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早已放上热水,温行将齐风禾的衣物褪下,把她放入水中。 方才齐风禾玩他的头发,将他的玉冠取下,如今青丝散落,披散在身。昨夜他们已经洗过头发,今日并不打算再洗,为了避免长发被弄湿,温行转头,打算去取来玉冠,重新将长发束上。 “王,等一下。” 他方才转身,便被身后的齐风禾叫住。对方似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取下头上的一根簪子,递给他。 “用这个。” 齐风禾头上的发饰并不少,如今只是取下其中一根用以装饰的,并不会令她的发型散架。 她递来的簪子为金所制,以梅花作装饰,花心嵌着一颗红色宝石,与他耳上的宝石颜色相似,只是模样稍逊几分。 他瞧着那梅花金簪,手不自觉地去摸耳上挂坠,许是他的动作引起了齐风禾的注意,她顺着他的手瞧去,看到了那红色宝石。 她看了看那耳珰,又看看她手中的金簪,突然道:“很衬王呢,王过来些,姎为王束上。” 温行光顾着摸耳珰,没来得及及时接住齐风禾递来的金簪,齐风禾一时兴起,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要亲手为温王束上。 “嗯。” 温行碰了碰耳坠,五指微缩,他垂下眼眸,朝齐风禾靠近,在浴桶边停下,然后背过身,蹲下,方便她动作。 温王头发长,他蹲下来的时候,长发差点拖地,齐风禾看见,立即伸手将它们捞起,避免温王今日还要再洗一次。 温王的头发留得长,此世又没有前世的科技,可以快速将湿发吹干,若是今夜洗了头,他们便要花很长时间将它们擦干。 那太麻烦了,影响他们睡觉。 齐风禾手快,在它们拖地前及时将长发全都捞起,没有一根是碰到地板的。 她手中捧着温王柔顺的长发,没有立即束起,反而是伸手摸了摸,摸够了,才慢吞吞地为温王束上。 在这个过程中,温王一直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直到齐风禾一声:“好了。” 他方才站起,避开背着齐风禾,脱衣。 温王衣物下的皮肤很白,他的身材很好,修长有力,齐风禾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一点点没入水中。在他入睡后,上已经按在了他的身上。 她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温王。 温王满头长发都由一根簪子盘起,齐风禾不太会梳男子的发型,便随便盘了个她常盘的发髻,盘得不够紧实,如今两侧垂下了几缕鬓发,他垂着眸,鬓发柔和了他的眉眼。 温王本就生得雌雄莫辨,如今齐风禾给他盘了个女娘的发髻,水中热气升起,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温王还是水中仙子。 齐风禾看着温王面容,愣了下神,然后脸侧渐渐泛起红晕。 她觉得面颊有些热,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她本身的问题。 她看着温王的面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闪,视线偏了偏,往房中别处看去。但她又实在喜欢,余光不停地往温王那边瞥。 瞧了一眼,又避开,再瞧一眼,再避开。但无论如何,她放在温王胸口上的手,一直没有挪开,反而在做些小动作。 “王……” 齐风禾红着脸,目光躲闪着,一点点地靠近温王。 “姎想同王亲近些,不过分吧?”
第98章 一封家书。 屏风后雾气萦绕, 温行以手遮眼,仰面朝天。身体脆弱处被撕咬着,他咬着牙, 无声承受着。 齐风禾的眼睛被雾气熏得瞧不清, 纤长睫毛眨着,也只能看清眼前红色一点。 她的牙齿咬着,在即将闻见血腥味前,缓缓松开,只用脸贴着, 抱着温王身体轻轻柔蹭。 烛火从屏风后透来, 温头靠在木桶边缘,满头青丝只用一根金簪盘起,面色糜红。 他的手紧紧扣着木桶边缘,手上青筋暴起,却仍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齐风禾趴在他的胸口上, 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 一下下,不曾停。 “王。” 她用脑袋蹭了蹭温行的胸口,引起对方的一阵颤动。 “王还好吗?” 被询问之人没来得及立即回应他, 对方急促地呼吸着,空着的手似乎想伸去抓她,但又顾忌着什么,没敢用力, 只是虚虚握着她的肩膀, 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齐风禾从温王的怀中抬首,稍微坐起了些,目光朝对方的面容瞧去。 对方仰面遮目, 面上神情尽数被那只修长的手遮挡,只余些许红色从指缝中露出,艳色红唇微张,轻轻喘息着。 齐风禾一手抓在温王肩膀上,一手扯着他这面的手,试图将它挪开。 在刚试图用力时,她受到了很明显的阻力,但下一刻,她再稍稍用力,便能很轻易地移开,似乎手臂的主人已经放弃了抵抗。 齐风禾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温王,她一点一点地挪开温王遮面的手,将他此时的面容一点点露出。 温王面颊此刻嫣红似春日桃花,原本苍白的面色被这些从底下冒出的红色遮挡,染红一大片。 他的耳尖更是红得滴血,几乎能与他耳上的红宝石媲美。 齐风禾目光从温王的面颊走过,到耳尖,再到红宝石,最后,在那颗宝石上停下。 这对被她在雪地里送出的,带着特殊含义的饰品此时就挂在温王耳上,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摇晃着。 她的目光被它吸引,抓着温王手臂的手缓缓松开,不知不觉间伸向其中一颗宝石。 鲜红圆润的石头被捏在她的手上,她摩挲着,轻轻扯动着。耳坠的主人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断颤抖,她侧过脸,与那双漆黑的眼眸对视。 温王眼中常年冰冷,无论是对谁,都是一个面色,哪怕是齐风禾,也很难令他改变。 但是现在,那双向来冰冷的眼眸此刻却开始涣散,黑色中似乎混入了别的情绪,齐风禾仔细去瞧,却瞧不清晰。 “王?” 齐风禾唤了一声,去触碰他的眼尾。 手底下是滚烫的温度,她瑟缩了一下,但下一刻,手抓着温王的脑袋,靠过去,吻上他的红唇。 柔软与她相贴,齐风禾激动地几乎要张嘴咬他,胸中充斥着一种无名的情绪,似乎想要将他撕碎,溅出鲜血,将这里弄得一片狼藉。 齐风禾知道她的情绪很异常,但这事发生在她的身上,似乎又很正常。 毕竟她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 她撬开温王的牙齿,逼得对方声音破碎。 - 齐风禾趴在温王肩膀上,乖乖巧巧地道歉。 温行五指紧紧抓着木桶边缘,撑着不让自己滑入水中。他靠着缓了许久,知道面上红热褪去,他方才直起腰,轻轻抚了抚齐风禾的背,以示原谅。 “吾为卿沐浴。” 他的喘息渐渐平复,直起身,取来毛巾,一点一点地为齐风禾擦洗着。 闹过一通的齐风禾没有再捣乱,乖巧地低着头,任由温王动作。 温王湿了毛巾,拧干后,给她擦脸。柔软的湿布擦过她的面颊,一点一点地清洗着。 齐风禾闭着眼,安静地坐着。 擦洗完脸后,便是身体,再然后,是他自己。 没有了齐风禾的捣乱,他们清洗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将齐风禾擦干,给她穿上衣物。 温行自己穿上寝衣,带着在一旁坐着的齐风禾走到榻边,同她一起睡下。 灭了烛火的房间一片昏暗,齐风禾摸着温王有些红肿的唇,渐渐的,便睡着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秋收便到了。 先前齐风禾派人种下去的棉花,如今已经可以收获,洁白的棉花被呈上来,齐风禾大喜,在棉花盛开的那日,将十三赐姓棉,封侯赏田。 今年依旧是丰年,黔首们收获的粮食比往常多,在死了一批贵族后,少了些克扣,他们剩余的食物变多了。不说能有多少,至少温饱是足的。 而十郡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齐风禾置办的那些禽畜养殖产业,也赢来了丰收。 在她出要骟猪后,猪肉的味道比之前好了许多,不再如先前那般腥臭柴硬。 为此,十郡送来了不少禽畜,让齐风禾尝尝。她将那边送来的食物都交给了膳房。在铁质厨具的烹饪下,味道好极了。感动得齐风禾多吃了两大碗。 但秋收越接近尾声,齐风禾高兴的日子便越少。 教学结束后,她同温王站在田垄上,看着农人忙着收割谷物。 那些割下来的谷物很快便会被送去打籽,打下来的谷粒会被送去晒干存储,而剩下的那些秸秆,则会被官府收去,用以制造酒精。 齐风禾牵着温王的手,衣袍下,他们交握的手逐渐收紧,她的指尖不知何时抠入了温王掌心,渐渐地竟生出红痕。 就在掌心要破皮的前一刻,她及时止住了。 ——莫惧。 似乎是感觉到了齐风禾的情绪,温行在她掌心书写着,以做安慰。 秋收已经进入了尾声,如今作战的各项事务都在进行着,齐风禾在十郡的那支军队也被她调来,如今正在前往温国的路上。 温行在衣袍下抚摸着齐风禾的手背,温热通过接触传递,无声安抚着。 但这样根本无法缓和齐风禾躁动的情绪,她需要更激烈的行为来发泄。但此刻在人前,她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回去吧。” 温行也意识到了这点,他牵着齐风禾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马车摇摇晃晃,带着他们从田垄回到了王宫。 一闭门,齐风禾便撞入温王怀中,无声哭泣着。她的手胡乱地抓着温王的衣物,将它们扯开,然后在温王的胸口上发泄着她的情绪。 抓、撕、咬。 如何疯狂,便如何去做。温行只能忍受着齐风禾给他带来的疼痛,然后抚摸着她,低声安慰。 齐风禾将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在温王胸口上,最后累了,缩在他的怀中,低声呜咽着。 温行抚过她长发,撩开她鬓边被眼泪沾湿的碎发,擦去泪水,俯身,细细亲吻着。 柔软温热的唇瓣似乎安抚了她的情绪,她在温王怀中睡去,醒来后,便再没了先前那慌乱的模样。 齐风禾开始统筹战争的事务。 她从未参与过正面战争,只在后方协助过,如今要她领兵,相关知识,她必须一遍遍地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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