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 非常之冷酷无情。 莱伊严格的很, 根本不准她在床上躺很久。 妹妹嘤嘤:“我腿疼,医生都说了暂时不建议运动。” 诸星大淡定如常。 “医生也说不建议你吃辛辣食物, 还有那些不利于伤口恢复的零食甜点。” 他说:“你听了吗?” 妹妹:“听了。” 他看向她。 妹妹小小声补充:“选择性听了不也是听吗?” 游戏嘛, 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卡得那么紧。 妹妹本来还想撒个娇让他抱, 但是看到莱伊冷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也哼了一声,倔强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自己走圈圈。 到底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她拄拐拄得还是不习惯, 没注意撑到一块鹅卵石上就打滑了。 摔是没摔着, 莱伊虽然走在前面,但他背后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伸手捞住了她的腿弯,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妹妹是个非常顺杆子往上爬的人,实属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见莱伊态度好像有软化,于是非常狗腿讨好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小狗崽一样蹭来蹭去。 “别不理我嘛。” 明明最先不理人的是她,现在倒是很好意思来倒打他一耙。 莱伊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不理你,但你要自己下来走。” 妹妹不听话归不听话,从小挨打挨得少要多亏她非常会看脸色,于是老老实实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慢悠悠的跟乌龟比赛跑。 莱伊有意放慢速度和她并肩走。 过了一会儿,他忍无可忍地转过头。“这位小姐,请问你在干什么?” 妹妹期待地看着他:“你现在看我,有触电的那种感觉了吗?” “有。”他面无表情地说,“麻烦你停止摩擦毛衣制造静电。” 他的头发都要被电的竖起来了。 按照公司流程正常地批了一个星期的假,妹妹把最新的动漫番剧全追完之后,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怅惘和寂寥。 她把漫画书盖在脸上,仰面倒床叹息。 莱伊……莱伊他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 自从搬到新居后,两人就一人一个房间,虽然说只隔着一面墙吧,但是也很难有什么突破,她也不是没有言语暗示过可以涩涩…… 但莱伊他,完全听不懂。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之前一起去秋叶原的时候,他就无意中透露过自己还没谈过恋爱,女朋友都没有过,都二十大好几的人了,一点经验都没有,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啦。 妹妹突然想起北海道大雪山洞在他怀里醒来的那天早晨。 因为只有一张毛毯,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盖,所以两人是裹在一张毯子里过的夜的。 睡得不能说难受,但总感觉腰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硌着。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说:“你先把它取下来。” 莱伊:“?” 妹妹皱起眉头:“就是钥匙,你现在把钥匙取下来嘛,硌着我好难受的。” 莱伊:“……” 他沉默地换了个姿势。 妹妹:“……” 妹妹垂死梦中惊坐起!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钥匙吧!! 啊啊啊啊啊她那个时候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鬼话?!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感觉不能呼吸,过了好久才稍微摆脱那种尴尬的感觉。 [嗯……至少可以确定他应该在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可能就是因为莱伊太直了,稍微弯弯绕一点就不懂。 他不懂我懂啊! 还有现成的范例呢——贝尔摩德和琴酒调情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金发尤物的迷人风情、浪漫的调酒暗示……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妹妹从床上坐起来,像只小水獭一样捧着脸想了一会儿,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想好了,到时候她就对他说:“莱伊,要不要调一杯蜂蜜威士忌?” 又飒又性感。 琴酒都听得懂,莱伊作为琴酒的接班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晚上吃完饭后妹妹钻进浴室洗澡,本来打算一鼓作气,结果因为越想越不好意思就一直待在浴室里壮胆,最后一咬牙喝下了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果酒。 已经超过了平时洗浴的时间,莱伊走到浴室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他神色一敛,立马推开门。 淡淡的酒味在整个浴室中弥漫,不是很浓,他用手沾了一点酒水,在舌尖一抿,脸上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大概也就是个啤酒度数。 不能喝瞎逞什么能,他叹了口气,打开通风口通风,又用毛巾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换上睡衣,用吸水布擦去头上的湿气,然后才打开吹风慢慢烘干,把长长的头发梳成辫子。 她脸颊上有着很好看的红晕,被风一吹稍微散开一点,但一双眼睛还亮晶晶的,搂着他的脖子像只小啄木鸟,在他脸上啾啾了好几下。 看来确实喝醉了。 平时虽然也大胆,但终归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绝对没有到今天这个地步。 “要喝——”被酒精影响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她呆呆地想了一会儿,茫然地拉拉他的袖子,“什么酒来着?” 莱伊平静地擦掉脸上的口水:“以后再不许你喝酒。” 妹妹眼睛一睁:“我想起来了!” 她高高兴兴地说:“我请你喝酒!要不要喝……那个马提尼?” [记得贝尔摩德那个时候说的就是这个酒……嗯……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啊……脑子不够用了。] 莱伊:“喝什么马提尼。” 妹妹百折不挠:“那喝琴酒。” 莱伊:“不喝琴酒。” 听到就胃疼,还喝。 他没好气地捉着醉鬼乖乖上床睡觉,妹妹还有点不服气,她委屈巴巴地说:“那你要不要喝黑麦威士忌?” “不喝。” 妹妹迟缓的大脑终于想起了原本的目的以及现在被改的面目亦非的台词,她抱着莱伊的脖子死活不肯撒手,对方也只好跟着倒下来。 距离近的几乎呼吸相融,她眼神有点醉后的散乱,心中忽然生出万丈豪情,动作精准地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 “……那蜂蜜酒呢?” 莱伊陷入了沉默。 她贴在他身上,香软的身体仅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 触手可及。 他对组织的事物一向很无感,现在也觉得组织给她取的代号很贴切。 ——蜂蜜酒,由蜂蜜酿造出来的酒,酿造条件极为苛刻,但甜到醉人。 他以为自己定力很好,现在却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好,继续在这张床上待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赤井秀一握住她攀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慢慢掰开。妹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困惑,但还是乖乖地任他松掉了自己的手,有些可怜兮兮的。 从道德和理智上来说,现在就是彻底划分界限的好时机——他已经进入组织有了代号,也在琴酒那里挂上了号,蜜糖酒能对他起到的作用其实已经微乎其微。他早就可以离开她,不必如此亲密。 可心里明白这一点,为什么就一直没有说呢? 他明明听得懂她的暗示,那些笨拙又目的明显的小动作,就算不是FBI的搜查官也能轻而易举察觉,只是他从来都装作不知。 因为有些事,一旦逾越过那条线,就再也回不了头。 这是毫无疑问的,双重背叛。 “莲莲,”莱伊温和地说,“你……” 无需打腹稿,离开的理由早就已经想了千百回,只需要说出来就好。 但他第一次发现,说话也是件很艰难的事,他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公正,就如同此时此刻,他贪恋着她身上的气息,妄图拥有更多。 他只是个卑鄙的人。 沉默半晌,最终说的却是:“如果……我骗了你呢?” 他已经有朱蒂了。 知道真相后,她会恨他,还是会就此彻底和他划分界限? 没有回答。 莱伊低下头,她已经睡着了。
第214章 ①⑦ 半梦半醒间, 妹妹感受到身旁炙热的体温好像要离开,她睁开眼睛。 被酒深深影响的大脑思路也变得迥异于平时,心里仿佛有无限的勇气, 妹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结果没撑住, 一下子滚到他身上。 莱伊伸手想来扶她,却被摁住了手。 “听、听我说。”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直接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撑上他的胸膛, 表情严肃。 “……” “……” 莱伊:“这位小姐, 麻烦请挪一下你的手。” 妹妹干咳了两声松开手。 ……刚才没忍住, 捏了一下。 好大好软,呜呜, 这是真实存在的萘子吗,为什么会这么大? [不过记得记忆里好像有谁的比这个更大来着……是谁呢……好像是个……帅气牛郎?] 脑袋里混混沌沌的,妹妹努力集中精神,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黑色头发、身材高大、体型相当健壮的男人,只是面部很模糊,只记得…… “奈子好大。”妹妹一拍脑袋, 脱口而出, “是爹咪啊!” “哦?”男人的表情不变,眼神却阴沉下来,温言慢语的声音里有一股危险的味道,“你还去牛郎店点过牛郎?” 咦, 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我说的吗? 妹妹又拍了拍脑袋, 想把里面的水给拍掉, 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自己在做梦,酒精让她比平时更加坦率,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直接说直接做了,完全不加思考。 “应该没去过,”妹妹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喃喃地说,“……难道是喊到家里了吗?好像,记得他好像还有……” 一个很大的蛋。 就算意识不太清醒,妹妹的求生欲也知道这是不可以说的。 莱伊气笑了。 胆子这么大,看来之前还是小看她了啊。 “你别多想,”妹妹一把子抓住他的衣领,认真地说,“我绝对不是看他美色,我就是看他可怜,想用爱关怀一下他,资助一下可怜的失学儿童。” “那你资助了几个?” 妹妹掰着指头数来数去,好像还有一个白色头发戴墨镜的……盲人小哥? 眼睛都看不见了,那可不得点个台帮助帮助。 她可真是个好人啊。 妹妹为自己感天动地的爱心沉醉了一会,然后才想起莱伊。 她老实巴交地回答:“数不清了。” 莱伊沉默地看着她。 妹妹回看回去,忽然读懂了他的眼神。 [莱伊……这是在羡慕吗?] “不需要!”她大声宣布,把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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