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精神还学吗? 穆昔的钱没赚成,付叶生的耳朵被安良军笑眯眯地提溜走,“杭副所长人还没走,不合适吧各位?” 办公室门口,个头高挑,戴黑框眼镜的杭立群微笑着看着他们。 穆昔老实了。 安良军朝穆昔招招手,“你去分局一趟,送文件。” 现在通信没有二十年后发达,办公室里只有传真机,很多文件都要亲自送过去。 穆昔挺喜欢往刑侦队跑,那边总是有案子。 她抱着文件出门。 自行车的链子掉了,重新装好也坚持不了多久,今晚得去修车行修,她得坐公交车去分局。 不远,就几站地,只不过要等车。 穆昔在公交车站站了一会儿,一辆车缓缓停下。 穆昔歪头看了看,是应时安。 应时安道:“文件是送分局的?上车。” 蹭车总比公交车方便,穆昔一边谴责自己是绿茶渣女,一边上了备胎的车。 不办案时,应时安话很少。 看起来在专心开车,但也不太专心,他的一只手总是放在档位上。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好看极了。 他的侧脸也好看,下颚线流畅,睫毛很长,每一处的比例都很完美。 穆昔叹口气。 如果她没结婚多好,和帅哥谈谈恋爱也不错啊! 先谈恋爱,然后无情地抛弃他,只是想想都觉得开心。 以后她就可以对外宣称是甩过应时安的女人了,保准局长都会知道她的大名。 应时安听到穆昔的叹息声,问道:“工作遇到难处了?” “啊?” 穆昔反应过来。 她总不能说自己在幻想如何甩掉他,便随意扯了个理由,“我奶奶周日过生日,我妈让我邀请我家那位,我在愁这件事。” 应时安:“……,阿姨要你邀请他?” 两个月没见阿姨,阿姨已经认别人当女婿了? “是啊,我觉得不太好,很尴尬。” 应时安很欣慰。 他终于从穆昔口中听到一句正常的话。 穆昔接着说道:“要不我就不告诉他了,就说他工作忙没法去?” 应时安微笑,“这样最好。” 穆昔的奶奶过生日,他理应去探望,他可不想和穆昔的男朋友同时出现在穆家。 穆昔觉得应时安笑得有些恐怖,她默默转头看向窗外。 此刻不是上下班时间,街上行人不多,穆昔拧眉看着人行道,忽然拍了拍应时安,“麻烦停一下。” 应时安将车停在路边。 穆昔把文件塞给应时安,“帮我拿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便下了车,朝人行道跑去。 宋英芝不知为何趴在人行道上,她的拖鞋彻底断裂,光脚走了数十米,脚心都是石子,还扎进去一块碎玻璃,鲜血正慢慢从伤口中溢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仍旧是昨天那一身,不知为何显得比昨日更加破旧。 穆昔想把宋英芝扶起来,“你怎么了?你这是……” 她话还没说完,宋英芝便激动地抬起头,抓着穆昔的警服不肯松手,“穆警官,我女儿,我女儿失踪了!你帮我找找她好不好?!” “你别着急,”穆昔说,“你现在需要去医院清理伤口,许红梅的事你慢慢说。” 在穆昔的安抚下,宋英芝的情绪渐渐平静。 她的两只脚上都有玻璃划伤,看起来已经不能走了。 穆昔正打算背着她去打车,应时安把她拽了起来,“我来。” 穆昔怔了怔,“不会耽误你工作吗?” “没案子。”应时安说,“至于其他工作,我没兴趣。” 穆昔:“……” 就凭应时安能拒绝写废话这一点,穆昔就佩服他一辈子! 去医院的路上,宋英芝向穆昔说明情况。 “她昨晚就没回家,今天没去上学,老师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我才知道。我就去找,她爸不搭理我,说孩子大了不用管,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等等,”穆昔疑惑道,“昨天你不是去追许红梅了吗?就算没追到,她有没有回家你不知道?” 宋英芝低声道:“我和她爸上个月离婚了,她跟她爸过。” “原来是这样,抱歉,你继续说。” “老师给我打电话以后,我就去找她爸,她爸已经再婚了,我担心是他俩不想让梅梅进门,梅梅这两年脾气不太好,我怕梅梅出意外。” 离婚一个月就再婚,穆昔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英芝是余水大学毕业的,就读英语专业。 大学生是稀缺人才,按理说只要认真工作,怎么都不会过得太差,但宋英芝毕业后便步入婚姻殿堂,结婚一个月便怀孕,之后一直留在家中照顾孩子,成为家庭主妇。 余水市的家庭主妇并不少见,宋英芝不是个例。 “她爸嫌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我知道我没什么优点,长得不好看,也不会赚钱,他要离就离吧,只要不在婚姻内乱搞,我还能说什么?” 宋英芝虽显老,但从她的五官来看,年轻时应该还不错。 大学毕业生,五分容貌,做家庭主妇后被贬低得一文不值。 穆昔说:“你现在报个案,我帮你去找人,她昨晚走的哪条路?” “其实还有一件事,”宋英芝从口袋中拿出皱皱巴巴的信封,“这是我今早在家门口发现的。” 是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没有文字,里面则是一张白纸。 展开白纸才能看到写在正中央的字:昨天、今天、明天,身残心不残。 “我在想,梅梅是不是在那边被欺负了,她会不会想不开?!” 虽然不知昨天今天和明天是什么意思,但光看后半句话,的确有些问题。 但这一行字,穆昔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应时安问:“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如何?” “其实不太好,他们经常吵架。” “你刚刚说,你们离婚后,许红梅选择和父亲一起生活。” 说到此事,宋英芝有些崩溃,“连梅梅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做人、做妻子、做母亲,都很失败。” 穆昔偷偷踹了应时安的椅子一下。 应时安:“……,你问。” 穆昔说:“我们还是得先联系她父亲问问情况,昨天她没回家,她父亲没找她吗?” “他和新老婆去看电影了,”直到现在,宋英芝眼底在浮现一丝恨意,“他说晚上回去后他见梅梅房间门关着,以为她已经睡觉,第二天早上又认为她会自己去上学,他对梅梅根本不上心!” 穆昔有些好奇,既然许红梅与父亲关系不好,为何不与母亲在一起呢? 是因为母亲更糟糕?还是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 如果与父亲有摩擦,她大可以再去找许红梅,为何直接选择自杀? 穆昔拿着纸看了好一会儿。 她和应时安将宋英芝送到医院,护士替宋英芝清理伤口后又擦了药。 穆昔本想让她留在医院休息,宋英芝却执意要和他们一起去找许红梅,穆昔只好答应。 三人回到车上,穆昔重新拿起那张纸。 “你确定是许红梅的笔迹?” “是她的,她写字不太好看,我一直想纠正她,她不愿意。” 应时安见穆昔对纸条有疑惑,便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似乎不像是遗书。” 遗书没必要写的云里雾里。 穆昔闻言,一直存在她脑中的奇怪感觉终于说得通了。 “这不是遗书,我见过这个,这是字谜。” “字谜?梅梅为啥要给我写字谜?” “不清楚,”穆昔说,“想明白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或许就知道了。” 应时安接过白纸,“昨天今日明天为一组,身残心不残为一组,第二组好理解,身残是自,心不残就全保留,加一起是息。昨天、今天、明天三个词中间有空隙,这代表……” 穆昔笑道:“是晶,晶息,我记得派出所附近有一家眼镜店叫晶息眼镜。” 宋英芝怔怔地听着。 这两年梅梅变化很大,她有很多事都无法理解,二人时常吵架,关系并不好。 离婚时,许红梅选择跟着爸爸生活,那一刻宋英芝的心几乎都要死了。 她为何突然失踪,又为何留给她一封按时眼镜店的信? 她在那边究竟经历了什么? 应时安开车带二人赶到眼镜店。 穆昔找到店员,询问许红梅有没有来过,一听到许红梅的名字,店员便笑道:“你们之中有个人叫宋英芝吧?有人在我这里留了东西要给她。” 宋英芝挤到店员面前,“是梅梅吗?!” “不是她,”店员说,“但对方交代了,如果有人来问许红梅,就把东西交给她。” 店员从柜台后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放着一包老点心店卖的桃酥。 宋英芝茫然地看着桃酥,“这是给我的?是担心我会饿?” 穆昔也想不明白,她低声问应时安,“应队长,你办案多,这是什么情况?” 应时安说:“我办的案子,凶手一般不送桃酥。” 穆昔:“……” 她的备胎还怪有幽默感的。 穆昔越想越觉得许红梅的失踪很奇怪。 她问店员,“留下桃酥的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记得的,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挺年轻漂亮的。” “是宁美美!”宋英芝勃然大怒,“是许庄和宁美美合起伙来羞辱我!” 许庄是宋英芝的前夫,宁美美是他的现任妻子。 许庄与宋英芝离婚仅一个月便与宁美美再婚,很难说明他们正式确定关系的时间。 宋英芝对宁美美的怒意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她坚定的对穆昔说道:“一定是他们把梅梅藏起来了!穆警官,我现在就去他家!” 眼下没有其他线索,孩子失踪,去见父亲也在理,穆昔认为可行。 她眼巴巴地看向应时安,“应对好,行吗?” 应时安道:“你的功劳,你说的算。” 穆昔:“……” 她的备胎怎么记仇的啊! * 许庄目前住的房子是他和宋英芝的婚房。 他们二人离婚,宋英芝只分到位置偏僻的平房,其他什么都没带走。 许庄说,他们的婚姻是因为宋英芝不思进取才无法维持,是她对许红梅造成伤害,理应少拿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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