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几声闷响,他咬着唇一言不发;我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比和凯对练时还真情实感,真的拳拳到肉。我活动手腕的时候,他就在我身下喘着气,衣服依然好好地穿着,肌肉块被阴影勾勒出形状。我推开他,抓起衣服走了,朝着浴室的方向过去,决定,还是先洗个澡吧。 “梅见......” 他很可怜地叫我,我也没有办法真的说星星的聊天太响,我没听见。“我要搬回去。”我背对着客厅里的一切,一字一顿地宣布道,有了自己正在宣读某人判决的错觉。“帮我搬家。” 卡卡西很顺从地答应了,顺着脖子,一路用濡湿的吻讨好着向上。我真的不明白他身上为何有如此的巨变,换做两年前,我大概会立刻投身于卡卡西的怀抱和床榻吧......但现在,我只觉得这解释了我为什么容易感到无所适从:一切围绕着我的外物都按着某种规律变了,却没人告诉我。 卡卡西痛苦地闷哼一声,我才赶快抬起手。“不好意思,压到你了......很痛吗?” 他突然用手臂支着沙发垫翻身坐起。卡卡西的呼吸乱了。他揽住我的肩膀和膝盖,让我像个伤员一样横躺在自己的怀里,我圈着他的脖子,埋着头,并不想在开始前就看到他坚硬冷酷的鼻尖和侧脸。 他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在我被快感刺激得失神时勉强有了尚在人间的实感;卡卡西用舌头悉心服务着,我的身体很自然地放松了,但心里却没有。卡卡西一面哭一面做着那件事,噢,他没有流泪,但我透过某种粉紫色的神秘的滤镜——那大概就是我接下来看待世界的样子了——看到了那些打湿了床单和我胸口皮肤的眼泪。我记起了雷同的回答:如果死的不是敌人,就只会是自己。 人或许可以说服自己,同伴不比任务重要,但无法眼睁睁看着敌人接近,杀死自己。 我在黑暗中转翻过一面,看着他那傲慢的睫毛和可怜的泛红的眼角,不得不起身去洗澡。人都是自私的,这是战争的起源,也是一切纠缠背后的真相和原因,但止水并不这么觉得。 是的,所以他死了。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旗木卡卡西毫无防备的一面。 他睡歪在了那张略显破旧的沙发上,脑袋像啄木鸟,一点一点的,应该是没完全失去意识,但对我的脚步声毫无反应。 我很恶劣地过去踹了他一脚。“卡卡西,我要吃饭。” 他当然惊醒了过来,卡卡西一下子就醒了。他正对着我的双眼温和而迷茫,里面有着极其罕见的柔软。这让我的恶意烟消云散了,理所当然地,我也说不出原来想要说的话了。“......我洗好了......随便你。我想吃芝麻酱配吐司。” 他如梦初醒地叮嘱我道。“冰箱里有给你的蛋糕。” 我对他怎样都要强调一下付出的措辞很不爽,但没什么表示,装作是自己并没有这个意向,不是故意不接受这份过期的好意。“算了,我一直在戒糖。” 他叹了一口气。“戒到什么时候?” “到死吧。”我走去冰箱时路过垃圾桶,下意识地低头确认了一下,看到半满的黑色垃圾袋里有一大坨淡黄色的手擀面。“卡卡西,浪费粮食可耻。” “下次就不会浪费了。” 我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两秒,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有何含义,但不好直接问。“帮我搬家。你还有体力吗?” “有。”他边打哈欠边站起来。“需要我做什么?” “去提前打扫一下卫生。”我手心痒痒的,赶紧背过身去,不让自己的脸和眼睛被看到,主要是雷同说的话提醒了我;在那之前,我真的以为自己每次说谎兜天衣无缝。 “叫保洁就好了。”卡卡西有点奇怪。“需要我帮你叫几个下忍来吗?” “不要,我不放心。”我一口回绝。“卡卡西,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房子......” 对着我殷切的请求,他别无他法,再说了,旗木卡卡西自己也很期待感情走上正轨的那天,既然对方提出要求,满足就是了——这才是五代目所说的“良性循环”吧? “好吧,我知道了。” 我满意极了。“那个蛋糕由你负责解决。” “不要吧,又不是我......我不爱吃的。”他表示无力,但仍挣扎。“明天也可以吃的。” “口感会很差诶——卡卡西!” 不要浪费粮食。卡卡西又想起了这句话,很无奈地朝我看了过来。“好,我吃,我现在就吃,吃完就帮你打扫卫生。” “这么不情愿?”我瞥着他,“吃完就走吧,旗木先生。” “这个模式下,你还会雇佣我吗?” “不会。”我咽下面包,慢悠悠地举起杯子,喝了口与热水隔碗的牛奶。“我更喜欢听话的‘卡卡西’。” 他笔直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服软了。“偏偏喜欢强大的人,却希望对方永远不被自己需要吗?” 从以往的经验和经历看来,这已经是相当超过的话了——对我们来说。 所以我以咀嚼为挡箭牌,没有立刻回答。 他坐在我边上,几口就吃掉了那块甜腻的甜品。 “我应该允许自己放宽标准也说不定。”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我在自言自语。卡卡西朝我挑起眉毛,诧异地“噢”了一声。“肯接纳中忍了吗?” “下忍也可以吧......” 他并不特别赞同。“那也太弱了。” 但在我看来,忍者的划分真的没什么所谓。“那只是一个标准。卡卡西,我第一次肯承认自己在择偶上的错误,结果却连反省和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都不行吗?” “有什么错误?”他很不高兴。“和我一直在一起吧。这不是错误。” 我只能沉默下来,偏开头,努力不去在意他黑亮的眼珠。 “我要搬回去。” 他也冷静下来了。于是答应了一声就毫不犹豫地朝外走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正如我们过去的每一次暂时分开。“好。” * 今天很特别吗? 小樱和井野一起吓了一跳。 启程前,她被纲手允许最后和朋友在一起放松一下。她第一次接到和忍者联军一起出发,赶往前线的命令,心里难免会想很多。 至于会这么惊讶,是因为凯老师和两个她们并不熟悉的上忍竟然结伴来花店买花,三捧有粉有红有黄的鲜艳花束,只是一个脸上带疤的上忍拘谨地选择了纯白的百合花束。 天啊!不知道要送给谁?! 小樱眯着眼辨认了一下,记起那个留着长一些的直发的男人和梅见老师有些不太寻常的关系,但她没和井野提起。这家伙目前正一门心思地八卦着本班的阿斯玛老师和夕日红,要是注意到什么新的细节就糟了。 既然无法诉诸于人,就跟上去看看吧。小樱漫无目的地计划着。被发现的话,就说自己其实想要......原本...... 啊,现编就好了。 面对严厉而莫名有些强控制欲的父母,春野樱已经无伤大雅地学会了自然地编造事实和圆谎。这是一个孩子必修的课程。 然而,井野跟了上来。 “小樱,你要去干嘛?”她这样叫喊着。“帮我带一份红豆汤,好吗?算了,我干脆一起来吧!” 凯和其他人的注意力既然已被吸引,就必须演下去了。她笑了笑。举止要自然,惊讶要恰好。“走吧。” “这是什么方向?” “嘘。”春野樱竖着手指。“我要跟踪凯老师。” “跟踪这家伙干嘛!” 她死命抓住了山中大小姐的衣服袖子。“你不好奇吗——他们为什么一起买花?” “总不可能是一起求婚。”井野随口胡诌,但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神色逐渐惊恐。“难道,他们是......” “你是说——”小樱疑惑地转头确认了一下,这个可能性被很快地否认了。“不可能吧?木叶没有男同的,八卦杂志不是一直这样说吗。” “也是。”井野接受了这个说法。“好吧,那就跟上去看看吧。被发现的话......” “哼,当然要跟了。”小樱思索了下,还是没继续说下去,只是隔着半条街,远远地判断着正在聊天的三人的前进方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卡卡西老师开始到处都不见踪影,直到某次她学到半夜,在火影楼挂满书法字幅的幽深走廊迎面遇见鬼魂般的他;又是某日,善于召唤苦无、千本、手里剑的武器大师天天学姐不再看着封印卷轴发呆,而是手捏一张破破烂烂的小纸片,口中念念有词,对着天、地、河流、土坡、水塔......总之是某个没人又莫名其妙的地方发呆,还被第八班目击到了突然消失(虽然被本人澄清只是摔到了草坡下的河里,但依然很奇怪)。小樱知道梅见和天天的关系好得很异常,从前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和揣测,只是近日常常看到学姐的奇怪举止又印象深刻,不得不把这几日的奇怪细节都记在心里。 但是...... 拐过最后一个路口。公墓? 小樱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井野也自觉地收起了伴随一路的好奇。“我们不应该继续跟上去了。” “或许没那么简单。” 井野是那种能在雷阵雨降临的前天就感应到闪电味道的女孩。她对如今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局也有所体会,虽然并不多,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对此事没有属于自己的的直觉和判断。 “好吧,你总是很聪明。或许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樱......对吗?”她看着同伴坚定的绿色眼睛,被说服了。“但我不想过去......或者说......樱,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他们有什么疑点吗?也不是大事吧!” 小樱当然什么都不能透露,毕竟最近都是晴天,离下次的雨还很远,她歪着头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拉远距离,不刻意偷听谈话。怎么样?你也知道的吧,最近,卡卡西老师和阿斯玛老师......上忍的聚会已经很频繁了啊!” “行。”井野同意了。 凯不抽烟,雷同也从没有尝试借此解压的想法,至于玄间,他的嘴里早就不缺东西了,所以三个处在“应该抽支烟”的氛围中的成年男人就捧着花静静站了一会儿,什么多余的举动也没有。似乎是被夕阳的回温所感染,看起来最理智的男人莫名提起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凯,我还以为你把梅见叫来了。” “不,我找不到她。”迈特凯的西瓜头在太阳下光滑顺溜,犹如一个黑色的皮球。“除了青春的托付以外......可能忙于暗部?也可能......” “这样啊。”雷同眨着眼,手指一动也未动。 “托付?”玄间则敏锐地反问他。“什么青春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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