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通西藏, 因为难度太大了。 云贵川修通铁路本来就很难,可修到西藏的难度还要高。 那边是高原,一山更比一山高,修铁路又不是沿着山道修,而是打通一座座山开隧道。 一座又一座,没完没了了一样,以目前科技水平修得人绝望。 还是得好修着,西藏不能丢,这是一条通天路,修到高原可不就是修到天上去? 这次宝音愿意退一步,不去海外,暂时在国境范围内溜达。 离开屋子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再收回眼神。 什么诏书,当她不知道吗? 她才不会认命。 皇后突然称病,所有人都不见,只有四皇子得以召见。 四皇子行礼后,宝音才指着椅子让他坐下。 “皇额娘身子状况如何,太医可有怎么说?” 宝音摇摇头,“我身子骨好着呢,只是想出宫走走。” 四皇子愣了一下,“您要出宫,去哪里?” “还不知道呢,困在宫里接近三十年了,一转眼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该去游览大好河山了,趁着腿脚还利索,多出去走走。” 四皇子意识到了什么,“汗阿玛同意了?” 宝音挑眉,“自然是同意了。” “那儿臣陪着您。” 宝音神色自如,“不用你们跟着,选几个愿意跟着我游学的孩子们,男孩女孩都行,陪着我四处走走也开开眼界。” 四阿哥连忙举荐自己的儿女。 宝音压低声音,“不要大肆宣张,问问孩子们的意见,有愿意的就送过来,不愿意的不强求。” 大清如今看着如繁花一般,实际上敌视满人的人并不少。 因为满人前期杀的汉人太多了,这个血海深仇根本没办法缓解。 她是颁布了不少促进民族融合的政策,皇帝也支持,可皇帝打心底就不相信汉人,抱着警惕,所以做事总打个折。 这些宝音不是不能理解,日本人在中国不也是偷感十足,怕挨打。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 满清在后世被骂,也只是民间在骂,因为考虑到民族团结问题。 若这最后一个王朝是汉人王朝,官方那就直接开骂,骂自己人才更狠,后世骂大清那都是收着的。 宝音要是带着一群皇孙出去,身份暴露,不用想肯定会有志士扛着炸药过来。 连百年后都有人打到皇宫,就更不要说现在了。 过了两日,宝音身边多了不少皇孙,年纪小的被她退了回去,还是上学去吧。 她只留了五六个在身边,老大家的两个,太子妃的亲女还有老四家的大格格,还有一个是六皇子的长子几个十多岁的皇子。 准备行李,安排人手,忙活了半个月在四月初,她启程了。 北边的草原她看腻了,这次出门当然是往南走。 至于去哪里? 自然是回乡,这个时代的家乡。 上一世她是安徽人,只是在北京上学,谁不想看一看几百年前的故乡? 这次出行,她自己开车,官道修了水泥路,在原来的官道旁边,那原来的官道如今多是牛马在走,很少修缮,看起来坑坑洼洼。 进了河北,第一晚是在驿站入住。 然后就收到了京城过来的电报。 对此她只是摇摇头,某人的掌控欲已经到了难以言语的程度。 她不想说也不爱说,因为说不通,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改不了。 很多年前在她眼里,他是个积极吸收新知识新思想的青年,三十年过去,他已经变成一个控制欲强事事要掌控在手中的糟老头。 之后一个月她边赶路边看大好河山,开车有一点好处就是缩短行程。 这次带的侍卫不多,不过都带了武器,有人提前赶到下一站帮着安排住处。 她的生意无处不在,去哪里都有住的地方。 就这样游玩了一个月到达了安徽,几个格格性格都变开朗了不少。 宝音发现老四是个疼爱女儿的,几个孙女里就老四家的女孩脾气最娇,至于太子妃所出的女孩,或许是受到亲阿玛被废一事的波及,反而显得规规矩矩,言行举止好像被尺子量过一样。 不过都是好孩子,这一路没闹过,有晕车的,也忍着不说。 后来还是教着学开车,慢慢地适应了。 从坐车半小时想吐,再到一个小时,三个小时。 再到几个孩子轮流开车,男孩女孩都开得很溜。 这会儿车速都不快,主要是为了安全,一方面也是路上有人走也有畜牲走,禁止不了,开太快避让不及。 进入安徽后,宝音看到还处于很原始的村子,泥胚房子,陌生口音。 六月正是洪水退去的时间,洪水留下了冲击过的痕迹。 有人拦路乞讨,宝音看着直皱眉,让人去附近的府城调集物资,等待了一天也没见赈灾的官府。 在北方住太久,她都快忘记了,安徽是个容易洪水泛滥的地方。 淮河是三年一小涨,十年一大涨。 她从小到大,遇见的最大洪水还是小区车库被淹。 大量粮食药品被送去灾区,她又坐镇衙门盯着救人。 忙碌了半个月洪水退去才松一口气,这次赈灾不利的撸下去,提拔了几个表现出众的收拾烂摊子后才离开。 临走前宝音习惯性给几个孩子留功课,这次的功课是如何治理水患。 也不管几个孩子如何面面相觑,宝音还是继续往南,去看了黄山,看了徽州府。 继续往南是江西,去了景德镇。 景德镇这些年瓷器生意变得繁荣起来,有官窑也有私窑,官窑所出瓷器主要是供皇室,这次大寿皇子们烧的瓷器就有不少出自景德镇的官窑。 也有私窑,私窑的要差一些,图案多是偏向西洋宗教故事场景,也多出口海外。 宝音没急着赶路,在景德镇逗留了一个月,从画图到制作瓷器都亲手学了,几个孩子自然是跟着学。 宝音绘画能力不退反进,这些年也只有这个兴趣没有丢下,一年接一年,几十年的专注,不能说是大家,指导孩子们是没问题。 开炉后一窑里碎了不少,也有瓷釉化开的,宝音突然想到汝窑的天青色跟天气有关,又尝试着复刻天青色。 不是有一句歌词吗?天青色等烟雨。 想要烧出天青色,就得空气湿度大,量变而质变。 可惜汝窑是不是在河南,只能先在景德镇这边复刻了。 烧出了几种青色,却不是她心目中的天青色。 她想象中的天青色是烟雨江南后的天空颜色。 之后增加空气中的湿度,简单来说就是洒水,出窑前一日开始洒水,人工让周围空气含水量增加。 不停循环的喷水,直到开窑口。 最后出来的成品令所有人都无法眨眼。 瓷器釉色内敛,光很亮,还没有经过百年时光行成宝光。 这一批的瓷器色彩浅淡不一,但只有一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那个瓶子,所有人都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这就是宋徽宗梦中的天青色。 瓷器不好拿,宝音让人装好后送进了宫里,只留了几套可以作为日常使用的餐具。 时间进入秋季,一行人再次启程,这次目的地是福州。 当然也不是赶路,走走停停,观看河山,也处理了几个官员。 这次出行,她是领着钦差大臣的身份。 以往的女官考虑到安全问题,都是在她能够盯着的地方任职,像这种钦差身份也是在巡查组这种组织中安插。 单独一个人上任,她是不允许的。 后世网络那么发达都有人贩子,更不要说现在了。 有监控天眼,都遏制不住拐卖,别说现在了。 她是想要提高女性地位,却不是盲目提升。 这些年她小心谨慎,也只敢将人安插在繁华地区,什么入藏,去山区都是选择男性,哪怕是男性也得是多人一起。 福建看起来比江西要繁花不少,大概是这些年沿海贸易发展起来,越是贫困的人越是愿意出去挣一条活路,再衣锦还乡,将同乡也带出去。 这个地方最容易抱团,同时一家富一村富。 她先去了泉州,再坐船去台湾。 脚站在台/湾地界上,过了一个不一样的中秋节。 台/湾养的鹿比较多,这些鹿从日本引进,只是如今不鹿皮盔甲已经退出历史舞台,新材料打造的防弹衣成为主流,毕竟现在不是拿着弓箭的时代了,已经进入热武器时代,坦克车已经在研究了。 台/湾府城不在台北,而是南端,正是岛上水果成熟的时候,领着几个孩子吃了好些日子的水果和海鲜。 还有鹿肉。 大陆那边山林都是有主,不允许私自打猎,于是不少人跑到台/湾来吃鹿肉。 台/湾还有不少传教士,据说是准备去日本,结果这些年日本的主权转移到大清手中,这些传教士不允许去,日本快成佛教的自留地了,几个本土的佛教分派打得热火朝天,不过在安抚民心这点上还是很积极。 中秋节过后,宝音领着已经洗去那一身大家闺秀气息的女孩们登上了船,环岛游了一周再停靠福州。 福州的船厂算是她一手扶持起来,已经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也是最大的造船厂。 整个福州府基本上都为了这个造船厂服务,因为这个造船厂每年要贡献足够多的税收,也维系着几百万人的生活。 最近准备拆了,因为太庞大了,一部分已经北上青岛大连,那里离京城更近。 福州距离京城太远了,一旦京城跟福州断了联系,这个船厂怕是变成叛军的囊中之物。 不论是为了什么考虑,已经到了需要拆分的时候,这次拆分不是拆成两半,而是将民用船分出去,军用船舰北上,福州的船厂未来目标是大型邮轮、货轮。 宝音停留了两个月处理公务,几个女孩四处游玩,这边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女孩走在大街上倒是引出了不少事。 这个她都悄悄处理了,没影响几个孩子的玩心。 也不知道为何,越是往南越是不把女孩当一回事。 早年她还组建了队伍,只是打出收容孩子的招牌,每天晚上都能凭空多出一大堆女孩。 健康的男婴几乎没有,这些女孩都被分流到其他地方,做父母的不要,她要。 她要是不收,这些女孩的下场不是水沟就是婴儿塔中。 几年下来,一个地方的女孩都收绝了,有时候看看某个地方传出非常高的彩礼,她都不觉得稀奇。 生男孩又怎么样?不还是打光棍的命。 几个女孩恣意的游逛福州府,吃喝玩乐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来回巡视的警察也变多了,渐渐的城内一些女孩也开始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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