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的地位资产也是被考量的最重要一项。 周宴礼从小精力就旺盛,对学习没兴趣,运动 倒是全能。 家附近有个足球场,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和同学一起去踢足球。 踢到吃晚饭的时间,再脏兮兮的回来,书包背的松松垮垮,怀里抱着个足球。 江会会实习结束,早就从那个每天都需要加班的办公室离开了。 所以有充足的时间待在家里。 她听到声音出来,看他浑身脏兮兮的,将他肩上的书包取下,让他先去洗澡。 “怎么弄得这么脏。” 他笑容灿烂,还带着几分得意:“因为我铲球了,妈妈知道什么是铲球吗?就是倒地的时候射门,我拿了好多分,我一个人把他们都踢爆了。妈妈,我是不是很棒?” 江会会回房去给他拿洗完澡后换的衣服,他跟在她身边喋喋不休。 得瑟的炫耀自己今天有多厉害。 如果人类有尾巴的话,他恐怕早就摇出虚影了。 江会会不给反应,他能一直说下去。 “妈妈知道什么是铲球吗,就是倒地的时候射门,我拿……” 江会会合上柜门,如他所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小礼怎么这么棒呀。” 他脸一红,刚才的得瑟表情慢慢隐了去。 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抬脚踢了踢面前并不存在的石子。 果然,人在害羞或是难为情的时候,都会表现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来。 他两只手往裤兜里揣,小声嘟囔:“也……也没有很棒啦,就……一般般棒。” 她微微屈膝,和他视线齐平,笑眼温柔,带着毫不吝啬的夸奖:“小礼在妈妈心里永远都是最棒的。” 他伸手挠了挠头,样子还挺扭捏。 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伸手在衣服上蹭,把手擦干净之后,才宝贝似的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他把盒子递给江会会。 江会会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他咧嘴笑道:“礼物。” 江会会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手串,劣质的塑料珠子,路边十块钱能买一大包的那种。 周宴礼兴奋雀跃的告诉她:“这是一个老爷爷卖给我的,说是能保佑平安。他说卖给别人要三万块,但看我是小孩,就给我打了折。我把身上所有零花钱都给他了。” 什么老人,连小孩的钱都骗。 江会会眼眶一热,也没有告诉他这条珠子的真实价格。 不管是几岁的小礼,最大的愿望似乎都是同一个。 她突然有点想他,明明他就在自己面前。 以前那个被门坎绊到险些摔跤,骂骂咧咧的周宴礼,在听到江会会随口胡诌的一句哄他的话:“平江有个传说,被门坎绊倒之后赶紧许愿,会成真的。” 他立马不骂了,一脸狐疑的看她:“真的假的?” 可偏偏这么拙劣的谎话,他还是信以为真。 以往吊儿郎当不着调的人,那么虔诚的双手合十,许愿。 她听到了,哪怕声音很轻。 可她还是听到了。 “江会会,长命百岁,心想事成。” 她想,他估计就知道这两个祝福人的成语,所以来来回回总是这句话。 那之后他甚至主动找门坎来绊自己。 绊完之后就抓紧许愿。 后来被秦宇看到,听周宴礼说明缘由后,他顶着可能挨揍的风险嘲笑了好久。 虽然最后还是挨了一脚,周宴礼气急败坏的让他闭嘴。 秦宇捂着被踹疼的屁股告诉他,他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平江本地人,可以十分明确的保证,这个蠢到没边儿的传说肯定是假的。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编个假的逗你。” 还能有谁。 周宴礼黑着一张脸。 敢逗他的还能有谁。 那么久过去了,她仍旧总能想起他。 但好在,周宴礼还在。 虽然他现在小小的,但他还是他。 很可爱,又很臭屁,虽然仍旧脑子空空。 江会会将手串戴上,纤细的手腕上,手镯和塑料珠子手串挨在一起。 一条名贵,一条劣质。 却都是她最最喜欢的东西。 因为是世界上对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送给她的。 她低下身子抱他:“妈妈很喜欢。” 周宴礼迟疑了一下,小声提醒:“我……我身上很脏的,都是灰。” “没关系,脏脏的小礼妈妈也很喜欢。” 他抿了抿唇,脸红红的。 非常、非常小声的说:“我也……很喜欢妈妈。” — 周晋为完全从那个家里割裂开,为了不让那些扭曲的人际关系影响到江会会和周宴礼,所以早做打算。 他的事业是靠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 前期难了一些,所以待在公司的时间总是很长。 江会会将周宴礼安顿睡下后,又自己开车去他的公司。 整栋办公楼,只剩零星几个楼层还亮着灯。 她按到二十三楼。 进了总裁办,里面空空荡荡的,其他人都下班了。 周晋为并非那种会苛刻员工、自己没走,别人就别想下班的上司。 江会会走到办公室外,伸手轻轻叩了叩门,里面半晌没有回应。 但她刚才在楼下看见这里面是亮着灯的,所以他一定在里面。 于是犹豫地将门推开。 他的办公室很大,巨屏的投影幕在中间,旁边的露台摆放着一些绿植,一看就有人每天细心打理,长得很好。 岛台后面是连接到顶的酒柜,里面放的多是一些红酒。 甚至还有一整套的茶具。 再往里的那扇门,将其推开,里面应该是他的休息室。 可周晋为却已经累到没有精力再去推开那扇门,走到里面的床上躺下休息了。 脖颈随意的后仰,抵靠椅背小憩。 甚至连眼镜都来不及摘。 金色细边的眼镜,和他身上这身深黑西装极为相配,斯文儒雅的气质浑然天成。 只可惜他太过疲惫,领带被扯的松散。 想来这个觉睡的并不踏实。 江会会心疼的过去,动作小心地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想要去拿一张毛毯给他盖上。 可在她取下眼镜的同时,他的眼睛也缓慢睁开。 幽深的眼底对上她的。 她一顿,手里的眼镜来不及放下,自责道:“吵醒你了?” 他摇摇头,坐直身子,抬手揉了揉眉心,想要驱逐疲倦。 可是开口道沙哑还是暴露了他当下的状态。 “没睡着。”他问她,“你怎么来了?” 江会会说:“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最近每天回家都很晚。” 虽然他给她打了电话,今天会晚回去,让她不用等他,早点睡。 他笑了笑,尽量表现出风轻云淡的随性来:“我没事,只是这段时间有个新项目要上,我不太放心,所以亲自跟进了一段时间。” 他这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爱自己一个人扛着,从不和人诉苦。 哪怕对方是他的妻子。 他怕她担心。 江会会心疼地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怎么睡过觉?” 他拿她毫无办法。小姑娘脾气好,但倔起来也是真的倔。 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知道骗不过去了,他无奈地搂过她的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示意她坐上来。 她没动,还记得前几天他让她坐到自己腰上。 她老实照做。 之后的事情就不堪入目了。 猜出她在想什么,他的笑容越发无奈:“我不会这么不分场合。让我靠一下,我再睡一会儿。” 听他这么说,江会会才迟疑地坐上去。 西裤之下的大腿,微微绷紧的肌肉结实,她坐在上面,安全感油然而生。 周晋为果然说话算话,什么都没做。 因为她坐上去的瞬间,他就低下头来,靠在她的肩上,很快入睡。 听到耳边变得平稳的呼吸声,她又开始心疼了。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企图将它搓热一些。 明明办公室内开了空调,可他掌心的温度还是这么低。 像是捧了一块冰。 耳边的声音沉闷,又有些低哑。 此时带着淡淡笑意:“担心我对你做什么,结果现在对我上下其手?” 他的脸在她颈间轻轻蹭了蹭,笑的稍微有些促狭:“江会会,是不是看我睡着了,所以想趁人之危?” 她一愣,脸瞬间就红了。 这人怎么含血喷人。
第78章 第七十八时间 “我是看你手很冷,想帮你捂热一点。” 她挣扎着要下去,周晋为笑了笑,不逗她了,将她搂抱的更紧。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清闲了,到时候陪你去旅游散散心。想好去哪里了吗?” 江会会年前就动了旅游的心思,正好春天樱花开了。 她提议:“去看花?” “好。”他都依她。 想了想,江会会提醒他:“带上小礼。” 他捏着她的手把玩,微凉的指腹沿着她掌心纹路慢慢描绘:“带他做什么,小电灯泡。” 江会会不满地皱眉,扭过头看他:“周晋为!” 她难得几次动怒,大部分都是因为周宴礼。 他眼底带笑,吻在她的唇上。 还恶趣味地伸了舌头,她躲闪不及,怒气全被情欲化解。 那个吻持续了十多分钟之久,中间偶尔会离开,放她喘喘气。 完全隔音的办公室内,只能听见接吻时旖旎暧昧的水声。 他在她口腔中掠夺,似乎想将她身体的水分和氧气全部抢走。 手也不安分,到处揉来揉去。 江会会终于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缺氧的大脑缓了好一会儿还恢复理智。 “坏了。” 在看到墙上的时间之后,她终于想起来,“小礼一个人在家。”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她愤愤,“小礼现在才六岁,你能不能不要总把他当十七岁的小礼看待。他还是个小朋友。” 以往总是轻言慢语的人,也只有在涉及小礼的事情时,才会罕见的生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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