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书染刚想说他的手受伤了,却被何公子轻柔地推出了厨房。 云书染无奈,算了,厨房除了生火没什么需要干的,这两个人估计要大吵一架吧。 “你们…别打架, 也别吵架。” 她临出厨房时,丢下这两句话, 见两个男人朝她点头应下, 这才走出厨房。 她刚走几步路, 听见厨房传来嘈杂声, 她连忙跑出厨房,白公子正在生火,而何公子则在用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红薯,画面很和谐。 云书染笑自己想太多了, 转身离去,没几秒又即刻返回, 直接探出脑袋往厨房里看。 他们仍旧在各干各的事情, 只是白公子的后槽牙似乎咬得有些紧,似乎在隐忍着滔天的怒气。 云书染没有察觉出异样,知道真是她多想了,拍拍屁股往厅堂走去。 她一走, 厨房里的两个男人大打出手,白公子低声怒骂何公子是个勾引人的狐媚子,而何公子不仅承认他确实在勾引云书染,这可把白公子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 两个男人在厨房打得那叫一个激烈,除了拳头打在肉上的闷响声,愣是没敢碰到锅碗瓢盆以及旁边的柴堆。 小彩经过厨房的时候,往厨房看了眼,见两个男人又大打出手,无奈地扭头去找娘娘,这两个男人天天打架,没有剑在手,就空手肉搏,更是不留情面。 不过有一点他们还是很顾及娘娘的,都不打对方的脸和脖子,怕娘娘看出来。 云书染像个傻白甜坐在厅堂等着喝红薯糖水,算了算日子,她离宫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好在祈泊笙和冷隽都没来找她。 日子过得太惬意了,一想到他们要将她抓回宫里,她就心死如灰。 她晃晃脑袋,喝完红薯糖水出去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新的摊子。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除了经常能听到被她救下的两个男人在院子里打斗的声音,她一出现,两个男人便各站一边,佯装和谐。 云书染是拿这两个男人没办法,他们两个男人的伤早就好透了,但就是不肯离开。 她有一天实在没忍住,婉言劝他们离开,结果那天下着暴雨,两个男人就这么顶着暴雨,在她的面前走出院子。 云书染又觉得她这样是不是太狠心了点,让他们住多一段时间,好像也没什么。 于是又劝他们天晴了再走,他们的回答让她更是于心不忍。 何公子在暴雨中淡然一笑:“天晴了离开和现在离开又有何区别,无妨,我何某无家可归,去哪都一样。” 白公子轻叹:“也该是时候回我那破草屋了。” 云书染听得汗颜,撑着油伞赶紧推着他们两个男人进屋,别淋感冒了,好不容易身体才彻底康复的。 小彩在一旁看得无语到直摇头,他们也就看准娘娘善良,苦肉计是屡试不爽。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住着,缺不了你们一口吃喝。”云书染认命了,就当作交了两个朋友吧,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认两个义兄也正常。 何公子和白公子见好就收。 云书染让他们回各自的偏房换衣服,他们两个男人全身衣衫都淋到湿透了,再聊下去真得感冒,这可是发个高烧都能死人的古代。 院子里人一多,日子就热闹起来了。 某天晚上她坐在摇椅上乘凉,没有发现树上半躺着一人。 云书染望向黑夜里唯一的光亮,今夜的月亮圆溜溜的,也不知道美人邻居是不是也在像她一样,躺在摇椅上仰望着同一片夜空。 冷隽估计已经放弃找她了,他此时应该在殿里批着奏折,偶尔也会抬眼眺望这轮圆月吧? “在想什么?”何公子的声音响在耳旁。 云书染已经习惯他和白公子的神出鬼没,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 “在想两位故人。” 听到“两位”故人,何公子眉间蹙起,没几秒又逐渐舒展。 “云兄以前认识的朋友?” 云书染眺望着月亮,她点头:“算是吧。” “可否聊聊云兄这两位故人。” 云书染叹气:“余生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们。” “为何?想要见有何难?不过是几日的车马奔波。” 她还是摇摇头:“他们的身份太过尊贵,注定与我无缘。” 何公子明显顿了瞬:“身份尊贵不是好事?” 云书染点头又摇头:“好事是好事,但鱼和熊掌岂能兼得,一旦靠近他们,我便要失去自我。” 何公子透过黑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自由的云书染,原来这般痛苦… “所以故人用来思念就好。”没必要再和他们纠缠在一起,云书染说完长舒一口气,夜里的晚风真是舒服。 倚靠在大树后面的白公子,闻言苦笑起来,他引以为傲的尊贵身份却成了与她分离的原因之一。 他出来的时间已久,能待的时间不多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云朝处理朝廷的事宜。 白公子离开的日子很快到来,云书染猝不及防被告知白公子要离开的消息。 赶紧跑到白公子居住的偏房,此时的房门敞开,能看到在收拾床榻的白公子。 “白公子,听小彩说你要走了?” 白公子回过身对她笑道:“叨扰已久,最近家里有些事要赶去处理,待我日后空出时间再来拜访云兄。” 云书染的眼里都是对他的不舍,不过他要去办事,也不能强留他。 “那你等会。”她说完这句话,迅速倒腾着双腿回房,翻出两张银票又跑出房门,塞到白公子的手里。 “这两张银票你拿着,路上需要用,保重。” 云书染塞完银票,抬眼便被白公子眼里的忧伤惊到,连忙安慰他:“日后你有空随时欢迎你来这里住,住多久都行,日子还长,我们总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白公子低垂着眼帘,再也没有往日的冷傲和不可一世。 他揣着银票,将她拥入怀里,薄唇贴在她白嫩的侧颈,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吻了几下。 云书染只感觉侧颈一阵酥麻,以为是跟他的肌肤接触到导致的痒意,毕竟他的拥抱太用力,好似要将她的整个人按入身体里。
第五十二章 全文完 “白公子…”云书染想说她快要被抱得喘不过气来, 瞬时,白公子松开她。 “保重。” 无论是言语和他的举止行为都带着对她的不舍, 尤其是他这双眼眸,像在诉说着对她的眷恋。 “走了。”白公子语气低沉,用力握了下她纤细的胳膊。 云书染目送他从店面门口离去,看着白公子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过往的人群里。 她不禁回想起那日在店门口看到他躺在地上,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日躺在地上的男人,如今从她的眼前离去,不知要何时才能够再次相见。 “不舍得?” 她的身后响起何公子的声音, 云书染转过身,何公子站在她的身旁不知多久了。 “当然不舍得, 只是白公子有他的路要走, 我不能留他。” 何公子倒是没有吃醋, 云书染必定是他的人, 冷隽有太多的名利放不下,纵然他再爱云书染又能如何?他更爱他打下的江山。 “走吧,我买了烧鸡。” 云书染双眼发亮:“哪家的?可是吴氏烧鸡?” “嗯,刚出炉的。”何公子边说着, 用干净没有沾油渍的右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牵着手走进店里。 云书染一心被香喷喷的烧鸡吸引, 只以为他也等不及要吃烧鸡, 着急地拉着她快点进院子而已。 等她吃完烧鸡,聘请的手艺师傅将两张银票递给云书染。 “老板,白公子离开时让我交给你的。” 云书染看着手中的银票,嘴里念叨着:“坏了!他没拿银票!” 她“唰”一下站起来, 就要派人去追。 被何公子拦住了,何公子不紧不慢地劝她:“白公子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脆弱。” “可是…他没钱寸步难行的。”云书染还是着急。 “安心,有人接他回去,不必担忧。” 云书染见他说得煞有其事,又想到白公子平日里明显养尊处优的表现,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希望白公子一路平安吧。 白公子这一去便杳无音讯,一开始云书染还念叨着怎么这么久,白公子也不寄封信回来。 随着时间越久,白公子的模样逐渐模糊,直到她再也没空回想起他来。 时间又过去一年,她女扮男装的身份被何公子识破,两个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何公子待她十分好,陪着她在市井繁华中生活着,烟火气中有爱人的陪伴,也有小彩的陪伴,这样的生活如同上天的恩赐。 几年后,云书染才知道何公子竟然就是祈泊笙! 她睡到半夜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就去摸旁边男人的脸庞,悄咪咪地摸索了会,她的手被旁边男人的大掌攥住。 “不困?” 云书染可害怕他这样问了,她要是回他不困,那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不..不是,你..是不是易了容?” 旁边的男人陷入沉默,黑暗中,云书染壮大胆,试探性地喊他:“祈泊笙?” 祈泊笙仍旧在沉默,云书染见他沉默,就知道他是默认了。 气不打一处来,她拧着他的耳朵,气呼呼地骂他:“你混蛋!你易容来接近我?来骗我?!” “娘子息怒,是我不好骗了你。” 祈泊笙“嘶”的一声,她还以为弄疼他了,赶紧松开了手。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欺骗她的感情! 祈泊笙将她抱入怀里顺毛:“如果我不这样做,娘子岂会容许我靠近?恐怕早就躲远了。” “那倒也是。” 云书染想起几年前她救下的另外一个男人,那不会就是…冷隽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说不出的滋味,难怪那会他们两个男人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那…白公子是冷隽?” 祈泊笙没有隐瞒:“嗯,是他。” “那他为何又放弃了?”冷隽没有将她抓回云朝宫里,属实让她感到意外,毕竟他的性情极其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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