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她又到了石水村,尽管这半年以来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她遇到了许多热心帮助她,对她好的人,还遇上了解堰,这个让她不知不觉中爱上的男人。 因为有他在,她才发现,石水村并不是她印象中的那样穷山恶水出刁民,村民们大多都很淳朴,虽然村子依然贫穷,但贫穷是可以进行改变创造的。 前世男女主角舒曼跟付凯旋,就已经成功带领全村人致富,只是那时候的她,遇人不淑,被宋家母子打死,无缘跟着他们一起创造致富。 她想回城,无非是不想再在地里刨食,辛苦劳作一辈子,她想回城读大学,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不用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全身都沾满泥土,她想干干净净的赚钱,为此跟解堰闹矛盾,要跟他分手。 可解堰真答应了,她没有半点高兴。 她不是那种看不起种地乡下人的人,只是她上辈子过了十几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种地人生活,其中的劳累和艰辛,还有被宋家母子磋磨的痛苦,让她恨透了这片土地,只想换一种生活。 然而今世,她没有遭遇不公平的对待,也没有踏上从前的老路,解堰那样一个有自己理想和抱负的人,愿意为她进行妥协,愿意跟她千里迢迢去到川南省,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说服自己。 乔希瑶心里酸酸的,莫名有些想哭。 除了父母之外,她从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珍爱过,她深刻知道,一个男人要带着自己的母亲妹妹背井离乡,去到所爱之人的城市,得下多的决心和毅力。 老一辈的人都讲究落叶归根,他们劳累了一大半辈子,把孩子们拉扯长大以后,无论孩子们有没有出息,在外过得好不好,他们都只想留在生养他们的家乡里,不愿意去任何地方。 解堰为了她,想说服他的母亲跟他一起离开,甚至还要带上他的妹妹,他的责任和孝顺,并不是口上空谈。 乔希瑶心里百感交集,头一次对自己执着于回城的事情,产生了动摇。 试问她真回了城里,考上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她就能过上自己理想的人生吗? 而解堰带着全家跟她一起去川南省,他们又能过得习惯吗?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解堰大概猜出来她在想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我从喜欢上你,决定跟你处对象时,就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绝不会放弃爱你、娶你,你想让我做得的事情,我会尽量满足你。” 乔希瑶心头一颤,瞬间红了眼眶,喃喃自语:“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放弃那么多。” 解堰微微一笑,目光温柔:“你是我爱的姑娘,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无人取代,我不想错过你,便会为你竭尽所能。” 乔希瑶心头又一颤,扑到解堰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窄窄的腰身,在他颈窝里呜呜咽咽,语无伦次地哭:“解堰,我也不想错过你,我其实也不是非要回城不可,我就是不想下地干活,不想吃苦,我吃苦吃怕了,我在村里干活勤快,都是装得,我其实就是个懒人......” 解堰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我知道,我明白。” 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猜测到了几分,乔希瑶长得太过漂亮,她娇滴滴的站在县知青办前,手指纤长白嫩,面庞稚嫩,一看就是在城里父母娇养着的姑娘。 纵然到了他们石水村,她表现得干活特别勤奋,到底还只是个刚从校门走出来的小姑娘,哪受得了那些繁重的活计。 解堰低哑的声音在乔希瑶耳边道:“别哭,以后你不想干活,我给你干,你不想上工,就在家里闲着,我跟你处对象,日后娶你,会好好疼你,不会让你在外面吃苦受累,我会想办法多挣些钱,养你一辈子。” 这些话,要是别男人说,乔希瑶会嗤之以鼻。 但解堰这么说,她是完全相信。 因为解堰就有那个能力赚钱,并且赚很多很多的钱,只是来路不正。 乔希瑶担心他会向上辈子那样,做些非法营生的买卖,走上黑化后的大反派道路,不由抬起头,担心地看着他说: 解堰挑眉:“你怎么赚钱养活你自己?成日去做那些割社会主义尾巴的事情?” “反正我能养活自己,别的事儿你少管。”乔希瑶感觉受到侮辱,气得锤他一拳。 解堰笑了笑,拿出买的药膏,轻手轻脚仔细给她擦跌打损伤的药,在她疼得嘶声响,抽气之时,说一句:“忍着点。” 擦完药,他又撕开一张膏药贴,贴在她的脚踝上,站起身道:“晚上睡觉记得不要乱动,不要用脚踢被子,以免红肿的地方更严重。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回去。” 乔希瑶问:“你今晚住哪?” “怎么,你要留我跟你一起住?”解堰脸上扬起一抹痞笑问。 “谁要留你了,你少自作多情,我就是关心一下你。”乔希瑶已经见识过跟他独处,他有多么凶猛,要两人睡在一起,一个不留神就会擦枪走火,她可不想在两人结婚之前失去清白,遭人诟病。 解堰走到门口,握着门柄打开房门,走出去前对她说:“今晚我不去医院,我下楼去找服务员再开一间房,就住在你隔壁,你只管放心的睡,有什么事大声喊我,我会立即过来。” “咔嚓。”门关上了,乔希瑶倒在床上,盖上被子。 她很少出门住招待所,她相貌长得出众,走到哪儿都会吸引一些流氓,总像苍蝇一样围着她嗡嗡叫。 上辈子她住旅馆就经历过一次,两个男的看她一个女同志独行,夜晚来敲她的门,打着小红兵的名头要对她进行搜查。 她察觉不对,拼命呼叫求救,好在那时候同楼层住了不少旅客,大家伙儿纷纷过来帮忙,那家招待所的服务人员也上来帮忙,把那两人给吓跑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吓得不轻,一个人在招待所哭得昏天暗地。 如今她一个人住招待所里,本来还挺担忧,现在解堰住在她隔壁,有他在,她也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她趴在床头,凝神听隔壁的动静,听见解堰穿着靴子的声音走出房门,没过多久又哒哒哒的走回来,屋里响起一阵水声,应该是他打了热水在泡脚。 乔希瑶彷徨不安的一颗心彻底安定下来,她裹紧被子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她睡着了,隔壁的解堰却没睡着。 他烫完脚,倒完水,躺在一米多的床上,双手交叠在脑袋后,满脑子都是乔希瑶那白皙如玉的身躯,在他手下变得嫣红的香艳画面。 那滑腻柔软的触感,那娇媚动人的神色,还有那令人沉迷的女人香气,都好似他在做梦。 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就睡在隔壁,他对乔希瑶产生的冲动欲望,是前所未有的,这是他第一次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气息不自觉的粗了起来。 从前在军中执行任务,总会有许多女间谍对他进行□□,他不为所动,尽管她们长得十分漂亮,使出浑身手段,甚至果着身子,在他面前晃悠,他对她们提不起半天兴趣,眼里只有任务。 那时候的他,也以为自己有毛病,对女人石更不起来。 如今尝试过了乔希瑶的甜蜜滋味,他才明白,不是他对女人没兴趣,是那些女人压根就不是他喜欢的人,他如何对她们提兴趣。 先前将乔希瑶摁在床头,他浑身上下犹如烈焰在烧,身体叫嚣着要找个温泉出口狠狠地发泄,但在关键时刻,他拉回理智,用钢铁般的意志,推开眼前犹如罂粟一般美艳又上瘾的女人,转头不敢看女人那魅惑至极的眼神,走下床去查看女人的伤势。 他生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面对她懵懂又娇媚的神态,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自控力产生怀疑。 好在两人冰释前嫌,他愿意跟她一起去她的家乡川南省,并不是说说而已。 他在部队里,竭尽所能为国家效力七年,返乡后又以另一种方士守护石水村方圆十几个村子的安全,他做得已经够多了,自认为无愧于祖国,无愧于人民。 如今他想不错过自己所爱之人,尽管付出的代价,是要离开自己的家乡,跟爱人去到远方,但人生向来都是有得有失,是时候换一种活法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释然了许多,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又想着乔希瑶先前的妩媚动人颜色,他终究憋不出,随手披上外套,走到三楼尽头的厕所里,自行解决一番。 解决完后,又回到房间,做了若干俯卧撑、仰卧起坐,直做得满头大汗,身体疲倦,这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上罕见的出了太阳。 初冬的阳光稀薄又明亮,从招待所不大的窗户里,投映在床上熟睡的娇美小脸上。 乔希瑶感受到温暖的光线,缓慢睁开眼睛,对上一抹暖黄色的阳光,连忙伸手去挡。 窗户外的小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在觅食。 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吆喝声,乔希瑶坐直身体,往窗户边一探,原来招待所旁边有条小巷子,巷子里有个卖玉米窝头的老头儿,正担着两个装满玉米窝头的箩筐,沿街叫卖。 这年头虽然严禁人们私自交易买卖,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人光靠地里刨食,或者那一点微薄的工资,压根养不起一家人,许多人都会趁闲着的时间,做点小玩意儿,卖点小钱。 像楼下那个沿街叫卖的老头儿,他做得玉米窝头,好吃大个,价钱也不贵,比起国营饭店卖的便宜几分钱,又灵活的四处走动叫卖,方便不想做早饭的居民同时,小红兵和纠察队也很难抓住他。 他起得早,天不亮就出门,七八点以前卖光做得窝头,那时候正职上班的工作人员都还没上班,尤其大冬天的,不到上班的点儿,更不想动弹。 长期以往下来,那些做小生意的人也知道他们的上班时间,基本都是天还没亮就出动卖早餐,因此这会儿街市上十分热闹。 乔希瑶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试着抬脚查看伤势,见已经消肿,又试着往地下站了一下,还是疼,不过比起昨晚的疼痛,已经好了很多,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等她穿好衣服,梳理好头发,解堰过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个热水壶,拿着一张还带着商标的毛巾,进来就拎着水壶,往那帕子上倒热水,然后忍着帕子上滚烫的温度,把水拧干,递到她手里:“洗脸。” 乔希瑶捧着热气腾腾的毛巾,心中奇怪:“桌子底下不是有盆子,你怎么不把热水倒进盆里打湿,非得直接倒毛巾上。” “那个盆子,你昨晚洗了脚,你确定想用它来洗脸?”解堰将瓶塞塞回热水瓶里,把瓶子放在靠墙角的木桌子下,声音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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