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女王。”水木接上话。 “对女王呵说起来我也曾经算是个小小的王子吧”少年思绪飘远,突然记起了什么可恨的事,满嘴鲜血恶狠狠地大吼,“杀了他!帮我杀了他!杀了大蛇丸!杀了他!” 水木心中一凛。 风又起了,吹动着野草摇曳,紧密相挨的草丛接连发出沙沙的轻响。 少年面目狰狞,眦目欲裂,眼中的血丝密布,嘴巴张大,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 他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猩红的双眼变得涣散。 颈脖上的查克拉散尽,被干脆的一刀割断了的颈动脉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血如泉涌。 水木指尖的深蓝光芒隐去。 他弯下腰。 用手拍了拍少年那分明年少却已经褪去稚气的脸蛋。 “喂喂,你还没说出楼兰的地址呢。”水木继续凝视着少年,面无表情。 一个孩子,十五岁左右,不知道名字,不清楚姓氏,死在了我的手上。 他的故事想必比我精彩。 比我惨烈。 比我痛苦。 但杀戮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水木手臂屈张,伸出一只有些战栗的手。 微风将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吹向远方。 生长了千百年的草原埋葬了不知几何的尸骨,这其中有人类,有牛羊,有豺狼,也有飞鸟。 死亡的号角声从远到近传来,又穿过一个凝望历史的生命,由近飘远。 国与国的界限被一场又一场的利益战争一次次打乱又重整,川之国草原上,一匹孤狼潜伏在边缘的草丛中。 这头狼颇具人性地蛰伏在暗中。 它隐忍,锋利的獠牙也默默张开。 它绿色的兽瞳无声无息地眺望着不及百米之外的另一个国家。 火之国。 森林环绕的火之国。 雨水已经笼罩在这个国家两天两夜。 这头狼也已经不吃不喝藏着这里两天两夜。 阴暗的天气如同一卷无穷无尽的水墨画,从天的这一边,滚向天的另一边。 “杀了我吧。” 一声稚嫩的呼唤在阴暗中幽幽响起。 “杀了我吧。”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像挣扎许久的囚徒再也无力挣扎,只能哀求死亡早点降临。 “杀了我吧。” 一个七岁小儿僵着身子依靠在一颗大树上,动弹不得。 他如同河童一般矮小的身体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毫无生气。 那孩子伤心地呜咽着,眼泪夺眶而出,连雨水都不能模糊他的泪痕。 一个身材高挑而瘦弱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孩子的身边。 孩子泪眼婆娑地望向少年。 “你杀了我吧。”孩子不停哀求着。 那少年头上灰白的头发被雨水淋湿,没有丝毫眉毛的眉头上各自印着的两个红点也被湿透了的头发垂下遮掩住。 “可是你已经死了啊,健太。”少年一步步走到孩子的身边。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我活过来。”孩子悲伤地问道。 少年云淡风轻地说:“因为大人需要你啊。” “我不要,我不要那个大人的需要!”河童般模样的孩子大喊一声,流着泪水狠狠瞪了一眼那脸上满是病态的苍白的高瘦少年。 少年面瘫一般的脸蛋竟也无比俊俏,在被那孩子瞪了一眼以后,脚步不禁顿了顿。 可惜这种停顿不过一两秒,那孩子并不能阻止无眉少年的前进。 “没用的,”少年走到孩子的跟前,一脸看透生死的淡然,柔声说,“谁也不能使我遗忘掉大人,哪怕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你。” 少年说着,嘴上不由猛的咳嗽一声,他用手捂住嘴巴,一捧鲜血粘在他的手上。 “没有多长时间了呢。”少年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 “跟我回去吧。你很特殊,每一次重生都会消耗自身的灵魂,这跟大人的不尸转生之术有共通之处,你是很有用处的,我真的很羡慕你,”白发少年用没被血玷污的另一只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然后从那孩子的后颈椎拔出一支连着一张符咒的苦无,“以后别再乱跑了,可能下一次,我也找不到你了哦,健太。” 孩子恢复了身体自由,他双手扬起,左手摆了摆,转头看一眼,右手摆了摆,又转头看一眼。 “可是我想去看看鸣人,看看鹿丸,我想去看看他们”孩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没有一点温度的泪水。 “鸣人?漩涡鸣人?”白发少年轻声问道。 “嗯,”孩子点了点头,哀声说道,“我找了好久,可是我迷路了,我找不到他们。” “好。” 白发少年温柔地抱起孩子,再转手背起孩子那毫无重量如同纸张一样轻的身体。 “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我带你去看他,然后再回去。”少年承诺道。 “真的?” “真的。” 少年肯定地说。 在长达十二年的岁月里,少年不曾轻易许诺。 “好耶,看鸣人去咯,嘿嘿嘿”孩子嘻嘻大笑。 笑声中带着点那孩子特有的沙哑。 他很开心。 他一开心,漫天的乌云便尽数散去。 包围了火之国两天两夜的雨水终于停了。 一道炽烈的阳光顿时穿透黑云。 太阳伸出头来。 金灿灿的光芒照在那孩子不停嘻笑的脸上。 “快快快,君麻吕,我们去看鸣人咯!”健太兴高采烈地呼喊着。 白发少年微微抖动着薄薄的嘴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微笑一闪而过。 临行前,少年转头看着不远处的草丛,伸手丢出一个大大的封印卷轴。 “这是你找到健太的报酬,一百支基因强化剂,十分钟的药效。”少年漠然说了一句。 蛰伏已久的饿狼猛然跃出,张嘴咬住那张卷轴,小心翼翼地又疯疯癫癫地低吼着。 白发少年脚尖轻点地面,带着个孩子,往一个被打烂了大半的忍者村前进。 火之国与川之国的边界上,一匹孤狼咬着一个卷轴昂首吼叫。 嗷呜的嘶鸣穿过风云、越过大地、度过草海。 高亢的狼嚎壮烈回荡。 川之国并不算大的草原上。 一只绵羊抬起头。 一匹饿狼抬起头。 一头牦牛抬起头。 早已销声匿迹数十天的各种动物,在隐约传来的嗷呜声中,纷纷起身。 一场浩浩荡荡的大迁徙突然出现。 汤隐村里,一条人声鼎沸的街道边上。 在一家小酒馆的一间客房里,一个端坐在地上身穿黑袍隐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接过一只肥鸽子送来的信。 信上匆匆忙忙似的写了四个潦草的字。 “他回来了。” 那人的手微微一顿。 一阵妖冶的红色烈焰窜出来,把纸条烧成灰烬。 “吉,叫上孩子们,转移到波之国。” 肥鸽子愣了愣,尖声说:“很严重吗,今年的” 肥鸽子还未说完,那人忽然感觉到什么,霎时间飞身冲出窗口。 汤隐村外。 一只战栗的手抚过一个死不瞑目的黑肤少年的脸。 冰冷的触感传入一个面无表情的白发男子的神经。 不知何处飘来的苍凉的嘶吼覆盖在草原之上。 不知道姓名的孩子闭上了眼。 那个白发男子站起身来,转身走向人声鼎沸的汤隐村。 末了,一声回复不疾不徐地响起。 “我答应你了”
第六十九章 毁灭(一) 夏日风止,天地间只剩滚滚热浪,灼烧着广袤大地与无数大地生灵。 在火之国东北方向,有一个泥丸小国安于一隅,名为田之国。 由于查克拉这种超凡能量的出现,近千年来,这片无名的大陆充斥着残酷的血与火和疯狂的战争与杀戮。暴力主宰下,五大国崛起,周围诸多小国分裂,各国沿袭千年前的封建制,思想上却并未出现如同种花家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盛况。人类明陷入严重的停滞期,各地的化也被古老的贵族统治阶级有意地或无意地边缘化,导致这个世界至今没有统一的日历。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没人说得清楚,因为没有标准。 各国大名以各自的国号为名制定相应日历,各国忍者村的影又以各自的村号为名制定相应日历,然后,各地区的城镇、市集、乡村便有样学样地用自己那旮旯儿的地名做了日历。 混乱,无比的混乱。 从一千年前某位名为大筒木辉夜的女性类人生物出现在这个世界,原本就混乱的人间便再一次乱上加乱了。 混乱导致信息滞后。 经过一千年的发展,人类至今还没有报纸。 但是,电话、电影、铁路、轮船等等现代科技产物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可事实证明,忍者的存在成功阻碍了明的发展。 于是,蒸汽时代泡汤了。 陆路方面,各国大名以忍者村为武装力量,垄断了养马业,火车刚一出现,就遭到各国大名的严重抵制,几十年来,只剩下雪之国留有一条不足一公里的铁轨。 水路方面,除了个别富可敌国的大商人手里握着几条轮船当展览品,再没有谁会用得上它。对海外长期的闭关锁国,使人类难以发展远洋经济,而沿海贸易中,大轮船运送货物的成本太高,加上各种技术不成熟造船厂没有,维修厂没有,炼铁技术不过关,物理化学知识几近空白,机械工程知识薄弱得连萌芽都萌不起来,最后连个会开轮船的人都找不到。 火影忍者世界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乱七八糟的原因,电气时代也就自然而然地泡汤了。 诡异的是,这个混乱自守的世界,愚蠢的迷信竟几乎灭绝。 像种花家古代,有儒释道相爱相杀;欧洲中世纪,有基督教镇压皇权。如今这个忍者横行的世界,却似乎没有什么宗教迷信神佛都被强大的忍者所取代了,譬如千年前的大筒木羽衣、六十年前的千手柱间。 强大的力量遮蔽了世人的双眼,诱发了多次无谓的战争。 人类筛选出忍者,忍者成为多数人类的奋斗目标,而忍者又以杀人为晋升的途径,于是,杀人与被杀成了世界主题。 如果窝在雨隐村自诩神灵的红发青年知道另一个世界有个心理学家名叫费洛斯特的男人说过“人类的生存本能终究战胜不了其死亡本能”的话,估计他会非常认同。 事实上,渴望破坏与毁灭的欲望一直横跨在人类理智的桥梁之间。 高悬于苍穹的太阳将金色的光芒和难耐的热量铺向大地。 风魔良大抹去额上的热汗。 “爸爸,我们去哪啊?”旁边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牵着风魔良大已经满是汗水的手,有些气喘吁吁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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