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交往合理地进行着,不存在一丝一毫怪异之处。倘若她当时没多那一句,现在就需要做出解释了。 枡山瞳:“是,谁会想到,我以为会成为一名教师的安室先生,最后,却成为了私家侦探呢?” 她话里充满了感叹。 “或许,这就是他找到的新的人生理想吧。”她说,“包括现在,他不是也拜了那位有名的毛利小五郎先生为师吗?” 高木:“……对。” 想到什么的刑警,呵呵了几声,挠了挠头,他道:“这次,毛利先生还毛遂自荐来着,说想参与调查。” “高木,你说的太多了。”目暮警部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是!对不起!”他下意识道。 “笨蛋吗!不要说出来啊!” 差点立正敬礼的高木涉不好意思地看向枡山瞳。 “我会假装没听到的。”金发女孩很是善解人意。 被提及的名侦探还真没有闲着。 毛利小五郎在警局里,围着相熟的佐藤警官绕圈,努力争取。 “让我参加嘛!我可是名侦探!” “毛利先生,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不是一直和搜查一课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吗?” “确实。”佐藤不得不承认,“但您为什么非要参加这次调查?” “‘文雅小子’可是我的徒弟,枡山小姐也是我以往的……雇主。我和他们都不陌生。” “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方便让您参与调查。”佐藤道。 “爸爸,佐藤警官说得有道理,您的立场……” 跟在后面的毛利兰既为安室先生的失踪忧心忡忡,也不愿意相信枡山瞳真是凶手。 “安室那小子会没事的。”毛利小五郎安慰女儿。 “不然我们就等待警方调查吧。”毛利兰道。 “我还是参与比较好。” “说起来,爸爸您这次真的很主动……” “都说了,一是那个不省心的家伙……还有就是枡山小姐是我的雇主。” “枡山前辈是人很好。” “很大方的雇主。” “爸爸!!!” “好啦好啦,当然,我也压根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 “我绝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一道略带嘶哑的少年音传来。 毛利家的两个人一同望去,这时候,大门口吱呀一声,从急停的滑板上跳下来的小学生顶着严肃的小脸,匆匆张望后就跑了过来。 “柯南?” 赶来的正是小侦探。虽说,工藤新一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但是,安室先生暗示过他。他知道这件案子关系重大,最好不要插手。 因此,作为侦探的他才按下了好奇心,只作出一副十分担心,并在周围帮助寻找失踪者的样子,更不想让小兰与之扯上关系。 “我们还是回去发传单吧。”柯南可怜巴巴地眨了眨他的蓝眼睛,“我想早点找到安室先生,那是最重要的……” “你说得对。”孩子委屈担忧的模样立刻让毛利兰动摇了,她回头道,“爸爸,走吧。” “好吧。”毛利小五郎不情愿地答应了。 随着小胡子男人的走动,毛利兰的视线落在了之前被他挡住的一角,也就是不远处,片刻前声量过高的年轻人。 “那是白马同学?” 柯南看过去。 两人都想起了嫌疑人枡山瞳小姐与这名侦探的交情。 “对了。”就在这时候,收到命令的佐藤朝这边道,“你们是不是也和那两人同时相处过……” 她指的是枡山瞳与安室透。 “正好配合下调查,来出一份证词。” 毛利兰:“没问题。” ——这是正常的熟人该有的表现,应当没关系吧。不去做才会引起怀疑。 柯南又瞧了白马探一眼,转身跟上小兰。 “小公子。”两名警察围着烦乱焦急的年轻人,其中一名一脸无奈,“不是我们要为难你,是真的不行。” 来访的年轻人有着俊秀的面孔,身材颀长,不知为何穿了身过于正式的深蓝色西装,领带却弄得皱巴巴的,额前垂下的茶色发丝也很凌乱,尽显他的失态。 “我不能理解。”白马探硬邦邦道。 枡山集团掌门人出事,尽管没有人特意推动报道,这件事本身还是受到了媒体的关注,引起了一些风声,而这在圈子里,就意味着消息早就传疯了。 闻讯后,他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从一次晚宴中离开,径直奔赴机场,连衣服也没换。 “这件案子…”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动机是什么?凶器是什么?手法又是什么?” 他好看的眉毛死死地拧紧。 “最关键的是,受害者到底遭遇了什么?” “这是这个案子是否存在的基础。你们连这个都无法确定,居然进行了逮捕?” “我们……”瘦一点的警官和胖一点的对视一眼,“抱歉,有些线索,恕我们不能说。” “为什么?” “警局有规定,小公子……” “别叫我‘小公子’!” 茶发的年轻人挥开压在他臂上的一只手。 他的忽然爆发,吓了众人一跳。 “那你就不该在这里发你的公子哥脾气。” 浑厚低沉的男声道。 白马探侧过脸,闻声赶来的正是他的父亲。 往日里,白马警视总监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这位高官素来以温和的面貌示人。此刻他却不复以往的表情,神情严厉。 “阿探,尊重警方的调查流程!”他严词厉色,“你并不特殊。” “我要知道详细的案情。” “在这里,你也和普通人一样,没有权力要求什么。” “普通人……”大男生冷笑一声。 他从刚才起,就一直烦躁地尝试解开扰人的袖扣。这一刻,干脆管也不管其他,直接粗暴地将束得严实的衬衫袖口扯开了。 他又松了松领带,像是终于可以方便活动了一样,抱起手臂。这一动作,使他的防御性显露无疑。 “普通人,是吗?”他勾了勾唇,“好,我就以普通公民的身份,向这里的警察们提出建议。” “你。”他偏红一点的棕色眼眸,盯上其中一人。 “之前的德利美术馆事件,没有我的纠正,你就会把完全无辜的馆长送去吃牢饭了!还有你,连个火车时刻表都算不清,无法理解正常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像是视力出现问题一样,连现场遗留的证据都能忽略掉,我是说,有那么难吗?当然,杀人装置的一角,和随手扔的垃圾一样,都没什么特别的,三天后了,它也没有理由不安详地躺在柜角……” “阿探!” “喊我干什么?”白马探对上父亲,“我说的不对?” “你这是在无视正常搜查的……” “努力?负责?认真?”白马道,“真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他,因为努力负责把馆长送去监狱……不,都不用送去监狱,只要一次逮捕,就足以对一个普通人的生活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了!日后,对方的不管还是名誉或行为,都会饱受质疑,因为别人只要捕风捉影,就可以将他和恶性案件联系起来,很可能他就此便会走向岔路——因为他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从这点看,要感谢你这些部下日复一日的努力吗?” “住口!” “对了。”面对父亲的怒火,男生像压根没听见,“是我记错了吗?搜查一课不是常年在依靠外面的侦探破案吗?很早之前,不是高中生都可以成为你们的‘救世主’吗?我不行吗?哦,因为我现在是大学生了?” “你们只有一位令人尊敬的警察小姐,在失去她后,破案率低了多少,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看过数据吧。” 这一串话让一课的警察们又怒又气。碰巧在场的中森银三:“小子!你该对你的父亲尊重点!” “二课?”白马探转了个方向,“真的?你们也想参与这个话题?警部,我没记错的话,追踪了基德十八年,却连他的身高,体型,甚至性别都没有掌握的不是你吗?从直升机出动到了装甲车,是纳税人的钱浪费不算财务犯罪吗?要我说,反正他每次也不贪图宝石,总会归还,警察也不必做那些努力,就负责维持人群秩序,整理队伍不是很好?还有……” 他做出灵机一动的样子,棕眸里毫无温度。 “不如加上门票售卖工作,没准反倒可以把公民辛勤工作交上来的税款亏空还上一部分呢!这样的话,基德也可以成为警视厅的编外队员了!登上继‘名侦探’,‘高中生侦探’之后,‘警察队伍里真正有用处的人员’的名单。” “把他给我带过来!” 白马总监冷着脸,放弃了和儿子沟通。 “以什么罪名?” “妨碍公务!” “那直接逮捕,不是更好?” …… 二人对峙,总有一方要先让步。最终,白马总监放弃了——他总不能真的把自己的儿子抓起来。 “你过来。”他叹了口气,“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白马探观察着父亲的神情。 这次是认真的,父亲不再是方才面对他时打算敷衍他的那种眼神。 他浑身立起来的刺,这才软下了些许。 “别应付我。”他冷声道。 “不会。”白马警视总监道,“再说了,总比你在这里引发混乱好吧……我以为我养出的儿子要更有教养的。” “至少你可以知道,你养出的儿子不是蠢货。” “嘶——” 从监视镜头里旁观了这一场好戏的风见裕也目瞪口呆。 公安警察一方面和同僚同仇敌忾,另一方面也有点莫名的心虚。 他免不了去思考如果在那里的是自己……回顾下自己的工作,好像也没有表现得尽善尽美。 他望向旁边的长官。 金发男人没像他想象中一样,由于少年人对警察队伍言辞上的冒犯而生气。 他只是在白马探跟随其父白马警视消失后,又静静地将目光转回讯问室。 这场闹剧的后遗症很快凸显出来。正在和枡山瞳交流的高木涉不一会就按了下耳机,然后走向门外。 来访的白马探提出了和枡山瞳见面的要求。在律师与警察的陪同下,这种申请是可以被满足的。 但是,目暮警官被叮嘱过,切勿让她联系他人。 “告诉一课的人。”安室透忽然道,“他可以见。” 风见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个“他”是白马探。 “这样……好吗?”他迟疑道。 眼下,那小子看上去已经不怎么冷静了! 而根据这段时间长官对目标枡山瞳的分析,如果她再对他施加什么影响……不管是否愿意承认,大男生都来自于一个位高权重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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