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知林知皇有正事忙,起身道:“泽奣先忙,我去见见元初与爹娘。” 林知皇想着人已经回来了,晚上多的是时间在一起,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多留。 符骁走后,林知皇紧接着便接见了宁川王妃,随宁川王妃一同来的,还有芜冷。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川王妃一进来,便毕恭毕敬地对上首端坐的林知皇行了大礼。芜冷亦是。 林知皇含笑道:“平身。” 宁川王妃起身,这才抬头去看林知皇。芜冷恭敬起身。 见到容颜绝丽,眉目之间自然含威的林知皇,宁川王妃道:“陛下真乃女子楷模!” 没见到林知皇以前,宁川王妃以为林知皇会像许多强势的女性一样,在掌得了权柄后,会将自己的外在打扮,无限向“男性”靠拢,亦或是故意去弱化自己“女性”的外貌......... 就比如说她王府里那些掌事的婆子,即使依旧年轻貌美,也会故意将自己往普、老方面去打扮,以此让自己显得更为“强”。 但眼前之人,并没有....... 成为了一国之君,她依然在绽放身为女子的美,身为女性的美。 这才是......真正强大的女性啊。
第2004章 宁川王妃的价值,杨熙筒与芜冷斗诗 林知皇不知宁川王妃心中感叹,含笑道:“王妃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陛下谬赞了。”宁川王妃自谦了一句后,恭声问道:“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安置臣妾?臣妾一切听从陛下的安排。” 宁川王妃如此识趣,林知皇自然也不会亏待于她,道:“朕将保留宁川王的封爵。” 宁川王已死,林知皇却还保留他的封爵,自然不是为宁川王保留的,而是为他的未亡人宁川王妃。 这就是说,即使在新朝大奣,宁川王妃依旧是有正式王妃封诰的。 宁川王妃皱眉,刚想说她不愿再为宁川王妻,就听林知皇继续道:“宁川王妃,你为前皇室闻氏族长如何?” 宁川王妃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思索开来,虽然还想的不是很明白,但却清楚的知道,新帝这是要用她的意思。 活到现在这把岁数,宁川王妃一点都不相信他人的良心,只相信自己对他人的价值。 只要她有价值,别人才会用她,她才会活的好。 就像之前,裴氏与温氏对她与宁川王一样,因为他们有“闻氏皇族”的价值在,所以即使乱世,他们手中已经没有权柄,但他们依旧可以住在王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他们被裴氏还有温氏屠杀时,正是他们没有价值之时。 随同宁川王妃一同进来的芜冷见她没有反应,以为她不愿如此,忙用眼神示意她现在就答应。 这对宁川王妃是好事。 宁川王妃回过神来,忙道:“臣妾随陛下安排!” 林知皇满意地颔首。 等宁川王妃从林知皇这出来,回了暂时下榻的客居,宁川王妃便客客气气地问芜冷:“芜谋士,你看.......陛下让我当这闻氏族长,是?” 芜冷道:“是让您看着他们。” 宁川王妃问:“如何看?” 芜冷很是喜欢宁川王妃的聪明,也乐得卖好于她,不由说的更细了些。 “王妃,陛下建立新朝大奣,闻氏以后就不再是皇族了,待遇规格自然会下降,但陛下也毕竟是从闻氏手中继承的大位,自然是不会亏待闻氏一族的.........” 不会亏待,这就是不杀的意思。 宁川王妃听到这里,赞叹道:“陛下真是有容人之量。” 她之前急于摆脱宁川王之妻的身份,就是怕新帝登基后,到时清算闻氏皇族,她被牵连在其中。 新帝既然不准备清算,那她也就没有摆脱这个身份的必要了。 芜冷道:“陛下连我这异族之人都能容,自然能容得前皇族。” 宁川王妃闻言,笑着又高赞了新帝好几声。 “甜枣”给了,芜冷自然也不会忘记给“棍子”,继续道:“但这闻氏一族的人,乍然从皇族沦为普通百姓,心里自然是不平的。您身为宁川王正妻,又将受陛下扶持接继闻氏族长之位,若此族有人..........” 宁川王妃立即意会,忙道:“劳烦您转告陛下,本宫为闻氏族长后,定好好看牢了他们, 谁若胆敢犯事,不用经官府,本宫定在族内就处置了他!” 芜冷点头:“宁川王妃如此聪慧,定能福泽安康,百岁荣华。” 这就是承诺她直到死,都会锦衣玉食的意思。 不用再对着宁川王那蠢人,又不用再被他人所挟,在一族之中做掌有生杀大权的头人,这幸福日子,是宁川王妃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得闻芜冷这句话,宁川王妃大喜展颜,连说了几个好字。 从宁川王妃这里出来,芜冷回了皇宫,又去请见了林知皇。 林知皇也正等着芜冷从宁川王妃那回来,听春夏来报芜冷在殿外请见,扬声便让她进来。 芜冷一进来,林知皇便含笑道:“墨怀不愧为藏兰先生的亲传弟子,朕让你办的几件事,都是超预期完成的。” 芜冷忙自谦道:“若无陛下事先的周密布置,冷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陛下过誉了!” 林知皇笑:“有大功者得赏,墨怀莫要谦虚。中书省中书舍人之职,朕看你已能胜任。” 饶是芜冷惯来冷静,此时心中也难掩激动,以臣礼跪下道:“谢主隆恩!” 林知皇摆手让芜冷起身,接着又道:“中书省中书令一职,如今尚还空虚。墨怀.......莫要懈怠。” 芜冷岂会听不出林知皇的言下之意,双眼顿时因激动而泛红,强忍了泪意道:“多谢陛下赏识,冷定不负您所望!” 芜冷从林知皇这里退下后,许久都不能平复下心绪,走出皇宫大门,抬头仰望晴朗的碧空,突然有一种压在头上的无形屏障,被人温和掀开的释然感。 “海阔波平凭鱼跃,天高云淡任鸟翔。” “浪涌千重推舟进,风驰万里送雁扬。” “鳞鳍舞动破碧浪,羽翼振开凌昊苍。” “浩渺乾坤皆可闯,无垠天地任徜徉。” 芜冷在回返盛京,见完开国女帝林知皇出宫门,有感而发写的这首诗,成了千年后,小学生的必背诗。 翌日,杨熙筒从他人口中听到了芜冷在宫门口作的这首诗,不甘示弱的也在当日出皇宫宫门口时,也仰头吟了一首他所作的诗。 “穹苍浩渺任鸟翔,瀚海无垠凭鱼扬。” “心向远方展双翼,梦逐天际破重浪。” “风云际会豪情涌,岁月峥嵘意气昂。” “且看前路多锦绣,奋蹄疾驰谱华章。” 吟完了诗,杨熙筒还不忘凹个造型,展袖迎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如今到底还是冬天,即使阳光明媚,但依旧寒冷风大,杨熙筒这么一仰头,他头上的假髻顿时就有些支撑不住,又在一阵寒风地拂面下,杨熙筒展开的宽袖与他的假髻齐飞。 走在他身后出来的柳夯:“.........” “啊啊啊!本侍中的假髻!” 杨熙筒看到他心爱的假髻被寒风吹飞了,顾不得尴尬,手忙脚乱地去追自己的“宝贝”。
第2005章 齐冠首随伊莎贝拉出海 柳夯到底嫌这师兄丢人,上前拉住杨熙筒,将自己头上戴的御寒貂帽取下,给他的秃脑门带上,然后对周围驻守的禁卫军道:“本官与杨侍中有要事办,劳烦诸位帮忙寻一下他的假髻,寻到了让杨侍中的侍从武木,送回他府上便可。” 今日守门的禁卫军统领颔首,以示这事他应下了,恭敬的对杨熙筒与柳夯做了请的手势。 柳夯拉着杨熙筒刚走,在此守宫门的禁卫军们肃正的表情终于龟裂,再也憋不住笑,此起彼伏地笑出声来。 这么一耽搁,柳夯与杨熙筒到盛京郊外江域码头为齐冠首饯行时,临坊先生等人都已经到了。 戚玉寐看到姗姗来迟的杨熙筒与柳夯,奚落齐冠首道:“齐贱人,知道你有多不受待见了吧?” 柳夯纯然笑道:“看来这位戚大郎君很受人待见了?” 耿直的虞沟生哪里听得出柳夯的阴阳怪气,忙道:“错了,二师弟除了受我和师父,还有他父母的待见外,其他人都不待见他。” 戚玉寐:“........” 杨熙筒闻言,毫不客气地放声嘲笑。 眼见几人要打起来,临坊先生抬手拍了杨熙筒脑门一下:“好了,你消停些,别与他人斗嘴了。不是来送你师弟的吗?” 杨熙筒捂住脑门,恨恨地瞪向齐冠首:“谁是来送他的?我是来看他的下场的!” 齐冠首对杨熙筒执了个歉礼:“这段时日,让师兄担心了。” “滚。”杨熙筒送了齐冠首一口唾沫:“谁担心你!” 杨熙筒这话刚落,便有一人如旋风般冲了过来,抬手便给了齐冠首一巴掌。 在场人皆对来人投去视线,虞沟生怒,要过去教训当着她面,胆敢打她师弟巴掌的人,却先一步被思宁道人拉住了。 “师父?”虞沟生回头看向思宁道人。 思宁道人对她摇了摇头。 齐冠首这几日没少被人打巴掌,心里阈值已经增高,此时一丝情绪变化都无,只是看向来人道:“大师兄。” 这声大师兄一出,齐冠首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柳夯看向临坊先生,临坊先生知道小弟子是想问什么,点头表示胡书是他通知来的。 杨熙筒反应过来后,鼓掌道:“大师兄打得好!” 思宁道人在一旁长叹了一口气。 戚玉寐在一旁抱臂幸灾乐祸道:“我就说这贱人比我讨人嫌吧?” 齐冠首对戚玉寐的奚落充耳不闻,在受了胡书两巴掌后,郑重也对他行了一个歉礼。 胡书看着齐冠首道:“不接!这一辈子,不谅!” 齐冠首烟浅的眉微蹙:“是冠首对不住师兄,师兄不谅......是应当的。” 伊莎贝拉在船上看到码头上这一幕,问带军千余护送她回国的将领张卉道:“下面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不是来给那齐冠首送行的嘛?怎么打他?” 张卉道:“自然是他欠打了。” “是吗?”伊莎贝拉仔细打量之后要辅佐她的人,用蹩脚的官话道:“那看来他在你们这里,很惹人嫌了。但陛下说他文武双全,可辅佐我为帝,这样聪明的人,却这么惹人嫌........” “是因为他长得丑吗?”伊莎贝拉问的很是认真。 张卉一愣,收回看戏的目光,反问伊莎贝拉:“你认真的?” 齐冠首这人,张卉最近听到不少关于他的评价,什么道貌岸然,冷血无情,假仁假义,首鼠两端,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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