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难怪他读《伊丽莎白》会那么有代入感,这个故事就是来源于他和伊丽莎白的真实经历吧…… “还真是意想不到。” 达西先生的话让克洛莉斯起了一阵微微的寒意。 “如果没有我,你们哪能进展得如此顺利,扭扭捏捏不像样。” 达西先生和伊丽莎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绝对是居首功的。 福尔摩斯却静止了。 华生帮他解释:“他不看戏剧,不知道诺利·斯克是谁。” 福尔摩斯绝对听说过「诺利·斯克」这个名字,不是从华生的口里,他走入了自己的记忆宫殿,在层层楼道中寻找这个名字的所在。 他找到了…… 在第欧根尼俱乐部的一张报纸上——富家小姐重金购买诺利·斯克的戏剧《伊丽莎白》。 他原本认为那只是她的兴趣,她既然是诺利·斯克,那么为何又要自己买下自己的戏剧。 “你为何要花重金购买下自己的戏剧?”福尔摩斯凝视克洛莉斯的瞳孔,她已经有了疲惫,眼睛里水光潋滟。 达西先生这才想起这一茬。 他也很好奇,不对,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好奇。 “因为害怕别人会对我的剧本随意改动。” 这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可是福尔摩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了,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第98章 七天之后,生日 夜深了,大家该去睡觉了,今天折腾了一天,所有人都无比疲惫,明天大家都是有事情要忙碌的人——除了克洛莉斯以外—— 福尔摩斯和华生要去河边小木屋拜访贩卖秘密的商人。而达西先生和伊丽莎白该为韦翰之死安慰他们的家人,宾格利小姐躺在床上,没有人来找她,她也就渐渐地睡着了,一切都被黑夜盖了起来。 在深夜行动的物种不多,克洛莉斯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涣散,陷入睡眠之中时,她透过窗帘的缝隐约看到了一层雾气,迷迷糊糊,有一阵风似乎吹了过来,可是窗户明明关的很严实。 克洛莉斯又做梦了,她又一次走到了那座庄园,走到了那个挂满画的走廊里,那幅白衣女人像上的女人笑得温柔,面容恬静,底下那一条残缺的字也补全了,画家的名字叫弗拉德·则别斯·德古拉。 梦里的人也是会恐惧的,她清楚前方有危险,可是双腿不听大脑的劝阻,直直地朝着走廊尽头走去,那个地方有什么,她心里头十分明白,恐惧弥漫了她的心,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尽头处,房间的门却紧锁着。 但是她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 那个声音倒是温柔,柔情里带着浓浓的无奈,一声轻笑,倒是在嘲讽天意弄人:“你不该怕我的。” 她的心下一失,觉得自己犯了很大的一个错误,拳头紧握,下意识想要解释,可是又从何解释呢?她就是害怕呀。 梦里的克洛莉斯一言不发,门一直没有开,她也没有主动去握门把手开门,就这么耗着,一直耗到了天亮。 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分凉意,窗子紧闭着,她揉了揉太阳穴,坐在床上回想梦里的情节。 她应该要把这个梦记下来,突然之间,脑海中蹦出了一个戏剧灵感,她可以写一个与梦相关的故事,一段梦里的爱情,永远在虚幻之中,男女主角将梦境过成了现实。可是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境还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乔治安娜打搅了她的思路,小妹妹小心翼翼走进她的房间,靠近她,颇有些担忧地说:“韦翰去世了。” 班内特府上如今一片愁云惨淡,昨日的欢愉皆为泡沫,莉迪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晕了过去,哭天喊地自己没有韦翰该怎么过活。但是伊丽莎白知道,没有韦翰,妹妹可能过得更好。 “我知道,我发现的尸体。”克洛莉斯说。 “啊?”乔治安娜的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 “我和福尔摩斯先生一起发现的。” 克洛莉斯看向窗外,依照福尔摩斯的习惯,他和华生应该一大清早就去拜访贩卖秘密的商人了吧。 “福尔摩斯先生……”乔治安娜老听克洛莉斯提起这位先生,在她的口中,这位先生比太阳还要耀眼。 当一个女孩不停地提及一位男士的时候,这其中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 “你爱慕这位先生,对吗?” 克洛莉斯看着妹妹的眼睛,含着微笑,点了点头,她如同一块晨间柔柔软软的白云,朝霞将她的脸染成了绯色。 乔治安娜继续问:“那福尔摩斯先生,肯定也是爱慕你的,对吧?” 没有人会不习惯她的姐姐的,乔治安娜心想。 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她和福尔摩斯先生一块儿去找失踪的艾德,她或许还无法确定,但是今天她心里有了底:“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为什么是「应该」?” 喜欢就喜欢,为什么是「应该喜欢」?乔治安娜不解。 “因为他还没有直接告诉我,他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 “他可能像哥哥一样,把感情都藏在心里面,轻易不肯说出口的。” “但是他还是应该要告诉我的,哥哥纵然再爱在心头口难开,他也向伊丽莎白,现在该改口叫嫂子了,表明了心意,我喜欢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喜欢我的话,也应该要跨过心里的那道坎。” 乔治安娜还一知半解,但是等她到了再长大一点儿的年纪,她就会明白,感情这件事情不能只靠一方的努力,得双方共通心意,共同做出承诺才行。 “艾德醒了吗?”克洛莉斯没有指望乔治安娜立刻明白她话里的道理,妹妹还小,这些事情等她真正遇到心意相通的人自然就明白了,她现在更关心艾德的问题。 “还没有……” 艾德已经昏迷了一夜,还未醒来。 宾格利先生和达西先生一家都去了班内特府上安慰他们的亲人,宾格利小姐这一段日子不想再待在哈福德郡。 所以选择出去散心,加上福尔摩斯和华生去了河边小木屋。所以用早餐的只有克洛莉斯和乔治安娜两姐妹。 今日的报纸已经送来了尼日斐花园,克洛莉斯精神放空,她的神思跟着昨夜的梦跑了,乔治安娜一边看报纸,一边喝玉米浓汤,她不喜欢玉米的味道,报纸上有趣的新闻或许能减少她对玉米的反感。 “你看这个……”乔治安娜指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兴奋地说,“我们一块儿去看好不好?” 克洛莉斯接过报纸,乔治安娜指着的那块地方是一条短讯,上头说明《伊丽莎白》这一部剧将于七日后在伦敦上演。 这么快? 克洛莉斯和科林通信,知道他正在紧锣密鼓排练这一出戏剧,他说要在他妻子生日的时候上演。 对于这一出戏,克洛莉斯和科林签完合同,他们两各自分得百分之五十的利润,科林保管《伊丽莎白》的原稿,他会写信告知克洛莉斯排练的进度。 但是克洛莉斯一直在当甩手掌柜,她都在忙活达西先生婚礼的事,没有料到戏剧如此之快就在伦敦上演了。 “七天以后,不就是你的生日吗?” 七天以后是她的生日吗?好像还真是,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庆祝生日的习惯,也不知道原身克洛莉斯究竟是什么时候的生日,经过乔治安娜这么觉得一点拨,原来她们两个连生日都是同一天吗? 那么……如果她和原身克洛莉斯是同一天的生日,科林又说他要在自己妻子生日那天排演这出戏剧的话,她们三个的生日正巧碰在了同一天,这是不是太凑巧了一点? 克洛莉斯的眉头紧锁。 “你不想去吗?”不应该呀,克洛莉斯应该最喜欢戏剧了才是。 “想去……” 克洛莉斯的心里有些发怵,昨天晚上那一个梦飞速在她心里飘过,那样一个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回响: 你不该怕我的。 可是她还是恐惧。 但是,恐惧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你待会儿有事情吗?”克洛莉斯问乔治安娜。 “没有别的安排,可能会画画吧,怎么啦?” “我们来做香包吧。”克洛莉斯说。 乔治安娜应了下来,两个姐妹去花园里采了许多漂亮的鲜花,尼日斐花园的花朵娇嫩,乔治安娜给自己做了一个又漂亮又香气扑鼻的小香包,里面有她最喜欢的花朵,都能招来蝴蝶,香包不就是应该这样嘛,可是克洛莉斯的香包用的材料,却古古怪怪。 —— 克洛莉斯过生日了,大家笑着跟她开玩笑,说她可真是和大剧作家克洛莉斯·达西有缘分,不光是名字相同,连生日都是同一天,只是人家比她早出生了一百多年罢了。 克洛莉斯听了,打了个哈哈:“或许是我妈太喜欢克洛莉斯·达西了,才让我和她同一个名字吧。” “真有可能,你应该回去问问阿姨。” 其实克洛莉斯这个名字,不是她妈妈取的,自然也不是她的爸爸取的,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要来的,她一开始是不叫这个名字的,妈妈给她取名叫弗洛拉,花神的寓意,是她刚说的第一句话,含糊不清念了「克洛莉斯」这个名字,她才叫克洛莉斯的。 因为她之前就叫克洛莉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她的姓氏也是达西的时候,那段记忆如同一本藏在老图书馆里再也没有人翻阅过的书某张泛黄的纸页上。 淑女初长成时她晕了过去,醒来成为了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婴儿,想要表达却只化成哭声,连她的母亲都在说:“怎么生了一个爱哭鬼哟!” 爱哭鬼逐渐长大了,长到了二十五岁,亭亭玉立的模样,她跟家里人庆祝完还跟朋友有一波聚会,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疯闹,名门淑女的规矩早就成了书页上模糊不清的字,她拥有了自由,是她一直渴望的。 “如果有遇到合适的对象,就要抓住机会。”妈妈只担心她的终身大事。 “好的好的,您别操心啦。” 克洛莉斯换上了一条白色的裙子,高高兴兴去了她们约定聚会的地点,郊外的一个天台,那里不仅有一场天台电影,还有一个露天派对。 克洛莉斯租下了这一片地方,在这里也能看到最好的月光,她在网络上预定的地方,房主等着把钥匙交给她。 噢,她发誓,在预定之前,她从未想过房主会这么英俊,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浅色瞳孔,目光清冷又深邃,她看到他第一眼,就想到了紫藤花下的落日。 他自我介绍,他叫科林。
第99章 你还是中了圈套 福尔摩斯和华生向尼日斐花园的仆人借了两套衣服,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前往玛莎所说的河边小屋。 “这衣服穿得我浑身不自在。”华生抱怨,福尔摩斯给他借了一套比他身形小的仆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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