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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样嘛……”樱诚景喃喃自语。他终于弄清楚真相，却也同时得知自己无法报仇。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知道了，你带走他吧。”樱诚景叹口气，觉得自己要理一下思绪。 “那个……或许你可以把刀卖给我吗？”你左思右想，只能给富江的颈部做减法。 “你要杀了他？！”樱诚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阻止，这怪物算公民吗？ “由纪，你终于忍不住要杀了我吗？”富江就比较兴奋，樱诚景甚至能听见他的雀跃。 “头太多了，砍几个下来。啊，他不会死的，我没有违法。”你赶紧证明清白。 “这……”樱诚景默默去拿了菜刀，反正他在家不做饭，这把刀不要也罢。 看着你提着菜刀让富江跟去卫生间的时候，樱诚景有一种自己在帮忙望风的犯罪感。他甚至觉得等卫生间传来尖叫，自己就会冲过去救人。 但卫生间一直很安静，只有刀砍骨头的声音，和哗哗流水声，半点叫喊也没有，甚至他出现错觉了，感觉听见那个少年再笑。 等很长时间，你带着只有一个头的富江出来了。“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去买东西，很快回来。”你向富江吩咐。 富江坐在那里，脸上是很幸福的笑容，还轻轻哼着歌。 樱诚景在一边看着他，那么多头的存在痕迹，一点也没留下，衣服上血迹斑斑，脖脖颈光滑无暇。 洗浴间的门被你关上，但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甘心地撞门，樱诚景眉头跳了跳。富江站起来走到门口，“吵死了闭嘴，丑八怪没被选上有什么好抱怨的。” “不过就是你长在中间而已！”里面有反驳的声音。 没错，每个富江都想留下来，你选了一堆头里刚好和身体是笔直连接的富江。 因为歪脖子带出去，感觉也会被抓走研究。 樱诚景有点坐立不安了，怎么听见很多个富江的声音，那些头……也活着？ “喂，你有打火机吧？”富江走过来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我不抽烟。”樱诚景回答。 “关抽烟什么事，给我打火机，趁这个时间赶紧把那堆碍事的头都烧掉啊。”富江继续索要，眉眼间全是不耐烦。 这一切超出樱诚景的常识，在听见门口你的动静时，樱诚景很明显地松口气。 富江立刻换了表情去开门，“由纪，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你把刚买的衣服丢他身上，“随便买的，只有这种，先换上吧。”这附近没什么奢侈品店，只能买到普通衣服。 然后你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往洗浴室走。 “你要把他们带回去吗？”富江声音听上去很不开心。 “不然怎么办？”放八个头在警察家里？这正常吗？ “你明明选我的，由纪。”富江不甘心。 “把他们养出身体了，就让他们走。我身边只留一个，不可以在我家里打斗。”你把行李箱放下打开。 樱诚景没忍住走过来。
第74章 冰室裕司 “你在干什么？”樱诚景问。 “把他们带走，不然你不好处理，你管不着他们的。”你打开洗浴间的门，把装着富江的盆托过来。 “也不知道伤口愈合没有，不然行李箱里淌血，会被带去警局问话的。” 樱诚景：他已经很想问话了。 “愈合了，愈合了。” “由纪，快摸摸，我完全愈合，不会流血的。” 一盆的头七嘴八舌。 樱诚景很想报警。 天啊，虽然知道这些东西是怪物，但是没有头还会说话。你冷静得像个警察，而樱诚景觉得自己像个菜鸟。 你端起来每个头，确认伤口已经愈合，然后开始做说明。 “箱子里买了几件衣服给你们垫着，但应该还是很硬。你们在一起会很挤，一会拖行李走出去也不舒服，你们不允许在里面咬对方。如果有一个出现咬伤，就把你们所有都丢掉。现在有不想进箱子的，出声。” 非常安静。 你开始抱着头放进箱子里。 “到家之前，要安静哦。”你小声叮嘱。 所有富江眨了眨眼。 你关上行李箱。 “由纪，有他们的话，上不了火车的。”富江还惦记着你买的票。 “事到如今，奢侈一把，租车回家。有租车渠道吗？”你和富江对视，两个人都很迷茫。你之前穷的根本坐不起出租车，更别说租车，富江遇见的非富即贵，不需要租车。 “那个……我知道。”樱诚景只能开口，你和富江一起看向他，樱诚景现在不仅觉得他在帮人望风，还在帮人窜逃。 受害人不是人，受害人每个头都活着，受害人伤口好得非常快，还是自愿的。该怎么办？ 师傅，他感觉他变成警局菜鸟了。 有樱诚景帮忙联系，你很快用富江的卡租车启程。富江坐在后面，敞开行李箱和里面的头小声吵架。 “万一遇见检查，要把箱子快点合上。尽量让他们别检查箱子，知道吗？”你不放心地嘱咐富江。 “知道了，”富江闷闷不乐，“由纪，让我坐回去，我不想坐后面。” “你坐副驾驶，影响我开车。”你十分冷酷地拒绝。实际上他现在也没放过你，例如把你紧紧缠在座位的头发。 富江避开话题，低下头又去为难自己旁边行李箱里的头。 你只能默默加快回家的行程，除了必要的休息以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开车赶路。 终于三天过后，你成功把车还给当地的租借分店，然后和富江打车回家。进门过后反锁家门，把行李箱打开。 行李箱里的富江咬上你的衣服，你也没在意。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我要补觉，吃饭的话自己用叫外卖或者冰箱里拿。” 你直接睡着。 富江犹豫了一会，爬上床搂住你睡。有几个头横在他和你中间，富江把它们拎起来丢到你后面。 鉴于你睡着，谁都不想吵醒你，富江头们敢怒不敢言，贴着你的后背排排睡了。 等你醒过来，面前是他的胸口，背后被什么垫着，害得你翻身都翻不过去，你才发现他们把你围着睡。 睡醒起来懒洋洋的，没心情做饭干脆点了昂贵的外卖。 在等外卖的时候打电话和惠子聊天，“嗯？你要回来了？” “是啊，你也回去了，我刚好和你见面。”惠子在电话那边中气十足。 “你不是住院吗？这么快就好了？”雪崩生还，骨折住院，好这么快？！你觉得不可思议。 “可能我身体好吧，不说这个了，由纪，方便吗？我们打视频吧。”惠子声音有些异样。 你看了看抱着你的富江，还有爬你腿上放着的头，“现在不太行。” “那就回来再见面吧，反正我很快就回来了。”惠子笑着，三言两语挂了电话。然后弹出一条信息框。 [你和富江关系怎么样？] 你迟疑地回复[还行]，难道富江又做什么了吗？你看向富江，后者一脸无辜，“我哪有空去找她？自从日向秀一那个傻子做错事，我都在想办法找你。” [我回来那天，带他过来一下，拜托] [怎么了？]你不相信惠子旧情复燃。 [我怀疑……救我的那个不是人……我害怕。我不敢和他明说，也不敢确定，我认识这方面的就只有你。你让富江帮我看看。] 惠子等几秒，确定你已读过后，又全部撤回，和你聊起来正常话题。 你心领神会，估计那边有人会看她的消息。和她正常聊天，随即那边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 “怎么又打过来，惠子。”虽然你心知肚明，也只能装奇怪问她。 “没什么，感觉打字太麻烦，还是电话聊比较快。”惠子声音更加僵硬。 “这样啊，哦对了，你什么时候的机票回来，我好去接机。”你佯装随意问到。 “后天。后天我就到，还带着新朋友一起回来，到时候介绍你认识。”惠子说着。 “好啊。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同学富江吗？我和他在一起了，接机那天我带他一起去，你不介意吧？顺便我们老同学还能聚餐，欢迎你的新朋友也一起来。”你暗示惠子，你会带富江过去。 旁边富江抱得更紧了，许是心情不错，他愿意开口搭理惠子，“我和由纪是情侣，当然是一起去，惠子，对吧？” 电话那边传来简单的停顿，是一个有些清脆的少年声音，语速有点迟钝，“好，我也，一起。大家，见个面吧。”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登机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再见。“惠子挂断电话。 你给惠子发个表情包，她回你一个。暗号对接成功，你转过头看着富江。 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富江捧起脸吻起来，围在你旁边的头也亲吻着你的皮肤。 “你跟惠子说我们在一起了，由纪。”终于由纪肯点头在一起，还是特别告诉被他嫉恨的惠子，真好。 “那是说给惠子旁边人听的，不然我要怎么突然把你带过去。”你对着强烈期待的富江解释。 “反正在一起了。我是你的男友，由纪。”富江对其他话语充耳不闻，只抓这一条听。 “知道，我自己说出口的话，还不至于立刻就忘记。”你无奈。 本来你是打算等只剩下富江一个人的时候再说这个的。毕竟当着一堆头的面表白，他们还是九分之一的表白对象，太奇怪了。 谁知道，富江就只抓着这句话听。 听完还要划重点强调一遍。 “我好开心，由纪。我还想亲……”富江再次凑上来，你拦住他。 “先说重要的。”你话刚说完，富江眼里的疑惑就快溢出来，还有什么事能比你们两个的感情重要。 你把惠子的疑惑简单说一遍，还怕富江听不懂，“总之，去确定一下惠子旁边的是不是人，以及怎么处理，明白了吗？” “你又要关心她。”富江嘀咕。 “我和你在一起，你帮我看一下闺蜜的朋友是人是鬼都不行吗？”你火气上来了。 “看，绝对看，别生气了。”富江过来亲亲嘴角。 “不过……”脚边的富江头开口，你看向他，“我们对其他的东西不太了解。就算看出来，也不一定能做什么。” “先看再说吧。”你叹口气，其实你预感百分百不是人，能救下惠子，让惠子这么快好起来，这根本就不正常。 很快，你就和富江准备去接机。富江站在镜子前，那是你特意新买的全身镜。旁边围一堆头，正在对他的审美叽叽喳喳。 “我觉得那个腰带上的丝巾很累赘。” “领口系那么紧，内搭穿着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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