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启武艺不俗,一支长枪舞得虎虎生风,专克吴煦的长鞭,且他耐力也强,最后竟是吴煦在对阵中落了下风。 此人越是厉害,吴煦便越是不能让他逃了,当下吴煦心一横,拿了虞沟生之前给他的激能丹服下。 这东西吃下去,能保证吴煦在一个时辰内,身体始终保持在潜能最佳状态。 副作用便是,服用过此丹后身体至少要修养个十日才能恢复如常。 吴煦服下此丹后,不出片刻,便感全身疲惫顿消,再次冲马上前,向齐天启甩鞭而去。 吴煦的全身状态被激发至最佳,齐天启却不是,之前他在与吴煦对阵时,能稳稳地占住上风,也不是那么轻松的,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此时对上巅峰状态的吴煦,哪还是对手? 在两人又对了二十余招后,齐天启终于在吴煦这里露了破绽,被吴煦的长鞭卷住了小腿,在吴煦地狠拽下坠马,因其双腿先着地,腿骨断裂,顿时站不起身来。 齐天启咬牙,硬是没有痛叫出声,反是恶狠狠地瞪向吴煦,忿声道:“卑鄙!你吃了什么?胜之不武!” 吴煦用长鞭打开两名冲上来想救齐天启的齐兵,俯视他道:“你这欲弃兵潜逃的将领,不配斥本将军卑鄙。” 吴煦刚说完这话,副将箫铛骑马来报,齐鸿章也已被生擒。 “好!”吴煦放声大笑。 随着两名齐军主将被擒,此地齐军兵败如山倒。 在盛京皇城内的林知皇,很快就收到了吴煦发来的捷报,亦是大喜。 温南方问:“您准备如何处置这齐鸿章与齐天启?” 随边弘慵声道:“给了几次机会都不降,仍是负隅顽抗,如此不识时务之人,自然是不能留的。不然他方得以为我们主公是只有仁心,没有雷霆的可欺之君了。” 林知皇见随边弘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含笑道:“聪渊说的是,等覆润将这两人押解回来,就交给聪渊了,论罪行刑。” “诺!”随边弘抱拳接礼。 温南方忧心道:“这齐鸿章,聪庭对他......是有几分情义的。” 随边弘斜睨温南方:“主公又不是没给这齐鸿章机会,是他自己不要,非要找死。聪庭若因此而与主公有隙,那他也不配后位。” 林知皇亦是道:“聪深多虑了,聪庭虽然重情,但在大事上从不感情用事。” 温南方颔首:“是南方多想了。那齐秋岚......主公准备如何处置?” 虽然新皇城被攻破后,齐秋岚就不知所踪,但因其又回了茁州齐氏族地,刺杀以入庙中修行的裴菱娉,而暴露了行踪,如今虽还没有派人去捉她,但已经将其锁定。杀还是不杀,只是林知皇一句话的事了。 林知皇听温南方问齐秋岚,凤眸微眯道:“你会中见血青,也有她.......” “主公,此女亦是可怜人,您便饶她一命如何?”温南方破天荒地开口为齐秋岚求情。 两刻钟后,随边弘与温南方从林知皇这出来,两人刚走到栖梧殿门口,随边弘便低声笑了出来。 “我就说,你这人看着温和,最是蔫坏。” “我怎么了?”温南方表情不变。 随边弘慵声道:“看齐秋岚最近的行动,明显是已知齐冠首去向,在准备船只出海去追了,你哪是让主公在放她生路,分明是想给齐冠首身后放把刀。” 温南方墨眸轻弯,温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怜此女乃可怜人罢了。” 随边弘见温南方不承认,嗤了一声,正要再说话,迎面便见王题急匆匆地往栖梧殿这边来。 一见王题,随边弘就知他的来意,便不怎么客气地道:“别来烦主公,主公现在心情正好着。” 王题白了随边弘一眼,压根就不理最近像是吃了火药桶的他,对好兄弟兼上峰的温南方道:“聪深,我那侄子自回来被主公关了禁闭后,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还日日酗酒,他腿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如此下去.......” “活该!” 王题话声还未落,就听到了林知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王题看到林知皇走出来,大喜,忙道:“主公!鹿儿他.......” 林知皇沉声道:“无非是又想故技重施,以自残让朕心疼去看他!” “可.......” “回去告诉他,好好养病,老老实实关完禁闭再来见朕,再敢闹出动静,引朕心软去见,就永世不见。”林知皇边走边言此话。 王题见林知皇发怒,还说这等重话,不敢再为王鹿求情。 温南方见林知皇向外走的急,忙快走几步跟上林知皇的步子:“主公这是急着去何处?” 跟在林知皇身边的花铃道:“方才宫门卫来禀,疆州州牧戚扈海车驾至宫门口来降,此时已奉出州牧印,跪在宫门口请见主公!” 追上来的随边弘与王题听得此话,与温南方一同向林知皇贺喜。 “恭喜主公,将掌得前朝所有疆域!” 林知皇放声清笑:“大济终灭,大奣将启!” 冬日的夕阳,宛如温柔的天之使者,绚烂地辐射大地。 万物被暖红所拥,已经化雪的枯枝黄草,也被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符骁见林知皇拿着疆州州牧印回寝殿,犀冷的眸子微弯:“恭喜泽奣,掌得前朝全境!” “来!” 林知皇拉着符骁的手,走到王鹿为她做的木雕大济舆图前。 符骁随林知皇走,见到那上面只缺了疆州板块的江山舆图,含笑道:“这幅舆图,今日该拼全了!” 林知皇颔首,从书案的抽屉中拿出最后一块舆图碎片,对符骁道:“聪庭,为朕画幅景如何?” 符骁弯唇:“什么景?” “朕将这疆域图拼全时的景。” 符骁眸中笑意更深,对林知皇做了个请的手势,望着她的眼神深邃,似要将林知皇此时所行的每一帧,最清晰地记录在心底。 林知皇展颜,不再掩饰心中狂意,眉目含威地抬手,重重的将疆州板块,拼在江山舆图板上。 林知皇缓声道:“风云浩荡展旌旗,壮志凌云意不羁。天下纵横谁可匹?舍我其谁任骋驰!” 夕阳的暖红透过窗棂,照射在林知皇身上,为其镀上一层舍我其谁的华光。
第2008章 番外 林元初求学篇(一) “你把我孙女弄哪去了!” 林者云难得拿出做爹的威严,冲进林知皇的御书房,怒声问。 林知皇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老神在在地继续批复公文,道:“她都有九岁了,被您与娘,还有聪渊几个宠得无法无天,朕放她出去历练历练。” 林者云急道:“送去哪历练了?你总得给个具体位置!” 给了位置,这几个肯定暗中会给予帮助,那还叫什么历练? 林知皇只当没有听到林者云这句,道:“爹,你就放心吧。她是朕唯一的孩子,朕还能不疼她?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就是说,除了没有生命危险外,其他的苦头,林元初都有可能会吃。 林者云一听,心疼的不行,再次开始胡搅蛮缠。 林知皇压根不理,情绪十分稳定的继续批复公文。 林者云一个人唱独角戏,没一会儿便没了气势,想起他女儿的手段,又不敢闹的太过,便又来起了软的,老泪纵横起来。 林知皇怎么可能吃林者云这一套,铁了心道:“爹,您要实在无聊,女儿可以给您再找点事做。” 林知皇给找的事,就不会是好事。 林者云听到这话,怂的特别快,哭声戛然而止,抹着眼泪就往外走:“哎呦,哎呦,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哦,把我唯一的小可爱给弄走了,这怎么行哦!养了个女儿,就会欺负我这个做爹的!要说我是她爹,不如说她是我爹!好不容易有个会说甜言的孙女,又被女儿给弄走了哟!命苦啊,命苦........” 林知皇听到林者云走前说的这话,哭笑不得,对守在身后的花铃道:“肯定是聪渊教唆他来的。” 随边弘最是疼爱林元初,完全是到了溺爱的地步,他儿子随双赐没少因为这,吃林元初的醋。 花铃笑:“您都不见随司寇,随司寇不得另辟蹊径?” 林知皇也笑。 另一边,林者云刚回他的太上殿,裴菱雪、随边弘、杨熙筒等人就围拢了上来,问:“怎么样?” 林者云气馁地摇头。 “陛下太狠心了。”杨熙筒首次在背后说了林知皇的“坏话”。 林者云道:“要不......我们鼓动聪庭再去探探?” “他?”随边弘不满地挑了精致的眉:“他最是贤惠,陛下要做什么,他都支持。怎么会去唱反调?” 随边弘这话一落,在场众人齐齐叹了口气。 然而这会被众人担心的林元初,过的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糟糕,正开心的在八年前被重建的守山书院里闲逛溜达,并对每一个从身边路过的学子仔细打量。 “你是什么班的?” 吴为突然被个长相极为精致的女童拦住去路问话,愣了一下,但还是回道:“长秀班。” “这么说我们同龄了?论眼力,还得是我,一找一个准!” 林元初厚颜的自夸了一句,然后邀人与她同行:“我也在这班,走吧!” 吴为看了林元初一眼,直接绕过她往前走。 林元初愣,追上去大大方方地问:“喂,我刚才说要和你同行,你没听到?” 吴为头也不回道:“听到了,但我不想和你同行。” 从来没被人拒绝过的林元初,觉得这体验甚是新奇,凤眸弯起:“为什么不愿和我同行?因为我很讨厌?” “不讨厌,也不喜欢。陌生人罢了。” “陌生人啊.......” 林元初与林知皇肖似的凤眸眯起,心想:母皇送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知道抛却身份,他人会用什么态度对我? “不要和这个牲畜讲话!你就是今日要新转来我们班的符迟?” 就在林元初思索林知皇送她来这里的目的时,一名梳着花苞头的华衣女孩拉住了林元初。 林元初见吴为听别人说他是牲畜,面上也没有表情,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回头看向拉住她的花苞头女孩。 “对,我是符迟,你也和我同班?你叫什么?” 林元初虽然不喜这女孩言语上随意贬低他人,但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此处求学环境,并没有选择得罪人,大大方方地回问来人姓名。 “我叫廖含音,出身皇商廖氏。你姓符,是出身符氏后族?” 廖含音会主动与林元初搭话,也是因为她的姓氏,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 符氏后族嫡系二十年前被蛮族吴氏屠戮,嫡系只剩下如今的皇后符骁与女才学院院长符惟依两人,但符氏旁系却因抛下荣华,躲入深山乡野之地耕种,从而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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