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奴隶再如何也逃不开一位星神的巡视,逃不开他被编织进同谐的命运里。 刃跟艾利欧不同。刃是千辛万苦才走进同谐,走进我的选项之中,他有这个毅力,我是真的很佩服。 数度死而复生,强化了他对真正死亡的渴求,这渴求和对生命交织在他的脸上,浓墨重彩,扣人心弦。 艾利欧从我怀里跳了下去。 沙发上多了一个陷下去的部分,我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属于我的游魂。 “我都想要帮你一把,来个强取豪夺了。”我头微微偏向他,“怎么做到的?” “将你当成死亡本身。” 刃没崩溃,他看着挺正常,挺正常的问:“我现在可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那就珍惜一下你最后一次生命,死亡之前,应星活过了,也该让刃活一次。” “放心,时间不长,我在同谐待不了多久。” 我有自己的许愿器们,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的许愿器。在版本末期,一个游戏,总是会突然变得大方的,具体可以参考在家族成员人生这个游戏里,我的表现。 具体参考示例,不止是刃。 我给的不是什么需要钱去支撑的,而是情绪价值,在刃身上就是,我在修复他。 这个过程里需要用到的同谐力量,就很需要一点精细操作,不能像是阿哈用欢愉感染我、让我获得正常的情绪感知能力一样。 那样,刃就从精神上死了,活下来的只有应星。 我只是在减缓魔阴身对他精神状态的压迫而不是强行让应星还阳。 “那是很久没有听到的一个名字。” 他很安静的任由我摆弄,让同谐的力量在自己身体上穿梭,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提及自己过往的只言片语。 魔阴身之中,消耗了他的太多正常,记忆也是一片支离,能够记起来的,前言不搭后语再正常不过。 他试图用碎得个彻底的自己告诉我,我可以采用更激进的一点方式,刃永远也无法再成为应星。 我光点头,行动上却依旧很谨慎,好在如今他在自我攻略上已经迈过了坎,对待死亡,总是会自圆其说的。 “不必要对我抱有怜悯。” 艾利欧眼中所见的命运已经混沌,自然很难告诉这位一心求死的星核猎手,我不止是亲近毁灭。 “好了,现在差不多了,你能想起来你喜欢些什么吗?” 他没回答。 我除了有只猫,还有了一个沉默的影子。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可以彰显刃与应星的不同,便将我的喜好当成了他如今的喜好。 丰饶的赐福暂且追不上他,旧日的噩梦被同谐隔离,他的梦里,不再是死亡造就的空。 我在他的梦里,告诉他且安心的睡,同谐对于美梦的理解并不逊色于记忆。 “记忆是过去的回响,同谐的梦却是光怪陆离。家族的成员做的梦千奇百怪,你要是睡不着,可以跟我一起看。” 第一晚,他跟我一起看了皮皮西人想要的一夜暴富,看了热恋中的美梦,看了社畜对上司的怒骂……诸多的梦,在同谐的谐律下,成了家族的一面。 “你会做什么梦?” “跟许多人一样的梦。” 如此反复几日,才有了我问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还是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事。 “随你的便。” “这可不行。”我说这不行,盯着他身上的价值说这不行,“人要活一遍,才能有增值的概率,一直都是行尸走肉,我得到的不是太多,我需要钱。” “我的命运这么有价值?” “你们星核猎手的命运都有价值。”还都向我倾覆,成了我财富海洋里最后的几滴水,在漫长的工作生涯里,这几滴水,在我眼中的价值与结束等同。 “我会尽力。” 活着的不死之身准备再活一次,用属于刃的姿态。理想是好的,实验过程是状况百出的。 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做命的时间太多,想要认真活一些时间,是东西摆到他的面前,捏着刀叉都束手无策的程度。 我们最后尝试的是他没试过的事,我拍了拍他看上去非常完美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他重任在肩,他点了点头,信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窝在家里打了一天游戏,艾利欧这只猫就站在窗台上,不忍直视。 既然刃已经做到了爱我,那么我自然不会推拒这份爱,枕着他打游戏不过分吧? 这不过分的话,我们两个打完游戏,浪费了宝贵的一天,我想要吃点夜宵不过分吧? 都不过分的话,那么让刃帮我点外卖,帮我翻手机,我只用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也不过分咯。 艾利欧不忍直视个什么劲? 觉得星核猎手误入歧途了? 也是,整个星核猎手,他这个首领成了我的猫,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三位不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跟我打一天游戏,唯一的漏网之鱼也终于扑腾进了我这条不归路。 一家人可谓是整整齐齐。 “是吗,那么,那些天才们,那些家族的成员呢?” 吃完夜宵再开一局,因为卡芙卡的疑问太过犀利,刃手一抖,游戏角色直接死亡。 银狼图标一闪:“这局不算,先让刃叔复活吧,艾利欧呢,他不也在?” 刃操纵的角色复活。 我:“那个啊,猫有局限,跟萨姆一块先熟悉机制去了。” 那些天才们、那些家族的成员们,正在给我赚钱,才能让我现在有闲情逸致打游戏。其中我最关心的一位在七休日上遇到的阻碍跟我一样,钱不够,跟我说晚安时声音都疲惫了很多。 不像我,哪怕我下一刻会成为穷光蛋,这一刻都气定神闲,享受财富充盈的时光。 钱会再有,清净不常有。 我说的就是那些星神们,开头碰到不朽,与不朽有了牵扯,是我改不了的开始,我并不想再当一次滚筒洗衣机里的水。 但我不是没有选择。 我以前好像说过,截断星神的记忆需要长期支付一笔财富,我不喜欢。现在,我在这些星神们的帮助下,终于是凑够了这笔财富。 命途的相关知识,我工作过的星神们都曾无私的向我打开过,让我研究过,这实在是太好了,否则我兜兜转转,还得再做许多事,指不定真的要选一位常驻嘉宾,再兢兢业业打工个好几年。 想要回归熟悉的状态,那就了解星神,解构星神,直至我完全可以承担的起要偿还的代价。 一切就可以恢复正常。 什么时候轮回不确定,但清净日子肯定有很长。 终末星神能够看到的未来里是一片清净,那时,我是一个普通的人,与星神们没有什么干系。 「你难以承担此种代价。」 属于我的财富,是不知多少年的积累,可以撒出来填满整个寰宇,但这样不可计数的财富,在我要做的事情面前,也很快蒸发,几欲成为一条干涸的河流,露出开裂的河床。 被凝固的欢愉命途,跳了一下又跳了一下,成了一堆礼花和面具,有几个咕噜噜的滚到我面前,是张咧开嘴在笑的小丑面具。 寂静一片的被财富封冻的空间里,阿哈的笑声跟祂登上存在之树时没有不同,倘若寰宇可以听到,那么,这便是来自欢愉的大笑。 不是为了阻碍我,是为了给我续上一笔财富。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我跟阿哈迎来了第二十三次复婚,就在刚刚,还是刚刚,我们第二十四次离婚。” 阿哈总是喜欢看乐子的,尤其是这种宇宙大乐子,即使祂会成为乐子,乃至记不起来这个乐子,这些都没关系。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阿哈都会帮我摆脱祂们的,这其中包括祂自己。 欢愉的承诺总是充满了欢愉,由此,难以信任,不是么? 不过,这次是真的。 终末没有出声,我散落在宇宙里当做复活信标的因果也在回返,从互的体内,最大的那一份因果,最后回到我的身体。 「透支」的能力,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好用。 我吐出来一口气,像个普通人一样,准备为生活奔波。 这次,我或许可以尝试不找那些特别坑人的工作,找一个正常的可以安稳让一个普通人到老的工作。 我有许多的时间。 我已经摆脱了祂们,短期内,不会得到任何一个星神的注视,就算再度被注视,永久被注销掉的与我的一切,都不会再度回返。 我不喜欢分期付款,更偏爱一次性解决问题。 这能算作我的工作吗? 与那些存在相处,又删除一切,再度循环。 算吧,毕竟这天底下再没有这么执着的老板了,让我生生端上了铁饭碗。 “你好,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是刚毕业不久对吧,那介意谈谈你的实习经历吗?” HR的问题很熟悉,我坐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开始了胡扯。
第113章 博识学会DLC 今日亦是和平的一天。 长生种对于时间的钝感,让我可以气定神闲的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无视上司打过来的夺命连环call,发出一声感叹: “上班既然迟到了,那不如直接请假好了。” 让我这个想法功亏一篑的是杀上门来的上司,她杀气腾腾,眼睛里是熬夜过后没消的红血丝:“你给我请个假试试?!” 我很想说试试就试试,看着上司等着这句话就好让我人头落地的架势,我最后还是从心了。 “没请假呢,这不是在想工作了吗。” 我的上司说我这双死鱼眼里没有半点想要翻身的念头——我举起双手说我的眼睛不是死鱼眼,那个难度有些高,费力气,她让我先闭嘴——我怎么不想想当年头悬梁锥刺股只为考上博识学会的努力…… 我:“我当时努力就是为了现在可以不努力,但谁知道一个学术机构也有绩效考核。” 她一个粉笔头砸我头上,“那叫学术考核。”看我表情,她很有先见之明的堵住了我的嘴,“我当年是有多么的看好你,力排众议的收你做关门弟子,你可倒好,净给我关门去了,论文我不抽你,你是真不写啊!” 她骂了我半个小时,我在心中很精准的踩到了第二十九分钟五十九秒,才抬头打断我上司的输出:“那今天摸鱼吗?” 她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和与之极其不符的偷偷摸摸的声音:“时间到了?” 我微不可察的点头。 她噤声,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我家门前,贴着耳朵做贼一样听了几分钟,对着我点了点头。 每天,我跟我的上司都要为了摸鱼绞尽脑汁,熬夜想这些让上司本就不富裕的发量更是雪上加霜。 她跟我一样,都是前半生卷生卷死,一路过关斩将才有了躺平。没招到我之前,我的上司看着一众出色的年轻学者,露出了很深沉的表情,她的同事、有过合作关系的学者以为她是在深思熟虑,实际上,我的上司当时是慌得面部表情失控,以为自己要误人子弟毁人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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