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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好像一切都比他们之间的沉默来的热闹。 “真是个嘴硬的家伙。” 佩妮低语着，手指用了力气强迫他抬起下巴，指尖在他单薄的嘴唇上摩挲，而后无视了他些许的不情愿柔软的唇瓣覆了上去。 少年身上淡淡的椒薄荷味随着呼吸与她身上的残留的魔药味交融，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无法拒绝她，大脑被多巴胺攻占，仅存的理智也溃不成军，微不足道的反抗很快就变成了迎合与更主动的进攻。 但这还不够，发热的大手握住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对方柔软的身体，温热的唇都让他爱不释手，他想要拥有她的一切…… 推开变的强势的少年佩妮无力地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气，他主动的几乎让她招架不住，连带着之前的抗拒也像是欲拒还迎。 “别对我隐瞒，西弗勒斯。” 一句话就足以让嘴硬的某人缴械投降，明知她用的美人计西弗勒斯还是拥着她交代了事情的全部。 没接她的双面镜是他的逃避，和卢修斯的会面被撞到是意外但他选择了将计就计。 卢修斯想把西弗勒斯推荐给伏地魔这很正常，卢修斯是一个合格的马尔福颇具看人的眼力的同时也擅长投资，但西弗勒斯又为什么想和她划清界限呢？ 佩妮看向他，这里面又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抓走了妈妈，而且……妈妈她很快就会成为正式的食死徒了。” 他也不想和她分开，但是艾琳成为食死徒之后他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他和佩妮亲密的关系并不算隐秘，霍格沃茨许多人都知道，要是黑魔王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用这段关系对她造成威胁？他不知道，但他不能让这种事情有机会发生。 “抱歉，西弗勒斯，我不知道这件事。” 佩妮眼含歉意地望着西弗勒斯，当时她还在阿尔巴尼亚喂蚊子呢并不知道艾琳的事情，当时他一定过的很艰难。 她一直知道他是一个极富责任感的人，他不能接受艾琳因为他的缘故被黑魔王折磨甚至杀死，同时他也不会允许因为他的缘故自己或者任何他重视的人受到伤害，于是和她们划清界限就是他此时唯一一条路。 “我不想这样做，但如果这样这一种办法的话……”佩妮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同意了斯内普的想法。 伏地魔，该死的伏地魔怎么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他？ 佩妮有些烦躁，她就不明白如果伏地魔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统治世界他可以直接去魔法部当部长，想要无敌于世可以专心研究魔法，想要长生不老可以向某位活化石的炼金术士取经……可偏偏他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精神力有问题的神经病。 影响精神力的事情很多，但有什么能像伏地魔一样精神力崩了但实力依旧在线？ “佩妮……” 西弗勒斯眼眶酸涩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像是在进行某种酷刑，他的心脏是被捕获的猎物，而为爱产生的愧疚是魔鬼网最得力的武器将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缠紧、分食。 “好啦，骗你的。”佩妮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她扬起眉毛明亮的眸子凝望西弗勒斯黑黝黝的眼珠，“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才不会因为一个注定失败的伏地魔分手，你也最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注意到西弗勒斯的欲言又止佩妮瞪了他一眼，“没有可是！” 西弗勒斯偏过头不看她，无声地拒绝，在这种危急关头和他保持联系对她没有好处。 “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我们可以转成地下情侣的关系，像特工电影里那样……所有人都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感觉这会很有意思！” “这并不好玩，佩妮。” “或许你在我离开霍格沃茨的期间遇到了更漂亮的小女巫了吗？你今晚一直在拒绝我！” 又来了当她不想与他就事情交流下去的时候的常用手段——借题发挥。 “我没有……” 事情就这样被敲定。 “说起来西弗勒斯，你的大脑防御术练的怎么样了？”佩妮抬头看他问道，早在五年级她就提醒他练习这门并不简单的魔法，西弗勒斯的沉稳、冷静应该很适合练习这门魔法。 “还不错。”西弗勒斯点头，虽然还缺少实践但他自觉自己在大脑里编制的画面已经足够真实。 “那就好，伏地魔可是位出色的摄神取念大师并且他毫无底线，尤其钟爱偷窥别人的思想。”提到这件事佩妮就恨的牙痒痒，她总共就和伏地魔见过两次而两次他都试图对她摄神取念。 至于对外的分手原因，他们之间可以有太多原因了。 毕业后的聚少离多、双方立场的不同、他的古板沉默、她的热爱自由…… “原来我们可以有这么多不在一起的原因。”盘算完就连佩妮都吓了一跳，原来他们有这么多说的过去的理由不在一起。 西弗勒斯嘴角往下撇，他一直知道。 两人在禁林一起待到了凌晨，西弗勒斯再不回寝室他的室友会发现端倪，而佩妮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临别的时候西弗勒斯紧紧抱着佩妮，今天之后再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佩妮整个人被西弗勒斯抱在怀里，她有些舍不得，她觉得自己和西弗勒斯就像一对苦命的鸳鸯，在一年的分别之后又要迎来分别的时刻。 她离开了这么多次这次也该让她看看他的背影了，少年的身影被夜幕一点点隐去，佩妮努力克制住自己跟上去的冲动目送他的远去。 又想到了什么她对西弗勒斯用了一个传音咒，女孩的声音在少年耳畔响起，“还有一件事——答应我不要去尖叫棚屋，西弗勒斯。”
第12章 再遇雷古 在禁林和西弗勒斯分别之后佩妮就回了位于科克沃斯的家，伊万斯夫妇出国之后这里已经空了几年了，将这里打扫干净之后佩妮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她实在不擅长一个人生活，除了偶尔饿极了会去外面吃点东西外其他时候都躲在自己的房间研究她的小玩意儿，白天时间大多数被她花费在了睡觉上，所以附近没人知道她回来了。 格林德沃已经很久没有给她安排事情了，大约他也忙着翻阅资料，但佩妮觉得他还不如直接问邓布利多，伏地魔在来霍格沃茨之前一直待在孤儿院他对魔法的启蒙几乎全部来自于霍格沃茨，而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不可能对伏地魔的过去一无所知。 但显然格林德沃有着自己的打算，这两位老人在用自己的方式较劲。 时间来到七月，霍格沃茨七年级的学生又要毕业了，这意味着莉莉就要回来了，至于西弗勒斯佩妮不认为他会再愿意回到蜘蛛尾巷的房子里。 巫师界好像也迎来了短暂的平静，伏地魔最近低调的不正常，《预言家日报》上除了一些无营养的骂战之外关于食死徒恶行的新闻少了很多。 佩妮决定去对角巷逛一逛，莉莉就要回来了她得为她准备一份像样的毕业礼物，当然还有西弗勒斯的一份。 但她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对角巷现在可不安全，几个站在房顶的食死徒死咒不要钱一样四处射，街道上到处是店面被砸碎的玻璃、巫师的血液、已经死不瞑目的尸体，其中不乏老人与小孩。 除了在进行恐怖活动的食死徒外还有一波人正与食死徒对着干，不是傲罗，他们没有统一的制服但战力还不错，很快食死徒就没时间袭击路过的巫师而是把死咒对准了他们，佩妮没见过他们只从几个食死徒的咒骂声中得知他们的身份——凤凰社。 在一道绿光擦着佩妮藏身的地方快要落到一个过于年轻的脸庞身上时，佩妮给了他一个护盾，那个凤凰社成员看起来和她年纪一样大，她还是不能做到袖手旁观。 “谢谢！” 没有理会那人劫后余生的道谢声，佩妮和另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食死徒对上了，和其他钟爱死咒的食死徒像比这人用的黑魔法杀伤力不大，总所周知使用黑魔法的时候恶意越强、杀机越大威力越大，但他似乎没有致人于死地的意思。 和其他战战兢兢完成杀人任务的家伙相比他就像是来摸鱼的。 佩妮和他对上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神似一个故人。 果然那人也是认识她的，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他明显有些惊讶，在后面两人魔咒对抗的时候他也有手下留情。 但佩妮可不是需要别人手下留情的人，即使是食死徒的老大她也能在他手底下硬扛一波。 于是在几个回合后，那人被他击败，她将那人的魔杖缴械后把人拖到无人处揭开了他的面具。 “雷古勒斯？”看着面具下过于年轻的脸庞佩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记得你比我小两岁……” 今年雷古勒斯也才十六岁，伏地魔竟然丧心病狂到招揽未成年手下了吗？！ “好久不见，伊万斯小姐。” 雷古勒斯朝她挤出了一个怎么好看的笑，被佩妮魔咒攻击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以至于他此刻的脸色有些苍白，除此之外从他眼底的红血丝就能看出他最近过的不太好。 也对，跟着食死徒天天杀人放火的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你……” 考虑到双方不同的立场佩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哥哥小天狼星不一样，雷古勒斯肩负着家族的期望，这是他一直在做的，她没有资格去否定他。 “看到这些人做的事，你后悔加入伏地魔的阵营吗？” 话一出口佩妮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后不后悔有什么用呢？布莱克家族是一开始支持伏地魔的家族，他们已经被扯进伏地魔的旋涡牵扯的太深，其实一直以来这些都容不得雷古勒斯选择，更别说后悔了。 “呵……”雷古勒斯苦笑了一下，没有否认佩妮的话。 “大概吧。”他说，“我一直以为黑魔王血统纯正、强大无比，是我理想中斯莱特林的样子。” “我曾崇敬他、仰慕他，却不知道他行事偏激、独断专行……看看这些人吧，他们曾经是优秀的斯莱特林、是家族付之期盼的继承者而现在他们一个个像疯子一样。” “而我或许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彻头彻尾的疯子。” 佩妮站在雷古勒斯面前沉默，她几乎是亲眼看着雷古勒斯变成这个样子的，而遗憾的是她也没有阻止他踏上这条错误的道路。 “你要杀了我吗，佩妮？在我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之前。” “不。”佩妮摇头，在他手心放了一个远距离传送器，她第一次这样直白地望着他的灰蓝色的眼睛缓慢而坚定地说道，“雷古，你当然可以后悔，后悔什么时候都不晚。” “现在谁都知道黑魔王不是值得追随的人，你不能将布莱克的荣耀放在他的身上，这无异于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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