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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毛：“啧。” 爱丽丝心情愉悦，似乎看着小卷毛吃瘪是一件很让人快乐的事情。乔茜猜测，大概是小卷毛总是叫爱丽丝憋屈，所以才叫爱丽丝这么地想找机会欺负他。 “那你们去看骗术表演吧。”小卷毛说，“不过明天你们不可以找借口支开我。” “可以。”爱丽丝相当干脆地答应了。 想到自己大概明天中午就下船的乔茜，不由得有些同情以为自己想出了个妙招的小卷毛。 可怜见的，并不是智商高就不会被人耍着玩。 “这样好吗？”乔茜和爱丽丝进场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堂弟明天见我提前走了会不会很生气？” “这有什么的。”爱丽丝说，“让他知道，自以为是很有可能就是什么都不是，他以为你跟他一路就是一路的了？” 乔茜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于是就没有开口说什么，和爱丽丝拿着票根找到位置坐下，这个不大愉快的话题总算翻篇。 “压轴戏是曼德拉的死里逃生大戏。”爱丽丝压着嗓子说，“夏洛克那个小烦人精要是过来，那可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他爱拆台子的性子，是这表演最大的破绽。” “你看过了吗？” “没有，听人说过。” 最先上场的是经典的扑克魔法，乔茜没有看见任何的魔法痕迹，可台上的魔法师却做到了只有魔法才能解释的事情：“他真没有魔法吗？”乔茜问道。 “没有。”爱丽丝“咳”了一声，“只是你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所以夏洛克才会说这是骗术表演，因为它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向你展示表演者想叫观众看见的假象。” “但这感觉还不错。” “是啊，人类有的时候不就喜欢沉浸在自己编造的假象中吗？” 扑克牌表演结束之后，换了一个魔术师上场。这是个身材比较臃肿的中年男人，眼睛不大，以至于乔茜觉得这个人似乎就没有睁开的时候。 他恭敬的向观众们鞠躬，为大家展示他空空如也的帽子。 乔茜凝神看着他的表演，可怎么都没明白那帽子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是能掏出丝巾，扑克，小兔子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爱丽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别的无关紧要的，至少乔茜是这么觉得的：“麻瓜眼里的魔法师就是这样，可笑的骗子表演家。”她更想要知道的，是兔子怎么从帽子里爬出来。 “你知道我们不干这个。”乔茜说，“所以那个兔子，是怎么从帽子里面冒出来的？” “这就是夏洛克的拿手戏了。”爱丽丝看了乔茜一眼，“我想，你大概和他一起看魔术会更有观赏体验。” “为什么这么说。”乔茜内心很拒绝一个人面对那个小卷毛。 “至少你们看表演的时候有共同话题。” “……”乔茜大概懂爱丽丝的意思了，“好的，我会尝试让自己安静一些。”又干巴巴地补充一句，“实在是这个表演太有意思了。”
第28章 关于理想 爱丽丝发出一声善意的嗤笑：“只是，你比小夏利更加圆滑一些。” 乔茜窘迫极了，不过她只能接受来自爱丽丝的打趣，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让她根本没有底气反驳——她是聒噪且圆滑的一个人。 是曼德拉的出场解救了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就“话多”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一致转头看向场上——不愧是压轴的大戏，灯光师只打亮了一束冷白的光，照在舞台中央的那个大水箱上面。 两米多高的水箱里注满了四分之三的水，魔术师曼德拉站在水箱旁边立起的梯子，他漂亮的助手，一个烫了大波浪的金发女郎倚靠在水箱旁边，对台下的观众飞来一个湿润的吻，把现场的气氛炒热了：“各位，别闭上你们的眼睛。”曼德拉说道，“我美丽的助手会把我的双手锁起来，我将在三分钟的时间里解开手铐，从水箱里逃走。”金发女郎摇曳身姿，每走一步路走勾着人追随她，看她拿起一个手铐，把手套进去，以示手铐坚不可摧，牢靠得很，看她把曼德拉的手拉到背后铐起来，“现在，一刻都不要移开你们的眼睛。”曼德拉跳进水箱里，水只漫到他脖子那里，他又示意他的助手提水桶把水箱灌满。 “一般的人最多只能在水里面憋气一分多钟。”爱丽丝向乔茜解释着，“不管他要怎么从水箱里面逃生，单单只论憋气的时间，他就已经还不错了。” “我们有泡头咒啊，为什么要憋气？”乔茜好奇的问。 “你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魔法的。”爱丽丝小声道，“我一直都觉得这种骗术表演挺好看的，但是不论是夏利和迈克都不这样想——迈克是夏利的哥哥。” “是很好看啊。”乔茜附和。 金发女郎把水灌满之后，观众们可以看见透明水箱里，曼德拉蜷缩在水中，他那一头黑发还有点长，一根根柔柔地飘荡着，很快就有两个工作人员上来，帮金发女郎一起把水箱的盖子盖上，又拉起一张大红布盖在水箱上面阻隔人们的视线。 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把眼睛移开。 乔茜连话都忘记说了，傻乎乎地盯着被盖起来的水箱。 一秒一秒，简直就像是度秒如年，特别是金发女郎还举着一个大钟在水箱前走来走去，终于等到秒针划向12时，所有人都等着金发女郎伸手揭开红布：“这就是魔法。”女郎脆脆的声音在观众席里划了一圈，随着红布被接下，乔茜只看见了一个空空荡荡，留有水渍的水箱，还有舞台地板上的一地积水。 “真是太精彩了。”乔茜和爱丽丝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味着刚才的表演，“如果不是一点魔法波动都没有，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在水箱里面施展了一个移形换影的巫师。”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魔法这种东西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爱丽丝讥讽道，“我不是贬低巫师，也不是贬低你们斯莱特林，但你们那一副魔法至上的嘴脸确实可笑极了。” “但是，如果你拥有魔法，就不会想要失去它了。”乔茜认真地想了想，“但他们看不起麻瓜的态度确实不对。”她列举道，“我和乔伊斯一起看过一些麻瓜写的书，他们的想法很奇妙，很多巫师都比不过他们。” “你现在还想要去研究魔法科学吗？” “魔法科学？” “是的，你所谓的想要了解的麻瓜知识，我们叫做科学——那不就是魔法科学了吗？” “魔法科学。”乔茜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单词，“天啊，魔法科学，你简直太棒了爱丽丝，在合适不过了。是的，我还是很想要去把魔法与科学相结合，虽然我现在还不太清楚要从那一个方面入手，因为它实在是包容的太广阔了，但是，是的，它是多，么，的诱人！” “如果你真的想的话，那就要辛苦些，要花精力研究科学和魔法两种不同体系的知识。”爱丽丝说，“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做这件事情，不过，我并不是想要去研究魔法科学——我看了很多魔法书籍，发现了一个通病，你们似乎总是爱独自做研究，导致绝大多数的理论知识都不成体系。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但我想，把那些零碎的理论知识整理成标准的，系统的。” “这真是一件能够流芳千古的事情。” “你想要去做的事不也如此吗？” “可我那只是觉得很有趣啊！”乔茜不好意思地说，“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呢！” “我也是啊。”爱丽丝说完这句话，侧过头看着乔茜，发现乔茜也正盯着她——两个人不由地“噗嗤”一笑。 “那可真好。”乔茜总结，“一起加油流芳千古吧。” 虽然万分地不舍，但是乔茜还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和乔伊斯一起下船，找了一个隐蔽的小角落移形换影去了乔茜的姨妈家。 邓肯姨妈正等着两人的到来，一见到风尘仆仆的两个人，她立即叫家养小精灵接过行李，用魔杖帮他们整理仪表：“你们怎么跑去做麻瓜的游轮啦！” “我想试一下。”乔茜不好意思地说道。 邓肯姨妈摸了摸乔茜的小脑袋：“他们的交通工具慢吞吞的，下次就不要在路上浪费这么多时间了。你丽兹表姐也是调皮，听到你要过来的消息又跑去乡下和她爷爷一起住去了。” “我们明天就去德国了。”乔伊斯说，“也不怪丽兹，乔茜自己傻乎乎的把遗忘药水往嘴巴里面灌，谁能想到呢？”他拍了拍乔茜的刚被摸过的小脑袋，“你也不要每次都说丽兹，这事都过去了，乔茜小傻子现在还好好的呢！不然我们下次就不过来了。” “不说，不说。”邓肯姨妈招呼两人坐下，“留一天就走，太急了。” “和我的老师约好了时间。他后天就要开始去挪威那边参加今年的学术交流会，正好带着乔茜一起去见见世面。”乔伊斯解释着，“她也想和我一起去搞研究，可不就要早点培养起来嘛。” “唉，丽兹她整天就知道和朋友们一起打扮玩耍，虽然我们不要求她也做一个大学者，但是，她除了魔咒学就没有一门能达到A的。” “丽兹的魔咒那么好，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乔伊斯说，“有那么一门顶尖的就很好了，学校里面的成绩并不重要。乔茜除了会考试，还会什么呢？傻得什么都能往嘴巴里面塞。” “爸爸！”乔茜不满地出声，“别总提这一件事好吗？” “你傻还不能让我多说说，叫你注意一些了？” “我记得牢牢的了！” 邓肯姨妈连忙一把搂过乔茜：“你真是太可爱了乔茜，乔伊斯你也别抓着这件事不放了，刚刚是谁叫我别提这事的呢？”
第29章 乔茜：我朋友超牛逼…… “好吧。”乔伊斯暂且撇撇嘴，“不说这个。”他从家养小精灵端着的托盘里，取一杯红茶，“弗林斯他们准备开一个飞天扫把的产业，你跟邓肯要不要一起来试一试？”他小酌一口茶饮，“产品是我参与研究开发的，而且我已经拉到了马尔福家族的赞助。” “我得等他回来之后一起商量一下。”邓肯姨妈说，“我当然是信任你的，不过我不能不和他说就直接答复你。” “没事，这件事情不急。”乔伊斯不在意地说，“我们还要测试一年，这期间你们想要参与的话再和我谈就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眼看着乔茜，“乔茜，你去楼上把我们的行李整理一下，我箱子里面有一本书，应该是叫《神奇物种大全》，看完A到D的物种，用危险性给他们重新排列一个顺序。” 乔茜心里明白乔伊斯这是想要把她打发走，然后和邓肯姨妈聊一些大人要谈的事情，她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好的。” 邓肯姨妈揉揉乔茜的小脑袋：“你看完了可以去二楼的书房，前几天送来了一批新书，就在最右边的那个书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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