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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负隅顽抗了，小女孩——”伏地魔如同毒蛇一样阴冷森寒的声音像是死神的低语在佩妮耳边响起，“乖乖地去见梅林不好吗？” 手里的魔杖因为魔力持续输出已经开始烫手，听见伏地魔说的话佩妮直接骂出声，“你是不是有病？能活着谁去死啊！你这么喜欢梅林怎么自己不去见他！” 伏地魔蜡白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魔杖更用力地挥出加大了魔力的输出。 “嘶……” 佩妮倒吸一口凉气，对方攻势太猛她差点被轰飞出去，堪堪稳住身形之后她看伏地魔的眼神又多了敬畏。 不愧是黑魔王，强的一匹！ 最后这场僵持以佩妮的几个连续幻影移形的躲避而结束，她现在看起来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汗水几乎打湿了她的全身。 “结束了……” 伏地魔高大的身形在佩妮正前方闪现，他魔杖顶端闪烁着随时可以了解人生命的绿光，用一种漠视的眼神看着佩妮像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这是佩妮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到死亡离她如此之近，或许是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死亡她对死亡没有特别的恐惧，像是生命最后时刻的倒带，脑海里伊万斯夫人、伊万斯先生、莉莉、西弗勒斯、詹姆……他们的脸在她脑海里幻灯片一样闪过。 甩甩头佩妮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你又在偷窥我的记忆。” “这是光明正大的入侵，魔法的妙用。” 伏地魔不理会她的无能狂怒冷冷地回答道，他承认他想从这个女孩的脑海里明白些什么东西，但她比他想象中更敏锐过早地察觉到他的窥视。 “主人……”被两人战斗余波掀飞的贝拉特里克斯在战斗结束才赶过来，她看起来狼狈极了，头发被狗啃过一样凌乱，美艳的脸上有大大小小的划痕、血迹，合身的衣服也变的褴褛。 伏地魔并不喜欢失败者，哪怕这个人是他信任的属下，他没有回头看贝拉特里克斯一眼。 “你在想什么？” 伏地魔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坐在地面上，虚弱到几乎拿不住魔杖的女孩，她真的太奇怪了，明明离死神离的那么近也没有一丝恐惧。 “我在想邓布利多什么时候来救我。”佩妮朝伏地魔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在你来之前我就联系上他了。” “又见面了，汤姆。” 身后适时传来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以及贝拉特里克斯的惊叫，“邓布利多！” “门托斯。” “再见，伏地魔。” 英国某处房产，佩妮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半空又无力地摔倒在地上，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噢——” 佩妮呻吟出声，魔杖被她随手扔到一边，它已经太烫了，差点烫掉她手上的皮。 “真好，又是活下来的一天。” 房子里黑乎乎的一片，佩妮只能借着路灯临摹天花板上吊灯的形状，它看起来不小，材质应该是水晶，在路灯的光影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又或者是半个小时，黑乎乎的房间里响起脚步声，佩妮没有回头她知道来的是谁。 “邓布利多”进门的时候顺手开了灯，明亮到刺眼的灯光差点闪瞎佩妮的眼睛。 “嗷~”她痛苦地用手臂搭在眼睛上缓解不适，眼泪不受控制地眼角滑落，嘴巴却不停地抱怨着，“你就不能温柔地对待一位年轻人吗？这一点也不邓布利多。” 披着邓布利多外皮的格林德沃嘲讽地抽动嘴角，语言刀子一般刻薄，“啧，你还要在我的地板上躺到什么时候？” 回来的人当然是格林德沃，包括当时去救她的“邓布利多”也是他扮演的，毕竟她的行踪邓布利多根本不知道，而且他们也不想让伏地魔知道格林德沃也站在了他的敌对面。 “我太累了……”佩妮继续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格林德沃表情更嫌弃地看着佩妮，他的表情太冒犯了，于是佩妮睁开眼睛看他，“你再用这样的表情看我，我就告诉邓布利多你让我去找伏地魔送死。” “明明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佩妮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猜邓布利多信你还是信我？” 格林德沃，“……” 结果显而易见。 邓布利多有多护犊子他是知道的，是不是他无所谓，只要他参与其中他就别想得到邓布利多一个好脸色。
第10章 一出好戏 休息之后佩妮告诉了格林德沃她之前的发现，“伏地魔很不正常，我从未在一个活物身上见到溃散如此严重的精神力，我怀疑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会不会是黑魔法的影响？”格林德沃不确定地回答道，他暂时没有想到是灵魂方面的问题，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想着分割自己的灵魂以达到永生的目的。 佩妮看了他一眼，“不确定，我没有系统地研究过黑魔法，但我想你接触黑魔法的时间会比他更久……”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格林德沃，他没有问题，至于伏地魔有没有他就不知道了。 “或许我们得去查一些资料了。” ----- 之后佩妮也没有在格林德沃的地盘久待，她现在有些不对劲，生死之间她靠着一腔孤勇无所畏惧，现在激情退却就开始后怕了。 经过门钥匙的传送很快她就出现在霍格莫德村外，从这里可以遥望整个霍格沃茨魔法学院，根据《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记载，巫师从中这个方向看到的是霍格沃茨，而麻瓜只能在这看到一片废墟。 这一刻她突然无比想念他，但又有些迟疑，她已经快一年没见他、没联系过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一定会的吧，他向来不是个大度的家伙。 双面镜发起视频通话请求，镜面在黑暗中闪缩了几秒后光芒熄灭——他挂了她的双面镜。 果然生气了。 向着校长室的方向默默说了句抱歉，佩妮熟练地朝霍格沃茨禁林的方向走去准备从那里潜入，没办法，毕竟这时候她不能先让邓布利多给她开一张允许出入的证明。 成功进入霍格沃茨后佩妮惊喜地发现西弗勒斯的定位也在禁林，他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对于数次探索禁林的陪牛来说这里的路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更何况她有可定位的双面镜带路呢。 一路东拐西拐后佩妮在禁林靠近深处的地方看见了西弗勒斯，他又长高了一些，也更瘦了，斯莱特林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些空荡。 不过他此时不是一个人，一个身影笼罩在黑袍里的家伙正低声和他说着什么，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会儿后点头同意了他的话。 看到那身黑袍佩妮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出魔杖，但她忍住了。 几分钟后，两人的交流结束，身穿黑袍的人准备离开，他从黑袍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又对着西弗勒斯点头后身影消失在禁林。 佩妮，“……” 邓布利多，霍格沃茨是什么游乐园吗？谁都可以进来逛逛？！ 西弗勒斯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也没有其他动作，就呆呆地站在刚才站的地方一动不动，失了魂一样。 佩妮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她躲在暗处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后才从树上落下，“你在等我吗？还是说这是你想让我看到的。” 她走到西弗勒斯身边，置身于黑暗中他低垂着脑袋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影影绰绰地打量着他的脸部轮廓，他比之前瘦了很多。 “找不到话说就别说了。” 佩妮太累了，不管是被她碾压的食死徒还是碾压她的伏地魔都让她感到身心俱疲的累，她走近了他几步，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魔药清苦气息放松地叹了口气。 西弗勒斯的身体僵硬住了然后又放松下来让她抱的更舒服。 他总是算不清她的反应，他以为她在看到他与疑似食死徒的人交往过密会会质问他，他们会因为立场问题吵架、冷战然后自然而然地断掉联系。但她好像一眼就可以看清他的小心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道破了他所计划的一切，然后像无事发生一样在他怀里埋首。 他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任由她把自己抱住。 然后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魔药味，让人保持清醒的提神剂、补充魔力的魔力补充剂、治疗伤口的外用敷料、迅速恢复体力的恢复药剂、让人容光焕发的美容药剂…… 她疯了吗？她不知道一次使用过量魔药会对身体造成怎样的负荷？难道仅仅一年她就把所学的知识还给了为霍格沃茨学生成绩抓破脑袋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 “西弗勒斯，我有些害怕。” 西弗勒斯从来没有听到佩妮说过害怕，心里一颤刚想安慰她就听到接下来的话，“我刚杀了七个食死徒。” 西弗勒斯瞳孔地震想要说的话就这样被生生压了回去，他被佩妮抱的更紧了些，然后就听到了她的低语，“还和伏地魔打了一架，没打过，所以嗑魔药冷静一下。” 短短不过百字的一句话差点把西弗勒斯CPU干烧了，他是谁？他听到了什么？佩妮和谁打架？ “你说什么？”在念到某个名字西弗勒斯向来灵活的舌头像打了个结，“你遇到了伏、伏地魔？” “准确来说我遇到了贝拉特里克斯，我和她打了一架引来了几个食死徒，我觉得我能打过他们，当然我的确打赢了他们。” “那些家伙被我杀了，然后贝拉特里克斯不讲武德，找了伏地魔过来和我打架。” “我打不过，他要杀我然后我找了格林德沃和他打，我就逃了。” 在一阵沉默之后西弗勒斯评价道，“真是精彩的战斗……” “很惊险，他是真的想杀了我。”佩妮在他怀里扬起脑袋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也发现了他的秘密，不亏。” 西弗勒斯，“……”他记得刚才她才说了她很害怕来着，突然就痊愈了？ 他好像永远猜不透佩妮的想法。 “你呢？找卢修斯演这场戏是为了什么？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让他帮你演这场戏？”恢复了些许精力的佩妮按住西弗勒斯的肩膀把他的身体禁锢在树上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是卢修斯？” 佩妮翻了个白眼，“除了他谁会用那么花里胡哨的蛇头魔杖保护套？还有他袍子的布料是掺了金丝、刻了魔纹的在夜里也不全然是黑色。” 西弗勒斯，“……”
第11章 禁林私话 佩妮和西弗勒斯挨的极近，她甚至能察觉到对方呼吸喷洒到自己脸颊的温热，而他低垂着脑袋始终躲避她的视线，也一直沉默。 禁林里昼伏夜出的小动物们开始了它们的狩猎，偶尔有从他们附近经过的弄出窸窸窣窣的动静，也有喜欢对着夜月长啸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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