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用更重的力气,继续朝秦羽眉身上狠狠抽去! 我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第十章 与渣男交手 秦羽眉瞳孔骤然一缩,几乎痛得要昏死过去。 她咬着牙让自己撑下去,重重地喘着气,就是不肯开口求饶。 皇后,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 夏侯宁心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两个老嬷嬷轮流往秦羽眉身上抽着篾条,她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甚至沾染在了白色的地面上,看起来格外狼狈。 可那双眼睛依旧坚定不屈地盯着前方,贝齿紧扣着愈发嫣红的唇,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停下吧。”夏侯宁心示意两个老嬷嬷住手,有些挫败地瞪了秦羽眉一眼。 为什么自己看见她被打成这样,却没有预想中那样痛快呢?这个硬骨头! “给本公主看紧了,就让她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好好反省一下,再让宫里的人都看看,这种不贞不洁还不愿自尽的女人,到底有多厚的脸皮!” 说完,夏侯宁心高傲地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带着一堆宫女太监离开了。 两个老嬷嬷收起篾条,一左一右站在秦羽眉身边。 秦羽眉此刻已经趴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她咬着牙,慢慢撑起身子。伸出手来,将挡在脸上的散乱的长发一一别开。 时间渐渐流逝,秦羽眉闭上眼睛,等待着漫长的两个时辰过去。 她跪在的这个地方,是外命妇进宫请安的必经之地。那些穿金戴银的命妇们经过她身边时,总会不屑又嫌恶地看上一眼。 “啧啧,闹成这个样子,要是我女儿也这样,干脆三尺白绫丢给她算了,活着也是丢人……” “前朝公主的女儿?我呸,这样没羞没臊的,跟窑子里那些烂货有什么区别!” “说不准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我听说那位镇国公主,当年可是九州大陆第一风流……” …… 越来越多难听的话传入耳中,秦羽眉死死攥住了拳头,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群自以为是的贵妇,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侮辱她也就罢了,凭什么要将她去世的母亲拿出来说事? 前世的秦羽眉,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是院长妈妈供她念了医科大学,她才有机会成为一名军医。虽说她和院长妈妈非亲非故,但早已情同母女。 来到这个世界,她虽然依旧是父母双亡,可她的母亲是名动九州大陆的镇国公主,她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她为自己能拥有这样的父母而骄傲! 这群女人……秦羽眉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两个老嬷嬷有些诧异地对视了一眼:秦羽眉居然还笑得出来?不会是被打傻了,打疯了吧? 秦羽眉再一次闭上眼睛,无视来往的宫人命妇投来的各色目光。 看吧看吧,被多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只要她能坚持下去,就绝不会遂了皇后的愿! 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秦羽眉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这脚步声不像是太监,也不像是侍卫,是哪个男人来到了后宫?皇帝吗? “秦羽眉?你怎么还没死?” 一道很年轻的男声传来,说出的话却能让人气死。 秦羽眉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的鞋尖已经踢到自己面前。态度轻佻傲慢,仿佛跪在这里的秦羽眉,只是一条狗一样。 她慢慢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穿紫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面容十分俊美,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奴才见过世子。”两个老嬷嬷已经跪下行礼。 秦羽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又了然的笑意,红唇轻启:“夏侯锦玉?” 十分肯定的语气。这种时候还会特意跑进宫来看她难堪的,除了这位前未婚夫之外,还会有别人吗? 夏侯锦玉略一皱眉,“怎么,当上呼察老王的大妃之后,就不认得本世子了?难道你不该感谢本世子,为你找了这样一门好亲事吗?” 说完还自觉很有意思地大笑了几声,却在秦羽眉冷冰冰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好亲事?”秦羽眉丝毫没把这个原主曾经十分爱慕过的渣男放在眼里,这样狠毒的心思,真是浪费了这副好皮相! “当然是好亲事。”夏侯锦玉理所当然的道,“你这种失了贞洁的女子,帝京里有哪个男人会不嫌弃?啊,说不定那些连青楼都逛不起的下三滥可能会愿意要你……那也比不上呼察十六部的大妃来得风光吧?听说在龙牙草原上,就是兄弟几人共同享用一个妻子都很正常,不会有人在意你的清白的——难道你不该感谢我?” 秦羽眉真想站起来甩他一耳光!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这么能颠倒黑白的男人! “我失了贞洁?这件事到底真相如何,世子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毫不避让地对上他的眼神。 “你若想退婚,直说便是,何必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毁我清白?秦羽眉从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贱人!”夏侯锦玉想也不想,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你有什么证据,就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秦羽眉本就全身是伤,夏侯锦玉这一巴掌正好打在她另一半脸上,瞬间就肿了起来。此时的秦羽眉已经不复往昔的娇美,看起来分外可怖狼狈。 她朝一旁的地面上吐出一口血水,挣扎着站了起来,让自己和夏侯锦玉视线平齐,不屑地一笑:“你居然打女人……让我更看不起了。” 夏侯锦玉深吸了口气,他似乎忽略了秦羽眉满身的狼狈伤痕,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那双清澈坚定的眸子吸引了去,里面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奇异光彩,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 “秦羽眉!”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飞快的道:“你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怎么配活在世上?本世子劝你还是赶紧自我了断,省得糟蹋了镇国公主的名声……啊!” 夏侯锦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秦羽眉面色瞬变,眼神中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儿,狠狠朝夏侯锦玉撞了过来,一把捏住了他的喉咙,膝盖抵上了他的胯.下! “镇国公主的名字……”她重重喘着气,使劲控制着不让自己脱力,死死卡着他的喉咙,“你不配提!” 她的膝盖用力朝前顶了顶,夏侯锦玉只觉下身疼痛难忍,喊出声来:“你你你要干什么!” “世子!”两个老嬷嬷也没想到秦羽眉居然还有力气,更没想到她居然敢制住夏侯锦玉,“快去叫侍卫来!” “我要干什么?”秦羽眉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可夏侯锦玉却感觉不到一丝旖旎,只觉得遍体生寒,“很简单,我要你送我平平安安出宫去。不然,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说完,她又稍稍动了动膝盖,夏侯锦玉吓得魂飞魄散,忙摆着手道:“好好好,你别动!” 又叫住那两个吓得手足无措的嬷嬷,“不许叫人过来!” “现在你可以松手了吧?”夏侯锦玉颤着嗓子问她。 秦羽眉没有说话,慢慢放下了膝盖。 夏侯锦玉心中一喜,刚要反手控制住她,只觉得颈间突然一凉,秦羽眉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柄小刀,又比在了他脖子上! “你,你居然敢带利器进宫!”他声音又变调了,更不敢再乱动。 秦羽眉挑了挑眉,布满红肿血污的脸上居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进宫的时候,也没人要搜我的身啊。” 幸亏她当初在夏侯璟中帐内搜刮来的那把短刃还没还回去,又一直顺手藏在了身上,不然今天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头。 挟持着夏侯锦玉,秦羽眉畅通无阻地往外走,宫门终于近在眼前。 她忍不住快走了几步,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她必须赶紧回到公主府去包扎伤口。 夏侯锦玉虽然被她威胁着,心中却在飞快地盘算着,一旦秦羽眉松手,他就立刻让禁军冲上来杀了她! 然而在看见宫门下站着的那道颀长挺拔身影时,夏侯锦玉突然神色一滞。 夏侯璟?他怎么在这里? 秦羽眉也看清了那个一身黑色劲装的英挺男子,下意识地想要朝他走去,却被他脸上冷漠的神色吓住。 “璟堂兄,快救救弟弟!”夏侯锦玉硬着头皮朝他开口求救。 早就听说是夏侯璟带兵日夜驱驰几千里,从草原人手里抢回了秦羽眉,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可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堂弟,夏侯璟不可能坐视不管吧? 夏侯璟先看了秦羽眉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放开他。” 秦羽眉心中一痛,这一次他不会再救她了吗? 手上的刀一松,她用力将夏侯锦玉推了出去,自己跌跌撞撞,几乎是一步一泣血地走到了夏侯璟身边。 夏侯锦玉一被放开,立刻抬手招呼周围的侍卫,“来人,快把这个敢威胁本世子的疯女人抓起来!” 然而周围的侍卫都没有动。 “世子,宫中禁卫也是你随便能使唤得动的?”夏侯璟嘴角微扯了扯,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 “你什么意思?”夏侯锦玉瞪着他,“你可是亲眼看见她拿刀子比在我脖子上的,难道你还想包庇她?” 夏侯璟接下来的话却让秦羽眉也惊呆了。 “秦羽眉的命,是本王从龙牙草原上救回来的,她的生死,本王说了算。”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望过去。淡淡的日光下,夏侯璟的侧脸线条分明,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看起来格外俊逸出众。 夏侯璟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他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秦羽眉,剑眉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下,紧接着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罩在了秦羽眉身上,遮住她满身狼狈。 “本王送你回去。”
第十一章 马车内冷战 黑漆平顶马车辘辘驶出皇宫,四平八稳地行在了帝京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或许在寻常百姓眼中,这架马车极为低调平凡。可那车辕上阴刻的螭纹却是皇室直系宗亲才可使用的纹样,就连夏侯锦玉这样的王府世子也不得擅用。 车厢内的空间很宽敞,两侧宽大的座椅上铺设着石青色夔龙锦垫,与下面暗紫色长绒地毯上的牡丹图案交相辉映,华贵又雅致。 楠木朱漆小几上的错金狻猊熏炉小巧精致,袅袅散发着沉水香的气息。 只是没过多久,沉水香里混杂了淡淡的血腥气,让车厢内的味道变得有些奇怪。 夏侯璟手上握着一卷古籍,不经意地抬头朝对面望了一眼。 秦羽眉身上还裹着那件他的外袍,双颊红肿,嘴角还挂着血丝,看起来极为狼狈,那双眼睛却始终明净如朝露般,清透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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