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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姨妈，我等下就去看。” 乔茜离开之后，两个大人才开始了正式的谈话。 “丽兹读的那个布斯巴顿怎么样？”乔伊斯对着茶杯吹了一小口气，“我觉得麻瓜们那样多读几个学校的方式挺不错的。我计划等乔茜在霍格沃茨学个四五年的就转一个学校，试试不同学校的教育。” “布斯巴顿是一所女孩子居多的学校。”邓肯姨妈说，“乔茜可能不适应在一个女孩子过于多的学校学习生活，你知道的，女孩子多了之后总会有很多的事情。”她眨了眨眼睛，“塞西莉亚没有和你说过她的校园生活吗？” “她说她挺讨厌她的同学们。” “是了，就是这样。”邓肯姨妈笑着说，“乔茜的性格融合了你们两个人的迟钝，你想要她在你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就不应该叫她在那种事情上面花太多的精力。” “那就德姆斯特朗？” “他们现在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作风不太好。”邓肯姨妈不由问，“不只是因为你想要乔茜体验更多的学校吧？” “是的。”乔伊斯实话实说了，“老实说我有些担心，乔茜和我说了他们这个学期结束时的一件事。她告诉我在回来之前的年终宴会上，邓布利多给格兰芬多额外增加了一百七十分，而原因是救世主和他的朋友们闯了邓布利多在开学时在四楼设下的禁区，保护了里面的宝物没有被盗走。” “这应该没什么？” “不。”乔伊斯皱着眉头说，“你知道霍格沃茨对于我们英国的巫师来说是什么吗？它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可以硬闯霍格沃茨。而现在有人做到了，虽然我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要偷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这意味着——它不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我们可以帮忙，中途转学进布斯巴顿也不是不可以的，丽兹也能在学校里面帮忙照护乔茜。” “这个还不急。”乔伊斯暂时婉拒这个建议，“虽然霍格沃茨没有那么安全了，但是还没有到必须要转学的程度，我只是心里面有点不安而已。” “孩子总是让我们牵肠挂肚，你什么时候改主意了可以给我写信，就算塞西莉亚暂时去了另一个地方我们也永远是连襟。” “话说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在找一个人陪着？”邓肯姨妈继续问，“你知道我们不会介意的。”她鼓励地看着乔伊斯。 “算了吧，有塞西莉亚就够了。”乔伊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些什么，直接绝了邓肯阿姨想要让他在进一座坟头的心，“我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再家里，没时间也没有精力再经营一段婚姻，而且，乔茜是一个足够好的孩子了，不需要再来一个。” 父女两人确实只能在法国呆一天，便要赶紧到德国去和乔伊斯的老师会和，也不能停上多久就得通过国际壁炉去挪威参加一年一度的学术交流会。 这并不是乔茜第一次参加学术交流会，但显然这一次的学术交流会比以往的更加有趣，因为今年有一个新人的加入，是一个很有想法的瑞典巫师。 当这个脸上有着小雀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棕色小卷发的年轻人拿着羊皮纸站在台上，腼腆地和众人说：“你们好，我是来自瑞典的厄斯滕·亚历山德森，我的导师是斯滕曼——”下面的巫师们就忍不住打断他：“嘿，年轻人，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介绍自己的。” “对不起。”他窘迫地说，“我现在就要和你们交流我的一个想法，首先我得承认我有一个麻瓜朋友，我还去麻瓜界上过他们的大学。”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台下忽然没有声音的人们，又继续说了：“谢谢，我以为你们会把我赶下台。” “这是交流知识的地方，不是交谈政/治的地方。”弗林斯，乔伊斯的好友，也是他导师的儿子突然开口道：“我们并不在乎你和麻瓜有什么，也不在乎你的想法从哪里来，请你大胆地把它说出来，这就够了——这才会我们一直举办这样一场学术交流会的意义所在。” “是的，小伙子，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我们也很想知道一点新鲜事。” “你害羞什么呢，小子？” “别扭扭捏捏地！”有了一个人开口支持，下面的就简单多了。 乔茜看着这样的场面只想抓着乔伊斯的胳膊，喊一声“真酷”。 “谢谢，我在麻瓜界读书的时候，偶然读到了一点他们有关于物理的书籍，这是一个学科，非常的庞杂，奇妙又美丽的一门学科——我读了他们关于电磁学的著作，也读了他们关于能量的的想法——我不得不说，它们给我展示了一个新的世界。”亚历山德森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魔法，我们从来没有给它一个完美的定义，我们一直以来从未清楚地解释过它——让我们来假想一下，参照麻瓜们的。” 假设魔法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力量，我们可以调动它、驱使它、改变它性质的人是巫师，那些不能掌控的人是麻瓜和哑炮。” 深入思考一下，这种特殊的能量是有人可以掌控的，它是可以变化的，而变化又是能够被控制的——我们发现了它的特质，且对此进行了探索，但这探索是十分浅显的，我们可以看看魔法史，看看流传下来的知识，我承认有些有远识的前辈他们可能探求过它的本质，但从未将其当成一种主流 所以，我们可以看见留下的古籍，以魔法的使用为主，而理论研究不被看好。 我从麻瓜界看到的事实告诉我，理论和实际的操作使用同样重要，甚至我想要说，理论更加的重要。为什么我们创造新的东西很难？因为所有人都在摸石头过河，因为我们没有一个完善的理论体系。”
第30章 哦，混蛋 亚历山德森的发言有些惊世骇俗，好比一个重磅炸弹在巫师们耳边爆炸了。 乔伊斯对此给出的评价是：“一个勇敢的，有想法的年轻人，就是太敢想了一点。” 乔茜不明所以地看着乔伊斯，然后他就多说了一点：“还没有到最合适的时候，但是他还是想要撕开一条口子——这是学术界的幸运，有这样一个大胆的人，可却不是他的幸运，因为第一个人总是得不到幸待。乔茜，你可以回忆我给你看过的那些书籍，想想布莱克和扎比克，艾泽拉和比伯，我们也想想麻瓜界里的人，我和你说过的哥白尼，他们都最先洞察到了真相——可是真相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你明白吗？这表示什么？表示如果绝大多数的人不相信，那么真理在这一刻就是假想，它存在，但没有几个人觉得它是真的。 如果亚历山德森不能够让人相信他说的是正确的，那这就是一个可笑的假想，但也是未来想要证明此道的开端。” 学术交流会在挪威开了一个多月，因为亚历山德森引发的轰动，使得本该最多开上半个月的学术交流会硬生生延长了一倍的时间。 不是每一天的交流会都是有趣的，遇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学究上台是，他们一般都拖着长长的稿子上去，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的逐字逐句按着稿子念，乔茜往往没有听上几分钟就睡着了。乔伊斯没有在这些时候把乔茜叫醒，他其实自己也不耐烦听这些人说话，他就一手抱着乔茜和旁边的弗林斯讨论着扫把的事。 遇到一些有趣的学术分享，乔伊斯就会让乔茜记下来，回到旅馆里之后再叫她做一个总结。不得不说，这个方法让乔茜学到了很多东西，比看书还有更有效率一些。 在挪威暂时固定地址之后，乔茜就开始给朋友们写信了，她最早的一封信写给了爱丽丝，她实在太想要和爱丽丝分享亚历山德森的观点了： 给爱丽丝： 嘿，我现在在挪威参加学术交流会，你知道吗？我得说，你实在是太有远见了。有一个叫厄斯滕·亚历山德森的人和你抱有一样的想法，他也觉得我们实在是缺少一个成形的理论体系，来支撑起庞杂的知识。 但是，我爸爸觉得亚历山德森只是提出了一个没有地基的空中楼阁，因为他从头到尾只谈想法和假设——呃，事实上，我得说我爸爸是对的，现在好多人都在和亚历山德森“吵架”呢！就因为不管是相信它的，亦或是不相信它的人都是在辩驳它的可能性。而且它来自麻瓜界，知道麻瓜知识的巫师寥寥无几，我真希望你在这里，我觉得你肯定比在场的人都知识渊博。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后也能来参加一次我们的学术交流会，虽然会有很多只会念稿子的催眠大师。但是还有很多厉害的人物。 你的朋友乔茜 然后是送给伊里斯的。 给漂亮的伊里斯： 你一定想不到我是坐麻瓜的游轮去的法国。 我在麻瓜游轮上面遇到了福尔摩斯——而且我的船票其实是从他们家手里弄来的，我现在在挪威参加一场学术交流会，就和你脑子想的一样有一些老学究拖着长长的稿子，照本宣科地念着，就像宾斯教授一样催人入眠。 也有一些很有趣的人，比如说一个来自瑞典的年轻巫师，虽然脸上有着一些小雀斑，但他绝对是在场除了我爸爸外最帅气的人了！ PS：我最近起码半个月都会待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写信啦！ 想你的乔茜 写完两份信件之后，乔茜就翘首以盼着北海另一侧的小伙伴给她的回信，不过令乔茜没有想到的是，她最先等来的居然是马尔福的信件。 哦，信件的措辞一如既往地马尔福式趾高气昂。 给得意忘形的艾德礼小姐： 我想你是大概忘记了该有的对同学院同学的礼貌？或者你想要我和大家说一说你的小秘密？ 显然我是一个知晓礼仪的人，比起在谩骂的你来说，随信奉上你的生日礼物，虽然我得说，你果然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家伙，但是，我想下一次你应该要补上欠我的一份生日礼物吧？ 德拉科·马尔福 乔茜压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倒出信封里装着的一个鼓囊囊的东西，那颗硬邦邦的蓝宝石撞到实木的桌子发出一声闷响。乔茜不太明白为什么马尔福又给了她一颗蓝宝石，但是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这颗宝石塞进给马尔福的回信里还回去： 给马尔福先生： 谢谢你的宝石，我在挪威不会忘记找一找有没有符合你品味的礼物——大概是没有，我很难想象挪威能有合适你的东西，这里没有孔雀卖，但是我还是会尽力找一找。 PS：其实我还想和你说句实话，我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乔茜·艾德礼 乔茜满意地看了又看写下的内容，这很好，既不尖锐也不刻薄，非常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不知道是马尔福太闲还是怎么的，他的第二封信还是赶在了伊里斯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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