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洒了满头,但没时间擦,也没时间感到什么情绪,”他按住了你的手,看着你抖了一下,“惠和悠仁在上面,我要去救他们。” 乙骨忧太只能苍白地安慰着:“不是你的错,爱,不是你的错。” “其实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回去了。”你看着搭在你手背上的手,乙骨忧太的掌心很温暖,带着握剑留下的茧,“在梦中,我回家了。” “和棘一起做的梦吗?”乙骨忧太的声音放得很轻。 “不,只有我自己的梦。”你摇了摇头,盯着水波,“回到了那个世界之后,我每时每刻都会想到自己杀过人这件事,噩梦如影随形,像是有人勒住了我的脖子,宣判我有罪。” 你的声音很虚幻:“——我回不去了。” 乙骨忧太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看上去像是完全做好了准备。 乙骨忧太仍然能察觉到那种浮动在她灵魂表面的哀痛,像是一层朦胧的纱罩,盖在那身光鲜亮丽的表皮上。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少女歪了下头,没有绑紧的碎发松散地落下来,被她顺势拨到耳后,“在说另外一件事情前,我认为你需要知道这些。” 她看上去那样羞涩,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在玻璃撞上木质的桌板之时,他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在他的面前重现。 “我喜欢你,乙骨忧太。” 她不自觉地咬了下下唇,难掩害羞。 “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没有关紧的玻璃窗盈满了盛夏的阳光,悠远的钟声自辽阔天际传来,一声又一声地回荡着。 他嘴角的笑意就这么凝固住了。 面前笑着的少女,大大方方地说着喜欢他的话。 穿越时空而来到这里的少女,被永远地禁锢在这里,而她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在宣告,她会留在这里,和他永远在一起。 这一幕荒谬的像是剧场上的一幕戏。 “一旦钟声响起,就再也无法回到未响之时。” 乙骨忧太意识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那杯混着珍珠粉末的水,不该让她喝下去的。 他永远无法知道,天极爱对他的爱究竟是出自本心,还是那杯水在作祟。 他在余生之中都将和这个想法共同活下去,忍受着这个决定的后果,哪怕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到了最后,乙骨忧太也不知道天极爱早就已经喜欢他。而天极爱也不会知道,她怀中的这只萨摩耶不是他曾精心挑选,满心期许着送出去的礼物。 那些爱意曾经存在过的证据,两个人再也无从窥伺。 作者有话要说: 祝自己生日快乐! 算是BE版本的HE?忧太最终还是和爱在一起了,只是要怀着小小的疑问而已。 最终被鸢诱惑的人,是乙骨忧太。 忧太的结局会在下个星期周末的时候更新。
第65章 狗卷棘结局——爱 “爱一定有心动的人吧。”狗卷棘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女,即使在这种时候,她看上去都有些心不在焉。 “是谁呢?” “五条老师,忧太,” “——还是我?” 狗卷棘呢喃着,却在你张口的那个瞬间,猛然凑近,狠狠地压制住了你的话语。 他拒绝听到你的回答,仿佛这样就可以掩耳盗铃。 你骤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抵抗,按在脑后的大手却制止了你的动作。 两个人在花丛中拥吻,看上去是太过美好的风景,忽略女主角抗拒挣扎的话。 感受到脑后的钳制稍稍减弱,狗卷棘松开了你,朝后稍稍退了开些许,唇齿间拉出了暧昧的银丝。 你从缺氧的窒息中脱离出来,看着狗卷棘随意地抬起袖子擦掉了唇边溢出的血丝,他看上去对这个过长的吻游刃有余,连喘气声都很轻,却莫名勾得人心跳加快。 “爱的虎牙好尖。”狗卷棘仍然和你贴得很近,他抵上你的额头,撒娇般地撞了撞,“把我弄疼了。” 你的唇齿间也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在你挣扎着磕破他的嘴唇的时候,他松开了一瞬,又更加疯狂地将侵占你的口舌,像是被激怒,又像是不顾一切。 你没有说话,只是往后仰了仰头,试图离他远一点。 “看来那个答案不是我。”狗卷棘捧起了你的脸,那双紫色的眼睛暗到接近夜空,却闪耀不起星星的光芒。 你断断续续地喘息着,想让自己的呼吸顺过来,试图说话的瞬间。 光芒闪耀的世界黯淡了颜色,彩虹消散,太阳落下,鲜花在毫秒之间全部衰败,只余下你怀中的那捧花束仍然鲜亮如初。 “那么就留在这里陪我吧。”无法忍耐你的眼神,狗卷棘伸手遮住了你的眼睛,“只要我不是一个人,怎么样都好。” 世界昏暗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你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和环境格格不入的欧式大床,你就坐在那张床的正中心。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冷,你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这是一条漂亮的海蓝色长裙,美中不足的是袖子太短,偏低的温度让你的手臂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你低头的那个瞬间,从脖子后传来的那个声音。 即使没有在现实中听过,那种金属摩擦和碰撞的声音也一下子就让人辨识了出来。 你猛地回头,铁链被拽得玲玲作响,随着你的动作在饱满的枕头上滑动,迅速堆积起来,宛若黑色的蛇。 铁链的一端被固定在墙上,垂落的部分隐没在厚重的床架下,延伸出来的一端堆积在床头,而另一端则在你的脖子后。 你慌张无措地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东西摸起来是丝绸的质感,边缘嵌满了圆润的珍珠,下面还有一个吊坠,你能勉强看到是蝴蝶形状的。 然而。你的心沉了沉,丝绸里的东西摸起来是坚硬的金属质感,指甲磕上去带了些许刺痛。 像是为了不磨破你的脖子一样,在铁质项圈外围了一层柔软的丝绸,尾部则连接着长长的锁链。 你被人囚禁在了这里。 门开的声音吓了你一跳,虽然知道是徒劳,你还是往后挪了挪,紧紧地靠在了床头,手腕碰到了堆叠起来的锁链,被冰得哆嗦了一下。 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你看着那双手推开了门。 “你好?”穿着宽大洁白的服饰,脸上戴着白色兔子面具的人站在门口迟疑地向你问好,他看上去不大,声音也很年轻,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即使知道不会有回答,你还是问出了声。 “这里是主人的庄园。”兔子面具小心翼翼地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昨天被主人带回来的,新娘。” “新娘?”莫名其妙的称呼让你皱起了眉头,“既然都有庄园了,想要什么样的新娘不都很简单吗?” 抓你这个,这个,嗯?你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是什么人来着? 兔子面具看着你皱起了眉头,拿着托盘往前走了走,将托盘放在了床尾,在床边坐了下来。 在思考事情的你感觉到眉头上多了一只手,他用的力气很轻,连带着声音也细细的:“怎么了?” “没什么。”你打掉了他的手,有些意外自己并不介意他的接触,“别碰我。” 兔子面具愣了一下,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皱眉头了……” 越说声音越小。 “我只是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你打量着近在眼前的兔子面具,这个兔子画得很可爱,让你也不自觉放下了点戒心,“也没有之前的记忆。” “……我会是谁呢?”说着说着,你又陷入了思考。 兔子面具下的人无声地扬了扬唇角。 “我、我会帮你去打听打听的。”兔子面具手足无措的,你注意到他露在外面的手背上全是红痕和刀痕,像是有人对他加诸鞭子刀刃。 门被猛地推开了,铁门撞在水泥墙上,发出巨响。 挡在你身前的兔子面具颤抖了一下,你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他的背后,那是个戴着黑色兔子面具的人。 “你在干什么!”像是被火伤过的嗓子,粗鄙难闻,让你皱了皱眉头。 白色的兔子面具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往一旁退了两步,恭敬垂顺:“主人。” 你提起了心,打量着笼罩在宽大的黑色长袍下的男人。 男人眯了眯眸子,一条鞭子就这样抽在了白色兔子面具身上,打得布帛撕裂,手臂上一道长长的红痕,少年痛哼出声。 “你干什么!”你反应激烈地下了床,一把挡在挨了一下鞭子的少年身前,锁链声犹如爬动的蛇,窸窸窣窣的,“为什么要抽他。” “因为他触碰了我的新娘。”见你挡在了他的身前,男人没有再动手,鞭子乖顺地缠在他的手腕上,“这是一点教训。” “我不是你的新娘。”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不妨碍你这样反驳他,“我有喜欢的人了。” 男人摸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声音沉了下来:“滚下去。” 少年按着被鞭子抽了一下的手臂朝外走,路过你的时候,悄悄说了一句:“小心。” 脚步声在走廊中远去,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你和对面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 希望他没事。你有些担忧地朝外看了一眼,他刚刚错身而过的时候,你看到了他指尖流下的血。 你所不知道的是,在走出房间后,他就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下面那张苍白却妖异的面孔。 那是狗卷棘。 好在这位庄园的主人只是来看看你,见你神色警惕,也没有多说什么,最后嗤笑了一声就离开了。 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 你看向了放在一旁的餐盘,上面的食物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思索再思索,你还是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如果要对你做些什么,在你被囚禁的情况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反抗的余地,不如安心吃饭,积攒力气。 过了一会儿,少年又绕回来了,他见你已经吃完了饭,眉眼间露出了一丝诧异。 “你怎么样了?”你关切地看着他,毕竟他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那伤口看上去就触目惊心。 “没事。”少年摇了摇头,他换了一身新的白色衣服,遮住了手臂。 见他不愿多说,你也没有强求:“你叫什么名字?” 他犹豫了一下:“棘。” 说完,像是怕你继续问他,急匆匆地端起了托盘朝外走去。 “棘,明天见。” 他的脚步顿了顿,嗫嚅着嘴唇:“……明天见。” 等他走出了房间门,你脸上的那点笑意迅速淡下去。仰躺在了柔软的被子上,随着你的动作,锁链哗啦作响,惹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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