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我没事,我心情不错,好了,我该走了。” 祝练喘息着清理自己:“别走。” “不行。”祝荷顿了顿,凑在祝练耳边,低语道:“今天你很听话,终于是有些像小白了,值得表扬,其实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你若要将我在意的人杀调,那第一个该死的人就是你了。” 祝荷轻轻哼着歌离开了。 直到门重新合上,祝练才收回眼神,深深嗅一口空气里残留的余香,香气揉杂了他的气息,好似他和祝荷水乳交融,使得他愈发沉迷愉悦。 脑海中不断回味适才祝荷最后吐出的话,祝练不住痴笑。 待在这里也不错。 天知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锁在地下牢房里多惊讶,他又一次刷新祝荷的认知,她胆子真大。 祝荷说,他若想见她的话,最好听话些,莫要想从这里逃走,乖乖被她锁在地下。 从此以后祝荷是上位者,命令者,而他变成了听从命令的下位者。 祝练真诚地笑,没有一点儿反感,甚至兴致勃勃,觉得太有意思了。 啊,上一次被关是在什么时候?他隐约记得是在儿时,他被视为不详,被寨子里的人扔进万蛇窟接受万蛇噬心的惩罚。 他活了下来,还遇到了小白,那时若非小白保护,他奄奄一息时怕是真的会死。 上一次被关进的是鬼门关,而这一次却与众不同,祝荷高兴,他也享受。 不过虽然他乐意陪祝荷玩双赢的游戏,但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他难以被满足,难以接受要隔上好几日才能见到祝荷,见到后也才共处不到一个时辰。 祝练想要扯断这寒铁锁链,却很困难,因为他现在体内不知有蛊毒,还被连珠下了药,致使内力无法运转。 呵,不愧是他的好哥哥,他在外面和祝荷逍遥,却让弟弟一个人受苦。 祝莲,祝练怨恨道。 迟早有一天他也要把祝练关起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 祝荷和长河隔一日就去雪荷堂接待客人做生意,有时是隔两日,偶尔做一做甩手掌柜,其他日子,祝荷会和长河她们去西湖游玩,去酒楼吃饭,尽情潇洒。 薛韫山住在隔壁,在他不懈努力下,他藉由贿赂的方式讨好了萧雪葵,并修复和长河的关系,而连珠,薛韫山则是对症下药,经常去连珠医馆帮忙,博得好感,拉近与连珠的关系。 等祝荷回过神,薛韫山俨然成了妇女之友,哪怕从前讨厌他的长河也会说些他的溢美之词,两人的梁子俨然化为乌有。 所以在他提出一起去玩,长河等人并未反对,祝荷见状也点了头。 薛韫山混得风生水起,日子过得着实一日比一日好,这可羡煞了周玠,周玠愈发妒忌薛韫山,但也只能待在府里,眼巴巴观望。 因着相无雪来了,他时常会给祝荷送酒,祝荷礼尚往来,会邀请相无雪来家里做客。长河、萧雪葵对相无雪颇有好感,连珠和相无雪极为聊得来,祝荷对相无雪也有些不同,薛韫山看在眼里,次数多了,薛韫山竟去学相无雪的姿态气质,闹了不少笑话。 连珠满意眼下的日子,确信自己没有选错,他本该是将死之人,却瞒天过海以女子之身活下来,所以连珠开设医馆,为自己积攒功德,只为求得老天开眼,让她再活得久一些。 哪怕以秘法活下来,连珠的寿命亦不会长久。 至于祝练,祝荷依旧在和他玩游戏,同时祝练被迫充当了连珠的试药人,被利用得干干净净,反正他死不了,命太硬了,硬到让连珠羡慕妒忌。 连珠断定若祝练功力恢复的那一刻,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但连珠不会给祝练这个机会,她还得靠着祝练来试药,以此救助更多的性命,为自己争取功德以及时间。 祝练不会放过她,她亦不会放过祝练。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而热闹。 直到一日—— 长河一脸惊慌地跑来:“不好了不好了,我母亲不满我和骆惊鹤解除婚约,要亲自来杭州抓我回去成亲!该死的骆惊鹤,怎么都处理不好这件事!” 祝荷安抚说:“姐姐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要不然到时候我与长公主谈谈?” “母亲惯来说一不二,不行,妹妹,对了,我想到一个好办法,雪葵,不如你带我们去花宗玩吧?至于雪荷堂就交给连大夫好了。” 祝荷:“好。” 萧雪葵:“你们若想去,我就带你们去,只是花宗处在深山,其实没甚好玩的。” “有你在,就好玩。”长河如是道。 祝荷附和:“姐姐说得对。” 萧雪葵:“那好,我们现在就走?” “等等,先收拾好东西,对了,和连大夫说一下,至于其他人就不要告诉了,我们悄无声息离开,反正妹妹也可以摆脱那几个烦人的家伙了。” 祝荷:“好呀,许久没出去浪了,本以为要在杭州待很久,没想到又要走了。” 看来她这辈子估摸都过不了安稳日子,注定是逍遥的命,正好她最近也想找新鲜了,不然日子就太无聊了。 . 因着有连珠隐瞒,等薛韫山知晓消息后已是半个月后。 “连大夫,你太不仗义了。”薛韫山抱怨道,急得团团转。 连珠说:“薛公子,她们走的时候不让我告诉你,但也没说不准你去追。” 此言一出,薛韫山转悲为喜:“连大夫,我就知道你最仗义,人最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连珠仰头观察天色,碧空如洗,遂继续晒草药。 且说薛韫山这头,他马不停蹄去敲周玠家的大门。 “你来烦我作甚?”周玠冷声。 薛韫山:“姐姐她又不见了,连大夫也不知道她和其他人去哪里了,王爷,咱们好歹也并肩作战过,这次不妨再合作一次,合力去找姐姐如何?” 周玠哂道:“跟你合作?” “我会在她面前给你美言的,我保证,以后有我一口肉就有你一勺粥。” 周玠脸色铁青,冷笑:“滚。” “诶,王爷,你倒是给个回信啊。” “你不是和相无雪关系好吗?怎么不去找他?” 薛韫山:“相大人外出办事了,好像是京城的外甥来了。” 敢情薛韫山这厮拿他当备胎? “滚远点。”周玠气得胸腔起伏,不客气道。 待赶走薛韫山,周玠立刻着人去追查祝荷等人的行踪,以祝荷性子,保不准这回出去身边又出现一个新面孔,那还得了? 这几个已经够他承受了,若是祝荷再找几个,天真的要塌了。 该死。 祝荷,你最好让我找到你,你最好祈祷自己不再诱惑人了。 不然......不然如何呢?周玠拿祝荷没有办法,故而只能拿那些狗东西开刀了,他忍薛韫山很久了,趁这次机会,不如狠狠教训一下薛韫山。 念及此,周玠阴冷发笑。 相比薛韫山等人,相无雪要早三天知道这则讯息。 当他得空前去祝宅拜访时才知祝荷离开,他并未去追,只是由衷期望祝荷和她的朋友玩得愉快,他会在杭州等祝荷回来,届时他再送几瓶青梅酒给祝荷。 自解决凉城危机,相无雪便被朝廷褒奖,他的父亲欲意调他回京,但他并不想,相无雪私欲作祟,想活得自在些,活得自私些,何况他相信他的外甥相瑜可以顶替他的位置了。 很多天以后,相无雪收到一封信笺,信上并未署名,可相无雪知晓是祝荷所写。 信上祝荷简要讲述自己这些天的经历,最后落笔是她想喝他亲自酿造的青梅酒了。 相无雪清冷的神色慢慢柔和,悄声道:“祝姑娘,我等你回来。” 远在京城的骆惊鹤也收到一封信笺,并非祝荷所写,而是长河写给他的,长河督促骆惊鹤快些解决婚事,否则她要他好看。 周玠封王,好在皇帝龙体好转,虽然气愤周玠所举,却因为对周玠亏欠对他无可奈何,只能择中勉强立了五皇子为太子。 五皇子捡漏,稀里糊涂成了太子,而骆惊鹤也被皇帝赏识,被封为太子太师,起初皇帝是想让相无雪当太子的老师,可惜相无雪却婉拒,选择留在杭州。 皇帝一时不明白,为何都赶着去杭州,杭州哪里好?后来一查,皇帝才知是因为一个女人,可惜他老了,管不了后辈的事,就任由他们折腾了。 骆惊鹤咽下苦涩的药汁,提笔回信,言嫂子可还记得谢阿蛮,阿蛮长大了,她立志要成为一个女夫子,也十分想念祝荷,她已经好几年没和祝荷见过了。 这一封信笺送过去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但骆惊鹤知晓祝荷会来京城的,只要来了,便是他的机会。 众人心思各异,这或许是一次机会。 谁最先找到祝荷,谁便掌握先机。 风波将起,祝宅里却是一片平静。 白日连珠去医馆坐诊,有时则出城采药,回家后晒药,光线温暖的时候草丛里嗖的一下爬出一条雪白细长的蛇,滑到连珠身边吐出蛇信子,连珠点点它冰冷的小脑袋。 日子平平淡淡,到了夜里则去地下牢房去探望祝练。 只要祝荷佩戴锁魂镯,她便不怕祝荷会不见,不怕祝荷的灵魂会消失,不怕找不着祝荷。 锁魂镯,顾名思义,用以锁魂。` “祝荷呢?”祝练梳着自己长长的银发,歪着头问。 伴随他的动作,束缚住他腕骨的锁链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摩挲声。 连珠不回答他的话,只是说:“小白想你了。” 说着,小白便从连珠身上下来爬到祝练的身上,吐出蛇信子表达自己的想念。 祝练道:“吃里扒外的小畜牲。” 小白知晓主人在骂它和连珠亲近,抗议地摇摇尾巴,想说自己才不是吃里扒外,它这是忍辱负重,暂时蛰伏在敌人身边,直到契机一到便营救主人逃出生天。 “你要是想表忠心,不如一口咬死她好了。”祝练恶劣道。 小白想起连珠养的毒蝴蝶,细长的身躯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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