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蹙眉,觉得他不安好心。谨慎的一下收起结婚证,往楼上走:“不行,我的自己保管。” 她得找个好地方,把结婚证藏起来。 不是怕祁寒拿去干坏事,纯粹不想给他,就不想让他事事顺利。 她就是祁寒人生路上,最狡猾的那颗钉子,偶尔跑出来溜达,给他添添堵。 陈姝在房间里藏了好几个地方,都不如意。硬生生的自己给自己气到了。 烦得她‘噔噔噔’的跑到二楼栏杆处,见楼下没人,生闷气的回到房间。 “祁寒这个狗,一眨眼人就不在了。到底要藏哪儿最安全呢……” 她嘴里念叨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清秀的眉毛像两只毛毛虫一样扭着。 随后被抱着衣物进来的祁寒吓了一跳,“你干嘛啊!” 祁寒脸色微红:“小姝,我们是夫妻,可以住一个房间了。” 陈姝伸长脖子,张大嘴,不可置信:“我和你结婚,你却要分我的床睡?” 来跟她抢床的是吧? 一个人睡得自由自在,多一个人仿佛睡觉姿势都受到了限制。 她不太愿意。 在学校睡够了一米的小床,难得在周末能睡个好觉,不想就这样失去。 “可我们是夫妻。”祁寒捏紧抱着衣物的手,沉声说。 新婚夫妻都睡一个房间的,只有吵架了才会分房睡。 理由无懈可击,根本没办法拒绝。 陈姝真心觉得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咬紧后槽牙,不耐的妥协道: “我服了你了,随便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她绝不会承认,如此抗拒的很大原因:是她在那方面上对祁寒有一丝丝的惧意。 嘴上骂骂咧咧,能躺着绝不坐着。 陈姝悠闲的躺在床上,就这样看着祁寒不经他人手,一点一点的把东西搬进来。 “你就不能叫佣人帮你搬吗?你这来来回回跑多少趟了。”她没憋住,不解的问。 要叫上两个佣人搬,这会儿都搬好了。 祁寒在折叠衣服,低眉顺眼:“我不喜他人碰我的东西。” 陈姝疑惑:“我记得以前你没这毛病啊,一起住那边的时候,你的衣物都是王婶帮忙收拾的。” 提起这,祁寒的脸色不怎么好,没解释为什么。 后来的保姆心思不正,这是他辞退的原因,就没再找过保姆照顾自己的起居。 一个人的生活,用不着找个不相干的人涉足他的家。 陈姝不清楚其中缘由,又问:“那你和我住,我会碰到你的东西啊。” 祁寒侧目看她:“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你的。” 人都碰过了,那些身外之物哪还有碰不得的。 这么肉麻涩情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全然不见丝毫暧昧,一字一句清晰的像是在读入dang宣言。 陈姝哪能不知道这份特殊,心里有预感,真当听到这话后,小脸上还是挂起了笑容。 好听的话,是个人都爱听。甭管肉不肉麻,说了和没说完全两码事。 祁寒的私人物品不多,但收拾好后,这间屋子里随处可见另一个人的痕迹。 经这一茬,陈姝对他搬进来没啥怨言了,反而开始期待这具三十七度的人形抱枕了。 不敢想,这个冬天她会有多么暖和。她是那种在床上躺了一两个小时,双脚仍冰凉的体质。 每到冬季,就格外难受。 嘿嘿,人形抱枕她来咯。 —— 乡下那场婚礼简陋随便,两人皆不情不愿,做不得数。 既然领证了,那婚礼必须要重新举办一场。 祁寒有意在今年寒假或者明年暑假重新举办婚礼,但陈姝没答应。 她对婚礼没什么向往,高兴欢喜的是宾客,疲惫操心的是主人家。 一想到要在婚礼上应付祁家那些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她就脑仁疼。 但祁寒身为祁家长孙,不办婚礼外界说闲话的多,也不是个事儿。 陈姝便说等毕业后,办个小型婚礼,仅邀请和祁家关系不错的世家。 祁寒拗不过她,只好按她的意愿办事。 领证这事没瞒着祁家人。 又一周周末,两人回了趟老宅。 路上,看着窗外越发眼熟的景色,陈姝难得怂包了。 “祁寒,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我今天这身衣服总感觉不好看。”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小姝。” 陈姝此时听不进去一点安慰,对着镜子检查妆容,“我这口红是不是涂的太红了啊?” 她也没想着得到祁寒的回应,自言自语后,拿纸巾擦了擦。 去老宅不是一次两次,别说她还在里面住过好些时间,但她对前路的紧张一点没减少。 汽车开进老宅,没还停下,远远就见着祁正羽在门口晃悠。 祁正羽见着车后,匆忙进屋报信。 没多久,这边车停下,那边的人就出来了。 为表达对陈姝的重视,祁家所有人都在。在祁氏实习的祁正言也在其中,和祁正羽站在一起。 “等会儿你看着点我啊,我有什么不对的一定要提醒我!”陈姝心肝一颤,低声嘱咐身边的男人。 祁寒拍拍她的手:“好,放宽心,这是自己家。” 陈姝咽咽口水,深呼吸几下,动了动练微笑练得僵硬的嘴角。 确认无误后,和祁寒一同下车。 随后,她就像是个木头人跟着祁寒喊人。 以往喊得格外顺口的称呼,在身份变了后就喊的别扭又羞耻。 常绘莹多少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一直都蛮照顾她的。 一旁的祁正羽,格外殷勤的拿公筷给她夹菜。夹菜次数比祁寒都多了。 得知堂哥堂嫂领证,祁正羽兴奋得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儿。 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贝贝和堂嫂关系那么好,多讨好讨好堂嫂,以后娶贝贝回家就更顺利了呢。 祁家人不知道祁正羽谈恋爱了,谈的对象还是陈姝的小迷妹。 这一番迷惑行为,看得他们心思各异。 梅悠见小儿子那笑得不值钱的模样,气得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无端被踹的祁正羽眼神茫然,以为是谁不小心踢到的,就没在意。 继续刻在他心里的夹菜使命。 祁寒夹菜,常绘莹夹菜,再加上个祁正羽夹菜,陈姝看着满满当当的一碗菜,想打饱嗝了。 “正羽堂弟,不用给我夹了。碗里还有很多。” 祁正羽是真没点眼力见,又夹起一个鸡腿,眼睛亮亮的:“堂嫂慢慢吃嘛,这儿还有个鸡腿。” 梅悠气得又给了他一脚。 祁正羽就跟脑干缺失一样,咋咋呼呼的问:“谁踢我啊,都踢到我两次了。” 梅悠没忍住,眼神警告:“正羽,好好吃你的饭。” 饭后,有常绘莹梅悠陪着陈姝说话,老爷子也在一边。 祁舟荣把祁寒叫去了书房。 “爸,您找我什么事?” 祁舟荣看着这个没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如今又在外面独自创业,心情很是复杂。 “小寒,你公司还顺利吗?遇到困难可以来找爸。爸在商场上有些朋友,还是能帮你些忙的。” 祁寒轻声道:“爸,公司一切顺利。” 祁舟荣对没帮到儿子,有些颓废丧气。长时间的焦虑和忧愁,让他五十多岁就白了大半头发。 他老的太快了,脱离经商太久,当下时代政策变化瞬息万变。他这个当父亲的,是彻底帮不上什么忙了。 祁寒胸口发闷:“爸,我有困难会来向您寻求帮助的。” 祁舟荣露出温和的笑容:“好。” “你现在和小姝住一起吗?” 祁寒:“嗯,我前段时间搬到了庄园那边。” 祁舟荣想起妻子的叮嘱,老脸挂不住,隐晦的提醒:“小姝还在上学,你要悠着点。” 他和妻子虽然是想抱孙子,但还是要看小姝的意愿。 何况小姝在上学,怀孕了不仅影响学业,两人还小,或许还没准备好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养小孩儿,会耗费大量的心思和心血。 这事急不得,再怎么也要等毕业后再考虑这事。 祁寒神情不自然:“爸,我明白的。” 客厅里,陈姝抱着香香软软的祁佳雪,和常绘莹有说有笑着。 梅悠见小儿子无所事事,“跟我过来。” 走到过道,梅悠上手扯住他的耳朵,痛斥道:“你小子要干什么,那是你堂嫂!” 祁正羽无辜挨揍,扯着嗓子小声嚎:“妈妈妈,轻点,要扯掉了。” 第59章 梅悠手下留有情,要被这个从小调皮到大的小儿子气死了。 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互相夹菜,他去掺和什么啊。 梅悠越想越气,恨不得一脚把儿子有多远踹多远。毫不夸张的说,祁正羽胆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非得揍他个三天三夜。 “妈,你瞎说什么啊,那是我堂嫂。我给堂嫂夹菜怎么了?又不犯法。”祁正羽感受到他妈的熊熊怒火,解释道。 他还不是想早点让他爸妈有儿媳妇,就不用羡慕大伯一家了。 梅悠加重手上力度:“夹菜是没错,可你他妈比你堂哥还殷勤了。臭小子,你是不是专门来克你妈我的啊?” 一大桌子人,就他没心没肺的。 把优雅端庄的亲妈都气得骂脏话了,祁正羽还傻乐着:“妈,你刚把自己骂自己去了。” 梅悠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祁正羽,我看你这耳朵是不想要了。” 看来是很久揍了,臭小子皮痒得很。 祁正羽识趣的求饶:“别别别,妈我错了。您老放一百个心,我和堂嫂关系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梅悠眯眼审视他,最终松开了他的耳朵。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祁正羽嘿嘿笑:“妈,你想不想要儿媳妇?” 梅悠面露嫌弃之色:“就你?我还不如再生一个。” 谁家小白菜眼神不好,能看上她家这头野蛮小猪啊。她都做好小儿子孤寡一辈子的心理准备了。 祁正羽得意的哼哼两声:“妈,这你就狭隘了。我还真有对象了。她超级可爱,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在他眼里,田贝贝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子,无人能及。 梅悠惊讶:“儿子!真的啊?谁家闺女这么惨啊?” 大儿子还没戏呢,小儿子就来了个大的。 对于孩子在学校谈恋爱,只要不过分她都不太想插手。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哪能时时刻刻盯着。 祁正羽谨慎的问:“妈,她不是京市人,你不会棒打鸳鸯吧?” 梅悠悠哉悠哉的说:“你妈我不会,但你爷爷和你爸爸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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