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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作者:司晨客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9-29 04:11:55

  牛氏见这般情形,不觉大惊。她虽然悍妒,却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自知不好到处抛头露面的。被这两个陌生男子看去倒还算小事,被他们听到自己无意间诋毁了亚圣,却是大大的隐患,不可不防。她一念至此,立时喝道:“是甚么人,竟敢闯进宅子来。我乃镇国公府嫡女,礼部侍郎家的内眷,徐三爷的正室娘子,岂能容你们冒冒失失冲撞的?”

  胡长忧大声笑道:“夫人说话差了。此处是我朋友居所,我自来做客,又同夫人甚么相干?更何况我看夫人你同这宅子的主人非亲非故,毫无干系,就这般没有缘由闯了进来,若果真要说理时,只怕要先问你们一个私闯民宅之罪呢。再者,我等在二门外站了良久,万万算不得冲撞的,若非听夫人言语间冒犯了亚圣,惟恐夫人你言多必失,说出更多冒犯的话,又何必这般急急出来呢?”

  其实徐文轩并无爵位官职在身,牛氏亦无诰命,论理是当不得夫人二字的。若是平日,有人拿“夫人”来恭维她,她虽嘴上苦辞,心中必然欢喜。但此事,她却顾不上许多了。

  牛氏此时只管心惊肉跳,心想这人忒地刁钻,果然被他听到了,心头急转间,忙道:“先生许是听岔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高明的学问,更说不上冒犯了。况且此处也不是同我家没有瓜葛,这位姑娘便是我夫君欲收的外室,我身为正室,自然要盘问一二的。”

  胡长忧温言道:“先前我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这位姑娘说不愿和你徐家有任何瓜葛,亦不愿为妾为外室的。难道你竟然又听岔了?”

  牛氏见胡长忧虽面生,不知道来路,但观其衣着形容,竟是个不好轻易得罪的,一心怕他争竞自己无意间冒犯亚圣之语,故而无心恋战,听了胡长忧这话,忙道:“既是先生这般说,许是我听岔了。既然她不愿和我徐家有瓜葛,自是极好的。我等辞去便是。”一面说,一面喝令众仆妇回去。

  偏生牛氏的陪房刘家的见牛氏前倨后恭,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暗亏,她一向跟着牛氏横冲直撞惯了的,哪里受过这般气,就算要跟着走了,嘴里还不肯消停,临走前向晴雯撂下一句:“你今日说的话我们都记着呢,盼着你来日大富大贵,不做别人家的姨娘和外室,只当正头夫人,才算你有本事呢。”

  晴雯冷笑道:“不须你费心。我横竖不当别人家的姨娘和外室就完事了。”看着徐家人远去的身影,大声叫一声晦气。

  待晴雯关了外院大门走进院子时,那灯姑娘已是向胡长忧千恩万谢,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反复感谢他出面解围了。胡长忧只拱手做礼,一意谦恭,又叹道:“想不到镇国公牛家和礼部尚书徐家竟成了这般模样。可悲啊!可悲!”


第172章 论厨

  此时众人惊魂初定, 那倪二之妻早带了女儿出来,一边在那里安慰晴雯,一边大骂王短腿虑事不周, 不该连个招呼都不打, 径直开了院门迎那群人进来。梅姨只顾得和平哥儿说话, 问他这几日在忙着做甚, 如何竟带来陌生人回来。

  惟灯姑娘理了理鬓边头发,巧笑嫣然,问胡长忧道:“敢问先生大名?那牛家是勋爵世家, 徐家是当朝新贵, 甚有威势。他们这般气势汹汹闯了进来,我等皆不敢多说话的, 何等威风, 如何先生竟说他们不行了?”

  胡长忧微笑道:“在下姓胡,草字长忧,只是一介草民罢了。但我虽只是布衣之身, 先前也曾结交过几个世家公子, 他们那些人家里头,是最重规矩不过的。无规矩不成方圆。但如今来看,牛家徐家竟是将祖宗的规矩一概抛却了。若不信时,只管问这位在荣国府贾家做事的姑娘, 这徐三奶奶这般做派, 是否是依了规矩行事的?”一面说, 一面只拿眼睛望着晴雯。

  晴雯细细回味方才徐三奶奶言语, 片刻后点头道:“胡先生说得极是。这徐家果真是没甚么规矩的。若是贾家, 诸事自有管家妈妈们说话,主子最尊贵不过, 轻易不开口的,如何竟像徐三奶奶这般冲在前头,和胡先生你来我往这般说话,那些婆子妈妈并丫鬟小厮们只杵在那里,竟如泥胎雕塑一般一个个哑巴了。”

  她这话说得有趣。灯姑娘、倪二之妻等人想起先前徐三奶奶逞凶的模样,身后的下人们可不成了泥胎雕塑的摆设了么,想到此处,皆忍不住偷笑。

  胡长忧笑道:“姑娘看得仔细。正是这个道理。还有一样,她身为正室嫡妻,竟为了一个尚未入府的姬妾争风喝醋,贸然闹出这一档子事来,实是乱了章法,有违妇德。若细论起来,却有不是。常言道,妻贤夫祸少,如今徐三奶奶这般做派,由此可见,牛家、徐家早晚大祸临头了!”

  胡长忧这话的份量甚重,众人欲要驳时,竟无从驳起,欲要赞同时,更是不好接话。灯姑娘忙笑着打圆场道:“胡先生说笑了。我等皆是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许多。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无论是牛家还是徐家,皆是得罪不起的呢。竟是莫要提这些的好。”又道:“幸亏胡先生出面解围,那起子恶人才退去了。等到我家姑娘她哥哥回来,少不得治一桌酒,好好感谢胡先生的。”

  平哥儿忽然插嘴道:“治酒就不必了。这厨房却是要借我们用上一用。”又向众人解释说:“实不相瞒,这位胡先生是厨道高手,我仰慕他甚久,早想向他请教一番,偏他事多,今日才得了空,我这才邀了他家来。”

  胡长忧笑道:“平兄弟言重了。无非切磋一二,互相印证印证平生所学罢了。哪里谈得上请教。”又向晴雯等人说道:“今晚我二人将借用宝地切磋厨艺,共治一桌酒席,请诸位品尝。到时候还请诸位为我二人从公而论才好。”

  众人见他说话谦逊有礼,兼之两人借酒席较量厨艺之事又颇为新奇,更何况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品尝好菜,何乐而不为?于是都答应了,欢欢喜喜等着夜里开吃。

  灯姑娘随着晴雯到里屋,正想嘱咐她几句时,却见晴雯重又拿起针线,忙叫道:“哎唷唷,我的姑娘,这都到了甚么时候了,你不忙着梳妆打扮,偏在这会子拈针穿线,是甚么道理?”

  晴雯诧异道:“平白无故的,如何要梳妆打扮?又不是要出门见人。”

  灯姑娘面上满是焦急之色,无奈道:“虽不是出门见人,但眼睁睁看那贵人已是自家上门来了。又去哪里寻这般好的机缘?姑娘若是连这个也错过了,只怕老天爷都要笑话你呢。”

  晴雯这才明白灯姑娘的意思,沉下脸道:“你是说那胡先生?”

  灯姑娘道:“不是他还能又谁?难道还能是那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平小子?”

  又压低声音细细同晴雯说道:“前些时候京城中有人传,说有位胡先生在城外施粥,最是忧国忧民,体恤百姓的。想来便是这位胡先生了。又有传闻影影绰绰说,这位胡先生才是当年义忠亲王的遗孤。先前我听了这传闻还不大信,只当他们又在以讹传讹。如今见了真人,这谈吐,这气度,除却龙子凤孙之外,还能有谁,只怕这传闻竟是真的了。若你长相平平,咱们也不会动这攀附的念头,偏生你除了出身,别的竟是样样出色的,难道你竟甘心被徐三奶奶那般蠢笨的人物奚落一辈子吗?”

  晴雯涨红了脸道:“我早说过贫贱不能移的,难道徐三奶奶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自打嘴巴不成?”

  灯姑娘急道:“如今也算不得咱们攀附他。我看先前他说话那模样,竟是对你格外关注。如今你只消略加打扮,仍旧如平时一般行事,若他看上你,自是一件喜事,若是对你无意,那便罢了,这怎么能算得上自打嘴巴?”

  晴雯一边用双手捂耳朵,一边远远跑开了去,摇头道:“要打扮你自己打扮去,我是万万不能的!”

  灯姑娘原是看在吴贵面上,一心替晴雯筹谋出路,虽有盼着她得了富贵好攀附之意,但也是为她谋划之心,谁知晴雯竟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不由得气得柳眉倒竖,道:“好,你不打扮,那我打扮!”

  到了傍晚时分,灯姑娘早早将两盏马灯挂在正屋门口屋檐上。马灯将整个宽阔的走廊照得通明,廊上摆了两张八仙桌,如今上头已放了几样菜,皆用小盖碗盖着。

  那倪二夫妻早过来了,倪二和吴贵、王短腿等人坐了一桌子,倪二之妻带着女儿过来寻灯姑娘,刚打了个照面就惊叫道:“哟,吴家嫂子今日装扮得好生华丽,这吊坠晃得我都睁不开眼睛了!”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得都往灯姑娘这边多看了一眼。倪二、王短腿尚不好说甚么,那吴贵见了灯姑娘这般模样,眼神却是一黯。晴雯不由分说,就将灯姑娘拉到一边,劈头问道:“你跟我哥哥过了这许久的日子了,如何竟还改不了这毛病?”

  灯姑娘自从知道吴贵心意之后,深感愧疚,早金盆洗手不做那档子事了,一心一意只为吴贵的衣食前程考虑,固然有算计晴雯之意,却也是为了吴贵好。她本意是想装扮得富丽一些,激起晴雯争胜之心,逼着她好生装扮,谁知晴雯先前竟未留意,倒是被倪二之妻嚷将出来,反引得吴贵不自在了。

  灯姑娘见得吴贵神情,心中已微觉后悔,但见晴雯这般疾声厉色,眼珠一转,倒装腔作势起来,笑着向晴雯道:“怎么了?我早说过,咱们家必得有一个人细细打扮过了,这才不失礼。偏生你不肯装扮,少不得我厚着脸皮出来抛头露面了。”

  晴雯一时气结。

  灯姑娘又道:“如今姑娘若想我恪守妇道,原也容易。只消姑娘回房换件衣裳,细细装扮一番便是。”

  晴雯愣了愣,突然一阵心灰意冷,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又有甚么法子。只是如今这世道不比从前,坑蒙挂骗者最多。先前那假王孙之事沸沸扬扬,连贾府都着了道。又岂知这人能保你富贵呢?你眼睛要放亮些,莫要似先前赵侍郎的女儿和袭人一般,被人骗了才好。若是这番被骗,只怕再回不了头了!”一边说,一边竟自顾自去了。

  灯姑娘被晴雯这般教训一番,顿感无趣之至,有心洗去铅华,换身装扮,又恐太露行迹,反而不美,何况竟似怕了晴雯一般,故而硬着头皮,不曾换妆,只装作泰然自若的模样,同倪二之妻闲聊。

  谁知灯姑娘这般做派,早被平哥儿看在眼里。平哥儿素知晴雯从前因此事郁郁不乐,同灯姑娘吵过几架,如今见灯姑娘如此,忙暗中向胡长忧嘱咐道:“胡兄,我如今赁着晴雯姑娘家里的房子居住。她表哥亦是我朋友。若她表嫂有甚么不妥之处,还望胡兄看在我面上,包涵一二,只当没看到罢了。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千万莫要做出甚么事来,我岂不是夹在中间难做人了。”

  胡长忧笑道:“放心,我志不在此。”又打趣平哥儿道:“我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竟不是为了朋友的缘故。只怕你当初交吴贵这个朋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那位姑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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