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手是看起来不堪一击的一年级选手。 “以下克上。”他这么说着,用古武术的姿势进行着准备。 对手却显得狂妄的多。越前帽檐下的眸子亮闪闪的,随着抬眼的动作挑了上来。 “诶。”他抬抬下巴说:“你如果说‘以下克上’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本来就比你强。” “哼。”日吉冷哼一声,身形快得如同鬼魅,“别逞口舌之快。” 回应他的是越前龙马用尽全力的一击。 “越前看上去比平时打得更猛烈呢。”鸟见纱幸道。 乾点头,“越前在做着候补的时候积了一肚子怨气。” “而且在看了手冢比赛后,不爽更是累积了许多。”不二认真道:“这或许就是他的最佳动力。”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越前龙马比平时更快的速度、更用力的每一击,不得不肯定这种说法。 - 日吉在叔叔的道场里见过一个少年——一头黑发,肤色苍白,气质却十分瞩目,像一把雕刻着古纹的武士刀。 “你也是网球选手吗?”上次,他这么问日吉,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乙骨忧太,你可以叫我乙骨。” “你学了很久古武术吗?”中间休息时间,日吉擦擦汗,把武士刀放回去,问道。 “嗯……算是。”乙骨笑笑,说:“要不要等会去打网球?” 古流武术网球并不常见,或者可以称得上小众。日吉只和两个这种风格的选手对战过——一个是他的叔叔,一个则是另一所学校的前辈,他都输得彻底。而比起他们两个,乙骨不仅完全不落下风,还更多出一分杀气。 “你师承何处?”输了三场,日吉也不喊“下克上”了,只是问这一句。 “何处?”少年笑笑,“不过是自己瞎琢磨罢了。” - 日吉记得小学六年级时,自己和长太郎在路过冰帝时围观了迹部和忍足的比赛,因此对冰帝产生了向往之情。可是冰帝强者如云,他便一边将“下克上”铭刻于心,一边提升技术,像一头虎视眈眈地觊觎着正选宝座的豹子。 有人问他是不是以迹部为目标,也想成为立足于冰帝顶点的人。 其实不是——比起立于不败之处,他的目的更在于“打倒”、“超越上位者”的过程本身。只有战胜不可能战胜的强敌、将一个个立在高处的对手拉下来,他才会有脉搏跳动、心脏震颤的兴奋感。 而在确定了越前的水平在他之上后,畏惧感却并没有出现,相反地,日吉感到了熟悉的热血沸腾。 “古流武术击球。” “诶——有点意思。”越前勾起唇角,屈屈手指,“攻过来吧。” 托武术的福,日吉速度如闪电般发球,而后上网截击。网球飞速向着越前而去。 下一秒,却被以更快的速度击回,在空中划出两个半圆。 “抽击球B。” 没有停顿,日吉再攻,用M发球试图打开局面。 越前龙马还是那样快速又精准地回击着,然后立在原地,抬高帽檐,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 “就这样吗?”
第21章 离开 “大言不惭。”日吉恶狠狠道,在下一秒进入了演武状态。 他将手指弓起,右手后拉,是古流武术中使用短戈武器的战斗姿态。 抛球、发球、上网,他击出的一球球却被越前顺利击回,反而自己因他的抽击球而感到力不从心。 场边的观众都能轻易察觉到,越前此刻正掌握着全场的节奏,如同弹奏乐曲一般轻易地将局势拉扯在自己手中。 冰帝一众则变得沉默许多。倘若这样下去,他们终将走向失败。 没有奇迹,败势如山般倾压而下,将日吉包裹得严密紧实。棕发掩住他的面容,那双狼一样的眸子里是难掩得落寞和一丝不甘。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转身默默收拾起球拍。 越前则向青学的方向望了一眼——手冢和龙崎教练已经去了医院,但其他人都亲眼见证了这一场比赛的胜利。他们冲进来,瞬间就将越前围了起来。 “小不点!干的漂亮!” “越前,不错嘛哈哈哈哈哈……” “菊丸前辈,你太重了……” 桃城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菊丸直接压了上来,大石则边扯着他边喊“英二你小心点”,不二手指磨挲着下巴,笑得眉眼弯弯……这场比赛太过艰难,因此胜利就格外甘美,青学这里俨然一片欢乐的海洋。 越前向着场外望去,对上了鸟见纱幸的目光。黑发少女笑得灿烂,远远看去像画一样,见他看过来,做着口型说—— “恭喜。” - 迹部沉默许久,也只是动一动嘴唇,道:“走吧。” 桦地跟在他身后,其余的冰帝选手则跟在更后面,日吉缀在队伍最末。 一丝交谈声都没有,安静扩散在空气中。 迹部的嘴唇紧紧绷成一条线。 他并不想责怪任何一人,甚至也不责怪自己。他只是感到胸口中宛如被火焰灼烧着,闷郁感无端让人心烦。 失败的滋味,这样熟悉。 - “迹部少爷……” “别跟着我,我现在不想回。”迹部撂下这句话,便从司机和管家的面前跑过,径直向着公园里去。 管家无奈地拿出手机,“对,少爷心情不太好,他说不想回来。好……我们过一小时再来吧。” 迹部心情不好时,习惯用跑步来缓解。感受掠过耳边的风声,仿佛这个世界都从眼前一帧帧逝去,而没有任何事物打扰,他的目的地就在那里,丝毫不受转移。 他把被汗水浸湿的灰紫色头发撩向后面,皱着的眉不知何时已然舒展开了。 “来接我吧。” 把电话放回口袋。他从不会为一件事过多遗恨,烦忧只是在浪费时间。 迹部只会坚定地走下去。 手冢低下头,看了眼震动的手机,说:“抱歉。” 硝子伸手把马尾紧了紧,“没关系,应该是急事。” 尽管没有开外放,带着电流的清澈少年音还是那样清楚地穿透了话筒。 “我们赢了!” “终于打败冰帝了!” 吵吵嚷嚷,不时传来“别压我头上”、“好痛”之类的杂音。 拿着手机的人走远了点,因为四周骤然安静下来了,只有风声。 “手冢,你的手怎么样?” “我正在医院。医生说问题不大。” 硝子挑挑眉。手冢面色不变。 “具体等我晚上回去再说。” “好。”大石挂了电话。 硝子把刚倒的水推给他一杯,“恭喜。” 手冢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倘若被其他人见了定要大吃一惊。他点点头,抿一口水,“谢谢。” “但是。”硝子叹了口气,“在医生面前谎报病情,你胆子真大。” “情况很不好——你是不是又使用削球了?” 不用他回答,从伤势扩大就可以猜到,不仅是使用了,恐怕是过度使用了。 手冢没有反驳,只是说:“抱歉。” 硝子没有再说什么,对这样一个把责任置于健康之上的病人,什么话都是徒劳的。她只是不容置疑道:“你必须去休养了。” 手冢似乎也有了心理准备,沉思一瞬,道:“我明白了。” - “手冢马上要去德国治疗和休养,大概要2个月时间,没法和我们一起参加后面的比赛了……”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青学网球部里站着一行人。 手冢的视线扫过一个个面孔,似乎要把他们深深记住,然后道:“我会一直看着你们获胜的——直到全国大会。” “全力以赴吧。” 菊丸眼眶已经湿润了,桃城露出不忍的神色,乾推推眼镜,越前定定地盯着自己的部长,连海堂都张了张嘴唇,神色动容。 “我们一定会赢下去的!” “对,连全国大会也赢下来!” …… 手冢的身影消失在车里。黑色的轿车载着他驶向机场,或者说,驶向他的未来——未知的远方。 周围静静的,明明站了这么多人,却只有啜泣声回响。 越前站在其中,脑子里全是那场比赛——手冢和他在街头网球场那场没有胜负的比赛。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零式削球和手冢领域。晚霞染红了整片天际,列车从高处轰鸣着驶过,而他第一次那样轻易被击溃,意识到自己和部长的差距。 就在那里,手冢说:“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他是否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 越前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街头球场。没有带球拍,他向自动售货机投了币,却发现没有葡萄味的Ponta了。 正犹豫着,下一秒,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摁下水蜜桃味下方的按钮。 “扑通”一声,粉色包装的Ponta掉了下来。 越前向后看去。黑发少女弯腰,把饮料拿在手心,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她眨眨眼,扔给他自己怀里的一瓶,“喝这个吧。” 白色包装,紫色的葡萄图标画在最中间。 “你怎么在这儿?” “嗯……想来就来了。”鸟见纱幸和他并排坐在长凳上,“因为我觉得你会来。” 她从身后取出一个球拍袋。 “要不要打一场?” 越前有些犹豫,“和你吗?” “什么意思,别小看我啊!”鸟见纱幸气鼓鼓道:“又不是正式比赛。” 她拉开拉链,从袋子里取出两副拍子,眼睛亮晶晶的。 “再说了,你可不一定擅长这个。” 越前定睛一看——羽毛球拍。
第22章 日常 羽毛球和网球不分家——很多人是这么想的。的确,球拍的样式、握拍手法、规则都差不太多,除了拍子的重量和球的样子截然不同。 越前一颗心都投到了网球上,羽毛球打过几次,但也仅仅限于打过。 鸟见纱幸有自信在羽毛球上战胜他。 “我可是羽毛球校队的正选,你今天要是能打赢我……”她抿着唇想了半天,觉得没什么可以拿来做赌注的东西。 “就什么?”越前挑挑眉,视线从球拍转移到她的脸上。 “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越前点点头,“那你先准备好履行承诺吧。” “哼,你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 网球场边就是羽毛球场。他们走进去,越前就开始热身,然后挥拍找手感。越挥越皱眉,羽毛球拍实在是有点太轻。 “好了吗?我要发球啦。”黑发少女伸手把头发扎成松松垮垮的马尾,然后左腿后撤,右手挥拍。羽毛球像一只鸽子般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虽然换了球种,但越前的动态视力依旧优秀到极点,他能清晰地捕捉到球的轨迹并判断出其落点,轻轻抬手便将羽毛球击了回去,好像手中的是网球拍和黄绿色小球,而并非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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