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黛末叹了一声,再次挑开他的嘴,水蛇一样灵活滚烫的舌尖再次缠了上来。 他的舌尖又软又腻,像涨潮的春水,又像融化的奶油,舌尖搅动着滋滋水声,在深夜寂静的卧室里,显得过于暧昧了,偏他烧蒙了,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多过火,眸光像一团幽暗的火焰,痴痴地凝望着她。 沈黛末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被他泡皱了。 好在他终于不再折腾,让她将温度计插了进去。 39度,高烧。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你等着我去拿退烧药,还有你这衣服得赶紧换下来。”沈黛末起身去给他拿药烧开水。 为了避免他们假结婚,分房睡的消息传开,所以他们一直没有请佣人,所以这些事沈黛末需要亲力亲为。 好不容易给他喂了药,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一身湿西装给脱了。 沈黛末犹豫了一下,刚给他脱下了外套,突然他西装内的端脑掉了出来。 因为没有锁屏,所以沈黛末直接就看见了里面的内容,全是些不堪入目的谩骂和诅咒,骂他年级他,骂他活该没有孩子,一个Omega事业再好又怎么样,没有孩子,就是个失败的Omega。 沈黛末眼神复杂地落在他身上,所以他是因为这个才淋雨发烧的吗? “对不起、”冷山雁低声地呢喃。 “不怪你,你没有对不起我。”沈黛末俯下身来,温热的手掌心轻轻拨开他额前凌乱湿润的碎发。 一行泪水从他的眼尾滚落,眼下泛起潮红:“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你不会和他分开。” 当年,冷山雁才拿到了玛佩尔的保险赔偿金后不久,玛佩尔的家人就找来了,即便保险单上明确写着受益人只有冷山雁一个人,玛佩尔的家人依然争执不休。 因为社会上对失去伴侣的Omega依然有偏见,认为他们不应该继承全部遗产,所以为了摆脱这群亲戚,冷山雁不得不尽快再嫁。 但冷山雁因为玛佩尔的家暴对Alpha十分恐惧,除了沈黛末。 沈黛末起初并不愿意,但她实在不忍心对方身陷囹圄,而且冷山雁跪在她的面前,泪水涟涟地恳求,并且表示只是假结婚而已,沈黛末这才同意。 然后,他们作为伴侣就自然而然地搬进了这栋别墅里。 虽说是帮冷山雁,但当时还是穷学生的沈黛末确实因此而享受到了优渥富裕,不用再为衣食住行发愁的日子。 这些年,冷山雁的生意越做越大,即使她身为公务员工资不高,但日子也依然无比滋润。 “我和他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怎么能算分开呢。”沈黛末笑着摸摸他的额头,道。 冷山雁摇头,额头上的纷纷冒出来的细汗像潮水一样黏在她的手掌心。 “这么多年,你一直……我知道你忘不了他。他今天来找过我,对我破口大骂,我有些失态,才淋了雨,其实他骂得对。” “是我对不起你,让在我这种结过一次婚的大龄Omega身上浪费了五年的光阴……我更对不起他、拆散了你们。如果你想回去找他,我不介意的,真的。” “只是可不可以,看在我们结婚这么多年的份上,在离婚之前,给我一个孩子?”冷山雁哀求的眼神望着她,滚烫的双手捧着她的手。 “你在说什么?”沈黛末想要抽回手,可冷山雁却紧紧攥着她,濡湿的手心将灼热传递到她的掌中。 冷山雁滚烫的身体已经吻了上来,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眼角却溢出温热的泪水,他喘息如烧开的沸水,在沈黛末的脖间唇上冲刷着。 “玛佩尔没有标记过我,但那一个月多的婚姻依旧是我的噩梦,直到和你结婚,我才感受到幸福,之后我不会再和任何Alpha结婚了,求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吧,至少证明这五年不是一场梦,至少证明我曾属于过一个Alpha。”他啜泣着,卑微的乞怜。
第232章 番外:abo(隔壁被家暴的鳏夫) “你真是脑子烧坏了,好好休息吧。”沈黛末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痕。 “我没有糊涂,我是认真的。”冷山雁在她怀中摇头,柔软卷曲的长发在她怀中蹭乱,几缕发丝蜿蜒在他的狭长的眉眼边。 他用力拉着她的手,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指尖冷得令人发抖:“这五年来一定过得很煎熬吧?和我这种老Omega在一起,你是不是经常觉得没有面子?在你的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 “怎么会呢?他们很羡慕我。” 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再等等,药效就会发作了,他也就能好好休息,不会再说这些胡话。 沈黛末反握住他的手,另一手在他单薄瘦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柔声安抚着:“你在我的同事们眼中是个很好的伴侣,你自强自立,拥有自己的事业,哪怕经历了一段不堪的婚姻,也能很快振作起来,还一手创立了川洋集团,给直辖区投资,拉动当地就业率,他们都很佩服你,说你是个很有独立精神的Omega。” 冷山雁却摇头,嗓音喑哑:“我不是什么独立Omega,这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算了,反正都会离婚的。” 他含泪望着她,模糊的泪眼中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薄唇颤抖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今晚陪陪我好吗?”他央求着。 沈黛末点点头,道:“但是你得把湿衣裳脱了,我去给你拿睡衣。” 她起身,进了隔壁冷山雁的房间。 因为是假结婚的缘故,沈黛末一直和冷山雁保持可客气又礼貌的距离,更是从来不会进入他的房间。 但今晚是个例外。 她推门而入,感应灯依次打开。 她走到衣柜前,正要打开柜门,忽然见到冷山雁凌乱的被褥里露出一截红色。 鬼使神差地,她将手伸了进去,指尖捻着那一截红色,拿了出来。 那是他们的结婚照,上面的他们都笑容灿烂,大红底色看起来很是喜庆,照片一角一滩黏稠顺着地心引力,像一滩淡白的蜜浆,浓稠地滴落。 沈黛末猛然反应过来,丢掉照片,胡乱在衣柜里拿了一件衣裳,红着脸匆匆回了房间。 她紧抱着冷山雁的睡衣回到了房间,柔软的布料散发着洗衣液的香气。 “你的睡衣……”沈黛末坐在床边,将一副递给他,耳根有些红红的。 “谢谢。”冷山雁赤果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暖橘调的床头灯将他的手臂照得格外亮,细腻的肌肤没有半点瑕疵,在深色的床单映衬下,仿佛一截冷白的藕从潮湿的淤泥里伸出来呼吸,精致瘦削的锁骨也露了出来,让人瞬间意识到被子里的他什么也没穿。 沈黛末顿时坐立难安,想要起身,一抬脚,却发现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冷山雁脱下来的湿漉漉的西装。 她一时有些僵硬,这时身后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黛末,你怎么坐在床边不动?”身后传来冷山雁的声音,虽然有些哑,但他的嗓音天生清冷,就像窗外阴冷冷的雨,寒气能渗透衣裳沾在她的肌肤上。 “……你换好衣裳了吗?”沈黛末咳了一声,问道。 冷山雁低笑了一声:“换好了,你是在害羞吗?” 沈黛末这才转过身去,冷山雁靠坐在床头,穿着宽松的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露出胸膛完美的轮廓线条。 “过来呀。”他掌心拍了拍身旁的枕头,温声沙哑。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在薄光中微微睨着她,细长的指尖在软枕上轻点,即使在病中,依然有种寻常Omega难以企及的风情。 床头灯将他的瘦削的身形轮廓投影在墙壁上,影子扭曲变形,有种诡谲的美,像古代话本里,藏在幽深洞窟里引诱人类的妖精。 沈黛末慢慢上床,明明是他睡了几年的床,今天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与他并排靠着,一时无言。 有些尴尬的沈黛末想用‘睡觉’来掩饰尴尬,冷山雁忽然开口:“今天的应酬是去谈你明年升职的事吗?” 说到正事,沈黛末也就不尴尬了:“嗯,因为今年政绩不错,上面决定给我升职,做秘书长。” “怪不得这么开心,身上都是酒味。”冷山雁沙沙哑哑地道,眸光醉人。 “我洗了澡,还闻得出来吗?”沈黛末嗅了嗅身上说道。 “头发上沾了些,凑近些就闻到了。”冷山雁捻起她一缕头发,在苍冷的指尖绕了绕。 沈黛末身子僵硬,冷山雁绕着她的长发久久不愿松手。 高烧让他的动作有些迟钝,但正是这种迟钝,令他有了几分醉态的撩人,连嗓音都挠得人心痒难耐。 “你上次说,你们区明年的建设项目,正在招商引资。”不知不觉,冷山雁已经将身子靠在了她身上,熟悉的血腥玛丽萦绕在她身边。 沈黛末立刻道:“这件事我有打算,不用——” “黛末,钱对我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如果能帮到你,我很开心,而且川洋集团最符合你们区招商的地位不是吗?”冷山雁的脑袋软软地枕在她的肩膀上,有些洇湿发丝在她的颈边轻蹭。 “我不想你因为我们私下的关系,而影响商业上的判断。”沈黛末道。 “黛末,我们是分不开的,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总是不会错的。”冷山雁轻笑,手臂攀上了她的肩头,亲昵地用下巴蹭着她,细长五指像猫儿一样轻抓着挠着,将她的衣衫揉乱。 在这个社会,一个Omega想要出头太难了,而且由于生理上的缘故,这些心怀鬼胎的Alpha会用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标记Omega竞争对手。 而他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出头,还无人敢骚扰他,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沈黛末这个伴侣,他有世界上最好的Alpha。 他如今的一切根本离不开沈黛末,反哺沈黛末不是应该的吗?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谢谢你。”沈黛末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冷山雁笑了一声,趴在她的肩头眼眸看向她,狭长的眼眸因为笑意而微弯,黝黑澹澹,像黑夜里的幽潭。 沈黛末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这五年来,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还贴得如此近。 “睡觉吧。”她垂下眸子,说道。 冷山雁淡淡点头,嗯了一声。 夜里,沈黛末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燥热,身上贴着一团滚烫,像火焰在她的身上烧了起来,血腥玛丽酒充斥着她的鼻腔,侵略性地充斥着整个屋子,让沈黛末感觉喉咙莫名干渴,硬生生被渴醒、烫醒。 “冷山雁你——”沈黛末想转身,但腰被一条手臂狠狠禁锢着,冷山雁浑身被烧得近乎沸腾,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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