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往常丫头伺候我的时候,我都看着呢,也不难,我肯定能做。”顾韫秀急切的表白,生怕张周氏拒绝,还拍胸脯保证,“就算不会,我也可以学,我一定会照顾好婉儿小姐的。” “照顾好婉儿”这个事情,张周氏可不会指望这个顾韫秀,伺候人的活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特别是本来就是一个小姐的话,要想她转变心态做好丫头的角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63章 奋不顾身的顾韫秀 张周氏这么说,不过是敲打敲打她:“如果你真心想去的话,那只能以婉儿丫头的身份跟去。作为一个丫头,有时候可是要受委屈的,这个,你有心理准备吗?” “韫秀明白,请夫人放心。” “那么,你在长青观跟随婉儿修行的这段时间,一切事宜都必须听从赵妈的安排,这个你也能做到吗?” 见张周氏有所意动,顾韫秀不假思索立刻答应下来:“能!” 就算要听一个下人的安排又怎么样,只要能去长青观、跟在张婉儿身边,那么自己就能跟随陶道媪学习了。 她相信以自己的天资聪明(各位观众老爷们,请原谅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平庸无能的。)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名门贵女,那么未来嫁入高门大户也指日可待。 “那么,顾夫人,如你所愿,你女儿可以近身伺候身份跟去长青观,但我丑话说在前头,韫秀姑娘要是不服从赵妈的安排,赵妈可是会教训她的。” “太好了,韫秀,快多谢夫人。” “韫秀谢过夫人。”顾韫秀兴奋得声音都在发抖。 顾朱氏母女不约而同地略过了张周氏的“丑话”,一时之间,欢欣鼓舞之意难以言表,恨不得弹冠相庆,赶紧告辞回去收拾行李。 等这对母女离开后,一旁伺候的姚娘子才皱眉忧虑道:“夫人,带这个丫头去,妥当吗?” “唉,还不是老爷说要帮忙,不然我才懒得理这个破事呢。” “就怕她不安分,惹出什么乱子。” “这个倒不必过分忧心,我会让赵妈盯紧她的,她要是不识趣的话,就给她一点苦头吃吃;再说,她们在长青观修行的这段时间有顾夫人照看一二也是好的。” “那顾夫人送来的银票?” “长青观一年的学费三百两,正好合适,你再取一百两银子,一起交给赵妈;明天巳时正点出发,你再确认一下有没有问题?” “是,夫人。” 当天夜晚,县衙后院的正房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冲突的双方正是顾知县夫妇俩,他俩的哭骂声、吵闹声、茶杯摔碎声、拍打桌面声,声声入耳,似是一锅烧开的粥、沸反盈天。 顾邑令恼怒顾朱氏浪费了一个绝好的人情机会,顾朱氏则咒骂顾邑令冷漠无情,两人又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翻出来,互相攻击,算是撕破脸皮大干了一场。 下人们都躲在偏房听得津津有味:八卦嘛,没人不爱听,更何况是主人家的八卦,听起来还特别带劲。 待去探听的姚娘子回来禀报后,张同知夫妇才知道,原来顾知县夫妇对于女儿去长青观一事根本就没有统一意见。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这可真是好心办坏事,狗拿耗子、多此一举呢。 第二天一大早,张同知夫妇吃过早餐便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就在张周氏以为顾韫秀去长青观修行这事算是黄了的时候,顾朱氏和她女儿带着行李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来顾夫人的决心是坚如磐石啊,再看看顾知县脸黑如锅底,掩饰不住的一脸垂头丧气和无可奈何,明显在夫妻斗争中处于下方。 如此一来,张同知夫妇便与顾知县夫妇告别,带着顾韫秀一同前往长青观。 张婉儿和顾韫秀即将卷入长青观三方势力斗争漩涡,暂且不提。 自下元节宣讲后,闻道同志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日日活跃在田间地头。 每逢有村民前来咨询、请教如何种植高产作物,闻道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后来更是干脆玩起实操教学,乐此不疲。 没有村民骚扰的时候,他就在家里收拾番薯等作物;按照闻香教的法子,挑选预备明年的种子,打算明年大干一场。 闻家兄妹除了在村民中的地位极速升高以外,与闻仲大伯家的关系也在急速升温。 以前,只有闻仲、闻信一房和闻香兄妹关系比较亲近,其他人则维持着亲戚之间的点头之交。 现在可不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对闻香兄妹亲密无间起来,尤其是三房的赵氏还整天闻香长、闻香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氏是她娘咧。 一家人中只有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闻兰初心不改、使命不忘,每次看见闻香,眼睛愣是能透过眼前的人,和闻香背后的空气说话。 “喂,我说,我这两棵花怎么都不开花啦?” 闻香可不打算惯着她,我也只是比你大一岁的萝莉好吗,既然人家是要和空气说话,那么自己还是不要挡路的好,于是自顾自走开。 “哎?我跟你说话呢。”见闻香不理她,闻兰追上前就要动手抓闻香。 早有准备的闻香身子灵活一闪,就躲开了:“干吗,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叫你不理我!” “你这就不讲理了吧,我又不叫‘喂’,谁知道你叫谁呢?” “你!” 闻兰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样子,让闻香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鲁迅先生的“细脚伶仃的圆规”,忍不住就有点想笑。 只是顾虑笑起来的话,她可能会气得原地爆炸,因此,忍得十分艰难,费了老大的劲才憋住没笑出声,最后勉强道:“哦,那你想说什么?” 许是被闻香扭曲、狰狞的面孔惊到,闻兰连续后退好几步才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一下,我这两棵花为什么不开花?”闻兰立刻叫住闻香。 闻香就奇了怪了,花开花谢不是常识嘛,这大冬天的,你还想看玉兰和丁香花开啊,拜托,明明就是村姑,装什么府城的千金小姐啊。 可惜,闻兰一点都没有村姑的自知之明,反而睁大两双蠢萌的眼睛无辜地盯着自己。 她只好直白表明:“玉兰和丁香花的花期在春夏之间,现在可是寒冬,当然没有花开。” “哦,那明年它们会开花的吧?” “这就要看你会不会养了?” “啥意思?你是说我不会养?”闻兰又开始发飙。 唉,闻香的内心默默叹气,再次肯定自己一定是和她八字不合、天生有仇。 “闻香的意思是,你要好好养它,明年才能开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闻青赶紧打圆场:“你别老是误会人家,别忘了,这个花还是闻香给你的呢。” “哼!不用你说,我当然会好好养。”闻兰不服气地瞥一眼闻香,走开了。 “二妹,你来啦,走,我娘等着你呢。”闻青乐呵呵地拽着闻香就往上房走。
第64章 伯母的心思 待进了厢房,闻香发现大伯娘、二嫂、三嫂,还有几个孩子都在,看这个架势,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她一边暗自嘀咕,一边给众人问好。 众人也纷纷起身问好,招呼闻香就座。待大家都坐稳,张氏又关心了一轮闻香兄妹的饮食起居,最后才清清嗓子进入正题: “香儿,听说你搞那个番薯、洋芋、玉蜀很不错,你二嫂、三嫂很想学一学呢。” 本来,今天大郎来叫人吃饭的时候,闻香就觉得奇怪,又不是逢年过节的,大伯怎么老是叫过去吃饭。 原来如此,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呢。 “大伯娘,你的意思是?” “咱们家不是还剩三石的收成吗?我琢磨着,是不是能在集市摆个摊子卖这几样新鲜玩意?” 张氏,一个农妇,居然能从新生事物中发现商机,了不起,闻香顿时对她刮目相看:“大伯娘,你可真聪明,竟然能想出这么妙的法子,厉害、厉害。” “哪里、哪里,嘿嘿,其实吧,是青儿提出的,你觉得如何?”两句话不到,张氏就泄了底。 是闻青的想法啊,不错、有想法,比闻兰那个白痴无能强太多,闻香立刻不吝赞美之词: “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不过,毕竟是新鲜事物,大家都不懂,一开始还是不要做太多,先试试水,要是生意好的话,再多做一点。” “这个自然,关键是这几样东西到底怎么做?这几日,她们俩按照你之前说的法子试着做做看,结果做出的洋芋片总不如那个马大厨做的好看和好吃,你快来教教她们。”张氏忙道。 “行,那这几天我就过来带着嫂嫂们一起做。”闻香干脆利落答应下来。 见闻香一点都不推脱,三房赵氏不禁眉开眼笑:“太好了,我就说二丫头是个有本事的,啥都会,以后我就跟你学习啰。” “你们都要跟香儿好好学哈,争取早日把摊子做起来。”张氏笑着下达指示。 “是,娘。”二房钱氏忙答应。 “嫂嫂们客气啦,做饮食嘛讲究熟能生巧,我不过是抛砖引玉,以后大家肯定做得比我好。” “你啊,和你哥一样,太谦虚、太善良,你知道吗?我听说那个闻三金高价卖了一石的收成呢。” “哦?他不是已经卖了一石了吗,剩下的收成,他不留着做明年的种子?”闻香奇道。 “村里的人都说那天他们偷偷藏了收成,只卖了一石给村民,自己留了两石。”张氏想想又语重心长地说:“所以说哪,做人就得留个心眼。” “那他们高价卖给谁?谁会要高价?” “下元节那天,不是有几个外村的里正来了吗,就是他们高价买了去。” “有多高价?” “嘿,族长不是定了一斗卖九十文钱吗,好家伙,他卖给人家是一斗一百二十文钱,净赚一两多呢。”三房赵氏抢先回答,想想又气愤道,“现在村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他狼子野心,说你们傻子呢。” 这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闻香顿时心情就不好了,合着大家都以为她人善好欺负呢。 偏偏大哥还一副善财童子的样子,这几天一直在村里做现场教学,原来是因为他们兄妹俩头顶一副金光招牌“人傻钱多好欺负”,可恶。 “瞎说什么呢。”张氏打断儿媳妇的话,她可不想讨论自家侄子侄女傻不傻的问题,虽然她也觉得确实有点傻,但没必要当人面戳人心窝子,因此只是叹气道: “可惜你那个炸洋芋片的法子,大家都听到了,只怕我们争不过人家。” “大伯娘,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啦,别人就算知道这个法子,他们也没有番薯、洋芋和玉蜀啊,就算他们有,他们也要留着做种子,绝对不会舍得拿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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