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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作者:司晨客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9-29 04:11:55

  见晴雯不答话,又问道:“如今这京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甚么说法都有。难道他家女儿的闺誉竟不要了。固然宁玉郡主行得正,坐得直,也不该受这场质疑。这也就算了。你还没听到,更加荒唐的都有呢。京城中人大多都知道咱们家开着钱庄,不愁银子使用,忠顺王爷又是个简朴不爱财的,竟编出那闲话来,说忠顺王爷是贪恋着咱们家的钱,才急急把女儿嫁过来的,你说说看,岂不是荒谬之至!”

  晴雯闻言却是一惊。她这些日子同这些京城贵妇打交道,虽还稚嫩些,却已渐渐能听出这些人的弦外之音。忠顺王府同东安郡王府结亲之事,固然谣言四起,但晴雯从不曾听说有流言说忠顺王爷贪图东安郡王府的钱的。东安郡王妃为婚礼之事已对忠顺王府有满腔怨言,如今又特意编出一个不曾流传出去的流言,郑重其事同晴雯这等不算亲近的人说,究竟是甚么意思?只怕这流言便是东安郡王妃的真实想法罢。

  只是,以忠顺王爷之简朴,平日里穿的朝服都要补丁摞补丁,在外头寻个外室都要寻那心灵手巧能为他省了缝补费用的绣娘,忠顺王府的吃穿用度也比贾家等中等人家精简了不少。这样的人家,又怎会缺银子使用?

  靠嫁女赚银子的法子,无非便是聘礼了。但以宁玉郡主之傲气,她又怎会容忍忠顺王府拿了卖女儿的钱?

  想到这里,晴雯不觉有些恍惚,忽然听到东安郡王妃笑道:“我想来想去,既不能筵席音乐,这婚礼上头,却也没有别的花样好想。再者无非是些器物摆设罢了。家里还有一件慧纹,在这个场合摆出来,也便不算辱没了郡主了。至于那首饰脂粉,都是内务府有定例的东西。”

  她说到这里,突然唤起晴雯名字来:“你是知道我的,眼下竟是无人可用,少不得委屈你往忠顺王府一趟,探听探听宁玉郡主的口风,看看她想要些甚么,婚礼要如何布置才妥当。你们年纪相仿,想来自是投机,你又同忠顺王妃有交情,这差事请你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晴雯想到宁玉郡主骄矜的模样,不觉大为头疼。只是东安郡王妃既已说到这份儿上,于情于理,她都推脱不得,少不得应了声,次日便亲自登门,到忠顺王府求见宁玉郡主。

  东安郡王妃所料不差,因了先前晴雯同忠顺王妃的那一点子交情,倒未吃闭门羹,说明来意后,一路被引至忠顺王妃院子,又有丫鬟们殷勤捧了茶和果子出来,告诉说:“已是禀明王妃了。王妃在佛堂礼佛呢,过会子便过来。”

  晴雯想着,忠顺王妃看起来倒是个讲道理的人,倒比刁蛮任性的宁玉郡主好说话许多,若是当着忠顺王妃的面去询问,想来此事不难,便在那里安心吃茶吃果子,心平气和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不嫁了!不嫁了!天底下哪里有这等事情,堂堂亲王,倒要靠卖女儿去还债的!你们口口声声说与我多少抬嫁妆,结果里头尽数是空的,我将来到了东安郡王府上,又有甚么脸面?他们家极其富贵,想来富贵必然骄人,难道我堂堂一个郡主,竟要嫁过去日日受他们冷嘲热讽不成?”

  然后有男子的声音响起:“你轻声些。父王执意如此,连我苦劝也不肯听。你既生在咱们家,平日里受尽宠爱呵护,这时候也只得出面应承下来。你仔细想想,父王起头要天底下这些有爵之家弥补亏空,清算旧账,偏生这几个叔伯有难,若不尽心竭力护着,将来还有甚么人肯跟着咱们家的?”

  晴雯听到这里,便知这是极机密的事,不由得遍体生寒,眼见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暗叫:“我命休矣!”忽起一年,扫视一周,见空荡荡的房子里只自己一人,跟着来的鸳鸯早拉了这里的丫鬟们出去,在那里攀交情套话去了。她心念一转,心下有了主意,只装作睡梦正酣的模样,将头支在旁边案几之上,身子也斜斜靠住身后坐垫。

  这时候那脚步声愈近,一眼看见院子里的鸳鸯,方知这里头有外客,宁玉郡主立马变了颜色:“怎地这会子有堂客过来?”

  便有丫鬟禀道:“却也不算外人。是顺义侯夫人到了。已是禀明王妃了。王妃正在礼佛,稍后便过来的。”

  宁玉郡主连声道:“糟了糟了。”碍于外人到场,却对如何糟了一言不发。

  旁边那男子的声音伴着脚步声走了进来:“无妨。这是阳谋,又有谁敢说三道四。”突然语气一转,道:“啧,睡着呢。”

  声音轻柔缓和了许多:“你且回去罢。日后倒要改改那急性子,才不至于吃亏。你放心,此间决计不至于走漏了风声去。”


第257章 酬谢

  晴雯双目紧闭, 竭力做出酣睡之态,只听得那个脚步声越走越近,到她身前停下来。紧接着一股白檀香的气息压了过来。

  晴雯此时已是料到那先前发话之人必是忠顺王世子, 这白檀香或是衣裳的熏香, 或是礼佛时候不慎沾染, 都不足为奇。

  她更无暇顾及其他, 只一心想着要如何才能不被人发现她实则醒着,方能避免尴尬,撇清嫌疑。

  从前在绛芸轩的时候, 也有类似尴尬的场合。那时候贾宝玉是个不知避忌的, 袭人又是个有心奉承的,两个人拉拉扯扯, 欲要避人却又未曾好好避的, 也曾被晴雯撞见过几日,只得这般胡乱装睡,揭过此节。说起来, 晴雯早该是驾轻就熟了。

  只是忠顺王世子却比贾宝玉还要细心些。他冷不丁凑到晴雯耳边低声道:“你若装睡时, 便装得像些。这眼睫毛忽闪忽闪,跟蝴蝶翅膀似的不住颤动,哪里像是睡熟的样子?”

  晴雯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见忠顺王世子站在她面前, 一脸戏谑之色看着她。她连忙坐直, 紧接着站起, 向忠顺王世子行礼问安, 这才渐渐回味过来:她装睡之时,眼睛都是好好阖着的, 想来也眼睫毛也服服帖帖,那忠顺王世子是诈她罢了。想到这里,不觉又有些懊悔,只是虑着忠顺王世子之威势,不敢做声。

  忠顺王世子拱手还礼,紧接着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笑着开口道:“这忠顺王府是甚么所在?登门的客人哪个不是恭谨客气,又有谁像侯夫人这般自在惬意,能在我母妃的会客厅睡着的。更何况,顺义侯夫妇向来谨慎,又岂会这般失礼?”

  晴雯被他这般挑明,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正要辩解时,又听忠顺王世子道:“舍妹生性刁蛮,我二人正为些家事争执不下,若是不慎被侯夫人当面撞见,却也尴尬。想来侯夫人装睡,正是为了这个。故而我虽知是假的,却也不曾挑破。免得舍妹面上下不来,转头过来寻夫人麻烦。”

  晴雯见忠顺王世子和颜悦色,一口一个侯夫人,又故意在宁玉郡主面前为她掩饰,显是不欲追究,心下这才渐渐安定,道:“世子爷果真料事如神。我受婆母东安郡王妃所托,为筹备婚礼之事,特意过来探一探宁玉郡主的口风。本拟先禀明忠顺亲王妃,再去宁玉郡主那边问上一问,不料来得不巧,正赶上忠顺亲王妃礼佛,倒耽搁了。”

  忠顺王世子笑道:“劳烦费心了。我早也听说,宁玉这场婚事,虽是前两年便已定下的,又是老太妃娘娘的心愿,但因老太妃娘娘仙逝未足一年的缘故,京城之中谣言四起,说甚么的都有。便是宁玉那样高傲的性子,也已向我哭诉抱怨许多回了。”

  晴雯扪心自问,她和忠顺王府的交情甚浅。虽前后有忠顺王妃主婚、她应忠顺王妃之情悄悄替王爷补褂子之事,但因出身、前程迥异,万万不敢真个借此攀扯。如今忠顺王世子竟肯将家事不加掩饰说与她听,不免教人有交浅言深之感。

  忠顺王世子却似浑然未觉。“先前你也听到了,这婚事这般急,自有不得已的缘故。父王一辈子最恨贪赃枉法之人,但凡在外头办事,决计不肯私拿好处,倒使得堂堂一个亲王府,竟连几万两银子都凑不出来。偏生他一道奏折递了上去,打老鼠时候伤了玉瓶,连几个风评极好、待他甚忠诚的属下都护不住。若是不帮着他们把祖宗留下的冤孽亏空填平了,果真为这个问了罪,传出去,岂不教人耻笑了去?宁玉从小极得宠爱,如今也到了她该为家里出份力的时候了。”

  晴雯听他这般口无遮拦,大感头疼,忙道:“世子爷放心。我是深宅里头极没见识的妇道人家,哪里知道忠顺亲王的事,便是有人说与我听,我也是听不明白的。我自己都不清不楚的,忘性又极大,便是往后又甚么人问起,也不敢胡乱编造,败坏府上声誉的。”

  忠顺王世子上下看了晴雯一眼,笑道:“你倒不必这般剖白自己。放心,我心里明白着呢。你夫君前些日子来我家当厨子,做了许多菜出来,我见他满头大汗在灶舍之中忙碌,实是过意不去。从此便知他是个极胆小极老实的。故而今个儿见了你,才放心将这些事情皆透与你听。我已是看准了人的,又岂会担心你在外头胡乱说话。”

  晴雯听到忠顺王世子这般说,才知那日穆平过来为茜雪家中之事求情,这里头还有这么多艰辛,心中不觉一酸。又听忠顺王世子慢慢说道:“顺义侯是个实心人,有许多事情倒不好与他细说。说起来,这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那仇太尉一家,刻意去寻江家的麻烦,其实却不是冲着你和贾家去的,他只不过是急着要弥补亏空,发了狠到处凑银子罢了,因见江家的脂粉有几分赚头,这才想寻个由头抢了过来,却不知道这家的主家正是顺义侯府上。我已是遣人说过他了。”

  晴雯到了此时,才明白仇太尉一家要寻江家麻烦的缘故。听忠顺王世子的语气,只怕仇太尉家里为了凑银子,还敲诈勒索了许多家。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惊,忍不住想问既知仇太尉一家这般行径,以忠顺王之爱惜羽毛,何必倚重这样的人。只是话到嘴边,却自知极不妥当,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忠顺王世子一直盯着晴雯看,颇留意她举止,见她神情变幻,忙问道:“你在想甚么?我猜,你定然是在想,该如何开口求我,才能教那江家入了户部名册,从此成为皇商,顺义侯府也好多些出息之物?”

  晴雯听了更加震惊。皇商是何等身份,那是贾家姻亲薛宝钗一家凭着当年开国之时、薛家始祖紫薇舍人的余荫才捞到的,这是她敢肖想的事情吗?一来想也从未敢想,二来便是有此奢望,也不敢拿这个过来求忠顺王世子帮忙。“世子爷这话却是从何说起?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的,向来不敢痴心妄想。世子爷这般猜测,却是猜差了呢。”晴雯敛容正色答道。

  忠顺王世子抬眸,满脸漫不经心:“这又有甚么为难处?京城之中尽人皆知新晋户部侍郎石瑛是我亲信。何况你们家那胭脂既能得仇太尉家里另眼相看,想来必然是好的。我私下里嘱咐他一句,便教这项宫中采买交了江家去做,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你先前替我补衣裳的恩德,我还记着呢。前几日你教顺义侯为了江家之事求我,我心里便觉诧异,有甚么话何必拐弯抹角,为何你自己不来求我?想来想去,必然是怕赔了这个人情,日后便不好开口的缘故罢。只是你要想清楚,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这等情分,固然有,却也有限度,你开口之前,必要斟酌清楚,莫要狮子大张口,到头来,我嫌你太过贪婪,恼了你,便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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