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屏幕,叶楚悦深吸一口气,额间布满汗珠。 如今处境,怕是等不了这么久。 段南萧料叶楚悦会起身避开,不想她竟赖着不动,挪动膝盖小声试探,“殿下……殿下。” 趴腿上的人没反应,她双目紧闭,发髻散乱,宽大的红袖如同鸟翼垂到地上,似是疼昏过去。 月色下,段南萧半边脸隐入黑影,另一半被照得寒芒四射。寂静无声中,他抬起宽袖,缓缓靠近娇嫩白皙的后颈。 银针从指缝探出,停在后脑勺连脖子处,针尖轻轻旋转。 此为哑穴,稍稍用力…… “沙沙沙——” 门外传来轻踩枯枝积雪声,窗户映照门沿两道细长黑影,直直挺立。 段南萧陡然收回银针。 这一收却被身下之人攥住,叶楚悦不知何时睁眼,目移至他左手针尖,摘下来细细揣摩。 “驸马这双手生得莹润通透,若是染血,可就不好看了。” “此针是臣偶见锦城圣手使得,可医白骨,故买下私藏,若殿下喜欢收便下是。” 段南箫勾唇,浓密长睫下投下一片阴影,眸光微冷。 是啊,若只当个哑人,倒真便宜了叶楚悦。 叶楚悦却是撇去针头,指尖微微触碰他脖间红痕,朝下探去。 “它?哪有你半分……” 她倾身而上,将段南箫逼至墙角,两人不过一指。 丝丝疼痛不难忍耐,反倒是若有若无的轻抚引人酥麻。她衣襟熏染一股沉香,盖过霜寒,若有万钧之力,叫他难以承受。 衣袍半敞,段南箫咬紧牙关轻咳几声,汗珠从发鬓滴落,他攥紧拳心,玉面泛起一抹薄红。 “殿下何故羞汝于我。” 见他这模样,叶楚悦本觉有趣,奈何眼前人影开始摇晃,捂头稳住心神。 屋内半天没动静,视野格挡无法出手,刺客早就急不可耐,两人相视一眼,揭窗翻入。 细碎的风雪跟着脚步卷进来,月光将两道影子拖得老长,叶楚悦细听脚步声,越走越近。 两人轻盈,身法娴熟,善用小型暗器,应当是官宦私养的死士,刚才描射的位置,显是冲她来的。 两刺客不顾轮椅上坐着的人,齐齐把目光对准靠在一旁的娇小身影,手执飞镖直射而出,夹带破风声,疾如闪电。 一眨眼到跟前。 叶楚悦长袖甩动,猛然转动轮椅,叮叮几声响,飞镖被椅身挡回去,反弹到地上。 她站起身,见段南箫被转得脸色煞白,拍他肩头道:“驸马还是省点力气,别反倒自个儿栽了跟头。” 一阵眩晕后,段南箫喉间发哽,眼尾泛红,野兽般狠盯住她上扬的眼角。 此女果真恶毒。 刺客很快反应,再次袭来,见叶楚悦快步迎上,无一物伴身遮挡,心笑她不知死活。 刀尖旋即刺向她眼珠。 不过一瞬,手悬置半空动弹不得,他蓦地一惊。 胸口猛烈撕扯,缓慢低头,一支银簪已穿透他胸膛。叶楚悦手回抽,带出一串血花,嘴角带着讥讽的笑。 她用29积分换取一分钟速度力量加成,能杀此人,不枉她用剑二十年。 见刺客倒地,另一人眼神发狠,往后解开纽扣,几尺铁鞭在掌心摊开,蛇一般朝她狠咬过来。 两人堪不过一米,叶楚悦拼力躲闪,手指仍被鞭头敲中,火辣辣地疼,指尖微微蜷缩,嵌入泥土。 可恶,她背后伤口染寒,本就痛得发麻,方才又倒腾几下,体力消耗实在太快。 一阵眩晕击中脑海,速度加成失效。 眼见下一道鞭影甩过来,使不上劲儿。 作者有话说: 欢迎来看文的宝子们[加油] 下本开:《成为阴湿反派的白月光》,求收藏~ 【无情道清冷师姐×自卑偏执阴湿男】 江青瑶穿书了,她忍辱负重数百年,等着池厌呱呱坠地、长大、求学问道,终于在成婚之日,杀死这个大反派。 看着眼前的大BOSS逐渐消散,江青瑶愉悦地闭上眼。她,一个每日想着躺平社畜,终于要拥抱美好的明天了。 谁曾想,青鸾剑告诉她……她杀错人了,而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 原来,在她循循善诱下,原书的反派早就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温柔善良,弱小可怜又无助,滴血未沾,能有什么错呢。 他,已被天道选为气运之子。 而她,这一次要找回池厌的残魂,让他回到正轨,助他走向康庄大道,飞升成仙。 江青瑶:“敢情任务完成度太高了,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青鸾剑:“由于宿主积分耗尽,无法维持剑灵……滋滋滋。” 江青瑶:…… * 江青瑶知道池厌是妖物,却一直看不透他的真身。直到他害羞的伸出黑鳞尾巴,灵巧地伸进她裙摆。 江青瑶冷得浑身打颤,耳边传来他低语,“瑶瑶,告诉我……你现在想什么?” 握剑的手发出嗡鸣,她红着脸动弹不得,咬牙切齿。 “我要……杀了你。” 这声唤得他浑身战栗,他兴奋地俯身舔舐她指节伤口上的血。那眼神,像是要张牙将她吞个干净。 清理完,他哭得有些哽咽,豆大的眼珠似断线的珍珠,“瑶瑶已经杀了我一次,厌厌真的好痛,你真的忍心嘛。” 江青瑶气笑了,要不是腰间的尾巴不断箍紧,她还真信了他的邪。 呵,原来以前的乖巧可怜都是装出来的。 食用指南: 1.sc,1v1,HE 2.男主卑微求爱,真阴暗爬行,男主控慎入 3.女主非完美人设,前期有点怕男主,后期训狗。战斗力会重回巅峰。 4.全文基调偏轻松。
第2章 收救 ◎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箭光兀地从身后飞出,那人叫痛一声。 ◎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箭光兀地从身后飞出,那人叫痛一声。 没看清是何状况,叶楚悦头胀欲裂,再也撑不住昏死过去。 彼时,一道黑影闪身到段南箫身后,微微抱拳。 “将军,是轩国余孽,不知为何盯上瑞阳公主。” 碎雪随月光洒落到叶楚悦脸上,须臾,段南箫缓身从轮椅上站起,目光幽深。 “我知晓,你且查查此女身份。” 一缕晨光透过稀薄云层,洒落在锦城街道的砖瓦上,白雪染上黄色暖光,冰湖面波光粼粼。 湖旁树梢枯枝摇摆,落下几瓣残梅。 寒风入窗,叶楚悦浑身被绷带缠住,裹紧棉被躺在破烂枣木床上,抬眼就是一面破墙。 墙面发黄,布满纵横交错的裂痕,渗出细碎沙砾,雪水混沙不断下流,地龙张嘴将其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叶楚悦捂住发烫额头,松口气。 系统没提示,想来任务完成了。 彼时木门推开,一个穿着嫩绿罗裙的小丫鬟跨门而入,手里端着碗药汤。 小丫鬟吹了口悄悄放下药汤,缓步靠近床沿,默不作声。 叶楚悦面朝床内,墙面那道瘦小影子开始微微颤抖,哇地一声抽泣起来,她转头,小丫鬟哭得梨花带雨。 “翠桃,你哭甚。’’叶楚悦刚出声就忍不住捂脖子,喉咙疼得像是被刀片划破。 她醒来时浑身虚脱,显是发了一身热汗才退烧。 这翠桃是陪原身在轩国受苦的婢子,当初国君有意与轩国结盟,便将最不受宠的幼女送去当人质。 一个不受宠公主,换十年两国平和,算盘倒打得真响。 原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去轩国北地性子不收敛,反倒愈发跋扈,鞭笞幼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轩国百姓苦不堪言,奈何誓皇威浩荡,只得忍气吞声。有人将其恶行杜撰成书,遍及南北,世人皆云: 翼国有夜叉,人面兽心,是为叶皇幼女。 翠桃一面抹泪,一面将她扶坐起,递上汤碗,"殿下受苦了,翠桃愚笨,车队碾过湿地来不及擦拭,进城车轮冻结,这才耽搁了时辰。" 她扑通跪地,“请公主责罚!” 汤药温热,叶楚悦小抿一口,苦味入腹,借此将那冷气从体内倒逼出来。 喉咙总算好受了些。 她眉毛上扬,学着原身那股子傲劲,“起吧,昨晚昏迷后发生何事。” 翠桃起身站在一旁,低头支支吾吾道,“昨夜,我同云杉推门见殿下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吓出一身冷汗。后来,宫里派刘太医来为殿下诊治,好在……未伤及要害。” 说着,她递上两物,一把匕首,还有一根袖箭。 叶楚悦突地想起一人,“怎不见驸马?” 提此事,翠桃脸上闪过疑惑。续而低头答道:“按殿下之前所言,关驸马禁闭,受二十道鞭刑后敞衣扔进雪地,待明日绑在公主府大门口,以示威严。” “刚被侍卫拖去柴房。”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这一桩又一桩劈得叶楚悦差点没稳住脚跟,心头哽住,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朝门外跑去。 雪地尚在消融,一阵冷风拂面,叶楚悦倏地脚底打滑,双袖灌风,险些摔倒。一小厮飞奔赶来将她虚扶起,神色紧张。 忍住脚踝的疼痛,叶楚悦拍他肩头,指向南方喊道:“快去柴房!” 空气中弥漫潮湿腐朽的气息,夹杂淡淡的烟尘味。 角落里,男子紧绑在一根生霉的木柱上,胸前白色衣襟被汗水浸透,紧贴瘦削而结实的肌肉。 “啪!”一记清响声在柴房内回荡,鞭子狠狠地抽打他脊背,落下一道深红色的鞭痕,霎时皮开肉绽。 “爷几个今日替瑞阳公主教你规矩,这二十鞭你逃不了,别急~后头有更好玩的法子。” 段南箫嘴里未吐出一字,一张脸苍白得病态,眼睫与发梢沾满水珠,嘴角血迹干涸暗红。 “看他这残废样,这三鞭落下怕是会咽气。” “住嘴,给我打——” “我看谁敢!”叶楚悦破门而入,眼见鞭子快落到段南箫身上,她拿起扫帚扔向小厮,打得两人手背发红。 两人顿住,刚要破口大骂,却见门口站着的人是叶楚悦,吓得屁滚尿流,嘴巴子合不拢。 “殿、殿下您怎么来了。” 叶楚悦犀利,红唇轻启,“出去。” 领头的几个微怔,后偷摸着相视一笑。 “殿下这是要自个儿来呢。” 待众人离去,叶楚悦暗舒口气,为段南箫解开铁链,拿出一瓶金疮药,落向他背后血肉模糊伤口。 指尖刚伸出上药,他却猛地偏头,冷白如玉的脸庞尽是孤傲,额前一缕碎发随风飘扬,添几分脆弱。 “殿下身子金贵,到此等腌臜之地怕是有损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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