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话来像极了在诱哄她,却唯独给不了她温柔的错觉。 苏晴栩在这种境遇下,还能居安思危:“你要是再对我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小心我出去就散开你不是真胡梦少主的消息。” 她之前早把他调查得不能再清楚了。 “纵使再不该有也早就有了。聪明的阿栩,你要是早跟我多好。”谢琨源将她放在榻上的里面,然后用温暖强壮的胸膛捂着她冷冰冰的双脚。 这景象叫他人看了去,还不得瞪大眼珠子? 好在苏晴栩的气质也是一种没落的贵气,也算甚佳。 苏晴栩觉得此刻他是在冒犯自己:“我最见不得你居高临下的样子。” “那该怎么办,你得爱上我。纵使我教过你很多遍,你也完全不听。”谢琨源的玄衣袖口绣着神秘金色暗纹,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他一派气定神闲:“我,以及我手下的人,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的。” “你不会压榨到我残留的价值,临死也不会。”苏晴栩缓缓抬眼,淡漠非常:“还有,我为什么要爱你?单就云菱喜欢你,你就觉得自己是个香饽饽了。” 谢琨源握着她脚踝的力道不重,但她也刻意挣脱不掉。 他把治外伤的药带了几瓶过来,就放在她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顿时,苏晴栩是一脸掩不住的嘲讽。 谢琨源眼色深深情绪不辨:“我娶云菱,你怎么想?云菱曾是南辰世子妃,想明白再答。” 苏晴栩毫不畏惧:“我巴不得你速去作践她。” 以牙还牙,是她本性。 但现下,她看上去万念俱灰。 ◎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咯宝宝们~ ◎最新评论: 【 求更新,求速肥,来颗地雷激发作者潜能吧!】 【 】 【 恭喜开文!  】 【 求更新,求速肥,来颗地雷激发作者潜能吧!】 第2章 第二辞赋 ◎只求共生死◎ 谢琨源长相宛如谪仙般俊美非常,一身华贵衣裳更衬他为人中龙凤,气势强大。 他不再纠缠下去,像是厌弃极了苏晴栩,径直离去。 “云菱用了易容术。”谢琨源最后的这句话,砸进了苏晴栩的心里,自此湖面泛起阵阵涟漪,久久未曾平息。 原来云菱当过南辰世子妃啊。 她该料到的。 谢琨源将云菱留在自己身边,就是让她时时刻刻都能记得南辰世子的风流寡义吧。 苏晴栩知道身边的这些瓶瓶罐罐不过是吊着自己的命而已。 她身边的人该死的死,该飞黄腾达的该快意此生。 而她,对于自己的这个结局,到最后竟也不是全凭她一人而定了。 至于为什么以谢琨源为首的那些人会那么疯狂、手伸那么长,部分是她的因果报应来了。 苏晴栩活得随心所欲,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怎么说她、怎么想她,可她也害怕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云菱这下如愿做了谢琨源的妾。之前她对苏晴栩动手,多半是出于试探。 女人大多会慕强,云菱只想攀附地位更高的掌权者。 云菱想:她这番不过是来碰碰运气,想从那个恶贯满盈的女人手中捡到主子剩下的一点点偏爱。 云菱曾得到主子的赐姓,更名为谢云菱。 ……谢云菱迎来了一个最让她浮想联翩的夜晚。 她虽然已经人事,但让她动心的人只有谢琨源。 谢琨源推门而入,眼尾洇着一抹嫣红。他好似魂被勾走了一般,现下只晓得唤一人:“阿栩,阿栩……” 思念有多深,心便有多苦吧。 谢云菱待听清后,脸上的笑顿时匿去,仿若从未笑过:“少主,你的蛊毒发了,不适合饮酒过多。” 谢琨源知晓离心蛊怎样会催发,但他就是不想让苏晴栩整日枯坐、心系他人。 谢云菱正要奔向他,他却闪身避过。 就像……她是什么很脏的东西一般。 谢云菱心里不禁一窒。 “你以为我真要跟你行鱼水之欢?”谢琨源睨着她恍然苍白至极的脸色,瞬间向她的手拔出剑,轻嗤道:“你打她手用的哪只,我便废了哪只。” 往后,他是要对她假宠了。 这日子,又是过得一眼望得到头。可陪着她的人若是他,她煎熬着死,也值了。 谢云菱浑身冒冷汗,在剑挑到了她几根手筋时,强忍着疼痛、嘴里直抽冷气,却并未让人看出她是个怕疼怕死的。 她连磕了几个头,一门心思道:“云菱实在不知错在何处。只要是为主子好,真实的对与错,我早就抛却了。” 谢琨源用剑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中冷意直迸:“你打她身上的每一鞭,都让我的心跟着一下下痛。” 这个仇,他必须为阿栩报。 谢云菱笑了很久,直到笑声止了后,才幽幽道:“少主,我见不得你会因一个有蛇蝎心肠的女人放弃大业。” 明明那片锦绣山河对于谢琨源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却迟迟未曾动作。 还是,从他六年前,他就在物色其他将来能接替自己的人选? 谢云菱想到这里,便不敢往下再想了。 她还想跟他有以后。 是不是……也不可以了? 谢云菱秀气的眉眼间满满都是苦涩哀愁:“求少主还给胡梦,还给东元人一个安稳的家园!” 谢琨源突然松开了剑,大风涌进,铮铮剑鸣映照着他们心间的遥远距离。 “今日事毕,你可知该如何应对他人说法?”谢琨源的眉眼俊朗非凡,仿若明月、星子璀璨耀眼。 他只是安静站着,就给人一种阴寒惶恐的感觉。这种威压,是一朝一夕堆积起来的。 谢云菱自知不敢再去奢望,脸上已然一片泪水,咬牙道:“我懂,我会避重就轻答。” 谢云菱于朦胧境景中意会到他离去的颀长身影,显然是透着无边落寞。 少主,我会让你苦尽甘来的。 ……谢琨源不知抽了哪门子风,在纳云菱为妾的第二天,独将苏晴栩搬到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离他每日弹琴的阁楼最近,是不出现在对手地图上的神秘竹屋。 谢云菱径直取了离心蛊,将它倒入苏晴栩要喝的稀粥里。 想来苏晴栩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能让惊才绝艳的谢琨源如此挂心。 谢琨源明知有蛊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了情,授了意。 此刻,他就坐在苏晴栩对面,面如冠玉,容色卓绝。 周遭氛围说不上无害,也有些萧索。 苏晴栩的身体境况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她将粥一饮而尽,再生气也不能了:“六年了,我还是要落入你们的陷阱!” 谢琨源眼色微动,极浅勾了下唇角,未置一词。 她身体里的这个离心蛊,既能让她感受到溺水般的寒凉刺心,也能让她感受到火焚般的灼热攻心。 这个蛊,明面上让中的人体表难受,引发假象;实际上,可以让谢琨源分担、移走苏晴栩体内的许多病痛。 当然在其中一人病入膏肓的时候可以如此做。 谢琨源的离心蛊是被南辰世子许洲白六年前指使苏晴栩下的,蛊发条件非常苛刻。 谢琨源一旦深深思念所爱之人,大悲大喜,便会蛊毒发作。而且,他若靠近了心爱的女人,就会发作轻微,蛊甚至还能起一种调情的作用。 而没有质疑的是,许洲白这一手,使得够准。 谢琨源的武功超群顶尖,蛊毒带来的不适,都被他刻意压了下去。 离心蛊无药可解。 ……而谢琨源这次找到苏晴栩时,她已是遍体鳞伤,并且一些部位伤势极重。 他能救回来,是她命大。 她没少受风雨磋磨、饥饿疲累,也不会武功、体弱多病。 若重来一世,她定要高瞻远瞩,为自己好好铺路。 谢琨源的眼里盛得尽是些缥缈烟波与华丽流光,嗓音清冷:“阿栩想着自己死在谁手上,都比死在我手上强,对吗?” 他找到她时既心疼又愤怒,她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对于她的有些伤口,是他换的药。 他从小跌爬滚打、自力更生,医术也有钻研。 苏晴栩连一个眼风都没扫过他,不屑出声:“难道不是吗?” 她本来就没想着能活着在他手下挣扎,真丢脸。 所以,她宁可对自己下手,也不想在有生之年撞上他。 “我偏不让你死。”谢琨源闲雅坐在那儿,就像不沾人间烟火的高雅世家贵公子。 可他本是从泥污里爬出来的,然后一步步,爬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从前他做得到,现在混入胡梦当少主,依旧是破绽极少。 谢琨源一眼不错看了她很久,继而轻勾唇角,自嘲道:“阿栩,为什么你总是不接受我?哪怕就表现出一点,我也能说服自己,继续欢喜啊。” “你做梦。” 苏晴栩轻飘飘嗔了一句,见他眼神随之一变,立马就警惕起来。 她扶着旁边桌案,慢慢站了起来,有些弱不禁风:“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想着做那事!” 谢琨源见她像被拔光刺了的小宠物,一时竟有些情难自控,颇为轻佻地揽住她:“不行吗?” 苏晴栩见他明明已经眼神很危险了,还故意取笑自己,索性背对着他,一字一顿:“你好无耻。” 她从未想过谢琨源会心悦于自己,她和他遇见时,人是错的,时光也是错的。 之后谢琨源又和她腻了一会儿。 苏晴栩最后还是死了,没有见到谢琨源颠覆皇权的那一面。 是谢云菱趁谢琨源在外征战时,一剑杀死了苏晴栩。 谢琨源的手下都极不喜苏晴栩,但也尽职尽责拦过谢云菱。就是谢云菱有意要害,防也是防不住的。 苏晴栩身子本就孱弱,有一半原因也是她自己想要寻死。 谢云菱进来是补刀,怕她耍计俩。 苏晴栩跟她说过“你会给我陪葬的”这句,她也依旧将错就错。 可笑,只是少主被她迷惑太深了。 她和一群下属都未犯下什么错。 后来,谢琨源凯旋归来,他变得更不爱笑了,而且话不多说仅用一片树叶,谢云菱就当场被封了喉,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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