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人家有本事呢?” 她吸了吸鼻子:“我虽然也挺有本事,但我没想做些什么,只关爱一下小叔,这难道也有错吗?” 严沐:“????” 垂死咸鱼惊坐起! 严沐一顿龇牙咧嘴后,惨呼出口:“快来人,骨头,骨头歪了!” 扑通一声,人又仰面倒了下去。 丹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快速递了姜水帕子过来。 关好悄悄给她竖了大拇指,帕子往眼窝一按,泪水汹涌而下:“沐郎!你怎么了沐郎,你不乐意的事我不做就是,你千万不要吓我啊呜呜呜!” 说话间,她整个人趴了过去。 “你可千万别死呀!你死了我可就要嫁给你弟弟了呀!” 这下子莫说严沐了,就是他身下的担架也折断坍塌。 “啊——” 又是一声惨叫,严沐当即弓身抬头,双目好似要脱眶一般,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可还是强撑着开口:“我……我不会死!” 只要坚持过去,我就能长长久久的活着! “你,你不要嫁给别……” 咚—— 手与脑重重落地,发出了悲凉的撞击之声。 不知何时,天幕暗沉了下来,晚风抚过,天际处传来阵阵雷鸣。 刺目的光闪过,关好抬手接了落下的雨丝,眼泪顺着雨水落了下来,她从屋内取出扎鞋底的针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倒扎在他屁股旁。 接着抹了一把脸,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外,看着院门外守着的几个小厮,嗓音沙哑,道:“他方才情绪有些激烈,人撞翻担架倒了,你们快去救救他吧!” 这可是未来的大奶奶,小厮们不敢质疑,只快速的进去抬人。 毕竟大爷胡闹惯了,如今又受着伤,磕碰在所难免,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有怀疑。 结果他们刚抬腿,就见刺目的光在眼前绽开,紧接着是惊天动地一声响——轰隆隆! 焦糊味伴随着黑灰散开。 众人愣神间,关好突然大叫道:“沐郎啊!” 你咋灰灰了呀! 好惨啊呜呜呜! 小厮们这才在尖叫中回神,赶忙冲了过去,领头的过去一探鼻息,瞬间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大爷还有气!” 紧接着,第二个人惊呼:“天呐!大爷的苦茶子叫雷给劈没了!” 关好瞅了一眼,当即捂脸眩晕,摇摇欲坠道:“怎会如此呀!” 那一瞬好似一眼万年:“沐郎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若不然你娘定会造下杀孽,到时候我可不敢同你双宿双飞了呀!” 几个小厮不敢耽搁,忙忙的拆了一块门板,抬着严沐找大夫急救去了。 看着几人远去,关好软软的倒在了丹丹的怀里,嘴角疯狂上扬:我可怜的门板呀呜呜呜! 系统:【……】 系统缓缓竖了一个大拇指:【6】 #真·夺门而出# …… 严沐出门时带着的是老父亲的希望,虽伤势严重了些,但也算是全手全脚的。 结果回来的时候却是凄凄惨惨,整个人就差断最后一口气,不说那满身焦香的烧烤味了,单是两口子过来一瞧,那叫一个浑身抽搐、白眼齐翻。 无他,灰飞烟灭的苦茶子之下,儿子的屁股蛋子没了一半。 至于其他—— 嗐,得亏屁股带点肉,Ji儿倒是没缺斤少两的,但以后能不能用上就是个未知数了。 丁夫人醒来后,看着面色苍白、股下流血的儿子,声音都颤了起来:“孽、孽缘啊!儿啊,要不是你非要去找陈氏,又如何会这般啊!” 严沐痛得天灵盖都快冒烟了,要不是成仙的信念支持着他,他怕是早就抹脖子开下一世了。 至于为什么坚持——那还不简单吗?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果成仙必走这一步,那苦头吃都吃了,放弃也太亏了! 他将今日惨遭雷劈的事儿给合理化,毕竟成仙要是容易,那天下岂不是人人为仙? 所以这一定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 否则再来一世自己也还会被雷劈! 苦头吃一次叫认真,吃两次就是傻! 严沐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呼吸越发的急促,待痛感将神智拉回,这才磕磕巴巴的开口:“不,我,就,要她,她要是受,一分,罪,我就,不,不活,了!” 丁夫人见状,顿时心如刀绞,残酷道:“好,你不乐意娘不逼你,不过……” 她将视线落在门外,“这几个废物出门连主子都护不住,那也没活下去的必要了,娘这就——” “不可!咳咳!”话没说完,严沐剧烈的咳嗽起来,话都顺畅了许多:“娘,严家已颓,不可,再造杀孽!” 陈氏说了,若母亲再造杀孽,那她就不能跟自己双宿双飞了! 丁夫人:“……” 丁夫人心中生怒,难以置信道:“这不行那不行,我是为你好啊!” 严沐捂着胸口痛苦道:“你不可造杀孽,不可虐待人,不可找陈氏的麻烦,还要抓紧将婚事定下来,若不然我就去死!” 丁夫人:“……” 她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东西! 关好这边重新找人做了门,待过了几日,见严家那边没动静,就知道严沐这祸害还能喘气。 她将手中的事物交给双双几人,自己则带着丹丹备上厚礼,又买了好些滋补的药材,这才前往严家探望伤患。 结果走到半路,却被严泽给拦下了。 对方示意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道:“陈姑娘,我大哥如今就剩半条命了,你看,能不能换个人?” 关好摸了摸后脑勺:“不至于吧?” 她有这么大魅力? 严泽一愣,突然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查到了你陈家的旧事,不瞒你说,我娘当年是有夫之妇,后来叫我爹看上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年我们母子的日子不好过,嫡母针对我们无可厚非,毕竟没有哪个女子这么大度,可我爹是我们母子的依靠,只他兴致过去,又觉得我娘前头有过一个,因而从不管我们的死活。高兴了赏点银子,可这银子回头就得被夫人的人搜刮走,若是不高兴了,那三五个月都不带管的,便是我这个亲儿子差点丧命,他也没多在乎。” 关好点头:“那你挺倒霉的,不过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没觉着你心里有严沐,”严泽认真的看着她,“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帮你。” 他查过律法,如果严家真的倒霉垮了,他宁愿坐两年牢为身上的血脉赎罪,也要等自由后带着娘过安稳的日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出什么事,你能不能将我娘买下?” 关好笑了笑:“我听不明白你的话,时辰不早了,我得去看你大哥。” 严泽没有阻拦,侧身让她走过。 “陈姑娘,我说的话一直算数。” * 因着丁夫人迁怒不愿见她,也不让她见儿子,严守文便也顾不得许多,以往后都是一家人为由,喊了水姨娘相陪,一同来接待未来儿媳。 关好先是关心了一番严沐的伤势,接着便不好意思道:“前几日雷雨天,也是我思虑不周,若是当初将大爷抬进屋就好了。只是……夫人对我误解颇多,如今虽送了聘礼过去,可婚期却未定下。严老爷,我家中只我一人,便也厚着脸皮上门来问,婚期……若是能早些,那便早些吧,大爷这般我也是不舍,若是能早日进门,我也好时时看顾着。” 顿了顿,又道:“我虽本事不大,可经商倒是颇有天赋,若是早日进门,待大爷身子好后,也好将外头的事交给他。” 严守文心中还是有些恼火的,毕竟好好的儿子出个门差点就丧命,虽说是他吩咐的,可人都不会怪自己,有所迁怒是难免。 只这会子听了陈氏的话,他心中稍有熨帖,点头道:“你能如此想,也不枉沐儿对你的一番情意了。” 水姨娘坐在一边,安静的当个花瓶,连头都没有抬。 关好看她一眼,想起了她儿子说得那些话,虽自己啥也没干,可没来由的脸上有些发红。 该说的都说完,关好起身道:“天色不早,我该回了,若是有了信儿,严老爷派人支会我一声就是。” 听了这话,水姨娘起身过来,柔柔笑道:“老爷,我送送陈姑娘。” 严守文点头:“库里还有好些料子,你叫人拾出来给陈姑娘带上。” 关好听到料子,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道:“严老爷,大爷那边的院子我暂时去不得,也不知伤得如何了,他的身子骨……” 她迟疑道:“怕是不能迎亲拜堂吧?我相信大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康健痊愈,可拜堂没有新郎总是不吉的。” 这倒是个麻烦事。 严守文皱眉:“叫人抱个公鸡就是了。” 听了这话,水姨娘就嗔了他一眼,“老爷,咱家大爷好着呢,怎么能叫公鸡代替呢?” 个老糊涂,你儿子死了才用公鸡! 严守文这才想明白,尴尬一瞬,而后将视线落在爱妾的身上:“这也没什么难的,到时候叫泽儿代兄迎亲就是了。” 水姨娘抿嘴一笑:“还是老爷想得周到。” 她不敢恨,也没资格恨夫人,但是对这个男人却是一肚子怨气。 不管儿子想做什么,她这个当娘的配合就是,再有……严家大奶奶若是由二爷迎进门的,夫人且不说,那位目光淫邪曾言语侮辱自己的大爷就能把自己憋屈死。 屋内的两个女子对视一眼,这一刻不用多说,友谊自动升华。 这么重要的事,严守文自然是要跟妻子说的。 丁夫人本就不满陈氏,所以对代兄迎亲这事没有丝毫的反对,实在是儿子如今禁不起折腾了,且她也没把陈氏当正经儿媳看,便点点头:“这事我听老爷的。” 娶进来又如何? 还不是在自己这个婆婆手底下过日子? 等沐儿养好了身子,她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个小贱人,只要把人熬没了,沐儿自然能风风光光的迎娶更好的姑娘做妻! * 这次的任务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结束的,关好想着自己既然刷名声开了个头,总不好半途而废,且粮食价格总有波动,一旦有人在外购置屯粮,城内的粮价就会上涨,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将手头的银子取出算了一下,除去有用的,余下打算用来置田地。 又想着陈润言挺倒霉的,自己这顶了人家女儿的名头,有机会给过个嗣子也行,古代人还挺看重这个的。 当然,她不可能自己生,生出来也不是陈家血脉,还不如过继。 丹丹知道她要置地,便道:“姑娘,如今好田可不多了,人家等闲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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