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揉弄她的腰,一面俯首亲她的腮肉,一面低声笑问:“为何不行?” 曦珠手抵住他的肩膀,躲着落在身上的炙热气息,瞪一眼明知故问的他,颇有些愤愤道:“你自己清楚,问我做什么?” 她抿紧了唇。 成婚初时,他尚知轻缓,但这些时日,却有些不知“分寸”。 遑论他的本器大,倘若再用这些,只怕她…… 卫陵眼中笑意更深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放到自己腰间的革带上,啄吻她饱满的唇瓣,在她泄出的吟声中,从盒子里拿来那个缅铃,再次恳求道。 “我们先试试,我会小心的,不会弄伤你,表妹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就不用了。” “我不要!” 曦珠哼了声,才不听他的话。 但那清脆的铃声响起,扭过头来,见他都拿在手里,只是轻轻晃动,那泠泠的声音便响个不停。 她陡然心颤了下,又见近在咫尺的人,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眼尾下垂,嘴角撇着,过来贴着她的脸蹭亲。 “求求表妹了,夫人,我们就试一试。你说哪一回,我没让你舒服?” 脸上一片痒意,曦珠垂眸望他,禁不住咬住了唇。 她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顶着这样一张英朗风流的面容,却在做着同人撒娇的事。 “表妹,行行好,表妹……” 他拉长着语调,一声声地叫着。 手上的揉捏也没停下过,直将曦珠撩弄得酸软,方才腰身弯下,伏在他的肩膀,小声地说了一句:“你小心些来。” 一听她同意,卫陵情不自禁地将她抱紧,笑地点头。 于是她搁放在他腰上的手,将他的革带解开,给他松开颈间的盘扣,把他身上的石青刻丝锦袍脱了下来。 …… 朦朦晦涩的光影里,曦珠眼前半是清醒半是混沌。 她仰躺在床上,一错不错地看着身上人的神情。 他浓眉微拧,乌沉的眸子微眯,正垂低着,额上冒着细密的汗水,顺延硬朗的下颌,滴落下来。 喉咙里不时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其实她知道许多次,他都在克制忍耐。 因她见过一个男人如野兽般的模样,狰狞到面无全非,但当他下床穿衣后,又会恢复人前人人畏惧的模样。 如今,她第一次这样审视着卫陵。 她现在的丈夫。 这两世,唯一娶了她的人。 这个时候的他,其实并不大喜欢说话,即便开口,也是叫她的名,或又说什么喜欢她,爱她这类的话。 以至于一场下来,她多听他的气息声。 只有起先的央求,和结束后的温存,方又变得爱说话。 抱着她,不是说自己的事,便是听她在府里这一日都做了什么,再是无聊,他都能听得津津有味,笑着回应她。 自始至终,她从未见他有过那样的神情。 忽地,他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分离。 一条青色的绢纱遮在了她的双眸上,隔绝了她对他的凝视。 “做什么?” 她被他作弄得嗓音发颤,抬起泛软的手,要拉开纱,但很快,那条纱被他系在她的脑后。 如何都扯不下来。 他系得很牢,以捆绑犯人的绳索方式,若是他不解开,她自己是弄不开的。 因而卫陵笑地舔她的唇,低声道:“等会儿我给你松开。” 一时半刻,他还不想让她看到他的那副样子。 他将她翻了个身,宽大的手掌顺着雪白的手臂而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把她紧扣在床上。 而后他伸长另一只手臂,捂住了她的唇。 一片迷蒙的青色里,曦珠只能听到他落在耳边的灼热气息。 卫陵俯身侧首,笑了声,对她说了句什么。 一瞬滞涩中,他朝自己身前的拢高打了一记,又揉了一把,将旁边的缅铃取了过来。 …… “你滚!别碰我!” 当一切停歇下来,她披着衣裳,抱膝在角落,望了一眼湿掉大片的被褥,朝靠过来的人恨踢了一脚。 卫陵见她眼角湿红,任由她踹到小腿,却眼眸弯笑说:“怪我,是我没忍住,怕什么,只我看到了,算不得丢人。” “你混蛋!我以后都不会信你说的鬼话!我方才都说不要那样了,你偏要……” 她又推了他一把。 卫陵趁势拉住她的手腕,曦珠不防,猛地把他拉进怀里,靠在他的胸膛,听他笑问:“你骂我什么?” “混蛋!” 曦珠抬头看他,又骂了一声。 却见他不要脸地颔首,“嗯。” 竟还凑来亲她,“那混蛋还不是弄得你舒服?” 话音未落,卫陵的肩处倏地一阵痛痒。 低头看去,她正一下子趴在上面,张嘴咬了好大一口,却当吃到血腥味,又愤然地松开了牙,望着他的伤,有些不知所措。 卫陵有些好笑地抬起她的下巴。 目光相触时,见她双眸闪烁,似含泪光,委屈得不行。 他瞬时心软地一塌糊涂,立时收敛笑意,搂住她的腰认错。 “我错了,不该那样对你,下回没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那样做。” 曦珠闷闷地瞧着他,质问道。 “你还想有下一次?” 那哪里说得准? 卫陵可不会给自己挖坑跳,他也看出她不是不喜欢,只是第一回 害羞罢了。 不经意地稍稍动胳膊,他皱起眉来,看向肩膀上的伤。 曦珠也跟着望去。 一排咬破皮的青紫痕迹中,血还在冒出来。 他却在玩笑。 “表妹都咬地我出血了,我的血难不难吃?若是你还不消气,接着咬,哪怕把我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我都心甘情愿。” 曦珠见那血都要往下淌,没有心思跟他说笑,忙抓来那块青纱捂住他的伤,急问道:“这里有没有药,我拿来给你擦擦。” 她对他,总是心软的。 卫陵望着担忧的她,笑起来。 …… 寂静的雪夜中,在陌生的床上。 一番云雨折腾后,他抱她去沐浴,吹灭灯后,她很快精疲力尽地睡过去。 临闭眼前,还不忘让他明早叫她起来,她要出去看看这处的风景,还要垂钓。 卫陵知道一直让她待在公府后宅,其实很无聊,每日无所事事。 可他没有办法,实在不能放心。 好不容易出来,她便惦记这个事。 但在府中,她从不跟他提要出来玩,是知道他会担心。 卫陵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晦暗的帐内,他俯看她安静平和的睡容,指腹轻柔地摩挲她的眉眼。 这次,他试探到了她身体上的极限。 他明白身体上的欢愉,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但适才,她又为何那样看他?是在拿他与傅元晋对比吗? 那么在她的心中,到底谁赢谁输? 那一瞬间,他很想让她叫他一声夫君,以此应证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亦或是很早之前,在大婚那日就想让她叫的,但最终,他没有开口。 他还不敢。
第124章 寒江雪 她双手叠放着枕在窗台, 下巴搁放在上面。 柔软微卷的乌发,搭放在朝前稍弯的后背上,有一缕发垂落耳边, 掩映着她精致莹白的侧脸。 浓密的睫毛轻颤,一双琥珀色的明眸,正专注地望着开了小半扇窗,外面的湖畔雪景。 漫天雪花飞落, 连绵山峦围绕着一个形似弯月的湖泊。 起床后,兴高采烈地要出去玩, 却打开门来, 天落大雪,不好出门。 他说:“等会雪小些了, 我们再去玩。” 她几分失望地“哦”了声, 洗漱用过早膳,便跪坐在榻上,懒趴在窗边看景,等着雪何时才能停。 他坐在她旁边,给她剥着杏仁,黄褐的壳子咔嚓落后,将干果子放到她唇边,她张口咬住, 咯嘣咯嘣地吃着,一直看着外边的雪景。 直吃到半盘子没了, 他停下手。 她转过头来,见他已在拿帕子擦手, 不再给她剥了。 卫陵将帕子放到桌上,将人拦腰搂抱过来, 道:“这个东西少吃些。” 曦珠又“哦”了声,靠在他的怀里,歪着身体,手不自觉地放在后腰。 昨晚他闹腾得太过,她那时候尚不觉得什么,但早上起来,却止不住地泛酸,床上时他已给她揉过。 “还酸得厉害?” 卫陵问着,低头去看,将手放到她的腰上。 曦珠懒洋洋地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轻道:“你再给我揉揉。” 她将自己的手挪开,无精打采地,勾着探到桌上的另个瓷盘,拣了个柿饼,慢吞吞地吃起来。 卫陵手上稍用些力,给她按揉起来。 揉完了腰,又将伸过来的腿也一道捏了。 抬头看她还啃着柿饼,腮颊一鼓一鼓的,继续看窗外飘雪之中的湖泊。 他也忍不住感慨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却被雪困在屋里,只能眺望外边的大片湖水兴叹。 等过半个时辰,雪逐渐小了。 她忙不迭地下榻去,又是换衣,又是擦抹面霜。 “早时不是擦过了?现下还要擦?”他疑问道。 在镜前坐着的她,回道:“外头风大,怕干得很。” 住在一起后,卫陵渐渐发觉,她虽不注重打扮,在屋里随便穿身常服,挽发只用根簪钗,只有出门才会匀脂抹粉,梳起高髻。 但每日擦脸养肤的膏脂,却没一日落下。 他嘴角的笑稍敛,将那件一个月前做好的狐皮斗篷抖开,是去北疆带回的毛料做成,厚实保暖。 她一直待在后宅,没什么机会穿。 在她过来时,他闻到她身上清淡的花香气。 低眼将雪白的斗篷给她穿上,系好带子,又给她戴上貂毛做的帽子,遮住两只耳朵,后面还坠条短短的毛尾巴。 曦珠对着镜子转了转,不禁弯眸。 实在太孩子气的东西。 但当他问:“喜欢吗?” 她点头道:“喜欢。” 卫陵笑着左右瞧瞧,也觉得可爱得紧,不由摸了把这毛茸茸的脑袋。 屋子里还点着炭,穿着这么厚,浑身热烘烘的。 曦珠看向他,却只穿身鸦青棉夹袍,便要出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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