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看眉眼越发阴鸷,意图纠缠她这一生,哪怕命途如话本跌宕起伏,都不会让她忘了他。 苏晴栩认为他真是小气到眦睚必报:“你的心可真够扭曲黑暗的……受不了你。” 她在他面前浑身长满了刺,而他有的是办法好好“收拾”她。 谢琨源三下五去二就解开了她的衣裙,将她的双手束住,眼眸炽热却隐忍:“受不了也得受着。” 他就像是第一次和她发生鱼水之欢一样,似乎对她的身体永不厌倦,食髓知味了一般。 苏晴栩若被比作水,那么谢琨源则会被比作山,山水交融,正是自然美好之景。 只是这水有些寥落,认真往里探才会发现水的至情至性,引人流连忘返。 山是长满了翠松的山,即使顾及水的羞涩轻软,山的根基也显得是清风朗月一般坚若磐石,深深扎在水的最神秘漩涡里。 水流被屹立着的山阻断了流向,可它本就是四面八方将山环绕,山与水的较量,短时间内竟让人分不出胜负。 或许山是为水而生,反之水也是为山而悸动。 一阵动静不小的云雨后。 谢琨源将已经熟透了的“水蜜桃”抱在怀里,喂她吃那些山珍海味:“吃饭吧,吃完你才有力气跟我作对。” “夫妻一对对也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苏晴栩突然想起嬷嬷跟她说的话,一瞬有些恍惚这是何年何月。 “还想吃哪个?”谢琨源手臂默默收紧了她的纤腰,看着她性子总算软了下来,却无意走神……其实他也不舍得太折腾她。 他在床上一向克制,都怕吓着她。可他若不是抓紧她,她便会像断线风筝般越飘越远。 即使她对自己的态度很差,他也能一应包揽。 苏晴栩忽然觉得别扭极了,张口发现自己嗓子都有点哑了,脸有些红:“我不需要你喂。” 她手脚都被他束着,他看似高瘦的身板却十分有劲,她也想起他脱掉衣裳时他那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无疑是性感的诱惑。 谢琨源心中忽然得到慰藉,哪怕是她终于害羞了,他也能在碎片中找到蜜糖吃。 他果断放下筷子:“那就别吃了。” “不能撤!”苏晴栩在他腿上扭着柔软的身体,察觉他又心猿意马,才静静喊了声:“……夫君,我要吃水晶虾饺和佛跳墙。” 谢琨源轻笑起来:“乖,这才对啊。” 他倒不是过于沉浸戏弄驯服她,而是她每次都拱手让出了机会,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总是想着:阿栩,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他从不觉得见她陪她感觉累,可能是太投入这段感情里了。 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住进她一个人。 他不强求她也是这样,哪怕是身体能在他那里,他也能让她熟悉贪欢于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独立的一章番外。 ◎最新评论: 第62章 番外三 ◎前世◎ 苏府,院子里。 这日的阳光很是明媚,可惜局势诡谲暗藏。 陈延津对苏晴栩的性子做派并不关心,对她也是不冷不热。 他对这桩婚更多的是应该尽的责任,但他也懂她爱面子:“即使你嫁给我,日子过得也会不如你愿。” “怎会?”苏晴栩闲看花落,笑意盈盈:“既是长辈予以的厚望,我们都该认的。或许,我可以为你将自己的脾性改上一改。” 陈延津心里凉凉的:“你想通了?竟对这桩婚姻毫无反抗?” “你一直都不看好我抛头露面。虽说你有些迂腐,但心也是为我好的,你为了娶我这个实在臭名昭著的人,该是花了不少心思劝慰自己吧。”苏晴栩粗枝大叶,没发现他的不情愿。 她垂眼道:“我只是说尽量。我们有青梅竹马之谊,以后若能做到举案齐眉的话,倒也不错。” 陈延津语气冷了几分:“说到底,你还是相信那个外人口中的我。” “而我,未有心仪之人。”陈延津说完这句,直直看向她的眼眸,似要看穿她。 翻天又能如何呢,他们的喜结连理不过也是时代悲剧的产物。 苏晴栩面色微变,轻嗤道:“巧了,我也并未参透过什么真爱。” 虽然她知道这个竹马藏的够深,但听到他没有对自己动心过,还是有点受伤。 未来将做世家主母,她也就是一时好奇罢了。 等到十里红妆那日,苏晴栩心里还有着期待,她终究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女。 可她到了陈府,自己未能从花轿出去,就听到一片刀入血肉、令人头皮发麻的残忍声音。 “慢着。”谢琨源拦住了要杀苏晴栩的属下,还是风轻云淡递过去了一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缓缓开口如同凌迟:“阿栩,你想让他庇护你?你看清局势了吗?” 苏晴栩将红盖头一掀,搭了谢琨源的手下花轿,末了却从未给谢琨源递过一个眼神:“陈延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谢琨源会来拆散我们!” “谢琨源,你为什么没被毒死?”苏晴栩见陈延津不搭理自己,笔直站着还有着万卷读书人的清傲,才发现自己真的把欢喜错付了一个人。 而陈延津听到她的这句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苏晴栩脸上的浓妆被泪水弄花,她声音激愤,对着谢琨源说:“放开我!我这遭就算惨死,也不会跟你走。” 陈延津一言不发,望着谢琨源把不情不愿的苏晴栩拉过去。 他们周遭火光四起,陈延津开始脱下自己红艳艳的喜袍,发丝散乱,俨然是认命了。 谢琨源随手将一把剑扔进苏晴栩的怀里,仿佛被气笑了:“好气节啊,那你寻一个我看看?” 苏晴栩此刻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问:“你想拉我走,不怕受连累吗?” 谢琨源仿若未闻,眸中映着明明灭灭的火光,其中情绪渲染复杂,可只一瞬就只剩坚决:“阿栩,你最在乎的,是你自己。” 苏晴栩飞快拔剑,对准自己雪白的脖颈,心一横就贴上要刺:“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谢琨源瞳孔骤缩,立马把剑夺了过来,最后倒是苏晴栩的脸被划伤了。 谢琨源盯着她:“真是愚蠢。” 陈延津看着他们拉拉扯扯,冷笑:“陈府抄家一事,还需国师大人亲自来监督吗?” 谢琨源便是能说服秦泽容把陈延津当死棋,陈延津也无力回天。 谢琨源面色淡淡,根本不像是索命的怨鬼,而是看似一位贵公子:“世家旧族累积了多少恩怨啊,该清理的就得清理。” 陈延津终于刻薄了一回,扫向苏晴栩的眼神厌倦寒凉:“说真的,你和这个佞臣才是最配的。” 苏晴栩表情严肃起来,把头上沉重的华丽金冠取下,随意扔到地上:“今日,是我弃了你。” 可她扔掉的,岂止是一个冰冷的冠。 谢琨源见苏晴栩往自己这边靠,便给暗处的李冰玉一个眼色。 苏晴栩知道自己彻彻底底败了,父兄一家输了,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对她弃之敝履。 她不想死的代价就是,跟着谢琨源,做禁脔。 ……陈延津就算能未卜先知、隐姓埋名活下去,也跟世俗无关了。 苏晴栩已经很久没做女红了,如今重新捡起来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再想太多。 她给自己绣花,谢琨源来了她也不曾抬头,动作也不停。她静静道:“原来你一直对我有此企图,你也不觉得我麻烦。” 谢琨源走近她,眼里晨光熹微:“你明知故犯,而我依旧会纵容你。” 苏晴栩的女红做得不好,勉强凑合,她却被自己的技艺不精取悦到了:“这是囚禁,也是你的劫。” 谢琨源坐在她身边,盯着她淡淡道:“无所谓了,尽管我爱的人不爱我,留她在身边也行。不择手段也好,我只是随心而为。那些寻常守旧的规矩根本束缚不了我。” 苏晴栩此时忽然被针扎破了手,正要吮一吮却被他拦住,这才抬眼看他:“你习惯剑走偏锋,世人都道你足智多谋,却没几个人发现你这个人,内心很缺爱。” 谢琨源将她受伤的指尖放在自己嘴里抿了抿,他的唇生得很好看,沾了点血色更是绝色:“阿栩,如果我说我特别需要你,你会怜爱我一点吗?” 苏晴栩心中猛的一滞,赶快将手伸回去:“我以前没把你当人来看,现在遭报应了。” 谢琨源嘴角的笑带着嘲讽:“在我身边的每一刻,都让你无法忍受吗?” “阿栩,你别想甩开我。我死,你也得死。”他知道她是故意给自己添堵,认真末了笑得妖冶蛊惑:“所以,你最好期待我能活得久一点,不被你气死。” 视线一转,慕妍想方设法要见到苏晴栩,苏晴栩则趁谢琨源醉酒逃了出去。 苏晴栩知道他放水了,可这当她还是决定要上。 “我给你机会了啊苏晴栩,没想到你会怕死,你爱的人死了,你也不想殉情吗?”慕妍将她逼至悬崖上,面色狠厉:“其实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那个该死的人。” 苏晴栩轻轻笑起:“看你这怨妇样,是从没跟谢琨源拉好关系吧?” 慕妍眼中阴毒之色一闪而过:“你死了,我不就机会更多了?” 苏晴栩歪了下头,状似不解唏嘘:“看来我苟活着也起了点作用啊。” 苏晴栩此刻吹着猎猎的风,觉得自己的内心安静极了:“我是真的对他没感觉。” 慕妍眯了眯眼:“你是强调我在捡你不要的男人来爱吗?” “是又如何。”苏晴栩心一横,闭眼跳下悬崖:“我自己来。” 这一别,谢琨源,我与你终死生不复见。 ◎最新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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