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最疼你,你一见他,定也是熟悉的。”伊尔根觉罗氏这话说的十分笃定,温晚便心里有底了。 原主这家庭极好,父母真心疼爱。 在这个时代,已经很难得了。 这开局,未免太好了! 温晚表示特别知足,特别珍惜,一定不会作死! “你阿玛也十分担心,又是沉不住气的,正想法子给你撤了牌子,自行婚嫁呢,咱们家没有成器的,本也不想你进那处处磕头伺候人的地儿去受罪,且汉人有句话叫红颜未老恩先断,说的不无道理,你纵同宝亲王有情分,也于他有恩,可来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事更多的人分走他的心,这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控制的,熹贵妃也不能…所以…” 等会儿!等会儿?! 恩? 什么恩?! “额娘说,我对宝亲王有恩?”温晚皱眉,似乎十分头疼苦恼。 “是,你九岁时,为他挡过一次刺杀。” “是个宫女,园子里伺候的,不知怎么失心疯了,趁着宝亲王那日病了,起不来身,用的是一支银簪子,也幸亏是这个,不然你的肩头就要落下伤疤了。” 温晚??!! 这么狗血?! 我穿的是个野史吧?! 不过!我喜欢!! 温晚的心跳的都听到了一点点声音了! 可以了可以了。 这开局可以了,不用再更好了… 再好,就怕得付出代价了。 等会儿?! 温晚忽的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儿,她轻轻的道:“额娘,有镜子吗?” “我忘了自己的模样了。” “不知道我是像额娘多一点,还是像阿玛呢?” 伊尔根觉罗氏又愣了愣,不过这次反应过来却是笑了起来。 带着一丝丝骄傲。 “含珠,拿镜子来。” 温晚一瞧,拿过来的竟然是玻璃镜,这个年代是叫西洋镜? “这是西洋镜,照的人十分清楚。”伊尔根觉罗氏道。 温晚点头,然后淡然的看向镜子。 微微一笑:“我像额娘呢!” 伊尔根觉罗氏被这话暖到了,笑得更欢喜了些:“你自小就像我!” 她不知道温晚此时内心有个小人在旋转跳跃… 果然! 原主果然长在了那个渣渣龙的审美上! 都说渣渣龙喜汉女,喜娇柔的小女子! 方才镜子里那张脸,冰肌!绝对的冰肌!温晚没自己捏一把都是克制了! 最妙的是那双眼睛,她明明没哭,但乍一看,就是眸中含水的样子! 温晚只恨自己末世忙着求生,学的成语名词儿都忘了,面对这么一张脸,她只能心里吼一句:真TM的美啊!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能跟社稷江山相提并论的,必须是这样的美人儿! 现在这个美人儿是自己! 温晚:救命啊!这样的开局,老太爷到底是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第2章 圆明园。 宝亲王弘历已经学着理政,他的皇阿玛近来有些疲倦,力不从心,便留他在园子里长住伴驾,由他主理朝政,自己则从旁指点。 弘历料理完手里的奏折,便有太监上前奉了茶。 “今儿府里如何?苏氏胎像如何?” “回爷的话,太医刚才来回话了,苏格格胎像很好,只是胃口不佳,今日高格格在后花园请了金格格,还有陈格格,兰格格赏花品茶,格格们十分热闹。福晋礼佛未去,不过赏了点心过去助兴。” “嗯。” 弘历放下茶杯,没有继续问,但也没有继续看奏折的意思。 他的贴身太监吴书来,可是伺候他长大的,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他小心翼翼的道:“爷,王太医还说了一事儿…” 弘历不看他,矜贵的哼了一声:“他还能有什么事儿?” “贵妃娘娘指了王太医去瞧瞧温晚格格,太医去了咱们府里后,便过去了,可巧,温晚格格已经醒了,只是…只是她仿若,全然都忘了。” “嗯?”正要打开一本奏折的弘历,手顿住了。 “什么叫全然都忘了?” “她已经过了选秀!留了牌子!还那样闹!那可是连累满门的大罪!” “一句忘了,就想着这事儿不存在了?!还当是小时候呢?!掩耳盗铃!蠢不可及!” 弘历似乎很愤怒,手边的笔都摔了下去。 吴书来心里撇撇嘴,还不是您惯的。 这会儿听着骂骂咧咧的,凶的不得了,可也就这样了,还不是得给温晚格格收拾烂摊子。 吴书来等他骂完了,才继续回话——他知道这位爷上心着呢,所以方才追着太医问了半天,这会儿便原话回道:“太医说,格格伤心过度,又因为身子虚弱,所以一下子记忆全无,父母兄弟,随身丫鬟,都不认得了…” “什么?!”弘历气笑了。 “越发不成样子了!竟然想出这么个荒唐的招数来!” 吴书来心想,可不是荒唐透顶么… 打量着众人都是傻子呢?!而且一个不好,就能取消她的资格,退了她的牌子,可就不能指给爷了。 虽说这回儿只能指给爷做个格格,可爷对她的情分,还愁来日?真是想不开啊!非要跟爷争这一时之气,还闹了自尽! “哼!她恐怕是真的知道怕了!她胆子一直小,伤心过度就冲动行事了,这会儿怕是想明白了,又惊慌失措,不想连累家里,只能又出此下策…”弘历叹了口气。 吴书来都惊了,温晚格格这么闹,您都能替她找补? 主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书来当然也要附和捧场:“爷说的是,温晚格格性子柔弱,定然是怕极了,又不想让爷为难…” “奴才也是一直看着温晚格格长大的,她心思单纯,没有那争强好胜的心,不过是一心想着爷罢了。” 这话正中弘历的心。 弘历最喜欢温晚的一点,就是那全身心的爱慕于他。 “我自小看大的人儿!还用你说!她就不是那贪位分的人!不过是我许诺侧福晋之位在先,又食言了,且平日里为了稳住高家,外头都以为我对高氏甚宠,福晋都不及…所以才让她心生误会…”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只是,温晚格格那样娇弱的人儿,这昏睡了许久,刚醒又担惊受怕,自己不定怎么费尽心思想的主意呢,岂不是又伤神伤身了?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爷,不如我送点补品过去?”吴书来递上了梯子。 弘历故作思索了片刻,才点头:“也好。” “也晾了她好几日了。本想着她能自己知道错了,而不是又想出什么昏招儿!” “你去代我好好训斥!省得再捅更大的祸来!” “奴才一会儿自己去,定把爷的意思说给格格听。”吴书来道。 “昨儿不是得了一盒子南珠?粉色娇嫩,福晋不爱这个,都拿去给她吧…也是小时候惯的毛病,就爱房里挂珍珠当步帘!让她不许出门,在家慢慢穿珠子!省得再闹!” 还不是您惯的… 南珠串着当帘子,也就这位格格了。 吴书来笑着应下:“格格心思别致,也是受您的教导,从小您就带格格赏画儿。” 至于什么不许出门这样欲盖弥彰的话,吴书来权当没听见。 他说完又把地上的笔捡起来捧在手里,已经不能用了,得给弘历换一只新的。 这旧的却也值好些银子,一会儿不拘赏给哪个就是了。 见着弘历似乎心情舒畅了,重新拿起了奏折,吴书来便退了出去,门口还有两个太监候着,一见他,都赶紧悄无声息的打了千儿。 这两个太监都算是吴书来的徒弟,弘历封了宝亲王后,前途已经明了,他不可能再自己把持着伺候,总要给下面的小子们点机会了。 这两个是他冷眼看了许久的,因而提拔了起来。 一个叫高玉,一个叫李玉。 弘历更愿意李玉伺候,不过高玉没有不识趣的心生嫉恨,反而找到了更好的定位,那就是愿意跑后宅的差事,在福晋她们那里,颇有脸面。 这会儿吴书来要自己去瞧瞧温晚格格,便指了李玉进去伺候着,手里的笔随手给了高玉。 两人深深弓着身子,送吴书来出去。 一整个过程,没有人出声音,却都懂了该做的,可见默契。 吴书来拿了许多补品,除了那盒南珠,还拿了一盒子翡翠珠子,成色好的不得了,这珠子也是他家爷新得的,却没有给福晋她们,只让先收着,说哪天随手赏人就是了。 吴书来岂能不懂,这珠子,温晚格格向来喜欢拿来听声儿玩儿,爷那时不过是在气头上,拉不下脸。 今儿不就用上了么。 坐上马车的吴书来,心里琢磨着等会儿怎么说才好。 温晚格格每次闹起来,作的是挺离谱的,可也好哄,几句话,她就信了的,而且就会陷入自责,觉得自己错了,转而开始哄爷了,哄的是真心实意又可怜巴巴——吴书来还真没见过哪个小主能有这个本事。 爷自然受用的不得了。 所以,这回差事,要办的漂亮,就是得劝的温晚格格好好哄一哄爷。 什么闹不闹了的,祸及满门的,外头哪个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哪个敢探听计较? 他家爷,如今可是… 吴书来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坐的端正起来。 宝亲王府的马车常来,所以钮祜禄府的门房,远远就看到了,出了两个人一溜烟儿的先跑了进去。 一个去告知温晚的阿玛,钮祜禄艾善,一个则去寻了婆子,进去禀告福晋。 伊尔根觉罗氏本来要离开温晚这里,听人禀告,宝亲王府的马车来了。 便又坐了回来,看着温晚有些焦急的思索着,该如何应付。 温晚听到了,也在想,该如何。 她现在捏不准穿的是个什么世界,不过应该不是真正的清朝,就凭大家都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架空的? 那历史的一些记载,就不算数了。 但想必,乾隆风流多情,是不会改的吧? 这样的人,再多的情分怕也撑不了多久,再加上他那漫长的寿命,恐怕不必自己人老珠黄,就被冷落了。 生个儿子,干掉乾隆,自己做太后?然后大力发展国家,成为东方霸主?! 这是很多穿越小说里,非常励志的一款。 但温晚想了想自己的本事… 还是算了吧… 刚从数不清的异种魔兽中挣扎而死,实在想躺平摆烂一下了。 这样的开局,好好经营一番,未必不能荣华富贵一生。 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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