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不是的。” “我的人生算不上顺风顺水,失去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如果三年前的我再成熟一点,就不会对擦肩而过的幸福后知后觉。”在我的目光中,他继续他的讲述,“那个时候的我,迷茫到不知道该放上什么样的珠宝,来表达我对睦月的心意。” 随后,他将戒指递到我的面前:“虽然到现在为止,它仍是一个半成品。就像在这段感情中做得并不完善的我一样。但我希望睦月可以为了我,将它变成完整的样子。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为你戴上,试一试手指的粗细是否合适吗?” 在我的点头默许中,他将我的手指轻轻我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了我的手上。 随后,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已经为此哽咽的我,将我的头深埋在他的肩头。 “谢谢你,睦月。”他无比认真地在我耳边说道,“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这样靠近过幸福。” 在寒风中走出房间的时候,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坐在院中的爱岛奶奶看着我们牵手出来的样子,笑着同我们挥手致意。想到这位老人说过,之后她的余生都会在等待曾经的客人们到来中度过,我的心头涌起些许唏嘘。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炽热的爱意。只是这份短暂的冲动,并非都能带来好的结果。她坐在这个小小的院落中,守护着这些曾经充满爱意的瞬间,实在是一件浪漫而悲伤的事。 想到这里,我将高明的手再攥得紧了一点。 一路向着我们预订的旅店走了过去,我还在默默地回味着这一天发生的一切。 旅店的房间外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我推开门,刚走了出去,就脚下一滑。 高明用有力的手抱住了我的腰,然后抬了抬眉毛。 我低头定睛一看,刚刚没有注意,落脚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结冰的水洼。刚要准备道谢,就听到了他的轻笑声,我抬头看着他。 “投怀送抱。”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努力了一天,我已经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体一轻,被他整个抱了起来。 随着门被慢慢拉上,冰冷的空气被隔绝开来。他的瞳孔中倒映着我的影子,合上的瞬间,就再也出不去了。
第36章 番外:婚礼之后 这孩子就站在我的面前,抬着头看我。她微微上挑的眼部轮廓十分熟悉,让我一时愣了神。 左右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大人,而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只看着我,这让我不由俯下身来问道:“小朋友,你是一个人吗?” 就在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长发从肩头垂落下来,这陌生的感觉让我睁大了双眼。对了,好像前段时间,我的确是被调离了一线,原来那个时候开始,我渐渐将头发留长了吗? “Akari不是一个人哦!”她认认真真地摇了摇头。 名字叫「Akari」吗?我默默地记在心里,猜测着会写作怎样的字,方便帮助她找到她的家人。正在这时,她突然伸出两只手,对我做了一个要抱的手势。 要抱吗?我犹豫了一下。 我向来不怎么会和小孩子打交道,何况这孩子看起来才两三岁大。 她见我没有动作,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委屈起来,我赶紧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软软的身体轻得像是棉花一样,抱起来丝毫不费劲,这让原本有些压力的我心态变得轻松起来。 “那Akari的爸爸妈妈姓什么呢?”我问她道。 “诸伏!”她大声地回答我。 这答案振聋发聩,我一下清醒了过来,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慢慢平息着心有余悸的感觉。摸了摸我的头发,虽然比前段时间要长,但还没有到能够长发及腰的程度。 啊,原来是做梦啊…… 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想起了什么。 从床上弹了起来以后,我拍了拍躺在身边折腾手机的高明:“不好了高明!我刚刚梦到了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小女孩,你小的时候穿过黄色格子的小裙子吗?” 高明头都没有抬:“想什么呢。” 啊,那真是太好了。 “但是穿过蓝色的。” 嗯……嗯?? 看着我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他露出了笑容:“开玩笑的。” “这样的事情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吧?”我回忆了一下,啧了一声,“但回忆起来那样子还挺可爱的呢。” “怎么,对方向你报上了我的大名吗?”高明继续捣鼓手机,问我道。 “那倒不是,不过报上了诸伏的姓氏。名字的话好像是……Akari?”我回忆了一下。 高明听到之后,放下了手机稍微思考了一下:“可以写作明理呢。这么一想,配诸伏确实是个很适合的名字。” 说完,他旁敲侧击般地向我丢了个眼神。 我愣了两秒,总算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红:“你少得寸进尺!” 今天是我们举办婚礼之后的第三天。 婚礼本身并不隆重,只有双方的少量亲友到场。值得一提的是,野田教官已经从手术中康复。在知道女儿的案子告破之后,脸上的神情也轻松多了。昔日的同学们出双入对,美和子做了我的伴娘。身为交警的由美喝多了,竟然差点趴在自己的车上睡着,最后被未婚夫手忙脚乱扛回了车。 受到邀请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到场的是安室透,或者说,是降谷零。 直到不久前,高明才向我坦诚了他卧底的事情。如今的降谷零已经离开了那个组织,带着大量的情报回到了公安体系。尽管卧底生涯结束,但是打击罪犯的生涯却不会停止。虽然组织本身土崩瓦解,许多重要人物被捕,但首领仍然在逃。 他仍然在繁琐的工作之中,连申请休假的时间都没有。据美和子说,警方内部似乎还有一些人员与那个组织瓜葛不清。为此,降谷零已经遭遇了两次凶险的暗杀。 听说这些都时候,我不免也会为他担心。不过寄去了慰问的邮件之后,对方的回复速度倒是非常给力。 “我没事,毫发无伤。贺礼已经寄过去了,我和景光两个人的份。” 熟悉的名字,亲切的话语,就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尽管如此,贺礼却没有按时到达。长野县最近下雪很严重,许多路面被积雪和树枝覆盖,物流变慢许多。 “你在干什么呢?”我看着高明再次拿起手机,忍不住夺过来看。 手机上竟然是一个p图软件,上面的照片是我当作证物上交给长野县警署的照片。那是我和他七年前的唯一一张合照,说起来还得感谢由美帮我要了过来。 不过……高明竟然在做ps工作?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他把周围的背景虚化了一下。 “拍得挺好的,我想洗出来放在家里。”高明说着,从我的手中把手机拿了回来,“但我又不想上面有不相干的人,尤其是案犯之类的。” “放哪儿啊?”我看着床头挂着的好几张结婚写真,“都放满了啊!” 高明思考了一会儿,将手机放了下来,看着我。随着他的动作,我才看清,他竟然已经将睡衣换成了白衬衫。 这算什么?准备去上班吗? 我心怀不满地故意钻进了他的怀里,用头隔着白衬衫去蹭他结实的胸膛,顺便伸出手,把白衬衫一顿揉搓。 高明显然没想到我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一把抱住我的腰,翻了个身笑了起来。 “饶过它吧,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不要。”我用闷闷的声音在他怀里说道。 高明抓过被子的一角,随手掸了掸,将上面的褶皱抚平。我看着他习惯性的动作,皱了皱脸。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人有一种很特殊的管理自身的天赋。比如说,在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里,准确快速地找到属于他的那一部分,然后一件一件收拾好;再比如说,不管我起得有多早,似乎他总能起得比我更早一点。 “我今天不想起床了!”我大声宣布道。 “哦呀?”高明一脸惊讶地附和我的话,“这位穿睡衣的太太,您知道这句话在我耳朵里听起来就像邀请一样吗?” 果然是时刻准备好乘虚而入吗?不过对于嘴上的功夫,我是不会认输的。 “是吗?”我不甘示弱地说道,“那么这位穿白衬衫的先生,您知道这副模样在我眼里也别有趣味呢。” 话音刚落,我就解开了他喉口扣得最紧的那粒扣子。高明呼吸一滞,抱着我的腰转身坐起身来,让我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上。 “如你所愿,今天就不起床了。”他说着,亲吻了我的嘴唇。 瞬间温软的感觉传遍全身,我毫不客气地开始准备享用今日的「早点」。然而这盘菜连第一口都还没尝到,急促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开门。于是一脸歉意地看着起床失败、衣服也被我揉皱的高明。 “你去吧。”我说着,帮他整理了一下乱掉的头发,翻身到了一边。 高明的脸色变得有些耐人寻味,磨蹭了一会儿后,他飞速地掀起了被子,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不多时,他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身进浴室洗手。 我探出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署名,果不其然是降谷两个字。 会被记仇的吧,降谷零先生。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拆开看看?”我伸手举起这个包裹,本身倒是不重。 高明的应答声从浴室传来,我光脚跳下了床,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剪刀,三两下就将包裹拆了出来。 “哇,是胸针和领带。”我看着降谷零送来的东西,告诉高明,“还有一封信,署名是……景光?” 听到这个名字,洗完手擦干净的高明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将信拿了过去。 信封上面的收件人写着高明的名字。 “是他的字迹。”高明说着,小心翼翼地将信拆开,看了起来。 诸伏景光在信中表达了对兄长新婚的祝福,以及对于未来的美好希望。前面的话写得很官方,但在信的最末尾,却加上了一句话和一个非常调皮的手绘表情。 “ps:对象是金井小姐吧?” 看着这句话,高明露出了笑容。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透过阳光翻看了底下的落款。落款的时间就是几天前,虽然颜色相近,但能看出和上面信的内容并非一日所写。 从他的口中我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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