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让家里司机来吗?你来干什么?” 祁寒一手接过行李箱,将伞往她那边倾斜了些,“我不放心。不会耽搁工作的,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公司。” 陈姝撇撇嘴,不太高兴的坐上车:“你一点都不会听我的,全按你自己的意愿做事。” 说了也白说,有这跑来接她回去的功夫,还不如回家吃顿饱饭。 先前想着公司附近不方便吃午饭,王婶便主动提出送午饭,可这货拒绝了。 祁寒耐着性子说:“下雪天路滑,不放心司机来接你。” 搬到这边来后,上下班自己开车,车技增进不少。 陈姝妥协了:“那你等下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大冬天的辛苦跑一趟,不让人吃午饭,说出去还以为她虐待亲夫了。 祁寒浅笑:“嗯,好。” 忙碌了一周,陈姝终于能美美的吃一顿午饭了,下午就缩在家里无聊的看雪。 家里没个说话的人,还不如在学校来的安逸自在。 房间里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王婶知道小姐最近在忙期末考试,没让佣人去打扰她。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窗外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远处的点点灯火。 屋里一盏床头灯亮着,光线温和不刺眼,像是一片黑暗中找到的一处光亮。 陈姝揉揉干涩的眼睛,打着哈欠起身下楼。顺便看了眼时间,七点多了。 楼下安安静静,除了空气中飘散的饭菜香,没见着有人在。 “王婶,祁寒还没回来吗?”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平日里不都回的挺早的吗?今天咋回事。 王婶笑眯眯的说:“先生打来电话,说公司临时有事情,会晚些回来。” 陈姝:……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王婶:“先生应该在路上了。小姐饿了吗?可以先吃着。” 陈姝摇头:“还好,等他回来一起吃吧。” 人家中午辛苦来接一趟,这会儿等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而且下午她吃了不少零食,现在不怎么饿。 王婶会心一笑,为小两口的好感情感到欣慰。 正说着,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 王婶笑着说:“先生回来了,我这就去把碗筷备好。” 陈姝小脸上不自觉扬起笑容,往门口处走去。 站在那儿,看着高大的男人一步步走近。 祁寒身上挟裹着冬季的凛冽寒意,解释道:“小姝,公司临时有事,下班晚了些。” 陈姝先一步走动:“我知道啊,王婶和我说了。” “魏小姐拍的照片我拿到了一份,要看吗?”祁寒跟在她身后,进来后便脱掉了外套。 陈姝惊讶回头:“你是去找潇姐才晚回来的吧?” 潇姐的工作室在城北,开车过去要半个小时,一来一回就一个多小时了。 祁寒颔首:“不完全是,公司确实加了班。” 陈姝朝他伸手:“给我吧,我来看看成片怎么样。” 那天两人的动作是由专业工作人员指导的,拍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亲密,不知道这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祁寒没给,话题一转:“先吃晚饭,晚上慢慢看。” 心里念着照片,陈姝吃个晚饭心不在焉的。 回到房间后,她换上睡衣,几下洗漱好就迫不及待的朝祁寒要照片了。 然后缩在被窝里,一张一张的仔细欣赏美照。 “诶,祁寒,我要拍婚纱照的。”她忽然想起这事,理所当然的开口。 婚礼她嫌麻烦不想办,但婚纱照是必须要拍的。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还是要留些美好、值得回忆的照片。 祁寒脸色淡定:“肯定的,要中式还是西式?” 陈姝‘啧’了声,揉着下巴作沉思状。 这个问题还没想过,上辈子看橱窗里洁白的婚纱纯洁高贵,遥不可及。 中式婚服,典雅隆重,端庄大气。 好吧,她都喜欢,很难抉择。 祁寒:“那中式西式都拍吧。” 陈姝眉眼一弯,给他打个预防针:“你不嫌麻烦啊?拍照很麻烦的哦。” 现在说大话,到时候不耐烦就别怪她的拳头了。 祁寒:“不麻烦,我想记录下美好的时刻。小姝,冬天冷,拍婚纱照等明年夏天可以吗?” 男人婚服还好,婚纱露胳膊露锁骨的,总不能都在室内拍吧。 陈姝认同这点:“可以啊,我不急,就是和你说一声。” 祁寒:“你先看,我去书房处理工作。” 一个小时后,忙好的祁寒洗漱完,吹干黑发,从另一边掀被躺下。 两人盖的一床被子,腿随意一伸,就能踢到另一个人。 陈姝熟练将凉凉的双脚伸到他腿弯,舒服的直眯眼。 “今晚没泡脚吗?脚这么凉。”祁寒没挪开那浸骨的凉,轻声询问。 陈姝心虚虚:“我忘了,明天再泡。” 祁舟荣认识一个老中医,常绘莹知道她睡觉双脚冰凉后就带她去看了下。 中药苦涩难闻,她喝不下去,喝一口yue一口。 祁寒请教了一番那位老中医,把进口的变为了泡脚的。药效虽没那么强,但还是有点小用的。 煎熬中药的重担落在了王婶身上,王婶心细负责,是不会落下一次的。 身侧人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空气中仅有一缕淡淡的香味,祁寒哪还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起身下楼,去了另一个厨房。王婶果然还在那儿守着。 庄园里有两个厨房,为防止串味,煎熬中药都去不怎么用的那个厨房。 “王婶,这是小姝泡脚的中药吧。” 王婶愁容:“是啊,可小姐不肯泡脚,说是会染上中药味儿。” 她想找先生说说,又怕小姐生气不理她了。 祁寒拿过一旁的木盆:“下回她不泡,直接告诉我。天气冷,王婶你去休息吧。” 王婶忙摆手,把中药渣细细的过滤出去:“没事的,先生我先帮您弄好。” 没两分钟,祁寒端着一盆乌漆嘛黑的中药水上楼,将木盆放在床边。 床上的人儿闭着眼睛,纤细的手臂随意放在被子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祁寒挑眉,要没看到她那轻颤的眼皮,还真就装睡装的有模有样了。 他凑近一些,上半身斜倾在她上空,再一点点的靠近。 陈姝感受到眼前的黑影慢慢靠近,呼吸乱了都不知晓。在二者鼻尖仅隔了一指宽的那一刻,她没忍住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撞入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眸,片刻失神。 “不装睡了?”祁寒轻笑,直起身子。 陈姝回神,选择恶人先告状:“你知道我没睡着?那你还凑那么近吓我!” 这男人太坏了,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祁寒:“你是我媳妇儿,我没有吓你。快起来泡脚,水凉没那么好了。” 陈姝难免想歪,意识到这令人羞耻的想法,转过身不看想看他。 祁寒:“是要我抱你吗?” 陈姝哪不知道他用的激将法,还是上当了:“不用!” 中药水依旧滚烫,她足足泡了十多分钟,水温才变凉。 不过泡脚后,的确不一样。脚热乎乎的,钻进被窝里不用靠着祁寒,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暖了起来。 “小姝,你不贴着我了吗?”备受冷落的祁寒,看着两人中间间隔的距离。 陈姝哼哼两声:“不需要了,这还得感谢你呢。” 第61章 大学最后一年,陈姝凭借卓越能力和优异成绩,跟着楼教授从事翻译相关的实习工作,偶尔会跟着出席一些活动会议。 四年内,她的学习成绩蝉联英语系年级第一。在学生会卸职前,曾担任副主席一职。 毕业后,在楼教授的鼓励和支持下,以本科毕业生的身份考进了国家外交部。 外交部的工作繁琐细致,像陈姝这样刚入职的新人,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老人帮助新人,同事间相处和谐,工作充实紧密。 以后她就是吃铁饭碗的人了。 陈姝很喜欢这份工作,双休外加福利待遇好,重要的是早上九点才上班。 这天下午,她做好分内工作,帮着整理好文件,就下班了。 一个办公室的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工作大楼。 一行人大老远就瞧见了每天来接送陈姝的小汽车,纷纷笑着打趣她好福气啊。 同一年进入外交部的葛若敏,见被围在中心说话的陈姝,心里酸得不行。 一时有些口不择言:“哟,有些人的摆的架子大啊,每天豪车接送。这有背景怎么还和我一样从底层干起啊。” “莉姐啊,我劝你们还是少让她干活。说不定人家回去跟上头的人一告状……啧。” 这话歹毒啊,直接往陈姝头上扣帽子了。祁家从商,她是公职人员,弄得不好被冠上官僚资本主义的高帽子,那就说都说不清楚了。 工作后,她向来低调,衣食住行都往简朴实用上靠拢。 司机辞退了,祁寒也重新买了辆市面上中等价位的车,用来平日出行以及接送陈姝上下班。 陈姝本意是不想让他来接自己的,但从工作大楼坐公交回家,足足需要四十多分钟。 蹬自行车,每天来回身体吃不消,时间和坐公交差不多。 陈姝笑容淡下:“葛同志,我是实实在在自己考进来的。你若有疑问,可以去向上级反映。” 她和葛若敏都是外国语大学毕业的学生,又同一时间进入部门,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 陈姝不怎么关注学校里的其他人,对这人没印象。 但葛若敏却是知道陈姝的,因为楼教授是她外婆的姐姐,经常听到楼教授将陈姝挂在嘴边夸赞,还让她多向陈姝学习学习。 葛若敏自身是优秀的,但差一点考进外交部。是她爷爷那边给疏通疏通了关系。 长相没陈姝讨喜,人缘也就没陈姝好。多几周,她就发现了同事们的亲疏之别。 自然就看陈姝非常不顺眼,极力想给她使绊子。 同事们纷纷为陈姝说话。 “葛同志,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小姝来也有两个月了,她是什么人大家都看在眼里。” “就是就是,葛同志,外面来接陈同志的是她丈夫,又没犯法。” “我记得前些天,你不是还在吹嘘你爷爷的事迹吗?人陈姝同志可没拿家中长辈到处说。” 同行资历最老的莉姐,面色不渝的看向葛若敏:“葛同志,祸从口中,有些话要过过脑子。” 葛若敏脸白了一瞬,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没了,低头时狠狠瞪了陈姝一眼:“我知道了,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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