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眠嘤咛着躲了下,他温柔追逐,将耳垂轻轻轻咬着,在耳畔沉沉呼吸。 他用唇齿丈量着耳垂至锁骨的寸寸疆土,在她颈侧动脉处流连,舌尖细细舔舐每一寸甜美。 萧越几乎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下去,却化作吮吻,在少女天鹅般的羸弱脖颈上留下一串暧昧印记,小巧如红梅,自耳后蜿蜒至心衣系带处。 少女双手十指深陷墨发间,胡乱抚着他。 男子继续向下,舌尖顶开卡扣,乔婉眠低吟一声,倒抽凉气。 小巧纤细的锁骨暴露天光之下,从萧越发尖落到锁骨的水珠,随少女的战栗滚入深处沟壑。
第87章 禁忌 ………… 谨小慎微的壳皲裂,藤蔓在骨血间舒展脉络肆意伸展,绞碎纲常礼教的锁。 颈间酥麻浪潮一波接一波,石上人眼睛睁开一线,只见自己纤毫尽现,鹅黄心衣漂在池水中,萧越正温柔捧着她。 生长出的叛逆藤蔓忽然收拢,十指失控地陷入他肩头,两具身躯的距离陡然消失,贴合得严丝合缝。 乔婉眠心跳在嗓子眼,痒意与苏麻如潮,让她几欲失控,她想将萧越彻底揉到自己身体里,想将指甲嵌入他的血肉。 乔婉眠忍不住轻吟,任由藤蔓完全将二人包裹,沉入地下。 有倔强的炽铁隔着衣料,不知疲倦地叩关。 正灼热时,铁腥气突然漫上喉间,前世匕首贯胸的剧痛与此刻欢愉竟诡异地重叠。 脑中又闪过萧越直挺挺倒在尸山上的画面和她当时的无力,指尖触到他温热的颈脉,她发狠般扣住青年后脑。 飘飘然中,又想到一切终于结束,自己没辜负一世重生的机会,改了所有人的命数,忍不住失声痛哭。 萧越前一刻还自顾忙碌着,听到哭声紧张停住,欲色未褪的眼中,又迷茫又心疼。 看着少女凝脂雪肌上为他而绽的红梅,他毫不犹豫地哄道:“疼了?我的错,别哭了……” 乔婉眠看他惊弓之鸟的笨拙样子,哭笑不得。 “……不是疼,就是感慨……” 乔婉眠揪紧湿透的外衫掩住春色,只见那鹅黄小衣还无知无觉地飘在池子另一边,红云从耳尖蔓至锁骨,她咬着下唇,又羞又恼——方才怎就纵着他剥了层层防备? 正要撑岸逃离,腰间陡然横过修长手臂。萧越手肘一收,将她圈回怀中,恰坐在池边石阶,温泉水堪堪漫过她心口朱砂痣。 “这样坐,水深不到心口,恰好不会胸闷。与我细讲讲方才为何哭?”他下颌抵着她湿发,震得脊骨发麻的嗓音里混着未褪的欲,也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雾气缠上她颤动的睫毛。乔婉眠偏头避开他气息,却将后颈送至他唇边:“只是想起梦中前世,觉得今生侥幸,不打紧的。” 雾气氤氲中,男子腾出一只手,敲了下少女脑壳,道:“浑说,如何能说是侥幸?所有人都因你改了命。你又妄自菲薄,日后不许再说‘侥幸’。 “唇却轻轻缠磨在她耳畔,掌心顺着脊线游走。 水中伸出一只圆润滑腻的藕臂,少女揉了揉一点不痛的发顶,不情不愿地“喔”一声。 水滴顺着发际与墨眉滴下,又被长长的羽睫眨落,少女好奇问:“大人,你再打下去,等着你的便是封狼居胥,名垂青史。为何白将功劳让人?” 萧越本就心痒难捱,再听她唤“大人”,更觉血脉偾张,双手轻轻揉捏一对颤巍巍小兔,唇贴近她耳边打趣道:“原来你想要夫婿封狼居胥?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称病回来。” 拨开他作乱的手,乔婉眠羞嗒嗒反驳:“你还没封狼居胥的时候已经像个狼崽子了,再封就该食人骨肉。” 萧越埋首,蜻蜓点水般一吻,笑道:“难道嫌我咬重了?本将听你……” 少女呜咽着推了他一把,不让他说完。 晨光穿透氤氲水雾,在池面洒下细碎金箔。 周身水雾袅袅,如置身瑶池仙境。 萧越仰首望着穿透水雾的光柱,闷声回答少女最初的问题:“我旧时虽行事乖张,为加官进爵不择手段,却只为今日。” 你也知道自己乖张? 乔婉眠纳罕地抬头瞧他。 萧越没瞧见似的,沉迷掌中手感,语气却极正经:“新帝是明君,明哲保身才是盛世的生存之道。且,我打小活在泥沼中,不愿再使更多稚子与我们西原孩儿同病同命。我为夺回西原撬开贪欲之门,已是罪过。只希望齐王早日归降,不使齐生灵涂炭。” 他又郑重补充,“前世今生,欠你良多,只盼能偿还一二,剩下的我来世再补。” 后背一麻,少女心中震颤,头脑发昏地想转身亲亲他,臀却又碰上禁忌,换来对方一声痛苦又欢愉的轻哼。 萧越猛地起身,一把将乔婉眠揽入怀中,肌肤相贴,两颗心就要跳到一处。 萧越掌心贴着她半湿的青丝:“前世,我的无心害你承受炼狱苦楚。前些日子家国在前,忽略了你,你定还有泪还没哭尽。如今家国已安稳,我唯一心愿,便是护你余生周全。” 乔婉眠鼻子发酸。 梦外一夜,却是梦中整月,她还尚未挣扎出‘丧亲’之痛和杀身之仇,就接着梦到众人和萧越的惨烈牺牲,及她靠萧越香火复活。 几十年的变迁接连几天里一股脑塞给她,加上战争也逼着她做选择。 理性告诉她应尽忘前尘,珍惜眼前。 乔婉眠照做了,自以为忘记了前尘,伤口已愈合。 但萧越的话提醒她揭开包扎看看。 只见心口那把匕首还在,伤口已经溃烂。 她才恍惚,受了重伤是需要药的。 她都没来得及自己上药。 心口那把刀狞笑着剜她腐败血肉,乔婉眠抵死抱住萧越,泣不成声:“萧越……我忘了给自己……上药。” 萧越听懂了她断断续续的话,心如刀割,吻着她的发顶道:“血肉会重生,我会将你养好,一生不够,就生生世世。” 乔婉眠抱着萧越不可控地嚎啕大哭,像是想一次将一生的泪流干。 直到自己饥肠辘辘,才停下。 萧越抬起她的花脸,问道:“渴了还是饿了?” 他是不是蛔虫精…… “……都有。” 萧越递给她水囊,又递给她干粮。乔婉眠先还记得闭眼,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畅快,而后大口吃饼子。 释放些压抑情绪,心情果真开阔许多。 忽来一阵风,胸口竟感受到陌生的冷意。她才想起自己衣不蔽体,慌张低头系衣带,却又冷不丁看到那不该看的。 乔婉眠紧急闭眼,胡乱摸索自己四散的衣裳,重丹在池边焦急等待乔婉眠的剩饭,“咕咕”叫着。 她突然想起那个爱养鸟的新帝,问:“你们策划多久了?” 萧越又开始心痒,绕到身后环着她,唇似触非触,咬在少女耳边,“三年。纵是谋划三年,也多亏眠眠才能事成,想要我如何谢你?” 不了,多谢。 乔婉眠被硌得害怕,“哗”一声从水中弹起,头都不敢回,埋头整理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衫。 萧越笑着起身,立在原地。 无处可躲,乔婉眠慌乱闭上眼。 “还有要问的吗?” 她小声开口:“我见过一次新帝,他看起来不像能追敌百里,能将敌方一箭毙命的人呀……” 萧越笑:“你是真长胆子了,竟敢说皇家的不是。” 乔婉眠忍不住回头嗔他,见自己心衣被他抓在手里,反手去抢,却被他抓住手腕向下带。 萧越嘴上还在正经解释:“那些不过表相,他学骑射的日子不比我短。等你再见他时就知晓了。” 乔婉眠被塞上自己小衣,正觉放松时,隔着布料感到什么奇怪东西。 她不敢细想,快速收手。 身后人遗憾地长叹一声,道:“你留在此池洗,我去下游帮你把衣裳洗洗。” 萧越骨节分明的手向后摊开,蒸腾水汽在他肩头凝成珠串:“都给我。” 乔婉眠不好意思,“我自己洗。” 萧越道:“冬衣厚重,你自己洗不动,我保证,绝不偷看。” 乔婉眠咬着唇内软肉,将贴身衣裳留在手里,把沉甸甸的棉衣交给他。 “没了?” 乔婉眠应声。 “那我走了。” 青石板上忽起水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萧越独臂撑着水岸,白玉似的脊背破开雾气,“哗啦”一声,颀长劲瘦的胴体从头到脚出现在她眼前。 乔婉眠短暂震惊后,慌不迭闭眼,但已迟了,睫毛已将画面拓在眼底。 怎么办,洗眼睛有用吗? 萧越轻笑一声,脚步渐远。 色胚走了,乔婉眠才有心享受温泉。 这般严寒,没有比这里更享受的去处了。 浑身血管都舒张,少女昏昏沉沉,向下远眺。 氤氲水雾中,小将军墨发随意垂在劲瘦白皙的身躯之上,微微卷曲,宽肩随着捣衣动作牵动背肌。冬阳在他紧实腰线上镀了层清辉。 他深目低敛,薄唇紧抿,专注搓洗着她的中衣。 那人一如既往的敏锐,拧衣时故意展示自己线条流畅的身体,只差凑过来求她摸摸了。 不害臊! 乔婉眠羞答答沉入水中,留给重丹一块饼角与一串气泡。 - 温泉设有烘衣服的熏炉,衣裳放上去,只消两刻便干了。 乔婉眠用萧越的中衣擦了身,又靠熏炉干了发,整个人只觉神清气爽,与萧越亲亲密密骑着马下山。 却看前面一人形容狼狈,脸黑如锅底,几乎垮到地上,正是她老爹乔应舟。
第88章 巴掌 乔应舟一身风尘,横眉竖目。 只相距不过二十余步,作为下级,竟见萧越不下马,仍旧吹胡子瞪眼地杵在那处。 做贼心虚,乔婉眠回头仰看萧越。 萧越表面目不斜视,泰然自若,却偷偷将搭在她小腹的左手收回去。 乔婉眠暗道不好,默默将脖子一圈狐狸毛围拢,向前蹭了蹭,同时挺直腰板,不再瘫在萧越身上。 重丹觉察氛围不对,唳鸣一声,躲到九霄云外。 乔婉眠回头看,无论在此处等多久,乔应舟都绝无可能看到温泉中,心安了大半。 乔应舟重咳一声,厉声道:“眠眠,我有要紧事说,你先去一边玩。” 乔婉眠隐约觉得与自己有关,刚提一口气,却被萧越叉着腰托下马。 她回头瞥一眼自作主张的萧越,却见他胸有成竹地跟她点头,而后向不远处一支下巴。 意思跟她爹一模一样。 “去那边,自己玩。” - 乔婉眠不情不愿地龟行,支着耳朵捕捉身后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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