吴双阮有些心虚道:“他送陈文锦回来,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跟我显摆他侄子呢。” 解连环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难受的吴三省,有点不解,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女朋友,带着她往校外走,寒碜吴三省:“又不是他儿子,得瑟什么?” 吴双阮哈哈大笑,解连环这才注意到吴双阮手上还拿着一封信:“要邮给谁的?” “老邢喽。”吴双阮眨眨眼,“他说他们那里最近经常有小孩子失踪,我帮他分析分析。” “这么厉害吗你?” “那是当然喽。”吴双阮很得意,她脑袋很聪明,解连环的脑袋也很聪明,能得到解大少爷一句夸,不知道有多不容易。 两个人往解家走着,解大少爷说请她吃他们家厨师的手艺,吴双阮在路上闲不住,又问他一些有的没的——“吴老三侄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叫吴邪。” “好奇怪的名字。” “你名字也挺奇怪的。” “我们这是家族传统,以乐器起名,将来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解连环:“?” “就叫吴笙。”吴双阮斩钉截铁道,“嗯,很好听的名字。” 解连环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吴双阮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姓,比如他解连环的解,于是又问道:“就叫吴笙吗?竹笙的笙。” “对啊。”吴双阮坚定道,“竹笙的笙。” “姓吴?”解连环沉声问道。 吴双阮哈哈大笑,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也明白了解连环突然失落的原因,她笑盈盈道:“那当然得随我姓喽。我可是我们家长房嫡长女,是得继承我们家家业的。” 解连环默默提醒道:“你还有个哥。” 吴双阮不以为然,逗解连环比较好玩,而且此人从小脑袋瓜就伶俐的异于常人,很少能抓到机会逗他,于是吴双阮调笑道:“你想和我生小孩呀?” 吴双阮的脸探到解连环面前,得瑟的,姣好的,鲜活的一张脸。 解连环伸手捏住了她的嘴巴,低声笑道:“除了我,你还想和谁生小孩?” 吴双阮很是乖巧的眨眨眼,含糊不清道:“和你生,和你生。快放开我。” 解连环心满意足地送了手,却见吴双阮黑珍珠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一下子人就窜出老远,对着他喊道:“但是你得入赘啊!孩子一定得跟我姓,毕竟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解连环差点被气死,同一天,他也感同身受了吴三省,他气急反笑道:“你等我追上你收拾你的。” 吴双阮做了个鬼脸:“略。” 她咯咯地笑着在长沙的街口奔跑,那充满生机的,姣好的,鲜活的少女,她在长沙的街头跳跃,只是后来,她再也没有来过长沙了,她在临死前仍想着那个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曾经对着她低声笑着的男人。 你在哪里? 在最后的那个夜晚,在难得清醒的一分钟里,她这样想着。 可惜,无人知晓她的问题。 也无人回答她的疑问。 ————第三卷 :漠河舞厅完———— ---- *吴双阮如果还活着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比如我一直想写的if线,她知道解连环是社会意义上的死亡后肯定会跟别人结婚,而且结好几次婚,谈好多恋爱,总之是个很牛叉的女人,她说孩子要跟她姓也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这么想的。 *所以可以猜一下吴米粒的吴到底是哪个吴(。 *第四卷 也双更,更到老吴和吴笙谈恋爱变日更,我存稿还有五六章正文就完结了,希望我能在五一之前把正文码完吧(祈祷nie~感谢在2024-04-24 20:04:13~2024-04-24 21:19: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安静安静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 第四卷 :家庭之死 ====
第39章 方木来的快去得也快,临走前还和吴笙交流了一下新接触的案子,还有些犹豫道:“你知道吴邪最近在做什么吗?” “西北淘货呢吧。”吴笙面色如常。 方木微微笑了一下,带些别有深意的意味:“你不用那么避讳他的生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搅进去了。” 吴笙对此不作任何回答,沉默地送走了方木,然后继续过自己平静的日子,上班,讲课,画画,照顾孩子...... 孩子...... 入秋之际流感盛行,吴米粒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下子请假了好几个,吴笙正打算第二天给孩子请假,结果晚上摸到女儿的卧室里发现小朋友已经烧了起来,小脸红扑扑的,完全没有了白天的生气,拿双手紧紧的握着妈妈的手,小声地抽泣道妈妈难受。 吴笙的心揪成一团,但她面上还是要把所有事情做好,向老师请假,向自己的领导请假,给孩子穿好衣服,抱着孩子下楼,开车去医院急诊,抱着孩子挂号缴费。 米粒只有在吴笙怀里的时候才不会哼唧,只要把她放在椅子上就开哭,比婴儿时期还离不开妈妈,吴笙只能抱着四十斤重的米粒等着叫号,今晚来看病的小朋友不少,都是这一阵流感闹得,排到吴米粒了,开单子验血做化验,吴笙抱着米粒又去缴费抽血,然后等着结果出来后开药输液。等到吴米粒输上液也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吴笙已经很疲惫了,搂着睡着的米粒望着医院的白炽灯,亮的她眼睛生疼。 她微微合上了眼,又被口袋里的手机震醒,陌生电话,吴笙接了以后很谨慎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淡刻板,生硬的像是机器人,问她是否名叫吴笙,是否认识许意多及其妻子文女士,他们夫妇的尸体在海滩边发现,麻烦她来认领一下....... 隔壁抢救室爆发了一阵哭嚎声,吴笙记得刚刚送过来的是一个出了车祸的患者,几乎血肉模糊地推近了抢救室,仪器疯狂作响的声音连她在外面都听的一清二楚。 又有人死了。 吴笙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那个刻板生硬的声音再次重复道你是否名叫吴笙,是否认识许意多及其妻子文女士,他们夫妇的尸体在海滩边发现..... 吴笙打了个冷颤,她注视着女儿红彤彤的脸蛋,一阵恍惚,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一个人如果去世了,那她要做些什么? 注销身份证吗?提交死亡证明吗?认领尸体?要做尸检吗?火葬场怎么联系?尸体怎么运到火葬场去? 她见过陈希的死亡,陈希的父母自会处理好一切,那时她心痛到不敢出席陈希的葬礼;她见过吴双阮的死亡,尸体被警察从吊绳上取下来,方木握着她的手,帮她处理好了一切,就连墓地都埋在了邢至森墓地的旁边。 现在轮到她来处理许老师和师娘的葬礼了。 吴笙麻木地回答了电话那头的问题,然后约好了时间,她在急救室的哭嚎里拨打着吴邪的手机号码——无人接听。 再拨——依旧无人接听。 往复三四次,吴笙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了,她放下手机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为什么? 为什么许老师和师娘会死? 为什么? 她讨厌疑问,讨厌死亡,但她看着女儿熟睡的脸蛋,只能搂着她,坐在这里,等着天亮。 天亮就好了,吴笙这样安慰着自己。 等到天亮后吴笙毫不犹豫地拨打了米粒奶奶的电话,米粒奶奶一听这个情况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过来帮忙,最后还有些怜惜道:“节哀。” 吴笙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过多交流,在等待米粒奶奶的时候打给了吴二白,几乎电话一接通吴笙直入主题:“二叔,你知道吴邪在哪里吗?” 吴二白不说,只问她为何焦急的缘由,“出什么事了?” 吴笙异常冷静道:“我的老师和师娘去世了,吴邪得回来。” 他得回来,他一定要回来,他一定要在我身边。 吴二白对此爱莫能助,事情计划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控制住了,这个时候就连他都不知道吴邪到底在哪里,他又安抚道:“我给你发几个联系方式,自有人帮你处理这些事情....吴笙,节哀。” 仅此而已。 吴笙不做过多纠缠,眼下她的大脑指示她得前往上海,多余的感情不要,只会耽误做事,只是在将孩子交给奶奶的时候,米粒的小手仍攥着妈妈的手指,她哼哼唧唧地哭泣着,想要妈妈想要爸爸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了,在三岁之前她还有爸爸有妈妈一直陪着她,突然有一天爸爸变得经常不见了,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妈妈说爸爸为了这个家为了米粒在奔波。但她不想要爸爸奔波,她不怕家里没钱,没钱学不了编程无所谓,学不了舞蹈也无所谓,学不了滑雪也无所谓。她只想爸爸妈妈每天陪着她,而不是每次见到爸爸时都觉得爸爸很累。 她可以看见爸爸胳膊上受的伤,爸爸不想让她看到,她可以装作没看到,但她很心疼。她被美术刀拉破手指的时候会大哭,会让妈妈哄,那么爸爸呢?他受了欺负受了伤,也会大哭?也会需要人哄吗?三岁以后她就不理解这是怎么了,她的爸爸经常见不到,她的妈妈日益忧愁。她知道,她都知道的,只是她不说,她想让爸爸妈妈见到她时都开开心心的。 米粒很小声地抽泣道:“爸爸...妈妈...别走。” 多余的感情不要。 吴笙的大脑这样说道。 她伸出手指擦掉了挂在米粒眼角的一滴泪珠,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女儿的抽泣声中,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不要多余的感情。 吴笙驱车回家拿了现金银行卡和身份证,拿了必要的东西后抄起钥匙就往门外走,然而门外站了个年轻的女孩——正在冷冰冰地注视着她,然后将一本剪纸册子摔到了她的怀里。 “他喜欢你,对吧?” 剪纸册子里飘出一张小小的素描画像——十八岁的吴笙剪着短发,一脸淡漠。 吴笙蹲下身,将其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放在剪纸册子里,然后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孙梅的女儿?” 宿管阿姨里那个写作业的小丫头的脸同这张年轻女孩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吴笙甚至还能从中找到孙梅的影子。 她冷笑了一声,显然这种态度激怒了对面的年轻女孩,她用手指指着吴笙怒道:“方木他喜欢的是你对吧!要不然他干嘛收集这么多关于你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别不要脸,有夫之妇勾引他,我马上就要和他结婚了。” 吴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女孩,然后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她回头将剪纸册子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后从柜子里抽出一个塑料锁扣,年轻女孩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呆愣地看着吴笙向自己走过来,然后掰住了自己伸向她的手指,在她吃痛之际擒住她的手腕用塑料锁扣反捆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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