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夏今歌根本不知道,装都不用装,太子就被她真情流露的茫然骗过去了。 之后的谈话中便更放开了一点,无意间透出对权臣的忌惮和铲除之心。 她心里震动,却只能装作不在意,应付他直至离开。 这‘继母与继子’的第一次谈话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太子什么也没得到。 人走后,她呆坐在凤椅上许久,没人知道她那时的心情有多动荡,心中涨满的感动快将她淹没,夏今歌又一次生出不管不顾地想去见他的念头,比以往每一次都强烈。 她原来以为心意石沉大海是常态,并且习惯那鸿图的生人勿近,不想却发现那人将情绪藏在海底深渊,并一直在她身后保驾护航。 …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夏今歌泪眼汪汪地说。 “没有的事,胡说八道,不是,你听我说……” 那鸿图从她三言两语的话中抽丝剥茧这一吻的原因后连忙否认三连。 夏今歌嗔怒地瞪他。 “真的该走了,”夏今歌打断他没有意义的否认,十分依依不舍道:“等我。” 仿佛坚定了某种决心,她上车时干脆利落。 那鸿图瞠目结舌地伸出一只手做挽留。 听他解释! 他真的只是看不惯老东西欺负女孩子!
第53章 武安君府。 林枭又回到原来面壁的地方。 吃饱喝足的丰国正溜达消食,看不得同僚连受罚都这么积极,显得他多么偷奸耍滑似的。 他蹭过去:“怎么不同夫人再聊聊?” 林枭默不作声,鼻尖都快碰到墙了。 丰国:“你不是想知道大人为何生气吗,问夫人好了。” 林枭终于开口:“我已经知道了。” 丰国“嘿”了一声,感兴趣地问:“说来听听?” 林枭抿了抿唇。 夫人说了很多,有些她听不懂,有些听懂了。 她说,大人不喜欢搞黄色。 这个黄色她就不太懂。 她又说,春药不是一种好药,它无视人的意愿,摧垮人的意志,让人情不自禁的去裸露,它是一种羞辱人的药。 ……以一场羞辱换另外一场羞辱,野蛮的,直接的,得到短暂的报复快感后,人骨子里的温良恭俭也在一点点离去。 **之所以叫**,是因为下药的那一刻双方都由人过渡到禽兽。 夫人说,不想她在徐州受到的伤害也在别人身上体现,更不想她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林枭惊讶于她竟然知道徐州的事,也跟着想起过去,现在,自己的种种行为,喉咙跟塞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 但要说后悔?不可能。 “那鸿图以暴制暴,他带坏了你,却没有清楚的告诉你哪里是禁区。” “一切能让敌人恐惧畏惧的事可以做,一切让自己万劫不复越来越糟糕的,不能做。” “林枭,你要让自己越来越好,不要受他们的影响。” 所以,夫人是觉得她不该因这些事变得偏激,行事下作,她觉得她是好人,所以不该沾染…… 她竟然觉得她是好人…… 其实这些圣人般的话,林枭有些听不进去,心里也是不以为意的,可轮到夫人情真意切地觉得她本身很好,还能更好,甚至将一切错误怪在作为引导者的大人身上时,林枭突然生出一种真的不该让自己烂下去的理由。 因为有人觉得她可以变好,更好…… “到底说了什么啊!” 久等不到回复的丰国急死了。 对惩罚不再抵触的林枭回过神,身体更加挺拔,想了想:“是我的错,害你受到牵连了,早知昨晚直接将人拿下,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天!”丰国蹭的往后倒退三步,捂着心脏,“我们林大统领竟然会道歉!” 林枭:“……” 她抿着唇,心下憋屈,难怪都说好人难做,敢打趣她……真该死。 忍住! 不知情的丰国逃过一劫,却因为越来越蹬鼻子上脸,挑战林枭刚生出的底线。 “不是吧,林将军,枭哥,你吃错药了?” “不行,我要和年安他们说你竟然对我道歉了!” 听到这,林枭“呵”了一下,对得寸进尺的人,夫人也说了可以惩罚,那她就小惩大诫一下吧,反正又不把丰国卖进窑子。 于是转身,抬腿就是一记连踢,丰国捂着肚子倒退五米。 林枭舒坦了,又回过身继续面壁。 所以说,人善被人欺,夫人其实也该跟大人学一学。 “你……”丰国吸了吸鼻子,擦掉生理盐水,控诉地指着林枭。 人家不理他,他又无可奈何,委委屈屈地走到离她很远的地方面壁。 等到那鸿图从宫里回来,他都来不及告状,林枭先跪下请罪了。 “……”显得你。 那鸿图:“知道错了?” 林枭:“是。” 那鸿图:“既然如此,忙去吧,车寿将刀递了过来,好好用。” 原本预计半年内拿下兵马司,但现在估计不需要等到来年,年前就能达成目标。 听懂他暗示的林枭点点头,果断转身离开。 留下丰国一个人一头雾水,什么刀? 那鸿图看向他:“你有事?” 杵在面前的丰国下意识摇头。 “闪一边去,挡本君路了。” 既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又没人和自己说哪错了,还被嫌弃的丰国:“……”大人你区别对待。 从这一日后,无论官职大小,只要和良月阁有关系,在名册上的,都要被请到刑狱做客。 有人能回得来,有人却一去不复返,能上朝的官员肉眼可见的变少,下层官员突然多了许多晋升的机会。 高官厚禄者噤若寒蝉,地位卑下者欣喜若狂。 但太子觉得如此大张旗鼓将动摇国本,不仅一时难以补充人才,还会寒了朝臣的心,在上朝的时候指着武安君说他居心不良! “车寿已死,其余人等皆可抓大放小,武安君此举不妥!严刑重罚固然没错,但网开一面才不至于弄得人心惶惶,大昭初立,不可如此!” 他头一个出面弹劾武安君,就有第二第三个……但陛下只当和事佬,推三阻四就是不叫停。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恐怕不是那鸿图一个人的主意。 这场朝臣的贬谪升迁持续整整一个月。 损失最大的便是祖籍冀州的官员。 非死即伤。 哪怕有一些人没有参与过良月阁也进去了。 叶家老祖当即从中嗅到阴谋,连夜让叶家嫡系折返冀州,不论是竖旗造反还是窝在冀州,都比等死强。 他一个人等着虎枭军上门。 在从心所欲的年纪,老爷子执着拐杖,坐在太师椅,等来了那鸿图。 灯火葳蕤,家丁仆役和私兵挡在他面前,却被冲进来的虎枭军拿下,神秘了许多年的叶家,能将暗部使者杀害的叶家,在这一刻终于袒露自己的真面貌。 “武安君好大的威风。” 老爷子用拐杖狠狠敲击地面,和那鸿图隔着人群相望,眼神充满着狠意。 “老朽今日自知死期将至,只想知道君侯何以拿我冀州开刀?我等没有得罪过你吧。” 那些归顺林元昭的,哪个不是在后来尽心尽力地扶持,怎么就要被卸磨杀驴了! “尽心尽力?” 那鸿图觉得这几个字很有意思,“尽心尽力会两面三刀,首鼠两端,允许车寿在冀州养兵!好一个尽心尽力!陛下如何敢要你这样的忠臣?” 老爷子险些拿不稳拐杖,好在他多年养气功夫足,慌乱了片刻就理直气壮起来:“你在污蔑!苍天可鉴,我叶家对陛下忠心耿耿!” “拿下!” 自觉说清楚罪名的那鸿图不想和他废话。 老爷子当即被按住。 他知道真要和老东西掰扯下去,指不定有多少证据被毁于一旦,他都闻到后院的烧焦味了好吗。 那鸿图命人去救火,老东西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险些溅到那鸿图身上。 “……” 他倒退三步,看到老爷子仰天长笑。 “今日我叶诉发誓,你,那鸿图,便是我叶家宿世之敌!只要子息不灭,此恨永存!” 那鸿图:“……别以为你老,我就不会扇你。” 怎么老有这种快死了发毒咒的,他很不喜欢呐。 “我记得你就一个孙子吧,你等我把他找出来,你看谁还能给你报仇。” 礼部尚书叶嘉瑜在宫宴受伤,一直“找不到”真凶,经过太医救治捡回一条命,前些天上朝的时候看着好多了。 叶诉古怪地笑了,竟然一点也不怕。 搞得那鸿图心里直犯嘀咕,没错啊,叶家人丁稀薄,早些年叶诉的儿子儿媳去世,就剩个孙子了。 难不成他有私生子?私生孙?还是叶嘉瑜偷偷有了儿子? 他将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后来不禁发笑。 又不是人人都是会搞事情的车寿,等他们来报复他,他估计都登基回现代了,他们难不成还有本事从游戏仓跳出来? 嘁~ 接收到那鸿图不屑的眼神,老爷子默默攥拳。 “找到了!” 虎枭军在叶家密室找到了叶嘉瑜,但是他是被抬出来的。 面如金纸,好像快死了。 “?” 那鸿图脱口而出:“上朝的时候你不是还能健步如飞吗?” 现在这幅死样子是同一个人吗? 他还去扒拉了一下叶嘉瑜,可他毫无反应。 “大人,怎么办?” 这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看着快不行了。 那鸿图:“送回府,让夫人治。” 他非得搞明白不可。 “怎么回事?”他问老爷子。 谁知老爷子得意地笑,就是不说。 那鸿图侧头对刚才的将士说:“搜密室,撬开这些下人的嘴。” 姜纨姗姗来迟,“不用去了,叶家有双生子,一切物件均有两套,被抓的是弟弟,哥哥已于傍晚逃出城去。” 在兵马司忙碌的林枭也时刻关注着十二道城门,生怕放出一个想趁乱逃跑的官员,但因为双生子,有一个叶嘉瑜还好端端地在叶宅,所以守城巡逻的将士们就大意了。 “怎么会是双生子?”那鸿图叉腰,满地找脑袋。 “哪有双生子?” “骗人的吧……” 被抓的那个拿的是什么剧本,她/他能不知道? “哈哈哈!” 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传来。 那鸿图看过去:“你怎么还没死?” 都吐黑血了,肯定是喝毒药了,这么能活不要命啦,那鸿图竖起大拇指。 “我孙儿定能为我报仇!皇权起于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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