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想想自己把外孙女捂的暖和和的金项圈硬取下来要还给赵婉月,心里就憋闷得慌。 明明可以借着难产名正言顺除掉她,她的陪嫁就是女儿和外孙女的了。 可她不能表露半分,还要表现的宽厚豁达:“是母亲识人不清,差点害了你,嫁妆我已经补齐了,就在那边,你点点数,一点儿不少的。” “娘,嫂子当时是叫张嬷嬷气糊涂了,东西放在你手里,她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现在上赶着还东西,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嫂子与你不睦,惹得外人笑话。 再说,大哥向来孝顺,如今他不在,以后下人们乱嚼舌根,说大嫂亲自到你屋里来抢东西,不是白白让大哥误会大嫂吗?” 刘氏叹了口气:“你瞧瞧,我真的是老糊涂了,雅娴不提醒我,要让你白白受委屈了,那就把东西先放我这,等博文回来,我亲自跟他说明了,再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死老太婆,分明是想贪娘亲的嫁妆,娘亲,你可清醒一点儿,她心里梦里想要你的命呢!】 赵婉月看着怀里吐口水玩的女儿,心底一片柔软。 有了晓晓的提醒,她怎么可能再傻傻的让刘氏磋磨。 赵婉月红了眼眶,感动的说:“母亲处处替我着想,宁愿自己受累,也不想别人戳儿媳的脊梁骨,儿媳怎么能只顾自己,这些糟心的事就交给儿媳处理吧!连翘、白芷带人把这些东西抬下去!” 连翘白芷不等刘氏反应,一挥手,一堆丫鬟就鱼贯而入,抬箱子的抬箱子,端托盘的端托盘,片刻功夫,那些东西就全被拿走了。 刘氏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半晌说不出话来,赵婉月满脸忧心:“母亲,你这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儿媳这就叫人去给您请大夫!” 郑雅娴生怕到手的簪子又被刘氏要回去,忙说:“大嫂,我这就去让管家请大夫。”说完,一溜烟跑了。 【哈哈,干得漂亮,娘亲只要脑子清醒,对付她,绰绰有余。东西拿完了,走人!】 苏晓晓想着,便放声大哭起来。 【我都哭了,娘,你有点眼力见,难不成还真想在这伺候她?】 赵婉月使劲压住嘴角,为难的说:“母亲,晓晓闹了,我带她先回去,免得打扰您休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我娘家陪嫁的那几个铺子,以后就不劳娘费心了,你好生歇着。” 说完就不错眼的看着苏晓晓哄了起来:“晓晓乖,不能在这里哭啊,祖母怕吵!” 刘氏一口气没上来,憋的脸色发青,丫鬟忙上替她顺了半天气才缓过劲儿来。 “这个毒妇,她怎么敢如此忤逆于我!”刘氏恼怒的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赵婉月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直觉得通体舒畅。 以前是自己瞎,对她比亲娘还亲,心甘情愿把自己的陪嫁双手奉上,现在,她不止要拿回自己的财产,还要替博文死去的娘讨个公道。 苏晓晓回去饱饱的喝了一顿奶,就呼呼大睡起来。 连翘替她盖被子的时候,忍不住打趣说:“夫人,你看小姐这睡姿,想不想在打坐练功!” 赵婉月无奈的笑了笑道:“谁说不是呢,自满月那天起,睡觉的时候就小腿盘着,双手合十,掰开她立马又复位了,没办法,由着她去吧!” 苏晓晓穿书后,以前的能力损耗的七七八八了,她总不能混吃等死,毕竟自己的家人全是炮灰体质,动不动就尸骨无存那种,她得好好修炼,保护家人呢。 可是她现在坐都坐不稳,就只好在梦里修炼了。 哎,连尿都控制不住的年龄,却要控制住自己的梦境,她一个奶娃娃容易吗! 苏晓晓睡了,赵婉月可没闲着,生娃晓晓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几乎没怎么好好坐月子,可这精神头比年轻时还好,她知道这都是托闺女的福。 闺女还没满月就想着要护住家人,她总不能真等着女儿长大护着她。 她打开影卫送来的信,不禁看得头皮发麻,刘氏果然心狠手辣。 她以为刘氏不发卖张嬷嬷一家,是念在主仆一场,想暗中放她们一马,不想,竟是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张嬷嬷一家乘坐的船,在江中心沉了。 看来,这张嬷嬷身上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暗卫信上说,到目前张嬷嬷还没有醒,不知能救得活。 赵婉月叹了口气,如今,只有自己知道刘氏的恶毒心思,夫君苏博文一直敬重刘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刘氏会害自己和孩子的。 苏博文并非刘氏亲子,而是镇国公的原配正室所出,这事也只是她听晓晓的心声才知道的,无凭无据,如何扳倒刘氏。 况且大朔朝以孝治国,不孝乃是重罪,若是操之过急,被刘氏冠上个不孝的罪名,夫君的前程就会就此断送,国公爷的爵位岂不是拱手让给苏博浩了。 赵婉月揉了揉眉心,夫君外出剿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分了心,此事需从长计议,刘氏那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翻脸。 但这并不妨碍她收拾一下不相干的人,让刘氏尝尝亲人被害的滋味。 第7章 还怕我赖账不成 赵婉月支走了影卫,莞尔一笑:“连翘,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咱们去南珠阁逛逛!白芷,你在家看好小姐!” 正在专心致志喝奶的苏晓晓瞬间觉得嘴里的奶不香了,娘亲要逛街,还不带她去,真是岂有此理。 她小手乱挥,打翻了白芷递过来的牛奶,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逛街啊,晓晓也好想去哦,我一次门都没出过,娘亲,看我看我,看你天下第一可爱的小宝宝。】 赵婉月努力忍住不笑,只当听不见,虽然现在天气暖和,但是晓晓实在是太小了,不宜带出门。 苏晓晓可不依,她就是要出去。 【不带我是吧,那我就哭给你看,一直哭、哄不乖那种!】 苏晓晓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儿,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白芷赶紧拿来苏晓晓最喜欢的小铃铛在她面前摇起来,可苏晓晓看都不看一眼,扯着嗓子直哭,哭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了。 连翘道:“夫人,小姐从来没这么哭过,是不是知道你要出门,舍不得你呀?” 赵婉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母女连心吧。” 说完就接过苏晓晓,轻轻拍了几下她顿时就不哭里。 白芷顺势伸出手,小姐不哭了,得让夫人出去办事。 苏晓晓朝白芷翻了白眼,努力的将头歪到一边,她才不要留在家里呢。 赵婉月无奈的说:“那就带着小姐一起去吧!白芷,去收拾小姐的随身物品。” 【好耶,可以去逛街了!】苏晓晓开心的小脚乱踢。 白芷喝连翘都惊叹不已:“小姐真是聪慧无比,那么点儿人就知道要出去玩儿了。” 南珠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里面的首饰质地上乘,款式新颖,深受世家女子的喜爱,这个铺子是赵婉月的陪嫁之一。 大家都知道,南珠阁日进斗金,孙彩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她一直想让刘氏把这个铺子给她,奈何刘氏不松口。 孙彩蝶气不过,不给铺子,还能不给首饰没,刘氏以前带着她来过几次,拿了东西都让记在账上。 她自己隔三差五拿着刘氏的信物来这里拿些东西,都是记账,一次钱也没有付过。 掌柜的也跟跟刘氏说了几次,刘氏不以为然的说:“几件首饰而已,给她就是了。” 可是今天,她看上了一套纯金镶宝石头面那可是赵婉月出嫁时用的,因做工精巧大气,前几天她才命人送过来,放在店里当镇店之宝的。 掌柜的低声下气道:“孙小姐,您换个看看我,这副头面真的不能卖!” 狐假虎威惯了的孙彩蝶哪里能忍,她呵斥道:“你们开门做生意,有货却不卖,是店大欺客把我们当猴耍吗?” 她一嚷嚷,店里的客人都停了下来,外头的人都好奇的伸着脖子往里看。 掌柜的敢怒不敢言,好言好语的说:“孙小姐,不是老夫故意怠慢您,这是我们世子夫人成亲时的头面,上面的花纹样式是我家夫人亲自画的,这不是清清楚楚写着,此物不出售嘛!” 孙彩蝶一听是赵婉月成亲时的头面,气就不打一处来,苏博文一个野种,他夫人竟能用这种好东西。 自己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女,却只能隐姓埋名,活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自己成亲的全部嫁妆还没这个头面值钱。 赵婉月现在享受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她的! 嫉妒使孙彩蝶失去了理智,她怒气冲冲的将掌柜推开,自己就要动手拿那头面。 掌柜的魂都快吓出来了,那头面价值连城,他赔不起啊,他央求道:“孙小姐,使不得呀,这个真的不卖!” 一旁看热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指指点点的说:“这人怎么这样,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样品不售!” “你们知道什么,国公夫人是我家亲戚,这个头面是她许给我的,今天我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头面拿走!”孙彩蝶说着,就去抱头面。 掌柜的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对着小厮喊:“快拦住她!” 赵婉月穿一身云锦淡紫色衣裙,款款走来,大气又不优雅,周围的人都被她吸引。 赵婉月嫣然一笑:“既然这位夫人这么喜欢卖给她就是了!” “夫人?”掌柜的看见赵婉月眼睛都亮了,“可是这是您的心爱之物啊!” 赵婉月怀抱婴儿,灿然一笑:“无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这位夫人如此喜欢,我就忍痛割爱,把头面包好,带着位夫人去付钱!” 掌柜的见了赵婉月,心里突然就有了底气,他将孙彩蝶往柜台引,礼貌的说:“孙小姐,一共是五千八百六十两!” 孙彩蝶恼羞成怒:“五千八百六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掌柜的耐心解释:“孙小姐,这头面是纯金打造,上面的宝石每一颗都是稀世珍宝,更遑论做工极其复杂,它真的值这个价。” 别的顾客都看不下去了,有路见不平之人说:“这位夫人,人家明明写着说不卖,你非要强买,难得主人家大气,愿意忍痛割爱,你还嫌这嫌那,买不起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就是,南珠阁多么清净的地方,怎会有如此粗鄙之人来搅局。” 孙彩蝶被这么多人奚落,心中不忿,但赵婉月气势逼人,她心里是有些犯怵的,但那套头面实在太有吸引力了,想想这些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她一把抢过盒子道:“瞧不起谁呢,这头面我要定了,掌柜的,还是老规矩,先记在账上,赶明儿我让人来付钱。” 有赵婉月坐镇,又是那么贵重的头面,掌柜的怎么敢自作主张,他拦住孙彩蝶说:“孙小姐,过去几年的帐尚未结清,今天还是请孙小姐一并结了吧!” 方才那个客人鄙夷的说:“哈哈哈,以为是个粗鄙的暴发户,没想到竟是个想白吃白拿的无赖,这是谁家养出来的女儿,如此不知廉耻。” 孙彩蝶被骂的无地自容,真想大气的把钱拍在桌上,闪瞎那些多管闲事的人的眼,课她哪有那么多钱。 她讪讪的说: "掌柜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与我跟国公夫人的交情,你还怕我赖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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