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岛千贺扯了扯嘴角:“是啊,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计划。没想到越前龙雅那个疯子,居然敢半路打破摩天轮玻璃,把我拽进装有点燃装置的摩天轮里——真是个疯子。” “不过关于你前面的推理,那些全都是你的臆想而已。我和平川麻纪没有丝毫关系,她只是因为被我绑架,受我胁迫,所以不得不帮助我完成一些事情而已。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犯下的罪,和平川麻纪没有丝毫的关系。” 毛利小五郎用遗憾的语气道:“确实,你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指证平川麻纪的证据。” 藤岛千贺:“就这样吧,我认罪,逮捕我吧——只可惜,最后我最恨的两个敌人都还活着。” 他露出讽刺的神色:“一个杀害了我恋人的人渣,一个凭借自己天赋肆意践踏他人努力的家伙——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啊。” “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网球天赋?” 西岛真理冲出去,凭借着模糊的视力,愣是精准的在一群人里面抓住了藤岛千贺的衣领。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气得一边掉眼泪一边像被侵/犯领地又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尖叫:“人渣确实该死,但是这和龙雅有什么关系?打网球不就是有输有赢吗?越前南次郎还被他国中教练暴打呢,你到底是哪来的自尊心觉得自己一次也不能输?!” “什么叫做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网球天赋?我告诉你,他超配,他顶配!他什么天赋都配得上!” “就因为输给他一次状态下滑就把女朋友的死推到他身上,那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完全沉溺在自己的失败之中,根本没有关注自己女朋友情况所犯下的错?!” -完-
第55章 案件结束 ◎他很努力了,但没有骗到人。◎ 西岛真理平时总是脾气很好的模样。 突如其来的爆发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等警察们反应过来连忙把她和藤岛千贺拉开时, 藤岛千贺脖颈和脸上已经添了几道抓痕。 而情绪得到宣泄的西岛真理,也终于因为体力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昏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过来时, 看见了熟悉的医院天花板, 还有病床隔离拉帘。 整个病房都很暗, 窗户那边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西岛真理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头上的绷带和药明显都换过了,包扎手法能感觉出来很熟练,明显是医护人员的手笔。 病床旁边的被褥被压下去一块, 西岛真理侧过头, 看见趴在病床边的越前龙雅。 他的头发发尾还有点焦黑,但是脸已经被擦干净了, 衣服也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左手袖子挽过胳膊肘,小臂上缠着一层白色药用绷带。 一些墨绿色的碎发垂下搭在他额头和鼻梁上,碎发的阴影也遮掩了一部分他的面容。在没有刻意做表情时, 就能很轻易感觉到越前龙雅其实有一张年轻姣好的脸。 不单单是会让人觉得帅气。 西岛真理伸出手, 用手指轻轻拨开他垂到鼻梁骨上的碎发。 她已经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了,但越前龙雅远比她想象中的警觉。几乎在西岛真理手指碰到他头发的一瞬间,他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脱离,立刻抓住了西岛真理的手腕! 但很快,越前龙雅就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用明显没有睡足的沙哑嗓音询问:“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起身,正要去按铃叫护士过来给西岛真理检查。西岛真理连忙拉住越前龙雅衣袖:“我没事——啊对了,你……” 越前龙雅:“藤岛千贺已经认罪,平川麻纪作为从犯也需要去警察局录口供。不过她是未成年, 藤岛千贺又一口咬定她是被胁迫的, 警察局应该会酌情减轻惩罚。” “野治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了, 他和藤岛千贺的供词有出入,警方那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查。” “哈伯德被注入过量的麻醉剂,目前还在抢救之中,但抢救回来的可能性很低。” 他以为西岛真理在担心案件的事情,所以非常干脆利落的把警方处理结果向西岛真理复述了一遍。 但是等越前龙雅说完之后,却发现西岛真理仍然抓着他的袖子。 越前龙雅略微侧过头:“还想问什么吗?” 西岛真理眨了眨眼:“……我是想问你胳膊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越前龙雅反应过来。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包着绷带的胳膊,干咳一声:“被玻璃刮破了而已,医生已经给我包扎过来,等过个一两周就能复原,对日常生活不会有影响。” 西岛真理松开手,重新躺回病床上:“那没事了。” 越前龙雅按铃叫来护士,顺便把病房的灯也打开了——护士过来重新给西岛真理检查了一下,又帮她换个吊瓶。 她把换下来的输液瓶放到医用推车上,又对越前龙雅嘱咐了一番注意事项后,推着小推车出去了。 护士新换的吊瓶里可能有些许催眠的药物。西岛真理刚换了药没多久就觉得困了,上下两个眼皮不停的打架。 那边越前龙雅送护士到门口,关了门后回来,看她整个人缩在被子和枕头堆叠的空间里,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垂。 越前龙雅走到床边,半弯腰摸了摸西岛真理的额头。 西岛真理:“应该没有发烧。” 越前龙雅:“那就是困了?困了就睡吧。” 西岛真理确实困得很厉害。 她原本还有很多话想和越前龙雅说,但是一开口就先打了个哈欠。西岛真理揉了揉自己困倦的眼睛,嘟哝:“那你呢?” 越前龙雅指了指隔壁家属陪护用的小床:“我就在你旁边呆着。” 得到了越前龙雅的保证,西岛真理放心的缩回被窝里,很快就陷入深眠。 这次是真正的睡着了。等到第二天西岛真理被病床边模模糊糊的交谈声吵醒时,下意识去看自己病床旁边的人——她以为是越前龙雅在和医生说话,但是却看见了很久没有见面的母亲。 西岛夫人就坐在病床旁边,而西岛先生则在门口和医生说着什么。 西岛真理愣了愣:“……妈妈?” 西岛夫人神色有些憔悴,但在和她对上视线的瞬间,仍旧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高木警官打电话联系我们之后,我们就定最近航班的飞机回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痛不痛?” 西岛真理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 西岛夫人:“唉,瘦了这么多,眼眶都陷下去了——医生说你下周就可以出院,到时候你如果不想回家住,那就我去挨着你住,也好照顾你几天……” 西岛真理眨了眨眼,目光忍不住往其他地方扫了扫。 单人病房里只有她和父母,隔壁的陪护家属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早就没有人了。 她心里没由来的一慌,抓紧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妈妈,你们……你来的时候,这间病房里就我一个人吗?” 西岛先生刚好和医生谈完了回来,听见西岛真理的这句话,他眉头皱起:“当然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然还应该有其他……” “你少说几句!”西岛夫人没好气的打了一下丈夫手臂,道,“不说话也比瞎说来得好。” “你别听你爸的——我们来的时候,是越前那孩子在照顾你。不过他手臂上也有伤,刚刚被护士叫过去换药了,一时半会没办法回来。” 被打了一下的西岛先生非常不服气,但是碍于妻子和女儿的面,没有直接表达出来。 西岛真理松了口气。 她侧过身,靠着妈妈肩膀,蹭了蹭。西岛夫人轻轻摸了下她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心疼得不得了:“怎么又是脑袋遭殃啊?等警察厅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去寺院里拜拜吧?拜一拜说不定会转运。” 西岛真理靠在妈妈怀里,乖乖的点头,说好。 西岛先生忽然站起身,道:“我出去抽个烟。” 他转身出去,留下疑惑的一对母女。 西岛真理:“爸爸抽烟吗?” 西岛夫人也茫然:“……好像是不抽的。” 西岛先生当然不抽烟。他走出病房大门,轻手轻脚把门关上,挺直脊背看着刚换完药回来的青年;对方的脸,西岛先生并不陌生。 他的队员在某些比赛上没少被越前龙雅打到自闭。 但眼前的越前龙雅,又和赛场上那个自负高傲的越前龙雅有所不同——甚至和西岛先生记忆中,闲适散漫的骄傲少年,也有了极大的差距。 他已经不再是那张略带稚气的少年面孔,他个子变得更高,面部轮廓变得更成熟坚毅,甚至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沉稳的感觉。 而在西岛先生面前,越前龙雅也没有像在网球场上那样肆无忌惮的散发自己轻佻狂妄的气质。他甚至显得有些拘束,连腰背都比平时挺得更直。 两个男人对视着,一时间居然都没有说话。 青年局促的站直,烧焦的发尾耷拉下来,猫眼半垂,两手贴着身侧,态度乖巧得就像是西岛先生的队员。 西岛先生叹了一口气:“你抽烟吗?” 越前龙雅摇头:“不抽。” “那挺好。”西岛先生终于露出一点满意的神色,指了指不远处的休息区,“去那里坐着谈谈吧。” 越前龙雅紧张的舔了舔唇:“好。” 走廊毕竟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不仅容易被病房里的人听见,还会有护士和其他病人来来往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休息区,西岛先生和越前龙雅面对面坐下。越前龙雅紧张得把两只手都放在桌子上,看起来像个乖学生——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西岛先生瞥了他一眼,开口:“昨天下飞机的时候高木警官先把我们叫去警察局补充笔录证明,他说你和真理似乎是正在交往中的关系?” 他并不想直接承认自己女儿正在和别人交往,所以格外咬重了‘似乎是’这个词汇的发音。 越前龙雅坐得笔直,表情严肃:“是的,我和真理目前正在交往中,是已经公开的恋爱关系。” 西岛先生:“……” 感觉自己特意加重语气念出的暗示,好像暗示了一个寂寞。 他干咳两声,道:“是吗?哦哦……我也听高木警官说了,这次连环杀人犯的案件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能这么快速的解决,你为了救真理而独自进入摩天轮,确实勇气可嘉。” “这点我确实很感激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其他方面做出一些补偿;野治来自首时被你打了一顿的事情,我也会帮忙解决,不会让它影响到你的履历。但是关于你和真理的关系——”西岛先生神色严肃起来,“越前,我真的觉得,你和真理不合适。” “你既然已经和真理交往了,那么你也知道真理的网球PTSD有多严重吧?你不可能为了真理放弃网球,而真理的病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立刻痊愈。即使撇开网球PTSD不谈,你和真理的性格也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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