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总对他念念不忘?难不成他比我更会讨好你吗?他会的比我多吗?他愿意屈尊降贵,这般爱你?” 床上表现得那么好,定然是身经百战了。不然怎会胜过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的他呢? 真是肮脏,龌龊,不检点! “他不洁身自好,可我只有你一人。” 孰好孰坏,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乔姝月恍惚间抬眸,对上男人期待中小心藏着的几分哀求的眼神。 这是在……等她夸吗?
第93章 【93】 乔姝月遵循本能,夸了他两句。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用。 因为她但凡有回应,就是默认了她的确在比较这二者,的确将两个人分开而论的。 前世的谢昭凌在她心里至今占据重要的地位。 而当初她意乱情迷时唤的“陛下”,确非此生的谢昭凌。 谢昭凌喃喃道:“原来救命之恩,当真能令人铭记一世。” 说来也是,他就是因为她救了他,又对他好,才慢慢沦陷的。虽然后来重逢时,确实对她一见钟情。但情深至此,这些年共同经历的种种都不可或缺。 她那时孤立无援,生死关头,对那人感恩戴德、心生爱慕,亦是情理之中。 为何偏偏是前世的他呢? 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有把握能将对方压得毫无反击之力。 可若敌人是另一个他,那…… 谢昭凌的心情大起大落,执拗地认为,前世的他使了不光明的手段,才把她哄得昏了头。 梦里那男人分毫不尊重她的意愿,将她困在书房里吻,还威胁她要当着百官的面…… 总不至于是她就喜欢那样吧? 不可能! “……” 应该不会吧? 谢昭凌心思浮动,抬手放下床帐,就要去扯她的衣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乔姝月陡然清醒,“啪”地一声拍掉他的手,嗔道:“白日呢。” 谢昭凌委屈道:“怎么,他可以,我不行?” 乔姝月被他说得一个头两个大,“你到底在说谁啊?” “谢昭凌。”他薄唇轻启,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冷淡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又补充道,“已经死了的那个。” 乔姝月瞪他:“呸呸呸!岂能胡乱诅咒自己?” 谢昭凌绷着下巴,不吭声。 就咒他就咒他。 又不是什么好人。 乔姝月恼道:“你究竟想怎样?” 多年的“主仆”情谊,叫他早已习惯看她的眼色行事,娶了她以后,他敬重她,爱护她,怜惜她,从没有不顾她意愿行事过。 就连在那事上,他也是看出她沉迷想要,才继续的。 只是女孩家面皮薄,他不戳穿,纵容着由着她恼羞成怒,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他这样爱她,哪是那个高傲自大鼻孔朝天的男人能比得了的? 谢昭凌不服气道:“我非要与他争个高下不可。” 难得流露出稚气的一面,他还从未这么有胜负欲过。 乔姝月看着他去掀自己的衣摆,无奈道:“可那不都是你吗?” “不一样,在你心里,我们不一样。”他控诉道,“你自己说的。” 乔姝月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言,这事实在很难掰扯清楚。 他的前世今生的确性格大不相同,毕竟前世的谢昭凌是靠着自己一个人走到了那个位置,而这辈子的他,没有吃过那么多的苦。 但他们内核还是一样的。 同样生于泥沼,却不甘平庸,怜惜这世间的芸芸众生,想要摆脱疾苦的现状。 他只是路走得更加顺畅,在少年时期体会过人的善意,更愿意主动去结交朋友,不再如从前那般,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但无论是坦途还是坎坷,都是他一人走过的。 本质上来说,谢昭凌从未改变过。 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可比的,他们本来就是一体。 乔姝月想同他好好说道说道,然而他压根不给她机会。 眨眼间,衣裳扔在地,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 乔姝月红着脸,透过床帐往外看,“人都在外头听着呢。” 白日胡闹,成何体统?
第94章 【94】 谢昭凌埋下头去,也进了被子里,满不在意道:“早都听过百八十回了。” 乔姝月:“……” 想要开口训斥,一张嘴就变了调。 纤细的十指用力抓紧被褥,青色的血管透过白皙的肤显露出来。 “阿、阿凌……” “嗯。” 叫对了称呼,他的动作变得愈发温柔。 乔姝月有些害怕,揪住他的头发,抖着嗓音:“阿凌哥哥,太医说过,不可以的。” 头几个月胎像不稳,应当仔细养胎,不可再如新婚那时一样,次次都竭尽全力,不知疲倦地折腾。 “放心,不做什么。” 温热的掌心轻柔地覆在她的肚子上。 听太医说,小家伙才一月有余。 做父亲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谢昭凌形容不上来,只觉得这辈子要他为了她和孩子去死,他半点犹豫都不会有。 可这份珍重若要仔细剖析,谢昭凌觉得,大多数的爱还是给乔姝月的。 潮湿灵活的舍将翘起的藌果卷入口中,细细吸,慢慢吮,拨来扫去,浑身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既然那慾,根能满足,想来我这能言善辩的舍头,定也能叫娘子体会到快乐。” 乔姝月脑子里嗡得一声,面色陡然涨得通红。 两辈子加在一起,她都没听谢昭凌说过如此轻浪浮薄的话语。 他与从前,当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怎么,娘子在想谁?” 被子不知何时被他掀开,他探出头来,撑在头顶,如鹰如狼一般锐利的目光笔直地刺向她。 压着股执拗的疯劲儿,又带着浓浓的爱意。 “娘子是在想他吗?” 修长的五指在她跟前合拢,掌心蹭过了他刚刚吃过留下的口液。 “不可以想他。”他蛮横霸道,醋意十足,“知道我是谁吗?” “阿凌哥哥。” 他慢条斯理地擦过残留的潮湿,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剐蹭过那颗圆润晶莹。 “阿凌哥哥是你的谁?” 女子牙齿发颤,呜咽着往后缩了缩,“是夫君……” “阿月,我好爱你。” 热烈直白的话语如一碗迷魂汤,泼在乔姝月的头上,大脑变得昏昏沉沉。 “我也爱你,阿凌哥哥。” 这是乔姝月艰难握住自己如流沙一般迅速消散的理智时,说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被他深邃如旋涡的黑眸摄住了魂魄,没了思考的能力,于是接下来,他想做什么便都畅通无阻。 他望进她涣散的瞳中,笑着矮进被里。 低音徐缓,轻声言道:“我会小心。” 他素来讲信用,说到做到,似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生怕她出差池。 说他好学,当真不冤枉。 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那些书册,更不知他是何时偷偷摸摸看的。 难不成嘴上说着在书房批阅奏折,实则是在偷偷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乔姝月从不知,能有这么多花样。 但凡是支支吾吾,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谢昭凌通通将其视为鼓励。 打仗之时,便讲究一个敌退我进,有来有回。 谢昭凌深谙用兵的道理,换一个地方,照样如鱼得水,应对自如。 他仿佛看到自己又坐于高头大马上,睥睨着面前辽阔的山丘。 那两座山峰挡在眼前,令他仰头时瞧不到她的面容。 低头间,他望见一片水乡,心中一动,顺遂了心意,辗转钻入一条蜿蜒小路。 他看到了一条自雪山流淌而下的溪水。 闻到了,那是甜的。 冰雪般的玉人所化的泉水,滋润着旅者干渴的喉咙。 原来换一个地方品味,更别有一般滋味。 …… 泉眼冒出的水流渐渐匈涌。 乔姝月昂着脖颈,犹如一只鱼儿,想要逃离,想要脱离掌控。 而后感受到一双大掌用力压住了她。 “莫逃。” 他哑声道。 “前世的我,也曾这样讨好你吗?” “虽然是他先遇到你,可是我却比他要幸运。” “阿月,我真的好喜欢你。” 咕咚一声,喉咙中咽下一口细腻的甘甜,他压着声音,低声笑了起来。 不知是那吞咽声,还是他的笑声,竟是惹恼了她。 不自觉地并拢起来,想要将其驱逐。 如同一株被光照射的含羞草,被人看着,就合起了叶子。 可越是遮掩,越是能激起谢昭凌的探索慾。 他双手按于膝上,强势将其分开。 再次探寻幽,密,又被当做外来者,遭到排斥。 溪,泾幽暗、深邃,愈发狭窄。 路途泥,泞,还有层层叠叠的皱,褶将之包裹,令人难以前进。 在她抖着推拒抵抗之时,听出了那几声哭腔中隐约的催促与鼓励。 男人眸光一深,终是继续前行。 …… 那条弯曲小路终是让他开辟出一片坦途,进出顺畅,再无阻隔。 心底的不满越来越多,有那么一瞬,竟盼望着他能凶一些,令她神志皆散才好。 他今日的新“兵刃”虽不如以往的粗大有力,但胜在灵活多变,能时刻随着她的需求与指令变换方向与力度。 虽然那“指令”并不是她亲口说的,而是谢昭凌察言观色,领悟出来的。 她不承认,他便当她是在害羞。 屋中声息停歇时,已经不再是白日。 榻上没了寻常那股浓烈的咸腥味,反而是淡淡的清香。 真如花开了一般,令人沉醉。 谢昭凌拉过女子的手,将混了茉莉香的外伤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手指上。 他望着一处抓痕,无奈道:“挠我便是,何必对自己用力?” 被子下头,盖着一张羞愤难当、生无可恋的脸。 无人应答,他撩起被子,唤道:“娘子……” 话才起头,便对上一双水润通红的杏眸。 “说得真是好听,我哪抓得到你?” 谢昭凌:“……” 他咳了声,“我那不是在做正事。” “那算什么正事?!” 她嗓音中的哭腔犹在,说起话来,直叫人骨头酥麻。 “开疆拓土。”他一本正经道,“不正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吗?” 乔姝月:“……” 脸色鲜红如血,抬手抄起枕头,狠狠朝对方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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