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反手抓住钳制她的护卫的胳膊。好似轻轻一掼,塞西诺就将护卫抡在地上,迅速冲着对方心口挥出一拳,就让人没了声息。 周围人掏|枪的动作远远赶不上她起身向前的速度。 刚刚还似疯魔般笑着的贝恩西,看到冲着自己而来的塞西诺,脸色惊变,迅速后撤。 他原来还是怕的。 怕自己丧命。 塞西诺厌烦于他惊恐的神色,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在老鲁索身前不远处。 她踏在贝恩西的身上,再次走进了总统套房的里间。 这个距离如果再开|枪,会波及到里间鲁索家的其他人。 外间的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举着枪,没人敢再动。 塞西诺脚踩在贝恩西的胸膛上,歪头打量着满脸血污的他,又偏头看了看倒在贝恩西手边的贝鲁尼。 她随手给身穿的黑色吊带裙的裙摆打了个结,动作利落又优雅。 “你说有没有可能。”她以如此具有威胁性的姿势,配着温柔的笑容和语调,“我就是那个撑腰的。” 塞西诺抬头看向老鲁索:“你们不妨再猜猜,给我撑腰的人是谁?” 外间的鲁特想要向前几步,贝妮黛塔还没来得及用眼神制止…… 塞西诺狠狠踩了贝恩西胸口一脚,贝恩西头歪向一侧,晕了过去。 鲁特看到塞西诺的动作,也接收到了贝妮黛塔的信息,不再动作。 塞西诺来了一个悠长的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耐心。 她是除了死人之外,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变数。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老鲁索问塞西诺。 “我问你家大儿子押运药物的路线是什么,他不答我。”塞西诺露出颇为遗憾的表情,“我当时就在想,他会不会跟他的四弟改路线改了太多次,自己都记不清了。” “也无所谓,如果知道的人都死了。那路线是不是也等于作废了?” “于是我又改找你家三儿子,他比较识趣。”塞西诺指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家伙,“可惜知道的不多,还不争气。” “现在,在场的各位告诉我,谁知道的又多又争气呢?”塞西诺跺了跺脚,“总不能是我脚下的这一个吧?这个疯子我可是一开始就没看上。 ” “来吧,告诉我,谁该活着从这个房间走出去?” 骗他们的,塞西诺一开始都把他们家谁负责什么调查清楚了,来这一趟秉持的就是能问到就少死一个、问不到就多死一个。 她的行动准则呢,是能让西索动手就不自己动手,能让他们内斗就不让西索动手。护卫死在西索手里多少,在“十老头”眼里都是“消耗品”。但鲁索家族作为输送利益的工具,他们的死亡如果没有“正当解释”就立马会引起警觉,所以才要营造出这种相对封闭的环境,唱这么一出戏。 最好的状况就是他们内斗完了,她最后来搜刮一番,留下她的痕迹越少越好。无奈等了半天,这家人还没决出胜负。 只能她帮他们缩成决赛圈。 再不进行收尾工作,别说西索的耐心了,她的耐心都快耗尽了。 可能成为念能力者久了,这种能力上的凌驾感上来,对普通人的容忍度就变低了? 塞西诺自我反省了一秒钟。 “你是在虚张声势……”贝尼托嘴很硬,身体却诚实地向老鲁索身边凑,“你已经在我们的包围圈里,还能做成什么事?” 仿佛是为了印证贝尼托的话一般…… 叩叩叩。 总统套房的门被敲响。 门外传来鲁索家七女儿莉莉丝颤抖的声音。 “父亲!开门呀!我是莉莉丝!”女孩儿凄厉的声音透过门板刺进门内每个人的耳朵里,“外面死了好多人,我要进去!父亲!让我进去!” 果然,和某些人相比,自己的耐心还算不错。 塞西诺把刚刚的反省抛之脑后。 “不行!”老鲁索看着神情轻松的塞西诺,忌惮地大喊,“谁也不许开门!” “父亲!父亲!”莉莉丝一遍又一遍的敲门,声音先是尖利然后变得嘶哑,“我害怕!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没有老鲁索的命令,套房内的人没有一个人开门。 莉莉丝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直到难以听见。 这名众所周知最得老鲁索喜爱的宝贝女儿,在她的父亲这里,甚至叫不开一扇紧闭的门。 塞西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鲁索家神智还算清醒的三人、都是什么反应。 “贝尼托!”老鲁索一把抓住逐渐退到他身边的五儿子,“带着你三哥和六弟的出去,向他们上交'替罪羊'后,你就是鲁索家的下一任当家人。” 贝尼托被父亲叫得一哆嗦。 他看向地上躺着的两个兄弟。 贝鲁尼睁着惊恐的眼睛死去,贝恩西闭着眼睛昏迷。 塞西诺以看戏般的态度走到里间和外间的分界处,旁观者一般地靠着墙站着,在吸引到众人视线后,她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们继续。 “贝尼托!”老鲁索催促着五儿子,“快去!” 贝尼托向两个兄弟的方向挪了几步,颤抖地俯下身。 当他准备拽起两个兄弟的衣袖时,他听到站在墙边看戏的那个女人凉凉地开口道: “你看,只要你父亲还有一个儿子,你就不会是那个继承人。” 贝尼托迅速回头去看贝妮黛塔,他的二姐牢牢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不为所动。 一直以来的惯性让贝尼托在这一刻松了一口气,在老鲁索的催促声中,他拽动着两个兄弟,向外间挪去。 在挪动到内外间交界处时,贝尼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注意着塞西诺的动静。 塞西诺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贝尼托一眼,并没有动作。 贝尼托顺利地经过了她,继续朝着套房出口行进。拖着两个人行走太过吃力,他朝守在外间的护卫使眼色,示意他们快点过来帮他。 护卫们没有动,直到老鲁索发了话,鲁特才第一个上前,作势要帮助贝尼托。 下一秒。 第一个靠近贝尼托的鲁特将一把匕首扎进了鲁索家五儿子的心脏。 “你看,只要你父亲还有一个儿子,你就不会是那个继承人。” 那个女人说的没错。 不,她只是没说全。 贝妮黛塔从椅子上起身,无视面露今晚上最惊讶的一次神情的父亲,走向那个目前仅有的已知信息也很可能是假名字的、叫“伊莎贝拉”的女人。 “你说的没错。”她冲“伊莎贝拉”扬起一个艳丽的张扬的笑,站到“伊莎贝拉”面前,说话凑得极近,“不仅是他只要还有一个儿子,我就不会是那个继承人。甚至他只要活着,我就不会是那个继承人。” “我作为这个家二女儿,才是家里最听话的孩子。”贝妮黛塔轻声说着,“我明明只要一点公平和肯定就好了。” “如果我跟我的父亲要不到公平和肯定,我还能跟谁要呢?”她问“伊莎贝拉”,语气包含真实的疑惑。 “公平和肯定?”女人笑着反问贝妮黛塔,“是要靠'要'的吗?” 是要靠“要”的吗?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弟弟倒在地上,贝妮黛塔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您说,还有谁,会比您,更适合当一个'替罪羊'呢?父亲?” 西索打开总统套房的门,扫视了一眼内部的场景。 嗯?和自己在楼梯间里搞出的动静差不多嘛? 塞西诺什么时候,这么有魄力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西索哼着小调踏进门内,用欢快的曲调提前庆祝今日份收工。 一把手|枪抵在西索的太阳穴上: “把你身上的扑克牌,通通扔到地上。” 举|枪的人命令道。 “我要是你,就不对他这么做。” 塞西诺的声音响起西索侧前方,她正站在鲁索家二女儿的身后。 因为没穿鞋子,实际身高又比一米七多的贝妮黛塔矮,塞西诺的双手只能从后方环住贝妮黛塔的腰,整个人仿佛背后灵一般贴在贝妮黛塔的身后。 本来是有一点滑稽的动作,但因为两位女性出色的外表和身体曲线,反倒勾出一丝暧|昧来。 西索表示享受到了地吹了一声口哨,仿佛沉醉于眼前美色,人很配合地掏出一叠扑克牌,哐嚓嚓地扔掉在地上。 抵在西索太阳穴上的手|枪因为他这声口哨、用力杵了一下。 “我劝你……”塞西诺干脆转变思路,劝处在发飙临界点的西索,“你再忍他一下下。” “你对你的杀手这么自信?”贝妮黛塔笑道,“我对我们家鲁特也很自信呢。怎么,最后的胜负要用他们俩的战斗来决定吗?” “不,我劝你对鲁特不要这么自信。”塞西诺拍拍贝妮黛塔的腰,“他也不是你家的,你知道他服务于'十老头'吗?” 长期处在鲁索家族较为边缘的位置,哪怕有心经营,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对消息的掌握。 “他和你一样,是'十老头'的人?”贝妮黛塔看向拿着手|枪抵住西索脑袋的鲁特,“什么时候开始?” “一开始就是。”鲁特对贝妮黛塔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还有,他们两个,不是'十老头'的人。” 贝妮黛塔好似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份消息,但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情绪起伏。 她大概也有那么一点头绪。 一个新崛起的Mafia的家族,受重视的四儿子身边护卫也不过是普通人的程度,遇到重要事件才会花大价钱雇佣念能力者作为保镖。那在家族重要序列中靠后的二女儿,如何能拥有一个念能力者作为常驻的护卫呢? 还是一个能精准具现化出枪|械的念能力者,要掌握这种具现化能力,单比刚刚的匕首,技术可复杂多了。 “把他们俩处理掉后,我会跟你解释的,贝妮。”鲁特话音未落,便扣动手中扳|机。 啪! 子弹并没打出。 它炸在了枪|膛内部,将鲁特的手也炸得血肉模糊。 之前一段时间里,经历了那么多场景都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贝妮黛塔,此时发出了明显地抽气声。 在鲁特因为爆炸的手|枪产生的巨大疼痛而拖慢了反应的那一刻,原本扔在地上的扑克牌纷纷飞起。 扑克牌浮在半空中一瞬。 然后便像无数匕首一般,插向鲁特的身体。鲁特像一具摆在魔术转盘上的小丑,被钉在了门旁边的墙上,只不过是魔术失败的那一种。 “你们,到底是谁?” 贝妮黛塔的颤抖的哭音只持续了短短几个单词,激烈起伏的胸膛和腹部也逐渐归于平静。 塞西诺松开了环在贝妮黛塔腰部的手,绕过她,还有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走向门口的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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