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终于回来了……”谢琨源的手下纷纷过来看他,不敢相信又很激动。 谢琨源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在苏晴栩身上,微微勾唇:“你的背影倒和我梦里的好像。” 他这是……姑且接受了? 苏晴栩这才消了点火,他是失忆了,可又不是傻子。 宁琼对他的更多是利用,哪有她这样真心实意的。 不过宁琼真的和以前的她有点像,难怪谢琨源会周旋那么久。 清州一片山上最近有凶兽出没,宁琼一心想着想着,竟然无意识走到了山门口。 宁琼听到兽鸣,顿时胆寒,朝天上放出了信号:“每当我遇到危险时,这样放出信号,你就会来救我。可这次,你要失约了吗?” 宁琼不敢动了,她刚还被蛇咬了一口。 她等的越来越无望,可谢琨源执剑的那道身影如闪电一般让人心跳漏了一拍。 宁琼被他救了,打定主意坚持道:“琨源,是那个夫人把我逼到这里的。” 谢琨源周身气息一冷:“你以为我真就看不出你的戏码么?那蛇无毒。” 宁琼表情显然受伤:“你怎会如此无情?你刚过来难道没看见那个诗羽吗?” 谢琨源回想起那道身影,脸色仍旧阴沉:“你用心机想留我,可我知道我爱的人绝不会把我算计进来。” “我救你,你救我,这基本能扯平了。尽管人情自古难还,还望我们之间关系还有转圜的余地。” 宁琼宁为玉碎:“你心里一定还是喜欢我的,我肯为你花心思,还不是你在我眼里很重要?” 谢琨源沉声道:“对不住,我悔婚了。我欠你的,我会以其他方式、其他条件补回来。” 谢琨源看她脸色执拗不敢置信,缓缓开口:“要我说原因吗?我跟她重逢一眼看见她,就心动了。” “我看出你违心了,可我们之间,不该用欺骗来连接起来。宁琼,即便不是你救我,换做别人救,我也会娶。” “我不会有宁缺毋滥的清高,只是恩人想要,我有就会给。但,娶了恩人后我的日子还是不会有什么变化,因为我的心未曾动过。” 这时,几只凶兽跑了过来,谢琨源虽然能一并除去,但也难保宁琼不会受伤。 宁琼浑身早没了力气,恳求道:“最后一次,我要你抱我去医馆。自此之后,我不再找你。”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你有这么近的接触,想来我追你追得真的很失败。” 宁琼又想起她才救他时他的打扮,衣料上乘,唯独袖口的花纹绣的别扭,一看就是亲近之人做的标记。 哪怕是她再想替代他身边的人,再别有企图,也成功不了了。 他和苏晴栩的性格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以至于她一见,就知道他们的气氛很不寻常,也很般配。 而她自己呢,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从小过得很苦,但她还希望在认识谢琨源之后遇到的其他男人,也能给她幸福。 宁琼有时就是拉不下脸,不好道歉。 之后宁琼和谢琨源便一路无话。 …… 府里灯火通明,苏晴栩很快迎了出来:“你去见宁琼了吧?怎么还见了血?” “我的身子无大碍。”谢琨源见她全身上下连带头发丝都让他心神荡漾,她的关心也让他心里暖暖的。 他抿了抿唇道:“我和宁琼再没关系了。说来也是命运弄人,你找我这么久,我也就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久,然而最后这选择实则是一念之间。” 苏晴栩让他换下衣袍,给他轻柔上药:“宁琼那样傲气的人,还不如就直接断了。” 谢琨源感受到她纤柔的手指在自己身体的伤口上游移,虽然很痛,但也觉得很甜。 他喉头轻滚,酝酿着开口:“就算你今日早上没决定追上我,我们错过了,我也不会忘了你的背影。我会重新站在高处默默寻你,永远,哪怕是一辈子。” 苏晴栩见他面色特别认真,自己的脸不由自主红了点:“所以,要是你真娶妻了,之后才遇见我呢?” “我左右都是耽误了夹在我们中间的这名女子青春年华。我转念一想,她宁愿独守空房,那我也就跟她互不相扰。”谢琨源想起自己每次和宁琼近距离接触时,内心都是极大的抗拒。 而在苏晴栩面前,他才懂得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叫只为共白头。 以后,他们都不会再分开了。 苏晴栩露出明艳的笑:“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们还能培养出更深刻的感情。” 没过多久他们一起入了宫,与陈延津和姜染榆见了面,彼此说了好多体己话。 ◎最新评论: 第61章 番外二 ◎温存◎ 国师府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正好,那鲜红娇蕊格外软嫩,经不起一点打击。 而美丽的花瓣静静飞落下来,更是添了一分巧妙意境。 只是坐在院子里的人并不痛快。 “你想要什么都能有,偏偏还喜欢抢我需要的人,亡夫之恨,岂能消解!”苏晴栩看着门口款款而来的谢琨源,张牙舞爪恨不得撕碎他。 谢琨源俊美无俦,拦下她的拳头,然后紧紧抱住她,星眸染笑:“你都没跟他们拜过堂,哪来的夫君称呼?” 他的笑容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不过苏晴栩总认为他是喜怒不定。 “你不认,我认!”苏晴栩说完才知道自己入了坑里,索性破罐子破摔:“而你更不是,还要我每日在床榻上喊你一声声夫君,这不是在自欺欺人么。” 他们在床上交颈而卧,看着有多亲密,彼此心里的距离就有多远。 谢琨源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不紧不慢道:“看来你就一直待在这院子里也很好,亏我还想对你明媒正娶。” 苏晴栩不知自己在他心里多重要,他的一言一语都是在剜她的心,哪管是良言还是恶言。 她置身事内,加上新仇旧恨,看得还远不如普通人看得透彻。 苏晴栩挣扎无果,径直仰起头问:“所以我永远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一个男子能做成你这样的败类,也是少见。” 谢琨源很有耐心引诱她安静下来、抱住自己,低声轻轻哄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谢琨源的性子一点都不似爆竹那般,只是纷纷扰扰误会蒙蔽了苏晴栩的双眼。 苏晴栩冷笑:“你的心我不懂,每天假装温情与你虚与委蛇,可真够恶心的。” 与其说是她爱折腾,倒不如说他是爱调教。 这样在外人眼里怎么都是闺中情趣,可对于苏晴栩来说都是一种酷刑,心中苦涩又尴尬。 这个世道,女子的地位都是如此低下的吗?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会以钱权傍身,不会沦为一个命运可笑、任人捏扁搓圆的玩物。 可她忘了一点,谢琨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是保护了她,她已是罪臣之女,按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谢琨源依然能瞒天过海,她有时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花这样的心思,这本是让人倍感头疼的事。 难道他是因为之前被她虐待惯了、心中产生的快感支持他这样做?至少也是为了报复吧。 他实在不是可信之人。也就是说,她宁愿相信敌国世子,都不愿相信曾对她马首是瞻的英勇暗卫。 谢琨源这才拉开与她的距离,双手还握着她的肩头。他仔细看她,末了突然凑近她,她却下意识身子一颤,一躲。 谢琨源面上还带着笑,可怎么看都让人心生寒意:“怎么,怕我?当着你的面杀你的许洲白,是让你受刺激了。” 苏晴栩觉得他一直都不可理喻,将昔日的床榻缠绵当作可弃的灰败记忆:“来什么假意温存?你每次过来不都是脱了衣服我们直接滚在一起吗?” 他软硬兼施,她也被迫学了些手段,只是讨好他的话句句违心,让她一想就顿觉羞耻。 苏晴栩瞧着他眼神莫名一暗,清了清嗓子:“我说的直白,也就那档事。我告诉你谢琨源,我迟早寻个机会杀了你,如果你对我心软的话。” 谢琨源已是将她逼到靠到海棠树上的剑拔弩张地步,声线依然冰润如玉珠瑶露:“你看起来挺急的。” 苏晴栩不知自己怎么又败下阵来,感觉他真是无耻不要脸皮。她想重新获得话语权,便较劲说:“那也是你比我更急。” 她静静凝着面前他那张完美好看的面容,而后没过多久就不胜其烦闭上眼。 谢琨源的视线忽然落到她樱桃色的唇瓣上,一向是甜软美嫩的……他也只敢在她不看自己时表露出汹涌如排山倒海的爱意。 “闭眼干什么?想我会亲你?”他明知故问,看着白海棠花落满他们的身上及头上,仿佛这一刻他们就共白头。 这一刻算得上永恒了,每一刻与她在一起,不论讥讽互嘲,都是让他安心欢喜的。 他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也珍重她,希望她不要气伤自己。 她每次吵完喝的药都是他配的、煎的。这是个秘密,也许她知道了会嗤之以鼻,他也不悔。 他早该绊住她的,她从来不愿,可他盼着自己的努力能够敲开她的心门。 哪怕她的心门只是有微乎其微看不见的裂缝,他也会受到莫大的鼓励。 苏晴栩仗着他的无限宠爱开始颐指气使:“你少说话,不会说就闭上嘴。” 谢琨源把她抱了起来,她同时惊呼捶打他的肩。他却不再犹豫往内屋走去,还意味不明拍了拍她的臀,声线沉稳:“当真可爱的紧,像只小猫。” 苏晴栩呼吸间尽是充满他身上的冷香,让她厌恶起自己的身体对他渐渐起了反应:“你什么时候会对我乏味啊?你的夫人难道满足不了你吗?” 谢琨源将她放在榻上,力道重了一些,在她作势起来时,他对她掐腰,用一吻俯身下去,然后情绪不明问:“我和慕妍要是好了,你会吃醋吗?” 苏晴栩唇上隐有旖旎过的暧昧水光,如同雨露打湿了海棠花瓣,那般让人沉醉:“说实话,我十分厌恶跟其他任一女人分享男人,尤其是你这种靠残忍手段上位的渣滓。” 谢琨源一把掐住她面前的,似宣泄,目光几近痴狂:“是啊,你喜欢的人,我都一一杀掉,这样你就会乖的。” 苏晴栩深陷在柔软床铺里,拼命按住他乱动的手,皱了皱眉:“这什么狗屁逻辑?” 他的眼神却更加放肆了,她开始不由自主哼唧起来。她的娇媚面庞隐有春意,像是初春青草上的露水莹透可爱,又像仲夏花朵上的蜜水甜入心坎。 谢琨源直视着她的眼睛,看似温柔实则强势:“当时杀许洲白的时候,你求情求的梨花带雨的……你知道,我一想你做过他外室就嫉妒的发疯,同时冲刷掉了心里对你的怜爱。我自然便走了麻木不仁的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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