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他俩的八卦,不然我就引决,让你努力多日的宿主死了个透心凉。” 【系统严重警告,李坝坝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请宿主端正态度。 然后是八卦:话说十五年前,赵家还没有那么风光的时候,赵大战被迫嫁给闻小芳当续弦以抬高家族的声望。 可是闻小芳流连花丛,不曾对她上心,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面对一个小他三岁的年轻精壮的石虎,她没忍住。自此,闻家的事也没多值得她挂念了。】 姜汾:“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闻演不会是石虎的孩子吧。” 【请遵循你的感觉。】 姜汾:“那这闻小芳还真是活该,大儿子去世,二儿子反目,三儿子非亲生,一家子都想着怎么整他。” 但是,还有一处奇怪的地方并未挑明,那就是赵大战身上的伤究竟因何而起。 闻小芳的嫌疑暂时被排除了,可为什么之前赵屿来闻家大闹时,闻行就像是故意强行把这个罪名按在他的头上。 一种奇怪的念头不断滋生,姜汾渐渐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一直被闻行窥探,然后被他牵着鼻子走完一场按部就班的棋局。 正巧院外传来一阵声响,姜汾明白,这是闻行回来了。 她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正巧与经过的闻行打了个照面。闻行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便识趣地让下人们退下了。 姜汾突然不愿意他陪自己回姜家了,只怕这个人到时候又给自己埋下什么陷阱。 于是,她神色认真道:“夫君,我想了又想,我实在思念父母得紧,我还是明天一早动身吧。你也不必专门为我跑一趟,耽误了军营里的要务反倒会让我羞愧。” 闻行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然后就说:“反悔了?” “不是反悔,只是在为夫君认真考虑事情。” “那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为我的付出了?” 话里没有任何生气的语气,甚至连语调都是温和的,可就是会让人平白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敢。” 不知道从何时起,闻行便减少了叫她筠婉的次数,好像在默默地把她从原主的身份中剥离出来。 姜汾意识到这一点,突然心中有一计,想要试探闻行的底线。 “听说夫君与那赵屿是好友?” 闻行道:“他如今是国子监司业,从六品官员,与我在朝堂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是会有些交情。” “所以……”姜汾话风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是你把他叫过来给母亲助威的吧?” “母亲回赵家探亲那段时间,我曾去看过母亲,顺便与他寒暄了几句,他能来,我也算是知情。” 话里话外没有直接说是自己请赵屿来的,但表达的事实就是如此。 为什么闻行会在关键时候出场,为什么赵屿会在闻行出场后不久就离开。他要闹事,明明是闹得越大越好,这样才会为自己姑姑伸张正义。偏偏他走了,就会显得这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在为闻行的出现做铺垫。 这样,不仅将罪名安在了闻小芳身上,还巧妙地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更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公正无私的好名声。 不愧是出走十几年仍然能杀回侯府的人,真是好算计。 姜汾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只能问下自己最后一个疑惑:“母亲的伤,你知情吗?” 闻行挑了挑眉,然后说道:这种事情我怎么晓得?” 【系统晓得,李坝坝我晓得。】 姜汾心中怒涛汹涌,她的心声都是紧咬牙关的:“你不是说涉及主线任务,你不告诉我吗?”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我憋不住了。假设你人都到了茅房门口,感觉正浓,你不会不进去吧。】 雅,这个比喻实在是太雅了。 探老虎不如听八卦,姜汾匆匆行了个礼,告了别,然后脑袋一撅,转头就走了。 闻行:他这么喜欢动不动就把别人甩了吗? 正忙着和系统斗智斗勇的姜汾没时间搭理身后的闻行。一回到房内,她便火急火燎地逼问。 “快说。” 【或许宿主你也知道这伤痕也不一定就是打的。】 本来跟闻行舌战之后有些口渴,姜汾回到房内便拿起杯子倒水“匡次匡次”地灌。 一听到系统这消息,她眼睛瞬间瞪大,口中没来得及下咽的水伴随着杯子落地的清脆声喷涌而出,震惊和疑惑让她接下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她,这……这,古代人不都很保守吗?” 【思想保守,行为开放。】 完了,姜汾深知自己以后完全无法直视赵大战了。 …… 翌日质明,晨曦中的云彩因一场夏雨刚过而变得轻盈,形状各异,却又完美地与初阳融合在一起。 风景氛围都不错,只是有一个不明生物一大早上从侯府大门摇摇摆摆地走出去了。这个出去的不明生物不是别人,正是鬼鬼祟祟的姜汾。 【你也不用为了怕闻行认出来你而包的跟个粽子一样吧,大夏天的,不热啊。况且你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谁不知道是你啊。】 姜汾:“你不懂,我是真害怕他跟我在一起。” 为了怕闻行跟她一起,她连带女使,都是刚刚把吉吉毛毛从睡梦中强行拉出来。 【系统读取心声功能自动开启: 吉吉:这次从姜府回来后要是不给我加钱,我就在玉蕤轩门口放藿蠋。 系统提醒,藿蠋就是毛毛虫,沾一下身上能养两三天的那个东西。】 李坝坝本以为作为女孩子的姜汾会表现出一些害怕或恶心。然而,姜汾让它大失所望,姜汾兴高采烈地握住吉吉的手,道:“你还有多的藿蠋吗?我出高价买。” 吉吉:“……” 姜家听说姜汾愿意回去,天还没完全亮就派人来侯府门口守着。 所以等姜汾蹑手蹑脚从一旁窜出来,正在向吉吉索要藿蠋的时候,那几个人直接集体弯腰九十度,给姜汾吓得大惊失色。 那几个人都长得五大三粗的,看长相一个比一个不好惹,然而说话却是温柔至极: “大小姐,老爷怕他们在路上整你,特地让俺们跟着,你放心,俺们知道自己容易吓到小姐,待会儿能上天入地都不出现在小姐眼前。” 姜汾被他们逗笑了,忙说:“哪里吓到我了?待会儿你们就跟在我们后面就行了,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被人欺负的。” 说罢,侯府的赶车人带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姜汾冲那几人做手势示意,转身准备上马车,却发现凭自己的个子根本上不去。 看到姜汾陷入窘境,马夫马上跪在地上,让拍了拍自己后背,示意姜汾踩着自己的背上去。 姜汾摆着手说算了,她毕竟是个拥有着现代思维的人,读书二十多年,一年级入少先队,初一入团,大四成为党员。作为党和人民忠实的接班人,人人平等的思想早已刻在她的心中,她实在做不出这种事。 正当两难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抱你上去。” 第7章 回门 回姜家第一天,被绑架 “使不得!” 姜汾下意识拒绝,岂料闻行压根不听她的话,直接单手抱起她就往马车上一丢。姜汾借着力道,麻溜地滚进了马车内部。 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姜汾摸着自己刚刚被磕到的脑门,无力吐槽。 还没缓过神来,闻行一个大跨步就上来了。 感受到马车的摇晃,姜汾立马反应过来想要起来,下一刻,闻行单手搂住她的腰,就把她往马车座位上一扔。 再次撞到脑门的姜汾,眼泪汪汪,对着系统一顿输出:“我就说了吧,不用,他是超雄吗?这么甩我。” 【宿主啊,待会儿别骂他啊,毕竟在那些渣男贱女的虐文中,男主这么对女主的,即使是读者,都是一看一个不吱声。】 “我弄疼你了吗?”闻行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衣衫中掏出一瓶药,然后娴熟地为姜汾额头擦伤处抹药。 “别哭。” 姜汾刚刚只是摔疼了,本来也没想哭的,但闻行这么一说,她便忍不住地抽噎起来。 这么多天了,没有手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活在这边只能陷入无穷无尽的算计中,好不好自己就死了。本来以为来了个金手指系统,结果除了分配任务就是讲八卦。 【又讲我坏话,我暂时要恨你一会儿。】 偏偏闻行还一直摸着头告诉她没事,本来一直咬紧牙关不让眼泪落下的姜汾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闻行今天穿的是宽松的外袍,颜色与姜汾的衣服有些相似,都是月白色。姜汾哭了一会儿后,想要拿东西擦脸,正准备拿起自己的袖子上,闻行便把他的袖子塞了过来。姜汾哭得正投入,没看清便抓起来擦。 到最后,闻行的衣袖全湿了,姜汾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她尴尬地把闻行的衣袖擦了一下,还了回去,然后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得离他远一点。 “不是故意的。” 闻行凑近了些,然后声音也有些委屈,道:“我跟军营里那帮糙汉子打交道惯了,以前也没多跟你接触过,不知道力道。我不是故意的。” 姜汾一时听得有些诧异了,她本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崩溃的那个点,才会止不住的哭泣,可在繁华的大都市里,谁不会时不时地崩溃一次,都是哭过了就好了,而现在,她看着委屈的闻行,一时没忍住问: “闻行,你是在对我说抱歉吗?” “是。” 马车外众人看见马车摇晃的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一堆人隔远了几米,生怕耽误了什么。 还是闻行掀开马车车帘,朗声叫赶车人赶车,他们才一窝蜂地跟在马车后。 京城的现在,上街的人少,但准备商货的商贩们都早早地开始准备了,从侯府到姜府的路上,不算人声鼎沸,却也算不上悄无声息。 恰逢辰时,姜府正门处。 见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闻行温柔地告诉姜汾:“这次我会轻点。” 姜汾一个箭步就冲到马车前面跳下去了。 她内心腹诽:我是因为矮上不去,但我又不是跳不下来。 刚站稳,闻行便身姿轻盈地从马车上跨了下来,闻行这人高大挺拔,衣衫微微扬起的角度更是衬得他丰神俊朗。 姜汾对着系统说:“你还真别说,要不是迟早得穿回去,闻行这种男人还真是我原本的理想型。 【我恨你,我不想跟你说话。不过你既然有理想型,为什么三十多岁还是母胎单身啊?】 姜汾:“我曾经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他告诉我,我这个人桃花运爆棚,喜欢我的人能从我脚前排到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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