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哭。 但是不管是柠檬糖、膨化食品、还是裙子,最后他还是都给善子买了。 大概就是这种方式吧。 所以此刻的猫眼小姐也只是眨了眨眼:“……所以,我想……如果大家都是这样期待的话,不管现实是怎么样的话,哪怕是为了耍帅乱来,悟应该都是会赢的。”毕竟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哈……”而三七分术师已经直接啧了一声,“如果不相信那个家伙,等他把敌人都解决掉回来肯定会被抓着念的。” 那么。 善子心想。 那个男人应该会响应才对。 * 最后一次长期的领域展开持续的最后一天。 死灭洄游结界那边诅咒和受肉诅咒的互斗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半夜时分,负责监控那边的窗就发现了咒力波动,所以善子那晚上的梦还没有做完就被两个五条氏从被窝里捞了起来——如同他们商量的那样,善子其它人则是到死灭洄游的结界里压制住那只超大咒灵。 而只有悟是单独行动负责压制抓捕宿傩,带到结界里面这边。 ——然后善子就是那根最后的导火线。 等五条悟发出指示方位的信号之后她就会解开 而砂糖酱则被善子直接关进了从羂索那里摸回来的狱门疆里,作为无法压制制作出来的大咒灵时候再用出的底牌,遮蔽气息之后,连同天逆鉾一起交给了伊地知。 善子则是拿上了夏油君给的,据说是从海外带来的可以干涉咒力的黑绳、和当时天元大人交给了自己的狱门疆·里。 两个辅助方面的专业人士分头行动,确保需要砂糖酱的时候,他可以准确且马上出现在任意一边。 而临行之前,因为他们的战斗实在是太难以干涉,为了不让两边分心,希望他平安的善子最后还是给两个五条氏的手上都缠上了一大堆自己之前像是慢悠悠攒钱一样一直积攒起来的红线,然后才是一人塞了几个之前体检拜托硝子抽血的时候顺带保存的迷你补给血袋,给他像是吊坠一样塞进了教师的高领制服外套里。 “红线我是绑在这里的。”黑发女人低头,轻轻用指腹点了点悟和砂糖酱手腕上发青的血管位置,姑且在不影响两个五条氏行动的前提下,给那里的线头染了色,让他们可以看到红线从哪里开始,“只要让血沾上这里,顺着染色下去,就可以让红线具有物理意义上的实体——应该还记得吧?让它断开的条件有且只有一个。” 我们两边不复相见。 所以。 只要红线联络着的两人都还活着的话,在需要的时候它们应该都是可以帮上忙才对——而只要看见通往血管的这条因缘线头还在,无论如何两边都是可以重逢的。 “……结束之后我再顺着红线来找你们汇合,不过我想更可能的是悟和砂糖酱带着宿傩过来找我吧。”这么说着的她还没抬起头,就已经被勾着腰的两个五条氏抱着亲了好久。 然后善子这才穿着和服,站在离悟的战斗场地十几公里外的地方,和其他术师碰了头。 她下意识先盯着自己手上套着的红线看了一眼,然后才在二号的看护下走进了远处死灭洄游的结界,做起了自己应做的事情。 * 天不过刚蒙蒙亮而已。 风很温柔。 因为忙碌着先一步清理出死灭洄游里万一存在的漏网受害者,术师们先是地毯式地重新把结界里搜索了一遍。 刚诞生的超大诅咒这会儿还被术师的集群勉强压制着。 到现场之前,善子其实对画面多少有点人类VS哥斯拉的想象——她本来还有些紧张。 结果远远听到东堂葵一个人就是一整个军队的激烈鼓掌声,和与幸吉像是安排机械丸自动化投弹,不停分发一次性建议领域的时候,她差点就笑出来了。 这里比她想象得要热闹得多得多。 只见菊花丸子脑袋的高专生一脸不爽的表情,站在最后方看着冥冥挂在自己这边的监视器。他嘴里还嘀嘀咕咕抱怨竟然不让自己这个一级术师到一线,明明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还是老老实实地机械性地拍手不停转移着位置不对的同伴们。 咒灵因为体型巨大,所以动作并不快。 远处的成年人当然在一线,阻拦着因为存在本身就是灾害的攻击,学生中最强的秤金次和乙骨忧太倒是领着其他同学负责镇压场内威胁较小的诅咒,而硕大的黑色派大星这会儿还在正追着对它威胁最大的夏油君原地打转。 她打眼看去,本来近看觉得大得吓人的虹龙,现在反而被巨大咒灵映得像是被巨人追击的苍蝇一样,估计是当年带着善子逃跑有了经验,那边上窜下跳乱飞的咒灵堆看着让人怀念地眼熟。 善子手里抱着狱门疆·里,猫眼里下意识就带上了笑意。 等到这一切都结束,等祂消失之后,此刻的夏油君会在片刻思考后给出她怎样的答案呢。 她给夏油君看过的风景,能让这个男人想起自己成为术师最开始的想法吗? 她实在等不及想问问看了。 * ……那应该是耗费了很久的事情。 至少一人一咒灵都不太记得这到底是第几次了,领域展开,陷入熔断,然后再修复大脑重复开启。 斩击无法破盾,但二者的领域对战也只是空耗咒力而已——根本无暇顾忌别的事情,睁大的蓝色双眼连眨眼都觉得有些浪费时间。 所以。 最后,双方都绕尽了所有的捷径,却发现决出胜负的方式再简单不过,只有最简单的那个。 以领域战消尽量消耗完双方的大型杀伤性的招式,一直熬到双方都无暇再顾忌额外的技巧之类的事情,只用最简单也最没有捷径的拳脚将对方打倒就行了。 双方都伤痕累累陷入了熔断,然后抓紧熔断的时间用最基础的咒力应用,给上对方致命一击。 五条悟卸掉了对方朝脑袋冲过来的一拳。 ……至少两边的熔断时间还算是大体相同的。 按照这几次的测试来说。 白发男人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上因为熔断而被击中的血,然后才睨着瞥了一眼对面同样看上去状态很不怎样的四手诅咒。 “这可是我的卖点诶 。”白发帅哥咧开了嘴巴,歪起脑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只是脱离了人类身份,就连审美都变得跟宝O梦一样就完蛋了吧。” 啊啊、还要减少它的消耗,好让更多的部分可以用于对冲才行……呜哇。 五条悟直接啧了一声,只能把手上的血抹在了黑色的衣服上:“脸被划破的话,会惹未婚妻生气的诶。”他语气懒懒地抱怨,一边靠近对方一边捶着自己的肩膀,“真是累死了。” 而对面的两面宿傩却只是嘲笑他,这才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说白了人类不人类的,只是你们拘泥于这种无聊的身份认同的,要活下去就非得选一个生活的群体,给自己找一个身份的蝼蚁不是吗?”他睁大了眼睛,哼哼笑着咧开了嘴角,“靠着预知能走到这一步,姑且算你会借力吧。” “……都说了。”五条悟却只是半睁着眼睛一脸嫌弃,“才没有看啦。”他对着那边喘气的诅咒伸手勾了勾,示意再来。 这诅咒倒是洒脱,说着的时候才啊了一声:“啊、才想起来,她已经死了吧,被羂索那家伙——就算事后再抓住那家伙泄愤也没用,哈哈。”它咧嘴笑了起来。 五条悟的嘴角拉平了。 他伸手对着宿傩的腹部就是一拳:“善子才不会看的。” “不肯承认现实吗?”宿傩歪着脑袋,就连声音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却还是咳咳笑嘻嘻的。 “……她才不会做会让我不快的事情。”而五条悟懒得跟这个还被蒙在鼓里的诅咒解释,只是顶着超级不快的表情撇着嘴巴,接住对方近身的关节技,“在瞧不起谁啊?恶心吧啦的,善子超级喜、不对……她爱我。”五条悟突然诶了一声,但却没有勾起嘴角,只是陷入了有些微妙柔和的无表情。 所以才绝对不会舍得让他这么不爽——毕竟如果让他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按照别人的指示前进的话,恐怕会是比输赢还要更让人觉得痛苦的事情吧。 他哈了一声。 紧接着。 所有花哨的招式几乎都用完,两人索性各自以两手直接拼起了力量。 两人青筋胀起的手上几乎都要发出关节运转到极限的嘎吱声。 但也是这个距离才让五条悟看见了那个诅咒几乎要咧到耳根,带着恶意的微笑:“所以你们人类就是这种地方让人觉得最可笑,竟然为了自尊心那种可笑的理由就不去用近在眼前的捷径、” 那种某种几乎不可见的吹拂感突然靠近的感觉就让白发男人下意识就把视线移向了下方。 然后他这才看到了这只四手怪力五指张开,像是试图摸到他的心口一样伸出的第三只手——那是什么?这家伙熔断已经结束了?短暂的时间里,五条悟下意识就强力挣开了一手试图接住对方的这只手。 “你该看的,在她活着的时候。”宿傩却已经笑了出来,“之前的几次错误估算让你轻敌了吧,诅咒的恢复效率可是要比人类高很多的——蜘蛛网的话,不知道你会裂成几道啊?” 手已碰到五条悟的心口,六眼已经看到了咒力运转——而下一秒血液就从五条悟的身体上涌了出来。 但一人一咒灵却都在原地迟疑了一秒。 被额外保留的‘开’借用无限靠近到五条悟心口的机会直接挥出了如同蜘蛛网的一记斩击。 确实成功了。 它先划开了白发男人放在身上的迷你血包。 下一个恐怕就是他的心脏吧。 ……如果不是从白发男人心口溢出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血,逐渐染开了他卸下了被善子的捆上的红线之后,那些重新从心口出发、密密麻麻、几乎要将他笼罩、五条悟从来没有放手过的爱憎的话。 太近了。 虽然伤害增加。 却也从开的斩击开始的地方,在心脏之外,就遇到了最密实的红线捆扎。 几乎大半数的斩击都被拦下。 五条悟身上,只剩下被隔着密密麻麻的红线斩出的几条简直跟行为艺术似的、放射状的虚线,脸上被划了两道,就连耳朵也被划出了口子。 想到这东西的来处,就连白发男人都忍不住哈了一声,直接一记黑闪就击中了这个为了绝命一搏一点点拖延时间迷惑自己的家伙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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