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粗略一算,外门弟子就得有千余名,况且外门弟子与内门不同,是要穿着统一服饰的。 这下子,房子一样,穿得也一样,看得云逐月头疼。 单是看着这密密麻麻如出一辙的房屋,她就觉得头大。 更不用说,而从中寻得阿离,几乎就是大海捞针。 周遭倒是有不少三两弟子结伴路过,云逐月随手拉住一个:“这位师兄,敢问可曾认识新入门派的……” 她卡了卡,才想起来,自己压根不知道阿离的大名。 那几名被她拦住的外门弟子本是一脸疑惑:“叫什么啊?怎么不说啊?” 又有名看到了她的面容,拉了拉其余的几个,使了个眼色,被她拉住的立即嬉笑道:“哟,这位师妹,来寻情郎啊?” 另一名也笑得自认为魅力非凡:“是啊……咦,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昨日测验得了空玄剑的?” 他说着,瞥到了云逐月腰间的佩剑,更是惊讶:“竟真的是你?” 几名色胆包天的弟子立即收敛了笑意,被她拉住的那弟子正色:“敢问师妹这是要寻谁?” “……”云逐月无奈:“名字中有个‘离’”。 “……离?” 几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不知。” “哎!”刚刚那看出她佩剑的一拍脑袋:“昨日不新来了个呆头楞脑的吗?!” 这么一说,那几个人倒是想起来了,但互相使眼色,关于阿离在哪,就是支支吾吾不肯说。 “他到底在哪?!” 云逐月蹙眉,拔高了音量。她生得浓艳华丽,这两日使小性子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并不令人畏惧,但如今却是眼光凌厉,扫过面前怀着鬼胎的几人。 那几人不知为何,竟是下午头打了个寒战。 “这……”许是权衡了她的内门身份,最先被她拽住的那弟子终于犹犹豫豫道:“他,他是住最东边那一列最里边那屋的。” 云逐月这才松开那弟子,循着路找去,走到那角落那房屋的时候,却见房门紧闭。 她上前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不知为何,云逐月心中闪过一丝不详来,忙唤出系统:“系统,能帮我查到阿离在何处吗?” 系统:“不可以的,宿主。” 云逐月心中焦急:“抽卡,抽10积分那个!” “好的宿主,开始抽卡,耗费十积分,目前积分余额为158。” 霎时,一个卡片横在云逐月面前,正面写显示:N。 很好,果然非酋又抽到了最次的N级。 云逐月随手翻过背面来,也没指望N级能多有用,看到背面大字与说明后,心中狂喜。 她不是非酋!她是欧皇!! 只见卡的背面写着【鹰眼】,效果为:十秒内可看到方圆十里范围内的任何东西,代价是一整个时辰泪失禁。 忽略这负面效果不谈,这卡不就是她现在所需的吗! 云逐月大喜:“使用【鹰眼】。”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眼前一阵澄明! 她的视线穿过房屋、人体,可以精准定位到一只正在扑腾翅膀的蚁虫、一片簌簌落下的枯叶。 “……7,6,5……” 系统无情的声音在播报,可算将云逐月拉回现实,她心中默念:“阿离,阿离”,在最北方,隔着三座山峰,终于瞧见了那冷漠淡然的身影。 “……1。” 时间结束,云逐月眨巴了下眼睛,眼前事物归为寻常,她仍旧只能看到面前的一面木门,似乎方才均是幻象。 北方的后山! 云逐月立即就要迈着脚丫子就往那个方向赶,心中虽是怀揣着终于找到阿离的激动,以及担忧阿离是否受伤的怜悯,但…… 也不至于哭啊!! 她迟疑地摸了摸脸上,大滴的眼泪落下。 坏了,她的副作用效果也开始了。 于是,当云逐月终于赶到后山之时,围着长离的那群外门弟子便是看到,一名红裙翩跹的貌美少女,杏眸含怒,粉腮带汗,却眼泪汪汪,不断抹着泪朝这个方向狂奔:“阿离,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十一章 从肩胛一路摸到手腕 翠松映山绿,蝉鸣山更幽。 场面一片寂静,仅云逐月流泪不止,众人心中心思复杂。 三名着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情绪万千,不禁浮想联翩。 他们几人是早来了外门三四年的,平日不学无术,最爱捉弄无背景的外门弟子,先前同屋的弟子就被他们欺辱到离开宗门了,正愁找不到凌辱的对象。 正巧昨日同屋分了个小子,相貌清俊得很,气质风度也是不凡。 嘁,装什么装。 一看修为,和没有几乎一样,这种资质即便是起早贪黑刻苦修习一辈子,也摸不到筑基的边的。 他们可不一样,他们修为不行不过是因为他们不努力而已,若是他们刻苦修习,那绝对是一顶一的奇才,到时候,修真界得哭天喊地,损失了他们几名天才! 这几人本就爱欺辱资质不佳的弟子,这下可算是找到了绝佳的发泄对象。 尤其是,听昨日来就和他们混成一团的那名叫做卫明轩的弟子提到,竟有个貌美至极的内门女弟子看他可怜顺手帮了他。 真真是该打! 于是他们便寻个由头来,也不管旁人怎么看,几个人闹哄哄把他领到素日几乎无人踏足的后山,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怎料刚起了个头,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来者是名少女,身着团蝶牡丹花锦裙,头带金玉钗,穿着打扮已是不凡,又见她面容如花似月,玉貌妖娆花尽羞,真真是窈窕无双颜如玉! 偏偏这姑娘杏眸含泪,豆大的泪珠子从粉腮滑落下,几人均是看傻了眼,暗道这小子竟如此福气,能让这么个貌美又富贵的姑娘上心如此,那真是死而无憾! 长离也有些愣神,自是并不因云逐月的容貌。 自他踏入化神期来,而今千年已久,竟不知,世间真有会为陌生人慷慨相助的,不免有些发愣。 这女子,算上这么一回,帮他已是第三次了。 凡人所为皆是有所图,可她…… 他竟看不出她想要什么。 长离与众人沉默的功夫,云逐月已然奔来,一把推开围绕在长离身边的那群不三不四之人,揪着长离的衣衫上下打量。 她抓过他的胳膊,隔着衣物从肩胛一路摸到手腕,待快要触碰到皮肉后才停手;又揪着他迫使他转个身来,以便看看是否还有哪里受了伤。 一边看,一边眼泪哗哗掉。 天杀的,不论触碰到哪里,阿离的面容均是无任何波动,好像感受不到疼一般。 可她分明看到了他那宽大的衣衫被风吹起来之处,那些部位的红肿与淤青! “说,他们还伤你哪了?” 云逐月又将阿离转过身来,正对着她。阿离的个子高,比起她高了一头不止,她仰着脑袋才能对上他无波的眼眸,心底的气更是压制不住。 被揍成了这样却还是不吭声,她都来给他撑腰了,竟还是不回答,这说明了两件事。 第一,阿离真的被打很惨,惨到他不敢告状。 第二,阿离脑子多半是有问题,这个有问题不是在骂他,是陈述客观事实。 云逐月一边抹着泪,一边静下心想了想,从遇到阿离以来,除了他说的那“此为九天玄鸟”以及问他名字的时候,他不情不愿地吐出来个“离”这一个字外,再没说过任何话。 这就是个傻子啊! 难怪,不管她做什么,这小子都是一副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 原来是天生呆傻,压根反应不过来! 云逐月哭哭啼啼终于松开了长离,又是哭哭啼啼瞪向一旁咋舌的三人,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 一个高胖黑丑,一个瘦矮长得像老鼠,另一个倒是人模狗样,看起来仪表堂堂。 却怎么尽干这些霸凌同门的勾当! 云逐月扫视完后,抹泪冷言:“谁提出的?” 黑胖的抖了三抖,犹犹豫豫指向了那人模狗样的,狗样弟子大怒:“崔二!看到美人你就背叛我?眼里有没有兄弟情义?!” “不是兄弟不兄弟……” 老鼠弟子扯了扯狗样弟子,小声:“大哥,你看她腰间的剑……她是昨日的那……” 狗样弟子这才将视线从她的脸上依依不舍转到她的腰间,这么一看,立即瞪大眼睛:“这,竟是苍岺仙君的亲传,竟是得了空玄剑的那位……” 话说了一半,狗样弟子眼珠子咕噜一转,又变成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师妹这是作甚?怀疑几位师兄霸凌同门么?” 他指指天又指指地,一副悲壮的样子:“我,林怀玉,苍天为鉴,是在教育同门,莫要为得蝇头小利毁害一生!” 他指着长离:“这位师弟,昨日刚入宗门,今日,我就丢了一块双龙戏珠纹饰的玉佩!搜寻下来,竟是在他身上!” 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玉佩,又道:“怀玉唯恐此事传出去坏了师弟名声,这才将此事隐瞒,打算私下解决。我的二位仁弟也是冲动,师妹也理解,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怎能容忍偷鸡摸狗之事?” 说得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那叫一个义正词严正人君子。 云逐月哭着抹泪:“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就是阿离偷的?” 这几个人,摆明了就是看阿离脑子迟钝人呆傻,故意栽赃他,好找个理由欺辱他! “师妹这话说得,我的这几位兄弟不都是人证么?” 狗样弟子脸皮厚如城墙,不慌不忙道。 真是恶心,什么话都叫他们说了。 和他们讲道理已经是没有任何作用,云逐月眼泪汪汪:“好啊,那我们去找空山长老,看看他老人家能怎么处理此事!” 空山长老虽掌管空山宗,门下亲传弟子却仅有一人,因得外门之事也委托于他之身,不过挂个他的名字罢了。 寻常外门弟子之间的矛盾冲突,是断不会闹到空山长老那去的,外门弟子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内门一宗之主面前,他们是无论如何不敢造次的。 但话又说回来,外门弟子是不会闹到空山长老那,但加上内门弟子,那就不一定了。 此话一出,狗样弟子同黑胖、老鼠交换了眼神,又笑道:“师妹这样做不妥,空山长老事务繁忙,此等小事断不可打扰他老人家,不如依我看……” “小事?你们污蔑人清白还私下欺辱人,把他打成这样,叫小事?!” 云逐月打断,哭着怒道。 “那,那师妹想怎么解决?”狗样弟子试探问道。 云逐月抽泣着,看向阿离。 这孩子,仍是一副淡淡无波的模样,似乎现在的闹剧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倒是抽身事外像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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