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下意识躲开。 周玠皱眉,旋即桎梏住她的下巴,正欲吻上去,听到祝荷说:“周玠哥哥,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听到祝荷叫他周玠哥哥,周玠心口一块空缺被填补,愉悦地笑了笑,但未回复她的话,而是径自亲上去。 他依旧毫无进步,完全凭本能在吻。 祝荷不在意自己被狗啃很多下,但是她讨厌这狗咬人都咬不会,咬起人来跟要吃了她似的。 嘴巴疼,好像出血了。 到底是拿着喜欢周玠的人设,只能象征性反抗两下。 不过小目的达到,她也不亏。 另一边,不知从何时起,西屋门口倚着一个瘦弱少年,他面无表情漠视着堂屋下亲得难分难舍的男女。 不经意间,祝荷视线与之隔空相对。 骆惊鹤眼神讥讽。
第9章 亲密 六日后,祝荷心里的难过和怨气烟消云散,受伤的心灵得到慰藉。 从银楼出来,祝荷一改粗布麻衣,穿得光鲜亮丽,发髻上插一支珠翠鎏金簪子,熠熠发光,身上穿着舒适柔软的水绿色丝绸襦裙,脚上踩的是缎面鞋。 曦光倾洒,祝荷欣赏自己腕子上沉甸甸的金丝镯,眉开眼笑。 她侧眸,悦声道:“周玠哥哥,你真好。” 周玠道:“感谢呢?” 祝荷凑近他,满眼欣喜,小声道:“哥哥,爱死你了。” 周玠心跳酥痒,很是受用,他翘唇:“回去给我亲。” 祝荷眨眨眼,拉着周玠就往另一个头面铺去。 自那日确定关系,祝荷顺利从周玠手里拿回欠债凭据,并开始买买买,衣裳鞋履、珠宝首饰......总之要什么就拿什么,反正后边儿交给周玠付钱。 身后的阿三提着一堆东西,负重前行,恶狠狠盯着把周玠拐走的祝荷。 他骂道,不要脸的女人! 阿三不明白,为何老大去了一趟祝荷家,回来后就变了个模样。 特别是当周玠带祝荷过来,让手底下的兄弟唤祝荷嫂子的时候,满堂哗然,阿三觉得惊世骇俗,不可置信。 然事实如此。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众兄弟担心周玠真中妖术,由阿三出面,邀请厉害的法师来给周玠驱邪,周玠脸色一黑,把招摇撞骗的法师打了出去。 阿三领的是操心的命,又觉周玠吃错了药,冒着风险请大夫给周玠看病,周玠二话不说给阿三一个榔头。 周玠没中邪,亦未患病。 兄弟们无奈接受。 如今,阿三被派来给祝荷跑腿,他犹记仅三日功夫,祝荷便花去周玠几百两银子,整一个吞钱如流水的小寡妇。 今儿已是祝荷第十次来光顾银楼了,只要不刮风下雨,祝荷准带周玠来挑选金镯子,没有半点羞耻心。 祝荷眼光还高,必须要纯金的镯子,颜色还得特别纯。 更重要的是,祝荷如今成了周玠的人,她拿周玠的钱给自己花就算了,可她还明目张胆用周玠的钱去养男人,虽然这人是祝荷的小叔,保不准以后会是老大的小舅子。 看着周玠哐哐给祝荷买东西,不知为何,愤恨的同时,阿三有点羡慕。 从首饰铺子出来,周玠:“饿了吗?我们去黄泰楼吃饭。” 祝荷满面笑意:“好啊。” 春日阳光明媚,两人往黄泰楼去。 街道上人头攒动,小商贩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充斥烟火气息。 周玠牵起祝荷的手,祝荷不让,故作羞涩道:吧一似叭易流舅六散“还在街上呢,好多人看着。” 周玠不以为意:“人多怎么了?让他们去看,你管他们作甚。” 祝荷拒绝:“总之不可以,我脸皮没你厚。” 周玠似笑非笑,用结实的臂膀将祝荷困住身旁,故意道:“就让他们看。” 祝荷挣扎,说:“我不吃了,想回去了,阿三,走。” “反正我只是将就跟了你,所以就算你不喜欢我,不尊重我,不在意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祝荷佯装拭泪。 周玠凝视祝荷,笑得有点吓人,“随你便。”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她哀声喊。 周玠压下烦躁,低声道:“......行了,随你。” 祝荷偏头。 目睹两人闹别扭,阿三表情难以形容。 面前这个在周玠跟前甩脸色、窝里横的祝荷,很能想象她在不久前还在对周玠低声下气,是个柔弱无依、欠了高利贷的寡妇。 阿三发现端倪,原来这才是祝寡妇的真面目。 “荷娘,还想要什么?”周玠开口打破僵持。 祝荷冷笑,觑见前边儿卖点心的铺子,铺面前排着很长很长的队伍,生意火爆。 祝荷心思转动,理直气壮道:“我要吃那个林记铺子的点心。” “要吃哪一款点心?”周玠问,“我记得林记铺子的招牌点心是灯芯糕。” 祝荷不搭理周玠,摸自己鬓角垂落的发丝。 周玠:“阿三,你去把林记铺子所有的点心都买一份回来。” “老大,我手忙不过来了。”阿三为难道。 周玠恶声:“没用。” “你去买。”祝荷的声音插.进来。 周玠扯唇,老老实实去排队。 排队的人群中,人高马大的周玠格外醒目。 阿三目睹一切,心想短短几日,老大就被祝荷吃得死死的,这寡妇的手段好生了得,可惜老大自己并未察觉。 阿三忍不住瞄祝荷,看到她目不转睛盯着周玠的背影,笑得灿烂,他下意识道:“你笑什么?” “我不能笑?”祝荷回头微笑,眼睛亮如星辰,特别有神。 “没有,不是,我就随便问问。”阿三干巴巴解释道。 祝荷提醒:“阿三,周玠不是说过了吗?要叫我嫂子。” “是,嫂子。”阿三憋闷。 祝荷心里快意,她可没忘阿三先前气势汹汹威胁她的事,是以逮着机会使劲儿折腾阿三。 周玠那群兄弟不服她又如何?只要有周玠在,他们就不得不装样子,她就喜欢欣赏你们瞧不起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没办法,祝荷本性难移,就是个小气吧啦、睚眦必报的性子。 祝荷眯着眼,平静地打量她现在的靠山。 背脊直阔,身形英挺。 祝荷浅浅出神,回忆起算计周玠的那一天。 当时很烦周玠那张脸,便没闲工夫去欣赏被她扒光衣裳的周玠,而今想来,忽略那张脸,周玠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翘臀,一身漂亮的腱子肉,腰间腹肌块垒分明,线条流畅起伏,触感该硬的硬,该软的软。 皮肤嘛,不算白,是偏正常的肤色。 记忆最深的是那抹粉色——那时迷倒周玠后,除了伪造指甲痕迹,为真实,她特意在周玠醒前给他弄了几下。 祝荷挑挑眉。 冷不丁想起正事,祝荷柔声道:“阿三,我差点忘了,济春堂那边有几副药没拿,有劳你帮我去取回来。” 阿三哪敢说不。 阿三回来的时候,周玠尚在排队,祝荷就近找个路边摊坐下,点了一碗阳春面。 阿目睹祝荷悠哉悠哉吃面,而自己老大在辛辛苦苦排队,火蹭的一下出来,阿三差点为周玠打抱不平,可不经意间与祝荷对视后,阿三熊熊燃起的不忿立刻歇了。 说不上啥原因,一与祝荷对视,阿三的底气便消失个精光。 阿三识趣,乖乖等待,时而再帮祝荷跑腿买东西,时而给她端茶倒水,像个奴仆一般尽心尽力伺候她。 大约半个时辰后,周玠手拿几包点心回来。 “东西买回来了。” 祝荷淡淡说:“嗯。” 然后周玠就看见祝荷递给阿三一颗糖:“阿三,谢谢你帮我跑腿,辛苦了。” 阿三瞟见周玠脸色,一盆冷水浇下来,及时把伸出的手截在半道,这寡妇当着周玠的面给他糖,居心叵测,她在害他! 周玠:“那我呢?” 祝荷:“你也辛苦了。” 周玠冷下脸,五官透出一股狠劲,他把糖抢过来,飞快扔进嘴里,咬得咔滋咔滋响。 “还去黄泰楼吗?” “我吃饱了?” “那去我家?” “不了,我得回去。” “你作甚那般关心你那病秧子小叔?你都没关心过我,而且不是给你请了人照看他吗?” “他是我小叔,体弱多病,又刚发过一场病,就算请了人,我也要回去看看,而你又没生病,体魄强健,天天活蹦乱跳,你们俩根本没有可比性。” 周玠在笑,笑得冷嗖嗖的:“我发现你越来越硬气了。” 祝荷反问:“那不是你惯的?” 一句朴素的话把周玠哄好,使之心口滚烫。 “想亲你。”周玠凑近,与祝荷咬耳朵道。 祝荷:“不成,你当这里是哪?而且上回还叫惊鹤瞧见了,弄得我好几天都不晓得怎么面对他。” “你作甚要在乎他的想法,反正你那丈夫也死了,你与他已然没了干系。”周玠龇牙咧嘴。 “你少胡言李乱语。” 祝荷拒绝他好几次了,周玠心里躁,于是在途经一个巷口时直接把祝荷拉进去,然后是以阿三在外头把风。 阿三:“......” 祝荷被周玠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她压低声音:“你作甚?” “亲你。”说罢,周玠便要索吻。 祝荷捂住周玠的唇,轻声细语:“不可以。” 在周玠做出反应前,祝荷牵住他的手,说:“摸吧。” 周玠喘口气,举起她的手低头嗅闻,手背皮肤没什么味道,淡如水,唯余温度,他却沉陷其中,眼底冒出病态的迷恋。 随后他轻轻揉捏妩抚摸她的手,绸缎似的的手感,柔滑细腻。 巷口外喧闹声源源不断,巷口内昏暗处,周玠沉溺在祝荷的气息里。 算好时间,祝荷抽回手,拿出一块点心塞给周玠。 周玠半叼点心,忽然问:“我是不是比你那短命鬼丈夫要好?” “周玠哥哥,虽然我喜欢你,可是大郎在我心里是无可替代的。” 周玠不痛快了:“你说说他哪里好?” “起码会尊重我,做事会征求我的同意,不会肆意妄为。” 周玠阴阳怪气道:“那他可真是个听话的好丈夫。” 似是回忆过往岁月,祝荷笑得温柔且酸涩,悠悠道:“嗯,那当然。” 周玠被刺激到,猛然低头在祝荷颈项咬了一口:“不许再说他了。” 祝荷推他:“好了,疼。” 周玠退开,目及祝荷颈子处淡淡牙印,满足了,痛快了。 “你的感激我还没收到。”周玠转移话题暗示道。 祝荷只说:“时候不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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