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跟大周之间,隔了个鞑靼,因此,他们那边收到莫磐今年拒绝收鞑靼羊毛的消息比较晚,但好在他们跟鞑靼毗邻,可以就近以低价格收取鞑靼牧民的羊毛,然后回自己家里去洗、纺羊绒和羊毛。 一开始,鞑靼人自然是不卖的,这些俄罗斯人也不是良善的,你们不卖,我们就不能强买强卖吗?左右你们的羊毛是卖不出去的,卖给我们,你们好歹还能赚一些呢。 俄罗斯自以为是为鞑靼牧民们着想,但鞑靼牧民们可不这么觉得,于是一来二往的,鞑靼跟俄罗斯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鞑靼新可汗: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腹背受敌,两方同时开战是不可能的,鞑靼没办法,只能先平定跟俄罗斯的战争,然后再来跟大周打。 行吧,莫磐心想,那我就先等着你们打完吧。 不过,莫磐也不能闲着,生意还是要照做的。嗯,让他想想,鞑靼的百姓们还是要吃喝渡过草原上的寒冬的,不如他就卖给他们一些粮食,就用小马驹换好了,反正,这些小马驹没有粮草,也是挨不到明年春天的,倒不如拿来卖给他,还能为一家老小换些过冬的粮草呢。 还有,为了不引起鞑靼王庭的注意,还是将跟鞑靼的交易转到地下吧,让他想想,西北这边的大走私贩子是谁来着?一家太单薄了,还是要多找几家,大家都来坐下来一起聊聊,商量商量今年怎么朝草原上走私才算是最合适的吧。 众走私贩子们:俺们都谢谢您还记得咱们哈! 就在莫磐在草原上搅风搅雨的时候,西南边的战事又进入了焦灼状态。 或许是年初莫磐从哈拉刺手里截胡到的通敌证据太过直接,北静王这边,终于安奈不住,开始动手了。 他做了两手准备,一边通过史鼎跟越国出卖大周的消息,一边在一年一度的秋狩的时候,从辽东调兵,以兵冲匪,在半路截杀庆和帝。 在这次截杀中,北静王做了两手准备,一边用匪军冲击仪仗,一边安排了贾元春身边的宫女刺杀庆和帝。 无论是截杀还是刺杀最后当然都失败了。 对北静王,庆和帝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截杀庆和帝的兵丁尽皆被牛继宗带领的禁军们屠杀殆尽,刺杀庆和帝的宫女,连带着贾元春,都被庆和帝直接赐死。 贾元春选择用白绫结束自己尚且年轻的生命。 她看着眼前的毒药、匕首和白绫,她突然想起来,秦可卿死的时候,听说就是被人用白绫勒死的,她死的时候,可有觉着不甘心? 她可是觉着不甘心急了! 其实,贾珍做的事,她一直都是知道的。那个刺杀皇帝的婢女,就是贾珍送到她身边的,她们自觉做的隐蔽,却不想,早就落入别人的耳目中了。 荣国府在宫里有眼线,宁国府只会比荣国府更多。 大伯不是不管她了吗?她又不是只有贾赦这一个大伯,她还有一个做族长的堂兄弟呢。 既然挣不出头去,那么她就拼上一把,拼赢了,她就是荣华加身,拼输了,大不了一死。 这些年,她在深宫里过的日子,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气罢了。 她恨,但也不知道该恨谁。 来送她的老太监见她迟迟不选择,就有些不耐烦,问道:“娘娘可是选好了?若是没选好,奴才帮您选如何?” 贾元春回过神来,看着雪白的白绫,惨笑道:“选好了。” 老太监会意,捡起白绫来,对贾元春道:“娘娘放心,老奴手上有分寸,不会让娘娘受太大罪的。” 然后,贾元春一缕幽魂,就荡幽幽的向她本来来处飘去。 贾元春的死讯传回贾家的时候,贾母受不了如此惊天噩耗,当场就昏死过去。 贾珍吓的三魂出了六魄,跑来找贾政,问贾元春到底是怎么死的,宫中可是拟出了谥号,等等。 贾元春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其实心知肚明,庆和帝活的好好的,自然就是贾元春死了。他想知道的,其实是后面的谥号,他想通过贾元春的谥号,猜测出一些皇帝的心思。 贾政能知道什么? 贾政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齐齐来找贾赦。 贾赦:...... 贾赦刚去安排后路了,才刚回来呢,就被贾政跟贾珍堵个正着。 贾赦问贾珍:“蓉哥儿呢?” 贾珍抹着额头的汗渍,骂道:“没囊性的龟孙子,跟着他媳妇回岳家了。” 贾赦就笑道:“好,回岳家的好,等以后,说不得就是他岳家照拂他呢。” 贾珍脸色顿时就又黑又青,竟隐隐的透出灰白来。 贾政以为贾赦知道些什么,忙问道:“你可是知道了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说出来。” 贾赦就看着贾政,道:“我并不知道什么。看你的样子,元儿走了,你这做父亲的,竟没有一丝半丝的悲伤吗?” 贾政跌足急叹道:“她一个人,跟家族兴亡比起来,能算什么?” 贾赦讽刺道:“哦,她死了,你就急巴巴的来问家族兴亡,这是什么道理?” 贾政被他噎的说不上话来。 贾赦就没好气的赶他们:“走走走,我这里,可装不你们两尊做大事的大佛,赶快离了我这里吧。” 贾政和贾珍被贾赦赶出家门,临走的时候,贾珍对贾赦道:“大伯,咱们宁荣两府筋连着筋,若是我们宁府不好了,荣府这边也好不了,就是大伯,又能怎么样呢?” 说罢,就低垂着头,丧气的离开了。 贾赦站在大门前,向西看看轩峻峥嵘的荣禧堂,叹口气,心道,我可没想好呢,早在你不听劝,给蔷哥儿媳妇大办丧礼的时候,老子就没想着好了。 他回了内院,让孙子去喊他娘来,他有话要说。 王熙凤见荀哥儿一个人颠颠儿的跑来,就板了脸,问他:“跟着你的人呢?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让你一个人到处跑......” 荀哥儿忙拉住她,对她小声道:“快别骂了,祖父叫你过去呢。” 王熙凤见荀哥儿一副做贼的样子,心下一跳,荀哥儿说是大老爷的命根子也不为过,这个时候让他来叫她,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熙凤也不敢耽搁,她也是谁都没叫跟着,只跟平儿嘱咐看好门户,就牵着儿子的手,一个人去见贾赦了。 贾赦正在厅里背着手来回踱步呢。 他见王熙凤一个人带着荀哥儿来,也没废话,直接跟她道:“你这两天就收拾收拾,带着两个孩子回南吧。” 王熙凤骇了一跳,公公这个样子,可不是让她回老家省亲的,倒是有些避难的意思,便忙问道:“这是怎么说的?老太太还病着呢。” 贾赦就道:“多的别问,老太太那边有我呢,就是她知道了,也是同意的。这两年,我在贾氏阴宅旁买了许多的祭田,你回去了,也别回金陵的国公府,就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那里,看着收拾这些祭田。这是我贾家最后的退路,记住,万不能有任何差错,记住了吗?” 王熙凤早就骇的面无人色了。贾赦吩咐王熙凤的时候,荀哥儿就在旁听着,此时,他上前抱住贾赦的腿,仰着头问他:“祖父,我们走了,您要怎么办呢?” 贾赦蹲下身,爱怜的摸摸他的小脸,笑道:“这里是祖父的家,祖父得待在这里,等最后的结果呢。哥儿乖,跟着你娘回南,以后要好好读书,就是读不好书也没什么,祖父都给哥儿安排好了,能让哥儿安稳的做一世的富家翁了。” 又对王熙凤厉声道:“这是我的命根子,也是你的命根子,你发誓,你要看好、护好了他跟姐儿。” 王熙凤见贾赦这个时候,想的都是她生的两个孩子,往日里对贾赦的那些个不满和怨怼此时尽都消散了,她跪在贾赦面前,指天发誓道:“我王熙凤对天立誓,以后定会护好我的孩子,紧守祖业,安稳度日,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说罢,就对着贾赦磕了三个头。 贾赦这才缓和了脸色,转过身去,道:“走吧,别引人注意,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天冷了不好行船,尽快出发。” 王熙凤拿帕子小心的抹抹脸,等觉着脸上应该看不出什么来了,她才带着流泪的荀哥儿出来。 一路上避着人,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才惊慌起来。 平儿忙问她怎么了,她想起贾赦要她避着人的话,就看着平儿,吃吃道:“你是我的大丫鬟,咱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你愿不愿意?” 平儿被她这幅要吃人的样子骇了一跳,就问:“什么愿不愿意?做什么说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王熙凤只问:“你愿不愿意,你若是愿意,就立个誓来,我才跟你说。” 平儿无法,只得立了誓。 王喜凤就把贾赦跟她说的话半真半假的说了。 平儿也吓的六神无主的,不住地道:“还有二爷呢,二爷还在西北为陛下效力呢,就是家里......还有二爷呢。” 王熙凤兜头一个巴掌扇了平儿一个耳光,骂道:“呸!我打死你个痴心妄想的小蹄子!都这个......”似乎是觉着她声音太大了,就一边掐着平儿的胳膊一边低声骂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那个夯货呢!我跟你说,我有哥儿和姐儿两个就够了!为着他们,我王熙凤就是天打雷劈都不怕!我已经跟你说了,就是要带着你一起走的意思,你要是给我泄露半点子去,我就是做了鬼,也要回来生吃了你!” 平儿只扑簌簌的掉眼泪,心里呕的不行。 荀哥儿听见里屋的动静,就掀帘子进来,看见自家娘正在掐平姨,平姨也在捂着脸闷声哭。 荀哥儿就忙上前拉开他娘,护着平儿道:“娘,这个时候,就不要多生事端了吧?您都跟平姨说了?平姨,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平儿搂着荀哥儿哭道:“自打你生下来,就没离了我的眼前一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王熙凤给了两人大大的一个白眼,恨恨的‘呸’了一声,自己去收拾东西去了。 说的好似是自己生的一样,德行! 王熙凤带着两个孩子离京回南,伺候的人,只带了平儿一个,其他的,就都是贾赦给安排的人。 荣国府里,王熙凤一个人就能顶十个人的热闹,现在一下子少了她一个,众人都纳闷的很。有问的,就有的说她去年元宵的时候,不是掉了一个胎吗?从那以后,就断断续续的没治好,以前脉息很好的张太医现在就在南边,因此,大老爷就安排了人护着她去南边老家养病去了。 也有的说,是大老爷梦见祖宗坟茔似是有所损毁,派了府里长房嫡脉的哥儿回老家,替贾家老少爷们祭祖呢,哥儿年纪还小,自然要有做母亲的跟着料理了。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吧,王熙凤在贾母身体不好的时候离府,背地里就都说往日里老太太都白疼她了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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