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管家:“去叫贝恩西过来。” 约一刻钟之后,管家带着贝恩西和贝尼托来到总统套房。 管家现行进入房间,进来的时候看了贝鲁尼一眼,然后朝着老鲁索点了点头。 老鲁索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差了很多。 贝恩西和贝尼托进入房间后先是看向贝鲁尼和他身后的女人,而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之后由五子贝尼托率先向前一步,向老鲁索询问:“父亲,您叫我们是为了什么事?” 老鲁索抬手随意地挥了一下,示意五儿子走开。 贝尼托表情因为没有被尊重而微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成面无表情,向旁边退了一步。 老鲁索直接问面前的六儿子:“老大和老四你找人杀的?” 原本稍稍低头的贝恩西迅速抬头,目光扫向贝鲁尼和他身后那个叫“伊莎贝拉”的女人。 “污蔑!父亲!这绝对是污蔑!” 贝恩西抬起胳膊直接指着自己的三哥,狠厉的眼神却射向贝鲁尼身后怯懦的女人:“一定是这个家伙审不出什么有效信息,干脆就利用这个女人编造谎言,排除异己!” “这个女人?”贝鲁尼微微挡住他身后的“伊莎贝拉”,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带到会场的女伴吧?也是你,暗示大哥可以'享用'她。” “因为我预计要来的女友爽约了,她不过是个临时的替代品。”贝恩西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三哥和“伊莎贝拉”,“这种用钱就能买到的女人的话,三哥也信吗?” “我还以为三哥会严刑逼供呢。”贝尼托插了一句,“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怜香惜玉'起来,就口头上随便审审,便把消息往父亲面前递?” 贝鲁尼大声笑道:“两位弟弟真是亲密又团结。”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鲁索,看着面前三位对峙的儿子,面露深思。 僵持的场面被那个叫“伊莎贝拉”的漂亮女人打破,她以害怕到自我保护的姿态抱着双臂,用微微颤抖的声音指证贝恩西:“第一个人在被杀时他喊了,他喊了贝恩西的名字。他跟杀手说,他能给比贝恩西更多的钱,但杀手说,老板们喜欢更听话的狗。” 老鲁索在听到“伊莎贝拉”最后一句话时,瞳孔微缩。 “贝妮,宾客们已经开始表达不满了。”鲁特将从外面回来的人传回的消息告诉贝妮黛塔,“他们当中有人声称,如果再不放他们离开,就会直接'闯'出去。” “你觉得一切有结果之前,父亲会允许我放行吗?”贝妮黛塔烦躁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可我们不仅扣下了人,还封锁了通信。现在酒店里没有一个人能和外面的人的联络。”鲁特担心道,“不久之后,就算酒店内的宾客不暴动,酒店外的人也会察觉到不对。” “你要不要向你父亲请示一下?” 贝妮黛塔打量着鲁特,疑心道:“在没有进展之前请示什么?请示我的无能吗?还是说,你希望我请示出通讯恢复,好让你联络点什么人?” 鲁特忙表忠心道:“贝妮,我是为你着想。你的三个兄弟已经被叫到你父亲的总统套房了。鲁索家这一代成年的儿女里,独独没有叫你。” 贝妮黛塔伸手掐住鲁特的脸颊。 “为我着想?”她的手微微收力,“提醒我,我是父亲最不重视的孩子?嗯?” “贝妮……” “鲁特,找准你的位置。”贝妮黛塔松开手,拍了拍鲁特被掐得微微泛红的脸,“吩咐下去,监视好酒店内宾客,一有情况就通知我。 ” “然后你。”贝妮黛塔点了点鲁特的胸口,“陪我上楼一趟。” 鲁特握住贝妮黛塔的手,在自己胸口蹭了蹭。 “哼哼~哼哼哼~” 通往高层的楼梯井内,从1F入口处响起了不成调的哼唱声。 可守在这里的护卫们并没有人对此做出反应。 对讲机发出次次啦啦的声音 高跟的黑色短靴轻巧地踩在台阶上,悄无声息,却留下一个个血红的鞋印。 刚在1F留下三张扑克牌的身影继续朝着2F进发。 目标是总统套房所在的最上层。 啪! “你要抱住它,可不能让它掉在地上啊。”拿着皮鞭的莉莉丝对着抱紧兔子玩偶的女仆说道,“你撑不住我的重量,我才惩罚你的。我都大发慈悲地让你这次只用抱一个玩偶就好,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善良啊。” “是,小姐。” 扬起的皮鞭的影子被水晶吊灯的灯光打在墙上,变成无数纷乱的线条。 莉莉丝的笑声回荡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内。 时钟指针即将走向晚上十点,夜晚似乎还很漫长。 鲁索家“全员恶人”名单: 当家人-老鲁索 大儿子(45岁)-负责药物运输的武装押运-Dead 二女儿(43岁)-【贝妮黛塔】-负责鲁索家线下赌场和店面,有一名英俊手下鲁特 三儿子(40岁)-【贝鲁尼】-药物销售 四儿子(37岁)-负责势力交涉和整体管理,原本着重培养的继承人-Dead 五儿子(35岁)-【贝尼托】-帮家族利用基金会洗钱 六儿子(33岁)-【贝恩西】-带女主入场的人,之前一直在给哥哥们“打杂” 七女儿(9岁)- 【莉莉丝】 -喜欢缠着父亲,有一名年纪比她稍大女仆陪伴
第50章 老鲁索微微攥拳,以大拇指挨个揉着另外四个手指的指节。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个儿子,最终落在“伊莎贝拉”身上。 “杀了她。” 老鲁索吩咐守在套房内间门口的护卫。 护卫听令上前架起伊莎贝拉,贝恩西和贝尼托微微放松地看向彼此。 贝鲁尼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伊莎贝拉”,她一副惶恐的模样,像个无力的人偶般、正被护卫架着拖离房间。 老鲁索不准备处理贝鲁尼借助这个女人、对五儿子和六儿子的指控,他想直接靠处理掉“所谓的证人”来解决这件事。 在“伊莎贝拉”被拽离到总统套房外间时…… 一双尖头高跟鞋踩住了伊莎贝拉普通吊带裙的裙摆。 高跟鞋细细的后跟像一根长钉,将被拖着的女人钉在了半途。 “怎么?我一来,好戏就要落幕了?”贝妮黛塔看似询问着拖行证人的护卫,实际上声量很大,身处里间的几个人都能听见。 贝妮黛塔的手下鲁特走上前,示意护卫把架着的伊莎贝拉交给他。 护卫没有动,一时间鲁特和屋中的护卫僵持住。 “我听说老三知道了大哥和四弟因何遇害,特地上来听听消息。”贝妮黛塔给了鲁特一个眼神,自己挪开了踩住裙摆的脚,缓步走向里间,“原来他俩都是被这个柔弱的女人杀掉的吗?那还真是出乎意料。” “二姐说笑了。我怎么会向父亲提供这样不着调的情报。”贝鲁尼确定鲁特还在和护卫僵持,“伊莎贝拉”一时不会被拖走,便借着贝妮黛塔的话重新将话题引到老五老六身上,“父亲维护弟弟们,我可以理解。但将家族情报向外贩售、还手足相残这样的事情,总要查清楚,才能服众……” 贝鲁尼向贝妮黛塔身边走了一步:“才不寒心吧?” 贝妮黛塔不接贝鲁尼这潜在的拉拢动作,她脚步不停,经过贝鲁尼身边继续向前,走到了老鲁索面前:“父亲,宾客们很快就会失去耐心,一两个小时还好,但我们不能一直把他们关在艾迪逊酒店里。” 老鲁索的眼睛撇向墙上的时钟。 晚上十点了,到了原本【鲁索钟楼艺术慈善晚宴】要结束的时间点。 时间往后拖的越久,不仅酒店内的宾客会逐渐焦躁,酒店外的人也会渐渐察觉到不对。 或许不仅仅是宾客们会焦躁。 他的这些儿女们,不也一样沉不住气了吗? “都说女人最看得明白女人。”贝鲁尼向老鲁索提议,“父亲不如让二姐听一听'伊莎贝拉'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也不过想再拉一个人下水罢了。二姐在父亲那里的份量有多少,大家心里都明白。 贝妮黛塔没有表态,她只是看向外间那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裸露在外的四肢纤细但不脆弱,看得出精心保养过自己的身体。明明被护卫拖拽着,她的姿势虽然狼狈却称不上丑陋,哪怕作为一件“商品”,也不像是能被她的弟弟贝恩西轻易购买到的那一种。 这就有意思了。 一个常年买一些有巨大Logo的跟风爆款奢侈品的人,突然有一天入手了一件保值经典款。 是为什么呢? 她突然问六儿子贝恩西:“你昨天带着去赌|场的女人去哪儿了?” “跟我赌气,今天爽约了。”贝恩西不甚在意地回答。 “那个才是大哥喜欢的风格吧。”贝妮黛塔抬手对着外间的女人画了个小圆圈,“这个,长得软,性格硬,不听话的。” 老三贝鲁尼发出了一声短笑。 那个笑声很像夜间的某种鸟类,急促又尖锐。 “你原来的女人去哪儿了?”老鲁索开口问六儿子。 贝恩西皱眉,随意道:“不知道,我们吵了一架,今天还没联系过。” “她死……唔。”外间的女人在护卫阻止她之前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单词。 鲁特钳住了护卫准备进一步加大力度捂嘴的手,他回头看向贝妮黛塔,贝妮黛塔则看向老鲁索。 “把手松开。”老鲁索盯着那个捂嘴的护卫。 “您说,要杀了她。”护卫回答。 “呵。”贝鲁尼看向六儿子,“蠢货。” 啪! 一颗子弹从捂嘴护卫的后脑勺打入,从额头前出来,擦着鲁特的衣袖打在他身后的墙上。 护卫的手掌无力垂下,鲁特稍微用力一拨,中枪的护卫就倒在地上。 随着尸体倒地,血液仿佛才后知知觉地流了出来,流淌在高级瓷砖铺设的地面上,蔓延成形状不规则的一滩。 架着“伊莎贝拉”的护卫只剩下一个,他扭头看了看身后持|枪的另一位护卫,喉头滚了滚。 “她死了?怎么死的?” 塞西诺看向问这话的老鲁索,猜想着他想听到一个什么的答案? 在这种局势中,捂她嘴的护卫只是稍稍有灭口的架势,就被老鲁索的心腹直接打死…… 其一,说明老鲁索在这间总统套房里还拥有掌控力,这跟他在家族中的权力大小相对应。 其二,说明老鲁索对这名护卫的行为起疑,很有可能在今天之前,他对这名护卫就算不上信任。 其三,说明老鲁索对于儿女们间的势力渗透心知肚明,但只要不触及到他,他会选择视而不见。 可他不会允许自己还在位时,权威就受到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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